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9月19日節目
主持人：本月18日到20日，由中國司法部和中華全國律師協會共同主辦的世界貿易組織與法律服務國際研討會在北京舉行。來自17個國家的20多位司法部長及部長級高官匯聚北京，共同探討中國加入世貿組織以後，中外法律服務的交流與合作的問題，稍後我們將在演播室裏採訪中國司法部副部長段正坤先生和中華全國律師協會副會長彭雪峰先生。
18日上午，會議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開幕，司法部部長張富森首先宣讀了江澤民主席為大會發來的賀電，賀電指出，加入世界貿易組織是中國政府的重大戰略決策，是中國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進程中具有重要意義的一件大事，對新世紀中國的經濟改革和發展，對中國的立法、司法和法律服務等方面將産生積極的推動作用。
這次研討會邀請有關國家政府、國際組織、中外律師事務所的代表和專家學者，共同討論世界貿易組織框架下，法律服務領域的國際合作問題，有利於加深各國的相互了解和友誼，促進中外法律服務界的合作與交流。
中華全國律師協會會長 高宗澤：我認為是高層次的會議，十幾位司法部長，國際律師組織、世貿組織的負責人到中國來，讓他們看看中國，聽聽中國，我們也聽聽人家，這樣就可以對我們國家的法律服務能夠上一個新的臺階，更好地為我們國家的經濟服務，使我們國家的法律服務在國際化進程當中能夠穩步前進。
在隨後舉行的部長級論壇上，代表們就世界貿易組織與法律服務等相關問題進行了廣泛深入的探討，來自英國、法國、南非、日本、泰國等國家和地區的400多人出席了研討會。
司法部律師公證司負責人 吳明德：加入世貿組織以後，有好多新的情況，我們要進一步和世貿組織的一些規則，能夠更加融入進去，使我們這些方面的一些制度進一步得到完善。
世界貿易組織與法律服務國際研討會設有九項專題，代表們分別就世界貿易組織與法制現代化、法律服務國際化、法律服務在世界貿易爭端解決作用中等問題展開討論，而知識産權的保護以及法律援助制度的完善和高層次涉外法律人才的培養等問題成為這次研討會的熱點。
上海大學教授 陶鑫民：像我們國家，知識産權的立法已經基本完備，但還要不斷完善。知識産權的制法，在持續強化，還要不斷強化。知識産權的普法，全面地鋪開，但是還要繼續深入。
中國社科院知識産權中心副主任 李順德：對於我們國家來講，在立法方面，應該説基本上和世界上的先進水平比較接近了，但是在執法方面和其他方面，我們還存在著很多的差距，這方面還要大大地加強。
代表們普遍認為，這次會議對世界貿易組織有關規則的探討與研究，將使中外法律服務界的合作與交流提升到一個新的水平。
記者：中國正式成為世界貿易組織成員之後，中國的法制建設也進入了一個新的歷史時期，有人説加入世界貿易組織，給中國的法制建設帶來了一場革命。
從1992年起，中國對外開放了法律服務市場，目前已有100多家外國律師事務所、40家香港律師事務所在中國內地設立了代表處，這些代表機構在中國法律允許的範圍內，開展外國法律服務活動，業務範圍涉及2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對華貿易和技術合作。
比利時王國前副首相、歐中商務合作中心主席 荷塞 德瑪赫：我們可以派更多的律師，法律執業人員到中國，並且建立代表處，同時也有越來越多的中國律師從業人員到歐洲去建立他們的辦事處。我認為這種交流是雙向的。
意大利參議員、司法部部長 羅貝爾托 卡斯泰利：法律服務市場應該和經貿合作同步進行的，隨著經貿合作的深入，對法律服務的需求會逐步增加。因此，法律服務市場的開放跟法律服務和其他國家的合作才能逐步加大。
為了履行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時所做的承諾，中國政府正在按照法制統一、公開透明和非歧視原則，抓緊建立和完善符合世界貿易組織規則和中國國情的涉外經濟法律、法規體系，目前已完成了全國性的相關法規、規章的清理工作，廢止和修改、制訂了一批法律法規，使其和世貿組織規則相一致。
記者：目前中國正在根據對世界貿易組織的承諾，不斷推進中國法律服務業的對外開放，加快中國法律服務業與國際法律服務業融合的步伐，從而為中國經濟參與國際經濟的合作與分工提供法律保障。
主持人：就世界貿易組織和法律服務國際研討會的相關問題，我們現在開始採訪司法部副部長段正坤先生。據了解，這次世界貿易組織和法律服務國際研討會是司法部成立以來，首次舉辦的規格最高的一次國際性會議。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以後，法律服務領域的相關改革，一直倍受人們的關注，舉辦這次國際性的會議，目的是什麼呢？
段正坤：的確如此，這次在同一領域內，召開這麼一次高規格、高規模的會議還是第一次。我們的主要目的就是考慮到我們國家在加入世貿組織以後，法律服務業如何應對世界貿易組織對我們的挑戰，而且更好地為促進我們國家經濟建設服務，這是一個總體思想。主要考慮兩個方面，一個方面就是我們國家加入世貿組織以後，這是中國政府對於我們改革開放過程當中，一個重大決策，它具有重大的歷史意義，特別是對促進我們改革發展，這是一個新的里程碑。在這樣的形勢下，中國法律服務工作怎麼能夠更好地為國內經濟建設發展服務，適應加入世貿組織以後，對我們法律服務的要求，我們組織這個活動，就是利用這個機會來探討研究世界各國他們的法律服務經驗，用於借鑒我們，指導我們中國的法律服務工作。第二個原因就是考慮到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以後，對我們提出了很多挑戰，這些挑戰我們需要從各個方面採取應對措施，通過這個研討會，我們可以借鑒各國的一些成功經驗，在會議上我們提出了九個專題來進行研究討論。這九個專題都是從我們中國的法律服務如何面對世界貿易組織開放形勢下搞好我們的工作，最終目的還是一個就是促進中國的改革開放進一步往前發展，這樣加大我們法律服務的力度，提高服務質量，保證我們中國的法律服務和國際水準上能夠同步前進。
主持人：那這次研討會的主題就是世界貿易組織和法律服務這樣一個問題，這個法律服務國際化是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承諾的一部分，怎麼樣來推進法律服務的國際化呢？
段正坤：法律服務國際化的問題，這是我們入世以後，全國的法律服務界共同考慮的問題，也是我們司法行政部門和律師協會，從行業管理部門來講，共同研究和關心的問題。法律服務國際化從中國政府非常重視，1992年我們國家國務院就頒布了外國律師事務所在中國設立辦事處這個試行辦法，經過這麼多年的實踐，去年年底朱鎔基總理頒發國務院令，把這個試行辦法正式頒發外國律師事務所在中國設立辦事處的一個管理條例，這個就標誌了法律服務業的對外開放已經進入了一個新的領域。在這樣的情況下，法律服務業的要求越來越高了。現在我們國家已經批准了16個國家109家律師事務所在我們國內設立辦事處，同時也批准了40家香港地區的律師事務所在我們設立辦事處。這就説我們開放的程度、力度隨著總理頒發的國務院令的發佈，我們開辦力度將進一步擴大，我們將承諾我們入世後的幾個條件，積極地為外國律師對中國的法律服務市場開放提供條件和便利。
主持人：我們注意到這次研討會還有一個議題就是高層涉外法律人才的培養，我們也知道司法部近些年來也不斷地派出一些高層次的法律人才出國去進修學習，通過這次會議以後，會不會在這方面加強合作呢？
段正坤：是的，涉外高層次的法律服務人才的培養一直是我們共同關心的問題，特別是如何在世界貿易組織的框架下面，搞好中國的法律服務工作，這是目前我們面臨急待要解決的問題，因為我們國家目前懂得國際貿易知知識，懂得外語，懂得法律，又同時懂得科技和經濟的這些專門人才還比較缺乏。所以培養、提高我們這一部分人員的素質，這是我們當務之急。所以我們爭取把我們國家優秀的人才，拿到國外去學習、培養和鍛鍊，同時也吸取國外的優秀人才，為國內來提供服務。現在我們已經和一些國家簽定了一些協議和合同，對我們有志於此的青年律師進行培訓，比如説和英國，我們已經連續13年和他們建立了培訓協議，已經培訓了180多名優秀人才為國內從事法律服務工作。現在我們一些優秀的律師事務所，他們這些骨幹力量基本都是從國外培訓過來的。這只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我們還採取了優惠政策，吸引一些國外的優秀人才，為國內來提供我們的法律服務工作。這些我們準備從政策制定上，措施保證上，來保證這項政策的落實。
主持人：這次會議還有一個議題就是法律援助服務制度的完善，這個制度和世界貿易組織有什麼聯絡嗎？
段正坤：法律援助制度的完善，是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以後，在世界貿易組織框架下面，實施法律援助的一種行為，關係非常密切。過去我們中國實施法律援助，一般是在中國國內的環境下進行的，入世以後，我們將面臨到一個透明的國際環境，透明的國際環境就是有大量的外國客人來中國進行活動。這些活動過程當中，有可能發生一些糾紛，民事糾紛，有可能在中國的法庭裏面來進行，在這樣的情況下，就對我們的法律援助制度提出一個新的課題，如果需要法律援助，我們怎麼給他來援助，援助的條件是什麼？從哪幾個方面來進行幫助，這些問題就需要我們認真地進行研究了。
主持人：在這次會議上，很多國家的官員都介紹了他們自己法律援助方面的一些作法，有哪些經驗值得我們去借鑒呢？
段正坤：國外一些做法有很多是值得我們學習和借鑒的，我們國家法律援助制度也剛剛搞起來，也就六、七年的時間。而國外，他們在法律援助方面搞得時間比較長，有的是幾十年，有的上百年的歷史了。所以他們很多成功的經驗值得我們學習，比如説有的國家它在活動援助實行的就是專業援助人員。專業援助人員就是從政府撥出款項，對貧困線以下的人員，需要援助的對象來進行幫助，因為法律援助是一個政府行為，這個在各個國家基本上都是相同的，我們國家也是這樣。所以在這些工作上，他們做的就是政府撥出專項款項，對貧困人員實行幫助，有的叫法律救助，但是基本性質是一樣的，就是法律上給他以幫助，對那些打不起官司的人，年紀老的人，或者有可能判除死刑的這些人給予幫助。有的國家雖然沒有死刑，但是他經濟比較貧困，打不起官司，也要給予幫助。另外一些國家，它的法律援助，它是動員社會的一些力量，一些志願者來幫助，就是它有國家的專業人員和志願人員相結合，這些方面相對來講力量就比較大一些，政府給撥一部分款項，志願者在社會上募集一部分款項。還有的國家，它是一些慈善機構也搞一些法律幫助，它從法律來講，就是要求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管你經濟地位怎麼樣，但是在法律上都享受同樣的待遇，也把它作為一個人權的象徵。我們國家也是在研究了他們這些成功的經驗之後，制定了我們現在的一些政策和辦法。特別是在經費的撥放上，國外的好多地方都是把經費每年列入國家財政預算，定期地撥出款項，但是也有一些慈善機構，通過募捐，集了這部分資金，來給窮人實施幫助。我們國家在幫助的過程中，還有一個情況是，我們是四支力量，這是我們中國特色的，一個是在學習他們的經驗基礎上，我們建立了這種制度，首先是一支法律援助的專職律師隊伍。第二個方面就是我們社會的律師來實施幫助，就是社會上從事有社會公益活動這種律師來幫助一下。第三個就是組織一些社會的志願者，就包括一些院校的學生或者法律專業人員，科研單位的人員。第四個就是有這方面力量的其他人員來給予幫助。這裡面也包括了我們的公證員，一些基層的法律服務人員。我們這些經驗就是通過他們這些做法當中學習和借鑒過來的。當然各國的情況不一樣，我們是把他們的長處集中起來，集中在這四個方面來進行。
主持人：您認為這次會議最大的收穫應該是什麼？
段正坤：這次會議最大的收穫就是通過這次研討會，了解到了我們中國法律服務界和國外的（法律服務）一些中間差距，通過看到這個差距，找到了我們的努力方向，同時制定了我們改進的措施和目標，我認為這是最關鍵的。過去我們經常講，我們入世以後，我們跟他們有機遇也有挑戰，挑戰是什麼？我們看得不太明白，通過這次研討會，對挑戰這些問題，我們覺得實實在在擺在我們面前了，比如説有很多業務領域，我們中國的律師，中國的法律服務業還沒有介入，這些服務業需要我們介入的，可是我們沒做到，這就是很大的差距。另外有一些高新科技領域，我們現在這方面專業人才也很少，比如金融、房地産我們能做了，但是另外一些高科技的東西，我們現在有很少這方面的專業人才。另外總體來講，我們國家律師外語水平還差一些，我們的世貿知識掌握還不夠，不能夠準確地運用世貿一些規則來為我們中國企業、事業單位提供幫助和服務。這些方面就督促我們通過這次會議，更加進一步加強對我們現有專業人才的培養，調動我們各個方面的積極性，全力地為我們國家加入世貿經後的新的形勢，提供法律服務和法律幫助，儘快促進我們經濟建設往前發展。
主持人：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們繼續就世貿組織和法律服務市場國際研討會的相關話題，繼續採訪中華全國律師協會副會長彭雪峰先生。律師作為中國法律服務市場的一個主體，您認為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以後，中國的律師面臨著最嚴峻的挑戰是什麼？
彭雪峰：對於這個問題我覺得可以從主、客觀兩個方面來談，主觀方面的挑戰就是律師行業裏面體現的自身素質的欠缺，在這個方面我們和國外的同行比較起來，我們還是有很大的不足，比如説我們的外語能力，懂外語的律師太少，懂世貿規則的律師太少，直接參與國際交流活動當中的一些法律服務內容，這些方面的律師人數不足，這是從主觀方面來説。客觀上講，我們整個的行業由於它的歷史發展比較短暫，我們的律師制度從恢復到現在，剛剛22年的時間，這樣短暫的歷史和國外幾百年的發展歷史比較起來，我們必然存在著某些不足。從行業上的直接體現來看，一個是律師行業的相關立法在這方面健全程度還不夠。第二個就是從行業的管理，行業管理的力度上，我們現在還不能達到一種完全的，能夠適應這個行業發展需要的程度，在這方面我們也在積極地趕上。我認為面臨著這樣一個挑戰，可能現在業內人士對它都有一種緊迫感，都覺著不管是從律師自身素質，還是整個的行業管理上來看，有著這樣的挑戰，有著這樣大的壓力，我們都應該有一個清醒的認識，同時做好一個充分的準備，在這個基礎之上，再繼續直追，爭取在盡可能短的時間之內，縮小這種差距。
主持人：據我們了解，中國的職業律師有12萬多人，就像您前面談到的，律師懂得外語，能用外語來跟對方談判、簽定合同的很少，而且懂得世貿組織規則的法律人才也不是很多。這次研討會其中有一個議題就是世貿組織和法律服務市場人才的培養，在人才培養方面，中華全國律師協會，跟其他國家有沒有什麼合作？
彭雪峰：這方面的合作我們其實一直在進行著，加入世貿是去年年底的事情，很早以前我們在這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也是積極地為這方面做了準備，把我們職業律師送到國外去培訓，這是有效地一個解決途徑，就是提高律師的一種專業素質的解決途徑。在這方面我們原來就做過，比如説把我們的律師定期地送到英國，這個計劃堅持了近十年的時間了，一直就是這樣，送到那裏去進行學習，專業性的學習，學習的週期是一年，然後回來在香港，中間還有兩個月的實習期，然後回來再加入到國內的律師隊伍裏面來。通過這十幾年的做法，已經有了很大一批律師接受了這樣的培訓。從培訓的效果上來看，非常不錯的。對於我們律師整體隊伍的提升，對於一些和國際接軌的相關問題的解決，都取得了明顯的成效。我們認為這是一個很有效的解決辦法。所以現在我們也準備在這個基礎之上，擴大我們對外合作，和對外交流的範圍，比如説我們現在和西方一些行業相對發達的國家，都在進行著廣泛的接觸，希望通過他們給我們的律師進行一些實際的培訓，來提升我們整體律師的業務素質，這個方面目前我們正在做著廣泛的接觸工作，有些東西也在談判的過程當中。除了這種做法之外，我們認為提升律師整體的業務素質，應該是採用多途徑、多渠道的方式來解決，比如説國內的專項培訓也是一種行之有效的做法，我們現在全國律協就在這次入世以後，舉辦了多期專項的培訓班，對我們現在全國的職業律師進行專項培訓，就是為了適應入世以後，新的服務領域、服務市場的變化，使律師的業務素質能夠得到一個快速、有效的提升，能夠適應新的形勢需要。
主持人：作為律師的行業主管機構，中華全國律師協會在管理律師上，怎麼樣儘快地和國際接軌，使得他們能夠完全適應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這樣一個形勢呢？
彭雪峰：對於律師行業的管理，是以律師協會的這種資質性的管理作為主導的管理體制，這個在國際上都是一種習慣的作法。尤其是在一些（律師）行業發達國家，都是採取這種方式的，我們中華全國律師協會也是向著這個方向去努力。在這個基礎之上，我們制定了一系列的工作計劃，具體説有這麼七個方面的工作是目前我們抓的重點，第一個就是完善我們的行業規範，我們現在正在起草相關的法規和我們內部的規章制度，和律師的職業規範等等，這些相關的文件，有些已經完成，有些正在制定和起草過程當中。這個方面完成以後，相信對於整個律師的規範化管理，會起到很好的積極作用，這是第一個方面。第二個方面就是加強律師的再教育，這種教育包括兩個方面，一個是崗前培訓，就是律師進入職業程序之前，有一個崗前培訓，使他們對於行業的規範、對於職業的基本技巧，對於一些專業性的知識，有一個基礎性的了解。在這個基礎之上，再進入正式的職業程序，這是一方面。再一個方面就是進入職業程序以後，我們要進行一種崗位培訓，包括剛才我們所談到的，把我們的律師派到國外去進行專項性學習，這是一個方面。國內我們也定期舉辦各種的培訓班，包括我們現在正在籌劃當中的律師進修學院等等，都是為這方面做著準備。在這項工作上，現在效果應該説是非常突出的，這是第二個方面。第三個方面的工作，就是我們加大了律師維權的力度，因為現在中國律師這個行業，剛才我們提到了，它的發展歷史還非常短暫，從恢復到現在僅僅22年的時間，可以説在職業環境這個方面還存在著很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比如説在律師的職業過程當中，他們的合法權益經常有被侵犯的情況出現，結合著這種情況，我們認為要想使整個的行業得到一種迅速發展，對於律師的職業環境必須有一個改善，有一個提高。而改善和提高的一個前提，就是加大維權的力度，這是第三個方面。第四個方面就是推進律師參政議政的步伐，在這個方面，整個的律師行業因為隨著時間的發展，這個行業的成熟度越來越提升，而在國外，尤其是行業比較發達的一些國家裏邊，律師對於國家政治的參與程度，顯示了這個國家的整個民主化進程，在中國也是這樣。隨著改革開放的進行，隨著律師行業的不斷壯大，隨著社會需求的不斷提高，律師對於國家政治生活的參與，這種程度也是會不斷得到提升。第五個方面就是為了使律師適應新的形勢發展，我們加大了國際交流的力度，這種國際交流就指得中國律師和國外律師進行一種橫向交流，既包括定期的互訪，也包括一些業務上增進合作的機會。當然既包括國際的律師，也包括我們自己的港澳臺地區的律師，隨著這種交流的增加，我相信中國律師的素質會不斷得到提升，我們會爭取到越來越多的介入國際商務活動的機會，這是第五個方面。第六個方面，我們就是加大了律師行業的宣傳和文化建設的力主，因為現在整個律師行業的發展速度非常快，但是被社會、被公眾所了解的程度還不夠，所以我們認為這方面應該提升它的宣傳力度。第七個方面，也是為了使這個行業能夠跟國際更好地接軌，我們加強了協會本身的建設，律師完全進入一種行業性的資質管理，這需要有一個發展過程，中國的律師從由政府包辦，過度到現在以合夥制、合作制律師事務所為主的這麼一個行業，這需要有一個歷史的發展過程，在這個過程當中，協會本身，它的運作程序，機關整個的工作體系和制度的完善程度，也是在不斷地發展。以上這七個方面，就是我們針對新的國際形勢，新的職業領域，職業環境提出來的一些具體的工作要求、努力目標。
主持人：您覺著這次研討會對中國的律師有收穫嗎？
彭雪峰：當然是有收穫的，這次研討會應該説給整個的中國律師行業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機會，提供了一個擴大影響，展示形象，展現風采的這麼一個機會，中國律師從改革開放初期，這個制度開始恢復，經過了這二十幾年的發展，我們做了大量的、具體的業務工作，來為我們的比如説市場開放，為我們的市場化進程，做出了突出的貢獻。但是在這些方面，我們不為公眾、不為社會，尤其是不為國際社會所週知，所以通過這次研討會，我想國外的同行也會看到，中國律師在這方面也是有能力的，也是能夠迎接這個挑戰的，當然我們也通過交往過程，進一步地發現我們本身存在的不足，看到這些不足，我們才能迎頭趕上，我們才能夠奮起直追。從國際法律服務市場當中，發揮中國律師應有的更大作用。
主持人：趙俐婷 責任編輯：璐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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