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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時空]走進故宮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5年11月04日 19:01 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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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CTV.com消息(東方時空─故事):故宮,這座見證了五百多年明、清歷史的神秘宮殿,終於敞開了她塵封已久的太和殿大門。

  她第一次被獲准大規模、全方位的實地拍攝。中央電視臺《故宮》攝製組和故宮博物院的專家們,在經過長時間的磋商,于2003年10月27日,大型紀錄片《故宮》在故宮舉行了開機儀式,拍攝工作正式啟動。

  能夠拍攝故宮,這幾乎是所有從事紀錄片工作人員的夢想,《故宮》攝製組大都是年輕人,大家更是十分珍惜這次機會。

  王衝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這種意識,就是你想世界上哪有這樣一個國家這樣一個民族五千年就浸泡在苦難當中,跌跌撞撞始終也不死,每當她要死的時候,最後一口氣突然脫胎換骨變成小夥子一樣生猛,支撐我們這個民族,我們中國人走到今天是有一口氣的,所以我一直想拍這樣一個紀錄片,能把中國人這口氣表達出來的,故宮就是特別好的一個契機。

  陳麗:就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的,就是加入到這個創作隊伍當中,完了跟故宮發生了關係。


  拍攝故宮不同於拍攝一般現實題材,攝製組在進駐故宮後,在博物院專家們的大力幫助下,就開機時間、通道使用、文物安全和人員管理等諸多方面進行了充分的研討和積極的準備。終於就要迎來揭開故宮神秘面紗的這一天。

  王衝霄:我們以前拍紀錄片,一個導演、一個攝影、一個三腳架,一個機器,頂多再加一個錄音就已經很奢侈了。現在一下子動輒三、五十人,百八十人這樣一個場面,我們控制方面有很多問題,所以隨著日期的臨近,這種恐懼是一天天強烈。

  外景組經過了一年多的拍攝,主要的空鏡頭已經完成了。2004年年末,各位分集的編導開始拍攝自己負責的內容。12月4日,王衝霄帶領著他的攝製組開始了第一天的拍攝。

  王衝霄:一天,想得特別好,我第一天為了拍好,我第一天選了一個最好拍的點,裏面涉及到再現、涉及到情景的東西最少的一個殿──交泰殿。

  王衝霄:我們原來以為十點半開始往裏運設備,就綽綽有餘了。結果到下午五點半開機的時候,這個高臺剛搭起來,燈光還完全沒有調試好,當時就傻眼了。

  王衝霄:我們剩下的時間,可能實拍時間可能不到半小時,就拍了七個鏡頭。就是犯罪的那種感覺。

  王衝霄:當天晚上我就感覺當天晚上確實北京第一場寒流要來了,那時候真是渾身是一種,就是那種凍透了的感覺,那種感覺,特別冰冷那種感覺。就是不知道第二天怎麼辦。

  遇到困難的不只王衝霄一個人、一個組,之前所有週密的計劃好像都不起作用了。女編導陳麗同樣遭遇了意外。

  陳麗:有沒有當年故宮開放那一天進故宮來參觀的人,那他一説該多好啊,然後助編就開始,先去哪兒去找呢?我説你先去那個故宮周圍、皇城根腳下,生活在老四合院兒裏的老人,到派出所問一問有沒有年齡90歲以上的,他當時還得記事兒,否則那4歲、5歲也不行,問一問他們有沒有來過(故宮)?這是我首先想到的,他們就去查了,找了一個星期沒找著。


  原本想等完成故宮親歷者的採訪之後,再有的放矢地拍攝故宮的計劃也不能如期實現了,等待中的陳麗只好先進入實地拍攝實景了。

  由於故宮裏很多文物是無法移動的,在拍攝上受到很大局限,拍攝能夠移動的文物就成了編導們發揮想象力和創造力的機會。為了把這些文物最美的一面呈現在觀眾的面前,編導們費勁心思的想著各種的辦法。

  第二年春節後的一天,王衝霄要拍攝龍袍了。

  王衝霄:龍袍是很厲害的,康熙啊、乾隆啊這些,嘉慶啊,他們親自穿過的龍袍,而且是在最高禮儀活動當中穿的,對皇帝來講一年可能只穿一次,所以簇新簇新的保存得特別好,然後我想觀眾得看看龍袍什麼樣。

  王衝霄希望把龍袍呈現在故宮紅墻綠瓦的背景下,使觀眾在欣賞龍袍的同時,感受到歷史的痕跡。

  王衝霄:我們所有的燈光攝影機、軌道、搖臂、全部都在院子裏擺好了,包括支撐龍袍衣服架子,都擺好了。專家説你們在外面拍啊,我説是啊,你看怎麼怎麼,開始跟人家講藝術,然後專家説我這個龍袍一百多年沒有見陽光了,就是春天的時候,空氣當中的灰塵,飄浮物沾到龍袍上怎麼處置,沒有任何經驗。就是你這麼拍的話,乾脆你連龍袍見都不要見,因為我連蓋子都給你們打開,轉身就要走。然後龍袍呢,差一點就跟觀眾見不到了。

  也跟我們一開始的想法有關係,就是滿腦子的鏡頭,可能對文物方面想得就不多了這是一個教訓。

  就在王衝霄左右為難的時候,燈光師馬立志憑藉自己多年從事電影拍攝的經驗,提出用密紋黑紗構建一個一百平方米的防光防塵大棚,這才等到了專家的認可,拍下了珍貴的龍袍。

  王衝霄:再以後拍攝又重新戰戰兢兢地對待文物開始。

  其實一直以來,在攝製組所有人的眼中,文物不受損壞是第一位的。一天夜裏,攝製組在一間狹小的房間拍攝,屋內只能容納三四個人。

  王衝霄:實際上那天是北京第一場寒流來的那天,氣溫驟降了大約是十幾度,最低的時候應該到零下十幾度,左右,而故宮裏邊沒有電,沒有採暖設施,我們很興奮就拍到後半夜,大約拍到淩晨四點左右。我就從屋裏出來了,看到當時那個場景當時就愣住了。

  王衝霄看到,為了保護室內的文物不受到破壞,等候在外邊的很多工作人員在露天睡著了。

  王衝霄:有的裹著有的沒有裹著軍大衣。我那時候就覺得什麼感覺呢,就是心一下子就沉下來了,就是,我也好,攝影也好,燈光師也好,就拍這個東西好是我們一個作品,就是…,其實一開始《故宮》拍不好,對不起故宮,對不起很多人,《故宮》拍不好,別的都不説,我覺得特別對不住他們。對不住這些人。當時特別特別難受。就是然後我就把離我最近的我忘記是誰了,我當時就把他推醒了,我説你在這兒這麼睡哪行啊,肯定要坐病的,怎麼辦啊,他一笑,想想在宮裏除了皇上以外誰在這兒睡過啊。

  在歷時兩年的拍攝中,拍攝的文物總數近百萬件,無一損壞。而故宮博物院也為文物的拍攝提供了極大的方便。

  陳麗:那個養心殿有一場戲就是溥儀,再現溥儀打電話那場戲。但是這個電話就沒地方找了,故宮裏有一個原件,但依據這個文物保護員原則來説,我們第一次申請的時候還是最好不要用,因為很珍貴了,也有點破了,那個東西都不是很完整了,儘量不要借,我們也理解這一點,我們就是用道具,全北京去找啊,到各個電影製片廠去看了,去找了,沒有。我説這怎麼辦呀,沒有原件就很會影響,當時一個是真實性,一個是效果,我們又回頭跟故宮博物院的人説,説了我們對鏡頭的想法,説了這場戲在片子裏的重要性。

  他們就同意了。説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劇組借走過,原來也有劇組去排戲啊,也想用啊,從來沒有給過,這次就拿出來了,所以非常非常感謝。

  為了能夠把故宮更真切地介紹給觀眾,攝製組經歷了無數的不眠之夜。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磨合,拍攝工作漸漸順利了。

  陳麗也找到了她要採訪的故宮親歷者。

  陳麗:我找到了溥儀的弟弟、婉容的弟弟,最難能可貴的是我尋訪到了啟功先生,這是我印象最深刻的。因為啟功先生他是解放以後第一批成為故宮,就是國家請他們來做書畫鑒定的專家,就是他跟故宮有很大淵源,再一個他是清室善事委員會的顧問陳垣先生的學生,就2004年的12月18號,就我那天翻日記我還看見了呢,其實那天是我正式採訪開機的,採訪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啟功先生。

  陳麗:經歷者的講述,是我一直在追求的.我覺得增加片子的份量,可信度,這種客觀地敘述,就這些老人,他們上了年歲的老人,90歲以上了,他們會隨著時間地推移。

  會漸漸離我們而去,就他們會把那段歷史就帶走了,但是我把它們記錄下來了其實那天剪片子的時候還有些傷感,因為可能那個別的大家、大師過世啊,因為跟我很遠,我沒有見過他們,知道這樣一個新聞而已,有這樣一個消息了,但是就是因為我接觸他了,走近他了,跟他聊了天,然後他沒有等到故宮播出,他肯定是對故宮很有感情啊,就沒有等到故宮播出,我想這人就不在了。

  2005年金秋,這也是《故宮》攝製組收穫的季節。10月26日,12集大型文獻紀錄片《故宮》終於在中央電視臺一套節目中播出了。

  王衝霄:我剛才説的,我一直在尋找,尋找這樣一口氣,這口氣剛才我説的樹立中國五千年,我感覺中國人有這樣一口氣不斷再生的一口氣,我自己也是這樣,在我國三十幾年的生命中,可能有很頹廢的時候,陷入很低的低谷裏,那時候需要一個氣頂住的,你至少精神上會死亡,可能肉體還活著精神會斯文,我特別感恩《故宮》,讓我至少現在覺得我找到這口氣。

責編:陳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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