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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峽兩岸]專訪新黨主席鬱慕明

央視國際 (2005年07月13日 16:14)

  主持人李峰:7月13日新黨主席鬱慕明率領新黨大陸訪問團一行結束了他們在大陸為期八天七夜的行程,離開他們此行最後一站北京返回台灣,那麼此次大陸之行給鬱慕明先生留下了什麼樣深刻的印象?他如何評價自己的此次大陸之行呢?在新黨主席鬱慕明即將離開大陸的前夕,他接受了中央電視臺《海峽兩岸》記者的採訪。

  鬱慕明 1940年出生在上海一個富有的藥商家庭。1948年,隨父親鬱元英到台灣。早年學習藥學,後獲生物形態研究所碩士學位。曾到美國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解剖學系從事研究工作。1980年被評為“台灣十大傑出青年”。1981年,當選“台北市議員”,自此開始了從政生涯。1985年,再次當選“台北市議員”,此後他連續三次當選台灣民意代表。鬱慕明現任新黨主席、亞洲醫藥網董事長。

  主持人李峰:鬱主席,今天非常高興能有機會和您面對面進行交流。那您是在1940年的時候出生在上海,1948年隨你的父親去了台灣,對您個人來説,可能當時面臨這樣一個局面,就是既要面臨國家民族的分裂,更要承受家庭天各一方這樣一個現實,可能最讓您痛心的是與母親的分離,那是不是正是因為這段刻骨銘心的這種個人經歷,使你更加懂得國家要統一,民族要團結呢?

  新黨主席 鬱慕明:一個人的這種精神,這種意識事實上是跟家庭教育有關。我們這個教育分三個層面,年輕小孩受家庭教育,後來是學校教育,最後是社會教育,今天大家都重視的是進到學校去然後知識的,進到社會去懂得如何跟人相處?可是過去不是,中國的傳統家庭是非常重要的,家庭在你小孩子6歲成長過程最該需要接受這種管教的時候,他家庭教育展現出來的效果是比學校跟社會更要紮實。

  主持人李峰:那你父親經常會對您説些什麼?

  新黨主席 鬱慕明:那時我從小在嚴格的教育之下,小時候我們家裏,我父親是,我這麼説了,我小學畢業“四書五經”都念過,逼著我在那裏,坐在桌子旁邊跟著他背書,懂不懂沒關係,你給我背。看起來好像沒有用,但是我們現在年紀大了,我們知道那個時候打下的基礎。

  主持人李峰:除了父輩他們要求你學習中國的傳統文化之外,他對於國家、民族。

  新黨主席 鬱慕明:強調啊,非常強調,那我小時候我記得,雖然那個時候八歲以前抗戰的時候我只有五、六歲,那個時候我印象深刻,日本人一來我姐姐就要躲起來的,就是有這種印象,所以我父親一直教的,就是一定要愛國主義,民族精神。再加上後來在台灣的教育,那個時候非常講究民族精神跟傳統文化,所以我們有時候看起來好像精神層面你看不到,以為沒什麼收穫,其實是在年輕小孩子的心裏面是打下底,扎了根兒。

  主持人李峰:其實您自己是學醫出身的,後來是在1981年開始步入政壇,後來才創立了新黨,從此走上了一個政壇的道路。我知道您的性格非常的剛毅,可以説是絕不妥協,被台灣的人稱為“小諸葛”,那麼實際上新黨從創立之初就開始與“台獨”展開爭風相對的鬥爭,特別是與李登輝展開鬥爭。我非常想了解,在您新黨從政的經歷當中與“台獨”勢力進行鬥爭當中,最艱巨的時候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局面?有什麼樣一些事情讓你至今仍然是記憶猶新的?

  新黨主席 鬱慕明:你連自己的根都不要的時候,比如我就講李登輝,你今天你有這個意識形態你就不要去分享,你不要去享受。他是在享受任何有利機會裏面,然後去獲得榮華富貴,但是所做的事卻是騙人家的。

  主持人李峰:那您在您記憶當中和“台獨”勢力做鬥爭最尖銳的時候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局面?

  新黨主席 鬱慕明:像我們剛剛開始離開國民黨的時候,我們被誤解的很多,我認為皮肉之痛不重要,但是常常認為被冤枉的、被誤解的,而明明我們是對的,那種的感受是不好的,我記得我們在那個時候離開國民黨,我們認為你們怎麼看不出來?他(李登輝)明明是要搞“台獨”,那怎麼能跟他一起?那個時候十多年前,快要十多年前了,我們是明日之星,我們那個時候在國民黨裏面是非常閃亮的一顆星。

  主持人李峰:政治上非常有前途。

  新黨主席 鬱慕明:但是我們就丟掉了,不要了,我當面就攤牌的,但是我們很禮貌,我們還有傳統的,我們不是去謾罵或者怎樣,我們是很有禮貌的,就是“道不同,不相與謀”。你明明是這樣,我就告訴你(李登輝),我們對你不信任。我有一本書裏面叫《高手過招》那本書裏面,其實我寫得蠻清楚的,我是最早在李登輝面前,我當面跟他講我們對“你對國家認同”有疑慮,那是最早跟他講的人,但是你説我們做不做官、有沒有什麼不重要,可是當我們明明是對的,然後我們脫離以後,那些人罵我們説,這些都不去講了,但是我們心裏覺得很窩囊。可是要“忍”,所以我自己認為從政對我最大的幫助,其實是我“忍”,當然有些媒體報道説我什麼“脾氣暴躁”,沒有了,我其實不會太暴躁了。但有人説那你丟過凳子,那陳水扁推桌子我當然可以丟凳子,但那個不叫脾氣暴躁,我是伺機而動,所以我其實另外一個外號叫“老鷹”。

  主持人李峰:從今天的對話我們完全能夠理解、相信這一點。那從新黨創立之初可以説就是和李登輝展開爭風相對的鬥爭,當李登輝被開除國民黨之後,當李登輝的真實面目被世人皆知的時候,您曾經説新黨“階段性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但是我想問説在兩岸現在交流這種新局面下,你是否仍然堅持説新黨這個“階段性的任務”已經完成,歷史性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新黨的未來在哪?

  新黨主席 鬱慕明:新黨當年組黨的時候,其實我們哪真要想組黨呢?你也很知道組黨很辛苦,但是我們就覺得説,要在那個烏七八糟的這種環境裏面要我們去同流合污真的很難,所以我們就乾脆離開,我們自己去組一個小黨,就很多人説新黨小,我們願意這樣小,我們不要跟人家低頭,我們願意去結合志同道合的,大家有一個理念,然後維持一個精英參與在裏面,所以我們當時這樣一個想法,所以你現在説新黨是不是階段任務,在每一個階段基本上我們都在階段任務完成的時候,我們會轉化,但轉化不表示這個黨的消失,就好比現在這個政黨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樣,人家又説了,你好像又回到國民黨了,你不是跟國民黨合併嗎?沒有,我們在那個階段任務裏面去幫助國民黨在去年“立委”的選舉能夠讓泛藍過半,這是我們的功能,等到泛藍過半以後,那我們再選擇我們下一步,就像現在這個階段,從泛南過半到現在未來的我們新黨選擇的,就是兩岸的和平,我們要努力的。

  主持人李峰:從新黨創立至今已經有12年的歷史,可以看到新黨是一個敢於鬥爭也勇於獻身的這樣一個政黨,而且現在新黨一直在致力於泛藍的整合,因為你們認為“泛藍一盤棋”才是台灣政壇的一個出路。但是我想問的是,您作為新黨的一名黨主席,您怎麼來看待新黨的前途問題,因為中國有句古話叫作“寧為雞頭,不為鳳尾”?

  新黨主席 鬱慕明:我覺得假如泛藍能夠整合,太好了。假設大家真的能夠團結起來,一同為民眾的福祉,一同為兩岸的和平來努力,我不要做任何的。所以很多人説回國民黨來做副主席,我講實在的,假如我回國民黨,我不會要做副主席的,我什麼都不做。但是我就是追求真正把力量團結起來,因為對我來講,我覺得看什麼位置重要嗎?我今天説我今天做新黨主席,我有多偉大?好像這個頭銜我根本不會感覺,我覺得我做新黨主席跟大家一樣,只是我今天承擔的責任,或者我要去處理的這個事務比較大一點,比較多一點而已。其實你説新黨的未來,假設新黨真正因為合併沒有了,這是一種可能性,還有一種可能性,新黨回到國民黨去,變成國民黨裏面一股力量,這股力量就變成在國民黨內部的一個監督力量,這也是一種方式,所以將來的這種政黨分合,其實不像過去一成不變的,它會在兩黨政治還是在多黨政治之下,它會有多種的變化的可能性。

  主持人李峰:最後請教一個問題,胡錦濤總書記在與您會談的時候,他説“新黨是島內一支非常重要的政治力量”,那麼新黨為兩岸關係的發展作出了巨大的貢獻,那我想請問您本人,您怎麼來評價新黨在兩岸歷史發展的過程當中,新黨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新黨主席 鬱慕明:我想兩岸之間最需要的是互相的交流,然後加深彼此的了解,有的時候是臺面上的,比如説我們這次來,臺面上我們在,但有時候的交流不一定在臺面上的,有的時候很多新黨的朋友們組團來,不見得大家都知道的,那個一點一滴是要累積而成的,所以看起來好像人家説新黨能不能有這樣作用,我們不去聽人家對我們的評論,但是我們曉得我們的心,我們自己知道我們做了些什麼對民眾有利的。所以兩岸之間人民彼此的交流,有時候因為一些規定的,或者一些人跟人之間的摩擦而産生對這個地方的惡感、反感,這種東西我們可以去化解它的,但是最要緊的是,讓大家了解兩岸其實都是一家人,都是中國人,所以新黨在這個層次上面,從來表明得清清楚楚,毫不含糊。那麼這個我相信對兩岸關繫上我們立場完全堅定得很,這是有它的幫助的。

  主持人李峰:今天非常高興鬱主席接受我們的採訪。新黨主席鬱慕明在此次大陸之行當中多次強調,中華民族是一個愛好和平的民族,大家都要對於未來的民族統一盡一份心力,鬱慕明説,新黨這次回去之後一定要把整個中華民族的民族精神帶回台灣。好,這裡是李峰為你主持的《海峽兩岸》節目,觀眾朋友們,再見。

責編:王京 來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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