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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從耶路撒冷到拉馬拉的道路沿途幾乎成了“無人區”,哨崗和坦克代替了貨車和往來的工人。
陽光還如一年前那樣明媚,灼熱的溫度卻更加突現人們心裏的陰影——頭頂是血色的天空,眼前是槍口和爆炸,當戰火、死亡和恐懼一步步逼近,不論巴勒斯坦的平民或是以色列的百姓,一樣承受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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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天空 無盡煎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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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中東戰火下的平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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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04月18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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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從耶路撒冷到拉馬拉的道路沿途幾乎成了“無人區”,哨崗和坦克代替了貨車和往來的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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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還如一年前那樣明媚,灼熱的溫度卻更加突現人們心裏的陰影——頭頂是血色的天空,眼前是槍口和爆炸,當戰火、死亡和恐懼一步步逼近,不論巴勒斯坦的平民或是以色列的百姓,一樣承受著煎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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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位居住在拉馬拉的巴勒斯坦學者寄給中央社的電子郵件:就在幾小時前,以色列軍隊又佔領了巴勒斯坦的其他城鎮,約兩萬名以色列佔領軍在350輛坦克、裝甲運兵車及推土機支援下,逐戶搜查,將16至60歲的巴勒斯坦男性全部集中在學校裏,任憑風雨吹打......我女兒娜拉問為什麼不能到幼兒園去,我不知如何回答,你能向一個3歲的孩子解釋什麼叫“佔領”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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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旦河西岸的拉馬拉,曾經是一個生機勃勃的城市,在短短7天之內成了一座死城:往常隨處可見的露天咖啡座一個都不見了;12萬居民關門閉戶困在家中,沒有水、沒有電、沒有麵包;見不到步履匆匆的上班族,沒了沿街叫賣的小商販,看不著追打嬉戲的孩子;在破碎和遍地垃圾的街上,在開了裂的樓房外,所能看到的是臉色冷峻全副武裝的以色列士兵、梅卡瓦坦克黑洞洞的炮口、閃著金屬寒光的裝甲車,以及來不及清理的遭以軍槍殺的巴勒斯坦人的屍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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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陌生的“被佔領”,巴勒斯坦人並沒有屈服。以色列士兵在阿拉法特的巨幅畫像上用希伯萊文亂涂亂劃,就有人組織示威,參加的人不多,大部分是婦女,一些人懷裏還抱著孩子。他們高喊口號:“報仇!報仇!”“我們在保衛我們的國家!誰也不能讓她停頓下來!”“只要他們不走,就沒有安全,沒有和平!”直至以色列士兵朝空中鳴槍警告,放煙幕彈和毒氣彈,他們才四散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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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軍的入侵讓當地居民不得不改變自己的生活狀態,家人的安全往往成了生活中的頭等大事。以軍稍有動作,他們就發瘋似地打聽家人親戚的下落,是否平安或者被抓的原因。因為還不知道圍困將持續多久,人們對如何保證家人的生活必需品憂心忡忡。此外,最擔心的還是政治,因為他們覺得以色列人不知道該怎樣收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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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耶路撒冷最繁華的中心地帶,已經發生了不知多少起自殺性恐怖襲擊事件。3月21日,就在美國特使津尼説調停已經取得積極成果的當天,又發生了一起“人體炸彈”襲擊事件,三人喪生,六十多人受傷。在耶路撒冷,每天都有很多人來到老城著名的哭墻下祈禱,手撫墻壁失聲痛哭。
其實,擁有強大國防軍的以色列平民早就找不到安全的地方了。在以色列軍隊對巴控區發動大規模進攻後,以色列人就再也不覺得什麼地方是安全的了。外套內藏著炸彈的巴勒斯坦人的襲擊以色列平民對任何身穿異常外衣的人過敏,厚外衣是這樣令人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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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有人説,也許你做的事情沒有變,但對事情的看法變了。如果你看到一個或一群年輕的阿拉伯人,你會突然感到害怕,不知道是不是該轉身離開。儘管人們也討厭這種感覺,因為誰也不想對自己身邊的人有這樣的想法。然而在每件事都意想不到的情況下,這種結果看來是不可避免的。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哪會是危險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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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耶路撒冷,受過較高教育的人似乎比較容易對付恐怖的困擾,他們把更多的時間用來聽音樂和讀書,以“修煉內心的寧靜”。當然也有人相信宿命論,認為這是對付恐怖的心理武器。另外一種對付恐怖的武器是逃避現實。有很多人已經不再看電視了——眼不見心不煩。據當地媒體報道,收看收聽新聞的人正在急劇減少,而選擇看些無聊的肥皂劇的人卻空前多了起來。每當電視台中斷正常節目直播突發爆炸事件時,收視率就大幅下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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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為了報復巴勒斯坦人製造的自殺性爆炸事件,從上月29日開始,瘋狂地入侵約旦河西岸巴自治區消滅所謂“恐怖分子”。巴方稱,以色列最近在傑寧等地製造了空前的“大屠殺”,但以方則堅決聲稱自己在行動中非常小心地避免無辜平民傷亡,倒是那些武裝分子經常借助民用目標掩護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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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寧一度“人丁興旺”,但是在以軍連續多日的瘋狂報復和巴勒斯坦武裝人員的頑強抗爭中,已經變成了一片焦土,到處是被以軍坦克和武裝直升機破壞的房屋和道路,隨處可見的殘垣斷壁上則密密麻麻地佈滿了彈孔。最後一批頑強抵抗的巴勒斯坦武裝人員在市中心留下了多具逐漸腐爛的屍體。以色列開始所謂的“清剿”巴勒斯坦武裝分子行動後,這裡的婦女和兒童完全處於一種與世隔絕的狀態中,她們不得不在廢墟和死人之間艱難地掙扎生存,甚至食用從街頭水溝或者其他一些地方弄來的骯髒飲水。以軍所到之處,經常能見到無可奈何的巴勒斯坦普通民眾,呆呆地守望著自己那原本就沒多少財産、現在更是一片瓦礪的破敗家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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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法新社記者在自己的《傑寧難民營見聞》中這樣寫道:一週前,以色列的坦克和推土機迫使巴勒斯坦人離開千瘡百孔的傑寧難民營。如今,驅使他們離開的是空氣中瀰漫的令人作嘔的死亡氣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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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5日,國際紅十字會在和沙龍政府進行了為期6天的緊張談判後,終於和巴勒斯坦紅新月會部分醫務人員短暫進入難民營,向人們分發藥品,並收殮了露天的7具巴勒斯坦人屍體。巴勒斯坦醫療機構稱,自3月29日在西岸發動旨在摧毀“恐怖主義設施”的軍事行動以來,在傑寧難民營發生的戰鬥最為殘酷,至少有500名巴勒斯坦人被打死,由於以軍的封鎖,他們的屍體至今無人收殮。也許這種説法得到最後的證實或否定還需要一定時間,不過幾乎沒有人能夠否認,傑寧難民營現在是人道主義的災難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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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著名和平人士、前司法部長貝林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説:“是仇恨讓人失去了理智,同時非理智的行為又使仇恨無限膨脹。” 其實據史書記載,猶太人和巴勒斯坦人有著共同的祖先,雙方和睦共處了上千年,彼此反目只是上個世紀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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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無處可逃,既然生活還將繼續,大部分的平民除了在陰霾中繼續他們日常的生活軌跡之外,還能有什麼選擇呢?以色列人堅信,噩夢總會過去,只有當生活繼續——勇敢地繼續的時候,恐怖的盡頭才是和平。巴勒斯坦人又何嘗不渴盼和平?回想20多年前阿拉法特在聯合國留下的那段著名的演講:“我是帶著橄欖枝來的,也是帶著一個自由戰士的槍來的,請不要讓橄欖枝從我的手中滑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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