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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命去舞蹈——張丹丹 (10月28日)

央視國際 2003年11月07日 09:22

  主持人:張越

  本期人物:張丹丹--廣州芭蕾舞團團長;天鵝折斷了翅膀,還可以用靈魂去飛翔。

  節目概要:廣州芭蕾舞團團長張丹丹,把芭蕾當作自己的信仰,自己的全部。


  張越: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大家收看今天的《半邊天》節目,歡迎大家收看我們的《2003飄柔女性記錄》節目展播。這周我們繼續講廣東女人的故事。説到廣東,説到廣州,改革開放之後經濟迅速發展,人們對它的印像是:高效、繁華、喧囂甚至有點浮躁。我們恐怕公認廣東人擅做生意,但是我們絕不認為廣東人擅長寫詩或者跳芭蕾舞。其實也未必。就像一個人走路走久了,他一定想停下來喝口水滋潤一下;一個城市物質繁榮了,它也會需要一些精神支撐。於是有一個叫張丹丹的女人,中央芭蕾舞團的一位舞蹈演員,她開始夢想著要在這片南國土地上建立自己的芭蕾天堂。她能做到嗎?

  (2003年9月18日,廣州,友誼劇院,大型芭蕾舞劇《舞姬》將在晚上8點首演,下午兩點,工作人員在裝臺)

  解説:友誼劇院今天又要演芭蕾了,還是廣州芭蕾舞團的演出。對很多廣州人來説,因為"廣芭",他們的生活又多了一項重要的內容;而對於全國的專業芭蕾團體來説,"廣芭",是最年輕,也最有活力的一個芭蕾舞團。

  廣州市芭蕾舞團藝術總監:每年基本上是一個大舞劇一台小節目,按照這種速度生産的,這在國內是沒有的,在國際上我估計都是沒有的。


  廣州市芭蕾舞團俄羅斯籍演員:每年要做什麼《天鵝湖》、《茶花女》、《羅密歐與朱麗葉》,什麼現在《舞姬》,有很多不一樣的跳,做演員這個很有用。

  廣州市芭蕾舞團演員:有過一句話就説,愛跳舞的來"廣芭"這樣的。

  解説:廣州芭蕾舞團是全國第一個實行完全招聘制的芭蕾舞團,也是廣州市政府專業藝術團體綜合改革的試點單位。十年前,36歲的張丹丹從北京來到這裡開始她的團長生涯,之前她是中央芭蕾舞團的主力演員,建一個全新體制的芭蕾舞團,是當時她和一些朋友們想到的延續自己舞臺生命的最好方式。

  張丹丹:我們的想法就是哪天有機會的話,我們一定要做一個芭蕾舞團,跟國外的體制一樣的。就是能夠提供給他們一個最大的一個空間,可以滿足他們有限的這個藝術生命的時間,能夠有更多的展示他們才華的機會。還有保證他們不要去買那個最便宜的菜,去做最便宜的飯,為生活發愁,能夠讓他們這些人能夠去做藝術。

  解説:張丹丹,1958年出生在廣州的一個普通的知識分子家庭。父親愛好文學,從小喜歡幻想的她因為看了電影《紅色娘子軍》而愛上了芭蕾。

  張丹丹:那時候對芭蕾舞來説真是一個夢想,應該説一無所知。你想嘛,就是老想著哪天我能夠去北京,有一個老師發現我喜歡跳芭蕾舞,這樣的條件,那麼我可以去北京跳芭蕾舞。我哪怕在那當掃地的,我只要能跳舞我就行。

  解説:1973年,15歲的張丹丹報考了廣州市歌舞團,但團裏沒有專門的芭蕾班,只有一些選修的芭蕾課程。不過這對於張丹丹來説,已經是很好的學習機會了。當時很多同學都由於學芭蕾過於艱苦,而且將來的出路太窄而放棄這門課程。但是,張丹丹卻不這麼想。

  張丹丹:我覺得它是另外一個靈界的藝術,就是不屬於人間的一個藝術。對我來説它可以滿足我內心的渴望,你比如説它想求得最大的自由,它的身體的開發,它離開地面的那個像離開現實的那種超脫的那種境界,還有就是挺拔舒展的舞姿,什麼這些東西都讓我很迷戀。


  解説:1978年,張丹丹獨自背著行李來到北京舞蹈學院作為旁聽生學習芭蕾課程。在一次課堂上,一位中央芭蕾舞團負責招生的老師一眼看中了她幾近完美的形體條件和憂鬱中又帶著堅韌的性格氣質,就這樣張丹丹進入了她夢想已久的"中芭"。在那裏,當非科班出生的張丹丹花了很大的力氣在技術上趕上這些專業芭蕾演員後,她對舞蹈的那種發自內心的癡迷和對每一個劇目在情感上的投入很快就讓她脫穎而出。

  張丹丹:那時候"中芭"競爭相當厲害,七個吉賽爾出來,七個阿爾貝塔出來,大家就跳給專家看,到最後恨不得首演前還不能説誰是首演的。他要看,最後他説,我在你身上聞到了吉賽爾的味道,就是你,你去首演去!

  (友誼劇院,下午三點,排練現場)

  張丹丹:剛才紗幕有點早我説的,張道前記住,向右,周揚,對,對……看好距離啊,你們,兩個男孩往中間去一點。你看石嘉玲那兒,石嘉玲往中間去……


  張丹丹:站在舞臺的時候你可以多活好多輩子,你可以活在各種人物裏頭,各種精神世界裏頭,各種不同的角色裏頭。而且當你在舞臺上跟觀眾發生共鳴的時候,你所要傳達的東西,你舉手投足之中你每個眼神當中,你想要跟觀眾交流的東西,你得到一種共鳴的時候會得到一種很大的滿足。因為這種東西我覺得可以,帶給自己,也帶給觀眾。

  我覺得我自己在"中芭"讓人家印象最深的就是我愛跳舞,無論什麼樣的角色,無論什麼樣的補臺,無論去什麼地方演出,只要有張丹丹他們就放心,只要有張丹丹就能拉開幕,張丹丹死都給你撐住這個臺,就是這樣。我腰壞得都根本動不了,就在床上躺著我連走路都走不了,他們説你救救場吧,你補補臺吧,還是你吧,我就會上去。有時候就,就那個狀態難到什麼程度呢,就在舞臺上就能暈過去,就躺在邊幕條上。大家説快,換節目,換節目,他們説等一會,了解我的人都説等一會,等一會我過來了還是要上去跳。

  解説:正當張丹丹沉浸在自己的藝術世界的時候,1985年,意外發生了。

  張丹丹:大量的巡迴演出很艱難的條件,有些根本不具備演出的舞臺,而且生活條件也非常難,也沒有錢那時候演出。一天演兩場,演到最後一場的時候,第七十場演到福建,一個小動作我當時覺得很疼,我就跟我舞伴説,哎呀,我腳很疼。他説你輕點,你輕點,別那麼使勁面性。我説不行我疼得不行了,他説你咬牙你堅持住堅持住。

  解説:張丹丹的腳腕這時已經粉碎性骨折,當時的大夫沒有敢把這個消息告訴她,"中芭"的黨委會也因為怕她承受不住壓力而專門開了一次會來決定是否告訴訴張丹丹病情。當半年以後張丹丹得知了這個消息時,曾絕望得兩次自殺。在經過了三個月痛苦的思想鬥爭後,她決定帶著傷繼續演出。就這樣在三年後,傷口自己鈣化癒合之前,她又主演了團裏所有的主要劇目。

  張丹丹:每天吃兩片安眠酮,吃兩片安定,而且要空著肚子吃才能睡覺。然後上場前吃了東西去吃止疼片都沒有用,得空著肚子去吃止疼片我才能上臺。但是那個止疼片是對胃很傷害的,所以就噁心,你會在臺上噁心。

  張丹丹:每個人其實都做好準備,其實都説我是吃青春飯的,我跳舞就跳到那時候。但是你跳到那會的時候,你會有一種掙扎,對自己的一種對生命的一種掙扎。它其實很複雜的它這個心態,她也知道自己狀態不好了,她也知道自己每天再去練功、再去跳舞的話也相當辛苦,也不是那回事了,不是年輕要跳舞的那回事了。但是它真的是一種挽留,就是對青春的一種依戀,和一種不捨,或者是一種對最後那個生命的那個救命稻草的一種掙扎一種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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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趙文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