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天安門廣場的安寧——處置法輪功癡迷者自焚事件紀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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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年02月16日 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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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兩步、三步……天安門廣場，正在午後的斜陽中巡邏的小王面目平靜，看似閒庭信步，實則內心高度警惕，雙目像獵鷹一樣四處掃視。1年365天，每個值班日，不管天氣酷熱還是嚴寒，他都要重復同樣的工作。對遊客來説，天安門廣場像一片聖土，對值勤民警來説，這兒就是自己的家。
這一天是陽曆2001年1月23日，農曆大年三十。遊人沒有平時多，大家都各自忙著拍照、留影，廣播裏播放著歡快的樂曲，廣場上呈現出一片祥和寧靜的喜慶氣氛。
小王今年21歲，是北京市人民警察學校99屆畢業生。本來，他能在平靜中迎來自己在廣場上巡邏的第二個春節，然而，法輪功邪教導致的一幕慘絕人寰的自焚悲劇在頃刻之間上演了……
下午2時40分劉葆榮在盤查中露出馬腳
當小王巡視到人民英雄紀念碑東北角時，法輪功癡迷者劉葆榮走到了離紀念碑有50米遠的廣場東草坪西側。小王的一名隊友發現劉葆榮只背著一個書包，站在那兒東張西望，神情緊張，就走過去查看劉葆榮的證件。
劉葆榮根本不搭理民警，她趁民警不注意，一邊朝另一個方向急走，一邊從書包裏掏出一個大雪碧瓶，擰開瓶蓋，先“咕嘟咕嘟”喝了幾口，又用左手舉起瓶子往身上倒，右手拿出了打火機，準備點火。説時遲那時快，已經追過來的小王和他的戰友用鐵鉗般的雙手抓住劉葆榮的胳膊，奪下打火機和雪碧瓶，劉葆榮沒有喊叫，也沒再反抗。這時候，小王發現劉葆榮喝過汽油後，嘴唇發青，已經開始起反應了。
就在小王和戰友要把劉葆榮帶回警務車時，他看見，紀念碑東北側，離小王有20多米遠的王進東點著火了……
下午2時42分王進東在愚昧中自焚
“晚上值勤時，白天自焚的場景老在眼前浮現，簡直就像恐怖片。”只有21歲的民警小楊對記者説，王進東開始自焚時，他正在廣場東邊入口處，背對廣場卡口巡查。
按平時正常情況，廣場應該是祥和寧靜的，但小楊忽然聽到背後傳來嘈雜聲，回頭一看，50米遠處一人坐著著火了，他立刻向出事地點跑去，而另一邊警務車也開到了。小楊從車上拿下滅火器，拉開保險栓，按下手柄，把滅火乾粉向王進東身上噴去。此時，距離較近的小王已經拿著滅火器開始救人了。小王回憶説：“那個人面向西北，盤腿‘打坐’，在烈焰中聲嘶力竭地狂喊‘法輪大法好’。”
民警們冒著被烈火燒傷的危險，衝到火球前，用4個滅火器圍著王進東撲火，熊熊燃燒的火焰迅速被撲滅，民警用防火毯往王進東頭上蓋，想徹底熄滅火星。王進東一面狂喊“法輪大法是世上必修之宇宙大法”，一面不停地掀開蓋在他身上的防火毯。僅幾十秒，幾名民警迅速撲滅了王進東身上的火焰。
此前，在廣場東邊、歷史博物館南邊的天安門地區公安分局指揮中心，值班人員從監控錄像上看到廣場上有人點火自焚了。一聲令下，在三樓待命的機動民警、北京二警校99屆畢業生小袁與隊友們急奔而下，躍進警務車，飛速朝事發處駛去。隨著一聲刺耳的車輪與地面的磨擦聲，小袁和隊友們趕到了。
這時候，在人民大會堂外邊值勤的小孔得到了有人喝汽油的消息，于1995年參加公開考試、身體粗壯、過五關斬六將才穿上一身光榮的警服的小孔，與隊友們加強了巡查。
百米速度為13秒的小楊與隊友把頭髮已燒得乾乾淨淨的王進東抬上警車，風馳電掣般向位於宣武區的市急救中心駛去，後來又從急救中心轉到積水潭醫院。
處理完王進東自焚事件後，小袁一隻腳剛邁上警務車，小王面朝東也準備上車，忽然，他們聽到面朝西的隊長大喊一聲：“那邊，快！”
紀念碑北側兩對母女自焚
小王與小袁回頭一看，人民英雄紀念碑正北方向，離他們30多米遠處，有四個人已經變成了火人！他倆和隊長急忙飛奔過去滅火，小王手中的滅火器在救王進東時已用盡滅火乾粉，小袁乾脆利落地説：“我車裏有。”小王掀開後備箱，拿了一個滅火器，跑過去時，小袁在劉思影南邊、隊長在劉思影北邊，小王站在劉思影東邊舉起滅火器滅火。大家從電視畫面中看到的，拿著滅火器朝一團火人噴滅火乾粉的民警，就是小袁。
小袁介紹説：“當時只看到四團熊熊燃燒的大火，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後來才知道救的是誰。她們是在人群中點著的，一點著，人群就四散跑開了，那天風不大，四個人渾身上下全是火苗，她們點著後，先是並排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就痛得四散開瞎走了。劉思影離我最近，開始她朝我這邊走，走了幾步就分不清方向，在不大的地方轉開了圈。劉思影先是叫她媽媽，我們救她時，她就喊：‘叔叔，救我，叔叔，救我’。我們立即舉起滅火器，把滅火乾粉噴向劉思影。”這時，小王聽到通話器中有隊友向局裏彙報説，有1男1女兩名外國記者在現場錄像。
四名婦女剛點著火時，100米外的小孔就發覺了，他和同組的3個隊友一踩油門，警務車已停在了她們旁邊。在車上，除司機外，小孔及隊友已拿起滅火器，拔了保險栓，手抓住按柄，拉開車門，他們車上只有兩個滅火器和兩個防火毯，所以另一個隊友拿了一個防火毯。車一停，小孔等三人馬上跳下去，圍著陳果滅火。每個自焚者身旁，都有三四名民警圍著滅火。
“當時陳果也在轉圈，她在轉圈時碰到了紀念碑前的鐵鏈，把自己給絆倒了，正好是背朝地。”小孔等三人撲滅陳果身上的火後，紀念碑前值勤的武警戰士拿來一塊屏風似的圍擋，把陳果給蓋住了。
小袁等三人撲滅劉思影身上的烈火後，看到劉思影已面目全非，嘴唇燒沒了，鼻子也分不出來了，只看到臉上撅起的一塊，衣服支離破碎地粘在身上。劉思影躺在地上，不停地喊：“媽媽，媽媽。”然而，親自把女兒引向絕路的劉春玲已當場燒死。
至此，點著火的5名自焚者身上的烈火，已經全部被天安門地區公安分局勇敢的民警們迅速地撲滅了，除劉春玲外，王進東、郝惠君、陳果、劉思影暫時倖免于法輪功邪教的魔掌。此時，時鐘剛剛指向下午2時44分。
企圖自焚的劉雲芳被捉
滅完火後，小孔把滅火器放到車上，站在廣場四處觀察，看還有沒有別的可疑人物。他正好看見紀念碑西北角處的劉雲芳拿著雪碧瓶子，擰開瓶蓋往身上倒。小孔估計肯定是倒汽油。於是，小孔與一個隊友迅速跑過去，奪下了雪碧瓶，一聞，確實是汽油。當時劉雲芳比較害怕，根本就沒敢反抗，什麼話都沒敢説。
小孔説：“事後才知道那男的叫劉雲芳。他是用繩子把兩個裝汽油的雪碧瓶拴在一起，兩個都拿在手中，但是只擰開了一個瓶蓋。我們把他帶到警務車上，對其進行了搜查，發現他兜裏裝著黃顏色的打火機。他穿的衣服比較厚，我們沒找到刀片，回到局裏後，才從他兜裏發現了刀片。”
下午2時48分，市急救中心的3輛急救車呼嘯而來。此時，郝惠君、陳果和劉思影正躺在地上不停呻吟，劉思影還不斷地喊叫她的媽媽，但她再也不會看到她的媽媽了。現場民警協助醫務人員，把傷者抬上急救車，緊急送往北京治療燒傷最好的積水潭醫院。
小王、小袁、小楊，他們都是警校畢業的20歲左右年輕人，小孔是真刀實槍考進公安隊伍的。他們與隊友們在局裏的統一安排下，經常到訓練基地培訓。警容、警紀、體能、快速反應、防暴器械的使用……平時的嚴格訓練，才保證了在緊急關頭的應付自如。然而，在廣場巡邏單調、枯燥、乏味，夏天炎熱，冬天冰冷。今年冬天，小楊的右腳小腳趾凍得紅腫紅腫。感冒發燒根本就不算病，從沒有民警因為這個請假。就在救完法輪功自焚人員的當天晚上，民警們還在廣場轄區通宵值班。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神聖的天安門廣場的祥和、安寧。
廣場是一片聖土，而他們，則是守衛聖土的一群普通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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