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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擇業》畢業十年(12月20日播出)

央視國際 2003年12月23日 10:18


  主持人: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當代教育》。今天是我們的系列節目《畢業擇業》的最後一起節目《畢業十年》。有人説,20歲到30歲是人一生當中重要的十年。這十年對於大學生來講,是實現人生理想的關鍵時期。理想是美好的,但是現實和理想是有距離的。在這十年中,有的人不斷的調整自己適應現實,一點點接近自己的理想。有的人已經改變了初衷有了新的打算。但是不管怎樣只要不放棄理想就是成功。

  解説:大學生活即將結束的時候,畢業生多少都會有些傷感。回憶過去的時候,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憧憬。

  學生:我想20年之後,我想那時候我依然年輕,然後大家聚在一起,我想周圍的同學,女同學都依然美麗,然後大家都是滿臉幸福的笑容,我想我應該有一個很美滿的家庭,然後有自己可愛的小孩,也許大家聚會的時候,會帶來一個英俊瀟灑的老公。20年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在美國可能有一個比較好的工作,而且應該也是有點錢的那種,然後20年以後回來,我還是會帶著錢,帶著我的知識回來,在中國做份投資之類的。

  解説:同樣的專業並不代表會有同樣的職業。有同樣的開始,可能會有不同的收穫。十年前同是外交學院同一專業同一宿捨得四個女孩,現在卻做著截然不同的工作。

  本期人物:楊紅鸝

  解説:在今年《時尚》雜誌的特刊上介紹了外交學院一個宿捨得四個同學:楊紅鸝、蔣巧玲、沈言、黃江玲畢業十年的故事,我們聯絡到了楊紅鸝和蔣巧玲。

  記者:今年是2003年,十年了,十年彈指一揮間。你十年之後你們大學的同學又聚了一次?


  楊紅鸝:對,我們有一次聚會,其實這次聚會還是由我引起的,因為我們時尚雜誌社,我們正好趕上十年的刊慶,刊慶主編就説咱們做一個什麼跟十年有關係的東西,説比如説畢業十年,我一想我就畢業十年,然後我們四個人聚到了一起。

  記者:在北京聚會了?

  楊紅鸝:對。

  記者:叫蔣,黃,沈,楊。

  楊紅鸝:四大家族又重新聚會。

  記者:聚到一塊的時候,你們看到對方的第一感覺是什麼?

  楊紅鸝:有的人胖了一些,有的人可能眼角已經出皺紋。就會覺得這十年他還是在我們每個人的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跡。

  記者:他們各自都在做什麼?

  楊紅鸝:蔣巧靈現在在歐萊雅工作,上海歐萊雅集團,她做一個品牌經理。黃江玲她基本上沒有變化,她一直在無錫的中旅,她也按部就班地跟男朋友結了婚,然後過了幾年又生了一個孩子,現在女兒已經四五歲了,女兒現在是她生活的重心。我們那時候給她打電話,説沒事你就到北京來吧,找個週末,我説大家聚一聚,她説週末我一定在家裏陪小孩。

  記者:不能讓孩子過一個沒有週末的媽媽,沒有媽媽的週末。

  楊紅鸝對。然後沈言變化也不小。

  記者:我們開播這個節目的時候又過去了一段時間,這個時候你想不想知道現在蔣小靈是什麼樣的?

  楊紅鸝:我收到了她的一個卡片,她説喜得貴女,給我寫了一個卡片,但是我沒有見過她的孩子。

  記者:我們拍到了。

  楊紅鸝:太好了。

  解説:我們在上海拍攝時,蔣巧玲剛當了一個月的媽媽。現在是職業經理人的蔣巧玲十年前大學畢業時,卻不知道畢業後幹什麼。

  蔣巧玲:沒想好,所以選擇考研,有時間想想看。

  解説:在蔣巧玲想想看的時候,楊紅鸝去了一家外貿公司。

  記者:你當時在那個單位工作的時候,感覺怎麼樣?

  楊紅鸝:從93年到97年一共工作了四年,現在你讓我回想起來我做了多少工作好像還真是不多。很多的時間大家都是年輕人,在一起聊聊天,看看報紙,已經是那種狀態的工作環境了。

  記者:是一種自己並不想要的一種生活。

  楊紅鸝:對,因為年輕你還是想點事情,要是退休了可能還差不多,年輕的時候覺得還不行,

  記者:我聽説你當時想離開那家公司的時候,是因為好像班車突然取消了,可能不是這麼簡單的原因吧?

  楊紅鸝:這個班車取消可以説是一個導火索,事實上我發現,一個單位再好,如果你個人沒有找到你發揮的位置,其實是沒有用的,就是説這個單位的好跟你是沒有什麼直接關係的。如果説我當時是一個部門經理,就是在那樣的公司裏做一個部門經理,我手下有很多訂單,我有很多業務,我每天都很忙碌,那我覺得我不會選擇離開的。

  記者:是不是更看重你在這個集體當中的角色?

  楊紅鸝:對,這個很重要,就是你是不是找到你發揮的一個崗位,我的問題就是在這四年裏我都沒有找到這個崗位。

  解説:楊紅利在外貿公司工作的時候,讀研究生的蔣巧玲慢慢發現,自己的性格適合做管理工作,於是研究生沒畢業就去了法國攻讀MBA。判斷工作好壞有很多標準,是否適合自己是重要的一條。因為沒有適合自己的崗位,楊紅鸝決定辭職。在同學的推薦下,她到法國大使館商務處擔任商務助理。

  記者:但是到了你第二次選擇的時候,我發現你已經比剛從大學畢業的時候成熟許多,不像那個時候理想化了。

  楊紅鸝:其實那個時候我還是有種要求安逸的心理,因為我為什麼沒有直接去法國外企,那時候外企也有在招,但是我為什麼選擇法國使館,還是覺得使館還是比較安逸的,還是比較穩定的。

  記者:慢慢來一點一點適應。

  楊紅鸝:對,它是一個官方機構,你在那裏面待著相對來説還是比較舒服的,還是抱著,多少還是有這種心理,就是沒有敢自己一步全跳到海裏去,先走到一半,先去試一試。我記得那個時候有一次專員帶著我去北京市建委談判,談一個項目。當時他們談的就是北京市的輕軌,人家建委那個官員就提出來,我們這邊要大力發展輕軌的項目,我一聽傻了,我説什麼叫輕軌,然後我就翻譯成很輕的軌道的項目,人家對面那個翻譯馬上跟我説,不對不對,我來説,這個輕軌不是這個意思。然後對方那個翻譯,因為是老大哥,人家看著我很尷尬,人家就説我來吧,然後他就基本上把這個翻譯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在翻,我説當時實在特別尷尬,臉脹得通紅。

  記者:非常難受?

  楊紅鸝:對,非常難受。而且回來的時候,那個專員也不理我,他可能也覺得。

  記者:就是很沒面子?

  楊紅鸝對,我帶了一個助理去,怎麼這個助理都給我翻譯不出來。那個時候給我刺激特別大,所以我回去之後,我就記得我那個時候只要我有一分鐘的空閒,就是上班的時間,只要我有一分鐘沒事幹,我就拿著一本法國科技大字典,我就在那兒背字典。因為我們涉及到這些項目都是科技的,像專員負責的都是建築,交通,這些科技的,我就背這個字典,所以我覺得挺有效的。到後來再去應付這些談判的時候,我就可以做到所有的詞彙基本上都難不倒我。

  記者:你剛才説這一段時間的經歷,工作經歷對你後面的幫助很大。

  楊紅鸝:對,到現在我覺得人跟人在能力上,個人的長項是不一樣,有的人可能更善於做公共關係,他會協調一個團隊的關係,他有組織和領導能力,但是有的人他可能適合基礎的工作,他可以把很微觀的工作做好,但是你讓他做宏觀的東西他可能做不了。到現在我就認為我是後者,就是我比較適合做微觀的工作,我不適合做宏觀的把控。所以如果説是這樣一個性格的人,你再沒有專業知識話,那在這個社會可能就沒有你的立足之地,所以我從那以後就開始非常注意培養自己這方面。

  解説:通過不斷學習楊紅鸝再沒有出現過“輕軌的尷尬”。後來因為性格原因她離開了商務處。然後做過外企職員和自由職業者。現在,雜誌社讓她找到適合自己的位置。蔣巧玲MBA畢業後,在新加坡工作兩年。1998年回到上海成了一名職業經理人。黃江玲從畢業到現在一直在中國旅行社無錫分社擔任導遊。雖然沒陞官,也沒發財,但是她説自己有一個幸福的家,很快樂。由於工作關係,她經常接觸各種高檔豪華的場所,從最初的驚嘆羨慕、沾沾自喜,到現在的泰然處之。

  記者:有沒有想過,當時在畢業之前,就是十年前,那個時候你們對事業的這種理解,和對未來得生活的理解,理想化,而今天可能更加具像化,更加實際了?

  楊紅鸝:對。因為過去雖然腦子中間有一個理想,但是説實在的,那個只是一個,一團雲彩一樣的東西,就是它沒有形,你想到的只是它的表面,你不知道它的內心是什麼樣的,但是現在可能更多觸摸到生活的實質,就是每個人都會知道哪樣的生活最適合我,我最喜歡要什麼。

  記者:我在聽紅鸝在講,自己畢業十年來工作經歷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一種理想和現實的結合,或者説是一種轉化,在這個過程當中你也更多地認識到自己更適合做什麼,更真正喜歡的是什麼。假如説現在有你的學弟學妹即將畢業,可能跟你當初的這個情況差不多的時候,你會對他説什麼,把你的經驗,你覺得什麼東西最真的告訴他們?

  楊紅鸝:我鼓勵他們去嘗試,鼓勵多嘗試,有的時候你沒嘗試你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你喜歡的東西,有的時候別人説好的未必是好,你要親自試一試才會知道。就像剛才我還跟一個女孩聊天,比如説一個從來沒有泡過酒吧的人,他把酒吧想象得真的很美好,他或者給它想象得很糟糕。那就是很簡單,你自己去。你連去一個星期,然後你再回過頭來看,你是願意晚上待在家裏,還是願意去酒吧。

  記者:你這一説這酒吧生意非火了不可。

  楊紅鸝對,我覺得就是這樣。

  記者:換句話説,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必須自己去嘗一嘗?

  楊紅鸝:對。

  記者:對於很多大學生來講,努力去做一些事情,或者認真地做身邊的事情,這才是最重要的?

  主持人:十二期節目為大家講述了十二個不同的擇業故事。就像本期人物楊紅鸝説的:無論是什麼樣的工作,只要有自己合適的位置。就是最好的工作。希望每一個即將畢業的大學生都能走好畢業擇業的這一步。

(編輯:英子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