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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凱歌:中國電影實在很慘(圖)

央視國際 (2002年09月24日 15:34)


  南方都市報消息:作品《和你在一起》在廣州公映之前,來自各方的好評早已滿天飛,更有評價説這部影片將有機會衝擊明年奧斯卡。我帶著對“第五代”大師的期望,帶著對這些盛讚之音的將信將疑,在陳凱歌將來廣州前兩天看完了這部片。儘管期望值很高,從觀畢幾位同事的反應來看影片仍然是超乎期望的好。當晚11時,踩著陳凱歌夫婦剛從日本返京的時間,我第一時間電話採訪了他,彼此談得很盡興。看完他的電影,與他聊完,我愈加相信他的那句話——現在還是“第五代”的天下。

  排除“代”這個概念

  記者:今年“第五代”導演紛紛拍新片,這是一種偶然還是約定?

  陳凱歌:我想是偶然,大夥兒沒有約定,而且大夥兒創作上的事都各行其道。

  記者:此前一直有一種論調,説“第五代”不行了,現在在你看來,答案是怎樣的呢?

  陳凱歌:有關“代”的劃分其實是學術上的説法,這種説法一點都不科學。每個人都是單獨的創作個體,具體情況不一樣,所以不能説“這一代”的人還行不行,只能説“某個人”還行不行。“陳凱歌還行不行”這樣的説法可能比較客觀。我排除了“代”這一個概念,所以就沒法替別人發言,我只能以我自己的情況來講。我自己一點都沒感覺“力不從心”或“衰竭”,但我們必須承認一個事實,就是中國電影整個環境並不好,不光是市場的情形,而是整個客觀的環境不好,坦率地講,關於什麼題材能拍什麼不能拍這個問題,也有相當多的限制。

  這種客觀的大環境,對我們的創作一定有影響,但是從主觀的角度講,我看我自己的狀態挺好。一方面我腦子裏在想很多東西,手頭上還在做很多東西。我覺得中國電影實在是挺慘的,正好處在轉變期,可能十年之後會有相當大的改進。我們看看周圍的城市,看看電影院所處的位置,條件是很不好的,老字號的電影院硬體條件太差。在沒有實行市場經濟的時候,支起一個架子就可以放電影了,但是現在看電影更接近消費,消費需要有好的條件,這是我們做電影的人無法解決的事情。

  記者:倪震今年出了一本關於“第五代”的書,在寫田壯壯的時候,提出一個挺有意思的觀點:“原來田壯壯是‘第五代’中佔主導地位的一脈,但由於《一個和八個》的殺出,最後使得‘第五代’的航道和流向發生了改變。”我想他指的是後來變成了以張藝謀和你為首的意思,你怎麼看?

  陳凱歌:田壯壯開始得比較早,因為他的條件比較好,他的第一部膠片電影得益於在兒童電影廠工作的媽媽。倪震老師很照顧我們,寫的時候每個人都要照顧到。照我的看法,倪震老師努力要做成學術上的作品,但我看來更像散文,可讀性比較強。

  沒有拿獎的情結了

  記者:現在新一代導演已經無法像你們當年那樣在國際上頻頻得大獎了,是否缺乏了那種機遇?

  陳凱歌:以我的理想當然希望能拿獎。我看現在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風氣,在上世紀80年代我們可以自由地發表意見,風氣比現在好多了。我倒不懷疑新一代導演的創作力,他們可以有更好的表現,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我覺得並沒有必要討論兩撥導演在精神資源上的異同,但生長環境的不同確實造成了不同。客觀條件的大事是我們無法掌握的。

  記者:“第五代”已經超越了得獎心理,但“第六代”導演的得獎情結還很濃,得獎對中國電影人來説是否是必要的第一步?

  陳凱歌:這個問題不好回答。這樣説吧,以後我們就把“第五代“和“第六代”這個稱呼徹底忘了吧,你就在採訪我一個人,我就是一個個體。(但有報道説你在長春電影節説:“現在還是‘第五代’導演的天下?”)以我的性格,這不是我的語言,不是我的語氣。即便是“老夫聊發少年狂”,我也只會發在創作上,不會發在言論上。何況我沒那麼老。在否定了“代”的概念之後,相對來説年輕的導演希望在國際上得獎,同意,贊成,沒什麼不好。是不是第一步不知道,各人有各人的看法。

  記者:《和你在一起》到多倫多參展,是不是重視商業的開始?

  陳凱歌:多倫多電影節在國際電影節當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因為北美電影基本上是世界電影的領頭羊,而多倫多覆蓋了整個北美市場。我們把影片放到多倫多參展主要是看重市場,現在已經沒什麼拿獎的情結了。

  始終強調“尖銳性”

  記者:這次你捨棄了歷史題材,開闢一條新路,你認為突破和開闢哪個把握更高?

  陳凱歌:我覺得我沒開闢什麼新路。我的生活狀態有了變化,有了家庭和孩子,但是我創作的自由意志和獨立精神一直都這樣,沒有根本的變化,我的影片的人物都有比較強烈的情感,我在創作過程中給予他們很多的情感活動,我並不覺得自己轉型或做了徹底的改變,我希望自己對人性的東西保持一貫的關注,但是對題材的處理,似乎從來沒有“小試牛刀”的事,無論做相對大的製作還是小規模的電影,我都要花同等的功夫。

  記者:你説你的電影強調“尖銳性”,“尖銳”在哪?

  陳凱歌:尖銳在我沒有拍一個“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電影。

  記者:有媒體評價你在影片裏演得很差,你怎麼看?

  陳凱歌:我演得很差嗎?(笑)這是我遇到的最大的矛盾。我一直保持著謙虛的美德,但是一謙虛,別人就認為你不行,那我在這裡證明,我認為我演得相當不錯,真的。陳凱歌演得相當不錯。

  記者:像劉佩琦、王志文這樣很有經驗的演員,在拍攝現場是否還需要你去把握那種“度”,比如感情上容易演得偏向煽情了,你要把他拉回來?

  陳凱歌:我想我和劉佩琦、王志文之所以合作得好,在於大家都有給予,能相互得到滿足。導演只是一面鏡子,可能我這面鏡子的焦點比較實,我總是能夠告訴他們我的感受,能做到溝通,所以他們挺滿足的,他們沒有戲時也會搬個椅子坐在片場看。

  如何走向國際

  記者:除了《臥虎藏龍》這類武俠片和張藝謀那些把中國人的劣根性展示出來的影片之外,哪些題材還可以走向國際?

  陳凱歌:首先要説中國電影要走向國際是誰提出的任務?這是不是一個任務?應該這樣説,我們應該更開放,雖然我們可以自由旅行,但是我們的開放程度相當低,我們的精神狀態是相當封閉的。我希望能有一個對世界更加開放的態度,而不是把目標定在讓中國電影走向國際上。有人問我,中國這麼多優秀攝影師,為什麼要用韓國人?你看西方電影的組合絕對是來自不同國家的,絕對沒有人問“為什麼法國電影用的是德國攝影師”,因為他們開放夠了,才有歐共體,共同體就是容納和接納各種文化。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如果你一定要問,《和你在一起》就是。如果要問什麼類型的電影能走向國際,那就是敞開你心靈的電影。

  記者:中國導演獲過戛納、威尼斯等電影節的獎項,卻一直無緣奧斯卡,你個人會重視這個獎嗎?

  陳凱歌:我的看法是為什麼不重視?我們在這個行業中要有自己的操守是無疑的,但我們不能騙自己,電影圈其實是一個名利場,關鍵是我們抱什麼態度。我們希望把中國的電影市場做大,只有做大了,我們才能看到更多元化的東西,但在過程中,我們必須做很多特別具體的事情,要不怕失敗,不斷去看我們的市場要怎麼走。我在好萊塢工作過,我知道奧斯卡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們不能因為這樣就説“這算什麼東西”、“咱們不在乎”或者“我想都沒想”,我就算“想”我也不一定有這麼一個機會,因為這還有政府提名的事,不是説想去就能去。(謝曉 伍潔敏)

  ■原音重現

  “代”的劃分

  ●有關“代”的劃分其實是學術上的説法,一點都不科學。我排除“代”這個概念,沒法替別人發言,我自己一點都沒感覺“力不從心”。

  關注人性

  ●我的影片的人物都有比較強烈的情感,我在創作過程中給予他們很多的情感活動,我希望自己對人性的東西保持一貫的關注。

  走向國際

  ●中國電影要走向國際是誰提出的任務?這是不是一個任務?我們應該更開放,我們的開放程度相當低,我們的精神狀態相當封閉。

  奧斯卡

  ●我在好萊塢工作過,知道奧斯卡是怎麼回事,但我們不能因為這樣就説“這算什麼東西”、“咱們不在乎”或者“我想都沒想”。(圖/Photocome)

責編:宏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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