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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自萍——從暴力婚姻中走出,再婚幸福,享受現代生活

央視國際 (2003年03月04日 19:13)


  背景:54歲,34歲時因家庭暴力原因和曾是中專同學的丈夫離婚,96年9月因姐姐的關繫帶著女兒從黑龍江羅北縣來到北京,1997年經姐姐介紹和北京一高級工程師再婚。婚後幸福快樂,自感滿足。96年在東北考過注會其中的三門,97年過一門,98年考完最後一門,獲得註冊會計師證書。後99(4門)、2000(1門)年考過註冊評估師。現已通過註冊稅務師考試。人隨著歲月的流逝在變老,心卻隨著迅速變化的時代年輕了。一切的背後是她主動生活的結果。

  具體談話內容:

  張越:在這麼一片漂亮的樹林裏邊兒聊天真是一件高興的事,而且我的聊天對像是個很有意思的女性,她的名字叫王自萍。那我先問您今年多大歲數了?

  王自萍:今年是五十四。

  張越:五十四?那我應該叫您王阿姨了!

  王自萍:謝謝。

  張越:別的女孩子十六七歲、十七八歲從家鄉出來闖大城市、闖北京,王阿姨也闖北京。王阿姨多大歲數闖的北京?

  王自萍:應該是四十八。

  張越:那在這之前您以前是東北人是吧?

  王自萍:我以前是在東北工作。

  張越:您工作也該幹得不錯吧?

  王自萍:我是一直做會計工作,我自己很努力,爭強好勝的。

  張越:爭強好勝在單位通常用在工作上比較好,但是這爭強好勝要在家庭生活中……

  王自萍:爭不起來,爭不上去。

  張越:您爭不過他?

  王自萍:你怎麼能爭過他呢?他罵人呀。再跟他爭兩句,他動手打你呀。

  張越:是他打您還是您跟他對打?

  王自萍:我不對打,我的邏輯就是君子動口不動手。但他的邏輯是什麼?槍桿子裏面出政權。我一看他比我又高又大,我動手打明擺著我吃虧,我還比較聰明我不還手。

  張越:能為什麼事打起來呢?能到動手。

  王自萍:就比如説這個,我在生活上比較隨意,他是比較乾淨個人。比如説吃完飯吧,背上孩子我要上班去了,他就會説你洗手了嗎?我説我剛洗完,吃飯以前我肯定要洗手。那你這會兒你洗了嗎?吃完飯洗了。我説我吃完飯我憑什麼要洗手?那你就要洗一下!我説我不洗怎麼樣?你不洗我就不讓你上班。我把門一堵,怎麼地。如果我要是趕上我今天心情挺好,我洗洗吧,我就把那個手伸到水盆裏混一下。可是有時候我也有較勁的時候,我就不洗我看你怎麼樣。你不洗我就不讓你上班,你要上班我就跟你幹!就罵上了。我就老問他你憑什麼罵我?我憑什麼罵你?就憑我是家長!他覺得丈夫就是家長。我是家長,戶口本是我,我是戶主,我説了算!憑什麼,我罵你我還想打你呢!啪!就一個嘴巴子。

  張越:那您真讓他打一嘴巴子?您怎麼辦呢?

  王自萍:哭唄,他的邏輯是:我打你是因為你惹了我,你不惹我我能打你嗎?

  張越:這個周圍的人家那個環境中有別的人家打老婆嗎?

  王自萍:多的是,家常便飯,都打。我算比較幸運的,不像人還打得頭破血流的。那我想等到那個時候我不太傻了嗎?

  張越:我聽東北人説過什麼,娶來的老婆,那叫什麼……

  王自萍:打到的老婆,揉到的面。他説他算命了,他是“霹靂火”,我是個“灶坑火”,他“霹靂火”那所向披靡呀,我“灶坑火”肯定是在鍋底躺著的,天生就得憋氣。

  張越:這都什麼理論啊?!

  王自萍:我想來想去,後來我覺得我這個性格本身就是一個爭強好勝,總感到非常委屈。我呢總覺得我也不比你少掙錢,我又沒有什麼錯誤,你憑什麼打我?我非常地窩囊,我後來我想離婚就是,我這麼樣窩囊下去我怕我得精神病。

  張越:您別説您爭強好勝,不爭強好勝沒事老挨打也窩囊啊。


  王自萍:比我挨打厲害的她都不離婚,但是我不這樣想。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我要是克制不住自己,他哪次打我我要一還手,他再一急眼,拿刀砍了我怎麼辦呀?我甚至害怕,我是怕後果。我想到了後果,一旦他把我打傷了、打殘了他要判刑,把我打死了他要槍斃。如果出現這個後果,我那倆孩子太可憐了。我想著離婚是最好的解脫,不能説現在咱們中國就認為:誰誰離婚了好可憐。不一定。離婚是種解脫。他既然不幸福,在一起很痛苦了,為什麼要捆到一塊?捆到一塊有什麼好處呢?

  張越:剛離完婚是什麼感覺那時侯?

  王自萍:有1949年的感覺呀!

  張越:翻身得解放。

  王自萍:特好!特幸福!而且我離完婚,拿到離婚證,距離過年還有六天,過大年。這大年我們過得特幸福,這也不挨打了也不吵架,自己説了算這多好啊。

  張越:那你們離婚的時候,這個家怎麼分的呢?

  王自萍:大件分了,這不還有點兒小棚子了,還有點煤了、柈子了,還有鍋碗瓢盆不是沒分嗎?他説這些東西還應該有我一半,我説對,是應該有你一半。那我要調走,這個我也拿不走,那我賣給你。我説那你要多少錢?我要四百塊錢。我哪有錢啊,我説你要是真要調走我給你打個欠條吧,完了以後我有錢了我還你。結果他張羅一年沒調走。沒調走,我説那你要調不走那我調走吧,倆人在一個單位實在彆扭。我説我走了這房子還叫他回來住吧,還有我們倆蓋的倉房、還有鍋碗瓢盆、還有煤、還有柈子、還有院墻和大門,這都不動産。那這些煤呀柈子又都留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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