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那你這戲什麼踢法呢?
任鳴:這戲應該是一種特規矩的,而且踢得一板一眼,有點哲學,比較像德國的風格。
馮遠征:在拍戲當中有時候要求説:你們倆這段戲就要大刀闊斧,就直給。如果要求你們玩細膩,那麼停頓的時候就要定住了。
任鳴:我停頓的時候,這就相當於在12碼以外射門,就看你這時候能不能進,就相當於足球當中那種停頓。我覺得最後對守門員太殘酷了,誰也打不過誰,就拼守門員了,全隊的勝負,或者一個國家的勝負,全集中在守門員一個人的身上,即便輸了,我都覺得那個人是個英雄,而且我特別佩服他們,真是太棒了。
主持人:顧老先生,您在戲裏面是什麼踢法?老奸巨滑型?
任鳴:沒規沒矩,隨心所欲。
徐昂:顧老師年輕的時候就踢球,而且當時有一個外號叫拼命三郎。
顧威:我在中學踢校隊,那時候叫我二道,二道實際上就是後位。我不會踢,就屬於肯拼命的,於是誰難對付,就把我弄上去撞他。
主持人:我明白了,就是“玩壞”。我覺得非常有意思,戲裏面有一個情節,就是俱樂部副主席,他也是一位老教練、老球星,他想向一位新秀傳授一個“玩壞”的招數。我真不知道,顧老先生還有這樣切實的生活體驗。現在就請顧先生和徐昂,把這一段犯壞鏟球給我們演一演。
(話劇片段)
顧威(俱樂部副主席,前球星):上一場比賽,那個哈比跟你爭頂的時候,給了你一下,你在倒地之前是不是也狠狠地回了他一下?
徐昂(球星):輕輕一碰。
顧威:我當球員的時候,要更直截了當。有的時候也玩一點花招。比如説啊,對方一個過頂球傳過來,你已經被甩在了身後,他順勢往前帶,看來你是追不上了,這時候你怎麼辦?
我告訴你,對你有利的是,所有的人,包括裁判在內,都在盯著那個球,對不對?
徐昂:對。
顧威:對,那好。你貼近,不等他轉身,就用你的大拇指照准他的屁股......這招什麼時候都管用。
徐昂:聽著就他媽的管用。
顧威:這是個絕招。
主持人:首先想問問顧老先生,您上學踢球時候用過這招嗎?
顧威:那時都比較魯。把人家踹壞了,我自己也摔壞了,我自己曾經摔露過骨頭。
主持人:現在我們再請演員們來一段劇中的情節。
(話劇片段)
馮遠征(俱樂部經理:勞裏,你在報紙上公開批評俱樂部的主席,這給董事會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于震(俱樂部主席):我怎麼了,我有什麼錯?你在報紙上這些話不明不白,説我獨斷專行,橫加干預。勞裏,我是俱樂部的主席,我是董事會選舉出來的,而且我知道我能把這個俱樂部給弄好。我心裏怎麼想的,我就要怎麼説,你説我獨斷專行,好,今天你把證據給我拿出來。
張志忠(教練勞裏):要證據嗎?好啊。
于震:(指著丹尼)你來幹什麼?
鄧超(球員丹尼):我來看看出了什麼事。
張志忠:沒什麼事,丹尼,我能處理。
鄧超:在董事會對勞裏做出任何決定之前,我們要求董事會聽聽我們球員的意見。
于震:讓球員們都見鬼去吧。
鄧超:只要事情關係到你,你總是“要他們見鬼去”。不過特德,我們今天就是要董事會知道,我們球員100%是勞裏的後盾。
于震:好,我讓球員們都知道,董事會100%都是我的後盾。
鄧超:那好。那就請董事會明天上場踢吧。
于震:你什麼意思?
鄧超:什麼意思?如果你們今天解雇勞裏,我們明天就他媽的不踢了。
于震:你真逗,想用罷賽來威脅!
張志忠:丹尼,冷靜點,回家去。
于震:你聽見沒有,他居然用罷賽來威脅我。
鄧超:這不是威脅,我們就是要這麼幹。如果你們今天解雇勞裏,我們就讓這個球隊他媽的徹底完蛋。
于震:丹尼,你什麼意思?你説我們解雇他,他可是自動辭職。我們不想解雇任何人,更不會在你罷賽的壓力下低頭!
張志忠:我辭職也好不辭職也好,罷賽是不會出現的。
于震: 我倒是真是希望不會。
鄧超:你等著,明天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馮遠征:丹尼,你先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