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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時空]守望敦煌樊錦詩(10月21日)

央視國際 (2004年10月21日 11:23)

  CCTV.com消息(東方時空—東方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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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敦煌研究院院長樊錦詩,她為什麼要首先想到洞子不能壞? 敦煌洞窟的現狀真是如此讓人擔憂嗎?

  樊錦詩:現在我有這個感觸,一説敦煌,那我馬上就想這個敦煌這個事怎麼著,這個洞子怎麼做,我家裏的事不想,我就是先想這個洞子不能做壞,就這樣,所以我們後來大家説,包括現在的年輕人都説,在敦煌就愛敦煌,對敦煌有一種感情,不然他沒有資格在這裡工作,沒有感情的人 ,他是待不下的。

  面對千年寶庫,擔當如此重任,樊錦詩感到沉重的壓力是實實在在的;她的前任常書鴻與段文傑兩位先生已經為敦煌保護與研究奠定了一個極具高度的平臺,她更是絲毫不敢怠懈。

  樊錦詩:任何文物保護,特點像脆弱的壁畫,它已經一千多年了,多病而脆弱,那麼它現在在逐漸褪化,褪化是不可阻擋的,所以我們要想辦法,有沒有辦法把這個信息固定保存下來。

  1998年樊錦詩上任之後,多方面和專家討論探索更為有效的保護方法,也多次到國外學習先進的文物保護經驗,身處信息化時代的樊錦詩想到了電腦技術。

  樊錦詩:莫高窟,為人類世界文化遺産保護好,這就是莫大的責任,完整真實地保護好,並按可持續發展觀念傳給後代,就這個責任,不允許在我手中損壞。

  數字化敦煌是樊錦詩抓長效機制的一個設想,用計算機完整地儲存下敦煌藝術檔案,並建立一個數字化放映室,讓參觀者在放映室如同身臨其境,能夠更全面更詳細地了解敦煌藝術之美;這樣即減少了洞窟的壓力,也達到了保護洞窟的最終目的.為此,她開始了學習計算機及相關技術。

  樊錦詩:這個壁畫這個文物不可再生,但它也不能永生,那麼它要褪化怎麼辦?我就要考慮要抓數字化,就是為國家永存這份信息。

  正在實施中的數字化敦煌是一個龐大的工程,年逾花甲的樊錦詩感到了時間的緊迫,她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完成這項艱巨的工程,能夠親眼看見一個數字化敦煌的建立。

  樊錦詩:所以我是覺得從咱們平時,成了我生命一部分,成了我家裏的一部分,這個敦煌事業,就是我們家的事業,就是我們家的事,都有那麼一種感情。

  正是這份魂牽夢繞的愛支撐著樊錦詩走過了她在敦煌的40多年。在敦煌研究院有這樣的一尊雕塑,它取名為《青春》,塑造于上世紀六十年代,它的原形就是如今已是滿頭白髮的樊錦詩。

  樊錦詩:後面是個揹包,挎起揹包,拿著草帽,整裝待發。

  1963年,25歲的樊錦詩,從北京大學考古係畢業,她告別戀人,來到荒涼的敦煌,成為守護敦煌的一員。但讓她沒有想到是,在這裡凝固了她的青春,凝固了她的感情,也凝固了她的人生。

  樊錦詩:洞窟當然是非常好,非常美,每走過一個洞子,哎呀太好了、太好了,因為我不是搞藝術,我是學考古,用我們專業的術語,但是確實是美的,可是我們畢竟不是天天在藝術裏生活,我們還要再生活,這個生活就沒想到,太差了,沒水、沒自來水,沒有電燈,沒有衛生設備,消息閉塞,好像與世隔絕。

  美麗的敦煌,條件卻是惡劣的,這個在上海長大的女孩將如何面對大漠的艱苦生活。

  樊錦詩:我確實沒有下過決心,我要來這裡待一輩子,當時根本沒這個想法,也沒想我不待一輩子,也沒想我要待一輩子,總而其實很簡單,我總歸要跟老彭要成家,成了家嘛,就是按照中國的傳統習慣,一個往大城市走,一個女方到男方那兒去,這是很自然的。

  當年于右任考察敦煌後説:千佛洞在世界上罕見,但那裏是沙漠,與城市隔絕,艱苦異常,若沒有事業心,到那裏一定幹不久也幹不長。沒想到要在敦煌幹一輩子的樊錦詩,竟在敦煌呆下來了。對於樊錦詩來説投入工作是最好的排解枯燥的辦法。

  樊錦詩:我搞這個時代分期,因為我們這個文物來説,首先要把它的時代弄清楚,你再説去進一步研究它,這是個基礎工作,所以我呢,這個上頭做一些工作,應該説也算取得了一點成果。大家還承認,我們這個斷代分期的成果。

  在這之後十年,樊錦詩熟悉了每一個洞窟,對敦煌的保護和藝術研究都有了全面的了解,她也與大學時期的戀人彭金章成了家生了子。寂寞艱苦的生活中,丈夫和孩子使她多了一份牽掛,也多了一份思念的痛苦。

  樊錦詩:最厲害的時候一家分四個地方,比如我把孩子送走,我回來了,好像包袱放下了,其實就是更想了,這個農村生活怎麼樣,還是想因為畢竟是我自己的孩子,特別禮拜六禮拜天的時候,別人就回去看孩子去了,我們很多人家在敦煌農村,或在城裏,我就想了,特別特別想,這個時候想,實際上呢,想孩子比想老彭想得還多。

  同事説:樊錦詩是個硬心腸的女人,她也稱自己身上很少有纏綿的感情,但樊錦詩講起兒子時,卻掩飾不住那種母性的愛戀和柔情。

  樊錦詩:我回老家去,河北農村去看老二去,大概兩三年沒去了,後來我準備去接他,他五歲了,不到五歲我去準備接他,接他以後呢,我也沒告訴老彭的大姐,我去了,去了以後,一個小孩黑黑的,黑不溜秋、傻乎乎站在門背後,我進去,我説大姐,你沒見你兒,我就猜,我説旁邊那個黑不溜秋那個,黑黑的,真是曬得黑黑的,是小明嗎?就是,你都不認識你兒了。我説我真的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把我忘了。後來大姑就説,快,叫你媽。那個娃娃,小孩傻乎乎的,嗓子粗粗的,媽,就叫了一聲。

  敦煌、家、丈夫和兒子,都讓樊錦詩牽掛,她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樊錦詩:七三年的時候,我已經來了十年了,也就是説,慢慢、慢慢,這個地方已經有一點感情了 ,不是説剛來,剛來其實還是無所謂的,走就走,待就待,那個時候已經有些感情了,也開始文化大革命後期嘛,已經可以搞一點業務,業務也不捨得了,這個地方這個事業也不捨得了。

  也許就是憑藉著好強和倔強,這個瘦弱的女人才做到了拋家離舍,獨自一人在敦煌工作了23年,23年後一家人在敦煌團圓了,23年中,有多少生活的缺失,她很少想起,除了偶爾覺得對不起丈夫對不起兒子之外,她唯一能想起的還是敦煌。

  樊錦詩:我這人水平比較差,但是我覺得我努力了,我有時候開過玩笑,我説我如果死了以後,我説留下一句話,我就留這麼一句話,我為敦煌我盡力了。

  ※進入《東方時空》主頁

  專題:敦煌再發現

責編:張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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