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忠於祖國 技藝高超——“海空衛士”王偉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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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年04月23日 09: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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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共和國的記憶中，永遠刻下了美軍偵察機撞毀我軍用飛機事件中跳傘失蹤的人民海軍飛行員悲壯的身影。
從海南陵水到首都北京，從江南湖州到遼闊神州大地，從普通士兵到共和國領導人，從全國各族人民到海外炎黃子孫，都在傳頌著一位英勇的海軍飛行員壯烈而動人的事跡。
雲海茫茫，大海滔滔。
南中國海涌起一堆堆哀思的浪花，陣陣濤聲呼喚著英雄的名字———“海空衛士”王偉。
一聲聲警報劃破甜美的夢鄉，一次次戰鬥起飛打破生活的寧靜，在國家安全受到威脅的時刻———
他忠於祖國不辱使命
4月1日，一個讓世界震驚的日子。
8時36分，一陣戰鬥警報聲驟然響起。海軍航空兵某部一級飛行員王偉和趙宇百米衝刺般跑向戰機。
多年來，美國軍用飛機頻繁到中國近海活動，在我沿海實施空中偵察，對我國安全構成嚴重威脅。位於南海前哨的海軍航空兵某部，為捍衛國家主權一次次派出戰機進行跟蹤監視，王偉和他的戰友最多時一天緊急起飛3批次執行任務。他們在同美國軍用偵察機一次又一次的鬥爭中，大義凜然，堅定無畏，忠誠履行著捍衛祖國主權與尊嚴的神聖使命。
前年除夕，全國人民正歡天喜地迎接傳統佳節。中午11時30分，一陣急促尖厲的警報響起，擔負戰鬥值班的王偉和段輝扔下飯碗，駕機升空。目標越來越近，是美國的軍用大型電子偵察機！他們發現座艙裏的美國飛行員個個戴著一頂“ 聖誕帽”。在西方，慈祥的“聖誕老人”為人們送去祝福，是平安與祥和的象徵。而此時，一個國家的軍用偵察機飛行員戴著“聖誕帽”抵近另外一個主權國家的領空，送來的“聖誕禮物”卻是威脅和挑釁！
今年1月24日，新世紀第一個春節。美國軍用偵察機又來偵察騷擾，似乎專挑這樣的時候和中國人民搗亂。王偉和戰友高秉禮，奉命去和“老對手”週旋。7天的春節假期裏，他倆兩次戰鬥起飛。
對抵近我偵察的外國軍用飛機實施跟蹤監視，是維護我國國家安全的需要，完全符合國際慣例。
今天，“不速之客”又來了！王偉和趙宇緊急升空，戰鷹仰首直刺海天，上升高度，調整航向，空中編隊，向目標飛去……
幾分鐘後，王偉和趙宇發現左前方有一架大型飛機。他們向目標接近，很快判明這是美國的EP－3型軍用電子偵察機，正向我海南島三亞外海抵近偵察。王偉、趙宇迅速調整航向，駕馭戰鷹與美機同向同速飛行。
王偉和趙宇都是多次與美國軍用偵察機打交道了，熟知其常常利用雙方飛機性能上的差異，尤其是利用偵察機擅長低速飛行的長處，玩弄各種花招和伎倆，如“減慢速度”、“貼雲飛行”等，企圖擺脫我機跟蹤。狂妄傲慢的美機還經常忽上忽下，突然左右大角度轉彎，一次次做出極危險的動作，挑釁我方飛行員。一次，王偉和段輝在我專屬經濟區上空執行跟蹤監視任務，美國軍用偵察機忽而貼著雲底飛行，忽而大幅度減速，忽而下降高度，忽而鑽進雲層。僚機王偉緊跟長機段輝，始終咬住目標不放，保持著與美機的安全警戒距離。
這一次，王偉和趙宇當然知道該怎樣對付多次來這裡偵察的老對手EP－3。他們沉著冷靜，在我海南一側平穩編隊飛行，美國EP－3飛機在外側。突然，美機大動作轉向，向王偉的飛機撞壓過來！美機左翼外側螺旋槳將王偉駕駛的飛機垂直尾翼打成碎片，接著美機機頭又重重地撞上了王偉飛機的尾部。戰機發出一陣慘烈的怒吼，趙宇眼看著王偉的飛機呈右滾下俯狀墜落。
突如其來的野蠻撞擊可以摧毀一架飛機，但永遠擊不垮中國海空衛士堅強的意志和忠誠的信念！長機趙宇難以相信，從翻滾墜落的飛機上依然傳來了王偉鎮定的報告聲：“飛機控制失靈。”王偉還在繼續駕馭著已經完全失控的戰機！具有1000多小時空中飛行經歷的王偉，當然知道此時此刻的危急，當然知道在翻滾墜落的飛機上多呆1秒鐘會意味著什麼。
1秒、2秒，……8秒、9秒，……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的王偉與墜落的戰機在空中翻滾，他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為救護戰機作最後的衝刺。事不宜遲，別無選擇。趙宇大聲命令：“跳傘！”
沒有回音，但聞驚天動海的呼嘯；儘管匆忙，卻是從容不迫的告別。王偉離開了自己心愛的戰機，猶如一顆流星用自己最後的光芒，在海天之際劃出一道壯麗的彩虹。
趙宇駕駛飛機降低高度盤旋著，他多想再次聽到戰友的聲音，哪怕是悲憤的吶喊；多想伸出臂膀挽住與飛機分離的戰友，哪怕自己粉身碎骨！
降落傘緩緩下落，一隻不屈的雄鷹在南中國海上空盤旋、盤旋……
戰機悲壯地撲向大海，激起沖天巨浪，矗立起一座尊嚴的豐碑。
15年的飛行生涯中不斷書寫著“第一 ；2000多架次的飛行經歷中，從未發生過事故徵候———
他苦練精飛技藝高超
一架銀色的戰鷹引擎呼嘯，如長天高歌，直奔險象環生的海域。
駕駛戰鷹的是海軍航空兵一級飛行員王偉，此時，他擔負著超低空訓練探路的任務。俯瞰大海，交錯的島礁酷似鯊魚的血盆大口，巨大的浪峰像一條條貪婪的卷舌。王偉憑著嫻熟的技術，迅速下降高度。從高空到低空，俯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正視前方，似乎海在上面，環顧左右，一片混沌，飛行員的直覺是“無高度”飛行，此時此刻飛行員只要有瞬間的疏忽或錯覺，飛機都有葬海的危險。王偉鎮定自若，繼續下降著高度。老天又偏偏作難，颳起了大風，機身下波濤翻滾。他全神貫注沉著飛行，從容自如地翱翔在波峰浪尖上。
探路成功啦！王偉又創造了一個新的“第一”：在全團同批飛行員中第一個駕駛新型戰鬥機探索超低空訓練成功。15年飛行生涯中，他不斷書寫著“第一” 的歷史：
在飛行學院同期學員中，他第一個放單飛遨遊藍天；
在飛行部隊3次裝備更新中，他每次都是第一個放單飛，第一個擔負戰備值班任務；
在同一批飛行員隊伍中，他駕駛最先進的國産殲擊機，第一個飛滿1000小時，成為能飛4種氣象的“全天候”一級飛行員；
在同齡飛行員中，他戰鬥起飛的次數最多，執行重大任務的次數最多。
王偉這一個個“第一”和“之最”，記錄著他成長的航跡。
“水兵愛大海，騎兵愛草原，我愛祖國的藍天……”這首《我愛祖國的藍天》是飛行員最愛聽、最愛唱的一首歌曲。在海軍航空兵某部迎接新飛行員的聯歡會上，初來乍到的王偉自告奮勇地站起來，指揮大家唱出了心中的壯志豪情。王偉等10多名新飛行員，經過上級層層挑選，從各個部隊抽調到這裡，改裝新型殲擊機。王偉把對祖國藍天的無限忠誠，融入對飛行事業的熱愛之中，化作無數次飛行訓練中刻苦鑽研的心血和頑強拼搏的汗水。他在給父母的信中寫到：“小鳥不傷幾次成不了翱翔藍天的雄鷹，飛行員不經受磨練就難以對付強敵。”他像著魔似的鑽研，真正做到每一個原理都能融會貫通，每一個動作都能嫻熟自如。短短幾個月，他在新型戰機沒有教練機的情況下，第一個駕機升空、穿雲破霧。他積累的訓練筆記，被打印成冊，成了以後改裝飛行員學習的教材。他在全團率先把飛行理論、戰術理論和知識運用計算機編程方法，轉化成形象逼真的效果圖形，促進了戰術研究。為了檢驗自己的理論知識掌握得牢不牢，王偉還主動請其他飛行員考他、問他。他曾信心十足地表示，希望全團有人能問倒他。可到他犧牲前，這個願望一直未能實現。
嚴格訓練，科學操作，按章飛行，鍛造了王偉矯健的翅膀。在他床頭書櫃裏，擺滿了《空氣動力學》、《飛行原理》、《計算機倣真》等理論與專業書籍。在他厚厚的一大本飛行筆記中，密密麻麻、工工整整地記滿了他的飛行體會和經驗總結。一本《國際航空飛行規定》被翻閱得捲起了毛邊，字裏行間劃滿了紅杠杠、藍道道。與他同宿捨得副大隊長葉潮嵩説，裏面重要條款，王偉都爛熟於心。在全師“飛行法規和國際法知識競賽”中，他以滿分的成績獲得優勝獎。王偉還有一樣“寶貝”，就是他的掌上電腦，裏面儲存了《空中特殊情況處置手冊》，只要有空他就打開，認真復習。他在2000多架次的飛行經歷中，積累了豐富的海上飛行經驗，從未發生過“錯、忘、漏”現象和事故徵候。
胸有淩雲志，天高任我飛。王偉在飛行訓練中精益求精，不斷向飛行訓練的高水平躍升。無論是飛行的高難技巧，還是編隊的戰鬥動作，他都能沉著冷靜，揮灑自如。在一次海上聯合演習中，王偉擔任四機編隊的四號機飛行。在空中，後面的飛機必須配合前面的飛機，越在後面操縱難度就越大，王偉的四號機是最後一架，難度可想而知。為了配合默契、編隊美觀，王偉把風向、風速、雲霧、能見度、地面參照物等飛行參數在電腦中進行定量分析，制定出各種預案，打成卡片分發給戰友。通過嚴密精確的訓練，他們在編隊飛行中完成了密集隊形穿雲等高難動作，一秒不差飛抵指定空域。親臨觀看這次演習的軍委首長稱讚他們的精湛技藝，還與王偉和全體飛行員合影留念。
那是一次智慧、技術、膽識的綜合考驗。瓊島6月天，説變就變。王偉起飛時還是月光皎潔的夜空，10分鐘後，烏雲像一把巨傘遮蓋了整個機場，霎時200米外的景物都模糊不清。這時，王偉完成空中訓練課目，請求著陸。但地面工作人員只聞引擎聲，不見飛機影，能見度越來越差。
“能安全著陸嗎？”有的人擔心，但了解王偉的人知道，這位有著多次在黑雲覆蓋機場、雨水矇住座艙等惡劣氣象條件下安然著陸經驗的優秀飛行員，能處置眼前的險情。
就在此時，戰鷹突然鑽出雲層，以漂亮的輕點著地平穩地降落在跑道上，為他喝彩的掌聲劃破了夜空。
從充滿幻想的中學生到志存高遠的飛行員；從杏花春雨的江南到海防前哨的野戰機場，面對一次次人生選擇———
他富於理想勇於奉獻
多少次穿雲破霧，多少次經風沐雨，對王偉來説，每一次起飛與降落，都是他人生的洗禮與超越。
當王偉還是浙江湖州一名18歲中學生的時候，他面臨多種選擇：可以報考地方大學，也可以下海經商，從小具有藝術天分的他還可以走藝術之路。儘管他是父母親唯一的兒子，但他毅然踏上了報國從戎的征程。
戰鷹展翅，直衝九霄。第一次駕機升空的王偉俯瞰大地，他深深地感受到了一個祖國藍天衛士的責任。在他起飛的搖籃———黑龍江某初級航校學習期間，他憑吊過民族英雄楊靖宇紀念館和“八女投江”的地點，他在日記中深情地寫到：“中華民族是愛好和平的民族，中華大地是一片不畏強暴的土壤。我要做一隻英雄不屈的戰鷹，永遠翱翔在祖國的藍天。”
“祖國至上”是王偉早已溶入血脈中的信念，書寫著他默默奉獻的人生。緊張的4年航校生活，王偉以優異成績拿到了飛向藍天的通行證。分配前夕，好心的朋友勸他爭取到上海、廣州等大都市去工作，家人們希望他設法回到離家不遠的杭州、蘇州等江南城鎮。王偉當然知道大城市生活條件優越，工作環境舒適，將來還可以建立一個安樂的小家。他又何曾不想回到父母身邊，盡一份孝心，讓老人少一份牽掛，多一份天倫之樂。然而，他主動找到學校領導，懇切地説：“我要到海防前線去、到部隊建設最需要的地方去，不管那裏多麼艱苦、多麼偏僻。 ”就這樣，王偉如願以償地來到了駐海南島海軍航空兵某部。
千里挑一的飛行員，令人羨慕的空中驕子。妻子阮國琴從信中一次次讀到王偉對軍營如詩如畫般的描述，新婚的她帶著喜悅從家鄉來到海南。汽車遠離了海口，霓虹燈消失在背後的夜色中，阮國琴乘坐的汽車在狹窄的土路上顛簸著，忍受著長途跋涉的辛勞。總算到了部隊的營院，王偉滿懷信心地告訴她，眼前這裡雖然“路不平、樓不新、水不清”，但條件很快會徹底改變的。王偉動員妻子辦理了隨軍手續，在同期分來的10名飛行員中第一個在這裡安了家。王偉也曾有過致富的機會。前幾年，有幾家地方航空公司曾邀請王偉轉業到民航工作，許諾的月薪幾乎是他月工資的10倍。他總是搖搖頭説：“錢能買來華貴的衣裳，但買不來軍裝的尊嚴；錢能帶來生活上的享受，但帶不走我心中的理想。”
在王偉看來，當好一名海軍飛行員，獻身祖國的萬里海空，不僅僅是一種職業，而是他畢生熱愛的事業。1998年春，已經飛過兩種機型的王偉聽説部隊又將改裝國産最先進殲擊機，立即報名申請第一批改裝。有人勸他：“一旦改裝，又是從零開始，你又成了一名新飛行員。像你這樣的飛行技術，在別的部隊早已幹上大隊長了。”王偉説：“我不在乎當官，就是想飛最好的飛機。”改裝先進戰機，他又是第一個放單飛，率先進入戰鬥課目訓練，率先擔負戰備值班。
王偉用家庭和個人的一次次付出，贏得了熟練掌握三種新機型飛行的過硬本領，成為一名守衛祖國南大門的海天驕子。
3月30日傍晚，飛行了一天的王偉回到家裏，只呆了一個多小時，像往常一樣吻別了妻子，住進了飛行員宿舍，第二天他有正常的飛行任務。3月31日晚，王偉擔負戰備值班，他在電話中告訴妻子阮國琴：“我不能回家了，你要照顧好自己。”沒想到，這竟是他與妻子的最後告別。
離家千里，每年都忘不了為父母祝福生日；每次離家飛行都要親密地擁抱一下妻子，親親兒子的臉蛋———
他熱愛生活嚮往和平
今年4月，王偉滿33歲。美國軍用飛機的野蠻撞擊，讓一個嚮往和平的年輕生命流星般隕落，撞毀了一個幸福美滿的溫馨家庭。
王偉和妻子阮國琴是高中時的同班同學，小兩口相親相愛，感情甚篤。王偉每次離家去飛行，都要親密地擁抱一下妻子，親親兒子的臉蛋。
王偉飛行訓練忙，執行任務多，每週只有一、兩天能回家。為了彌補對妻子的歉疚，一到家，他就扎上圍裙下廚，弄一桌家鄉的飯菜，還把家務都包下來，減輕妻子的家庭負擔。去年8月，小兩口結婚紀念日，王偉從外地回來，特地買了一塊漂亮的真絲衣料，親自動手為妻子設計了一條新穎的時裝裙子。阮國琴生病住院治療，王偉更是呵護備至，為她梳頭洗腳、端飯洗衣。閒下來，還會陪她聽聽音樂讀讀詩，讓妻子心情愉悅，快些康復。
王偉永遠是父母疼愛的兒子。他常年在外，一直記著父母的生日，不論多忙，不論在何地，他都要為父母祝賀生日，寄去父母喜愛的禮物。
王偉聰明能幹，樂於助人，戰友們有事都願找他幫忙。他樂呵呵地為戰友理髮；為報考軍校的戰士輔導功課，解答疑難；幫助兄弟單位出板報。更多的時候，戰友的困難被熱心又細心的王偉看在眼裏，不等你開口，他就會主動幫忙。副大隊長朱新民的家屬臨時來隊，王偉去看望，回去不一會就把他們需要的生活用品送了來。王偉愛戰友，大家也都喜歡他。
在妻子阮國琴的心中，他是知冷知熱的丈夫，在父母眼裏，他是孝順聽話的兒子，在戰友們看來，他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但他們知道，王偉更是一個忠於職守的軍人。他常説：“平時家事為國事讓路，戰時生命為和平開路。”為了全身心投入飛行事業，王偉不知割捨了多少人間親情。妻子第一次懷孕，正趕上王偉剛剛改飛新機型，他怕為家事分心走神，含著淚讓妻子做了流産手術。後來，兒子出生了，他的心思還是完全撲在飛行上，6歲的兒子一多半時間由他父母撫養。
王偉生性快樂，興趣廣泛，永遠都在用學習和創造豐富著自己。在王偉的業餘愛好中，無時無處不浸透著他對飛行事業的摯愛。他很早購買了電腦，自學繪圖軟體，熟練掌握了三維動畫製作技術。王偉走得匆忙，在他的電腦裏還有一幅尚未完成的圖畫：威武的戰機、飛行員的頭像剛剛勾勒出輪廓。他是全團有名的攝像攝影愛好者，曾為戰友們拍下了一個又一個美好的瞬間，他留下的數百幅飛行訓練攝影資料，是團裏寶貴的財富。王偉喜愛美術，最喜歡用畫筆抒發他對飛行事業的熱愛，他的美術作品曾在南海艦隊航空兵的展評中獲獎。在他的家裏，墻上有他親手畫的一幅幅以飛機和飛行為題材的油畫，還有他帶著頭盔、登上戰機的自畫像。王偉能歌善舞，他自己譜曲、自己用吉他彈唱的飛行歌曲，製作成錄音磁帶，頗有專業水準。王偉愛花愛草，桌上擺著他製作的插花，窗臺上有他栽培的盆景，都有一個與飛行事業相關的名字。
戰友、親人怎麼也不相信，王偉這樣一個熱愛生活、充滿愛心的人，會突遭厄運。他曾一次次地計劃把年老多病的父母接到美麗的海南，盡盡兒子的孝心，讓老人看一看自己的戰鷹；他早就許諾陪妻子照一本影集，紀念他們結婚10週年；他答應過教兒子畫畫，學吉他；他還要到醫院看望生病的戰友……
王偉走了，帶著他對美好生活的嚮往，帶著他對親人、戰友的眷戀，帶著他對飛行事業的摯愛，帶著他為祖國奉獻的未了心願。
王偉走了，走得如此匆忙，又如此悲壯。他用自己的壯舉，捍衛了國家的主權和民族的尊嚴。
王偉走了，留給我們不盡的思念，也引起我們深深的思考：我們無時無刻不在享受著和平的陽光，但我們理解和平的珍貴和來之不易嗎？我們又是否意識到和平中有著不安？面對王偉悲壯的獻身，我們更應該懂得如何肩負起強國強軍的責任和使命！ （本報記者 司彥文 本報特約記者 袁華智 吳瑞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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