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雷鋒一起走過的日子——瀋陽採訪陳廣生手記劉喜來

    現已離休的瀋陽軍區政治部幹部、著名軍旅作家陳廣生是雷鋒生前的戰友,是雷鋒事跡和雷鋒精神的重要見證人。他從1955年到1963年,曾在雷鋒生前所在團工作了8年,開始做理論教員、宣傳幹事,又做俱樂部主任。1960年1月,在歡迎新兵大會上他結識了雷鋒,從此便和雷鋒結下不解之緣。他在雷鋒生前,就寫過很有影響的記述雷鋒事跡的報告文學《向陽坡上長勁苗》,雷鋒犧牲後,他為宣傳雷鋒事跡做了大量的工作。
    “40年過去了,雷鋒精神不僅是別人學習的榜樣,我也在不斷的學習雷鋒精神。40年,我沒有做過一件違背雷鋒精神的事,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雷鋒的事。”
    説話者正是陳廣生,全國學雷鋒標兵,雷鋒生前的戰友。
    今年3月5日是毛主席“向雷鋒同志學習:題詞40週年,由於電視節目的需要,我得以親赴瀋陽採訪陳廣生。
    1月27日早7時,我趕到首都機場,會合了記者和攝像,登上直飛瀋陽的班機。從機窗望出去,只見雲海翻騰,太陽光格外的強烈。我想:雷鋒的精神不正像這強烈且純凈的太陽光嗎!禁不住想起小時候老師常常挂在嘴邊的話:大家要學習雷鋒助人為樂的精神,學習雷鋒的釘子精神,學習雷鋒不怕苦不叫累的精神……時光穿梭40載,雷鋒,這個響亮的名字伴隨中國幾代青少年成長。在我心中,雷鋒是一個距離很遠也很近的人,對於七十年代末出生的年輕人來説,所知道的也僅限于書本上的雷鋒故事。那麼,現實生活中的這位雷鋒的戰友是什麼樣子呢?
    大約8點,我們一行3人到達瀋陽,還沒出機場就感受到了東北的寒冷。當時的天空中飄著小雪花,眼及之處皆為白色。
    我們直奔陳家。開門的是一位年過七旬的老人,有著軍人特有的剛毅和挺拔感。這就是陳廣生。看到陳老師,我不由想:假若雷鋒還健在,也是這樣的一位老人了!
    陳家的房子不大,普通的褐色傢具看上去有些年頭了,窗臺上主人養的花花草草一字排開,享受著冬日的陽光。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書架旁邊的一幅字“雷鋒精神永垂不朽”,很有魄力,落款是陳廣生。
    攝像機打開,鏡頭前的老人漸漸陷入對當年戰友的回憶中。他説:“40年前,我在瀋陽部隊當兵。雷鋒剛入伍時,300多個新兵,他就有些與眾不同。比如,雷鋒是惟一一個提著紅提包來的,個子也顯得很矮,而且是惟一一個把帽子反戴的人。當時他代表新兵講話,手中的稿子被風吹走了,他就即興演講。雷鋒説話是湖南腔,發音很重。”
    由於雷鋒在部隊勤勤懇懇,好事不斷,陳廣生接上級指示説要給雷鋒寫一個模範事跡宣傳報告。文章寫好了,標題是《雷鋒同志模範事跡宣傳報告》,拿給雷鋒看,沒想到他一看到標題就反對,“這個名字不好,我哪模範了,説完毫不客氣地把這個標題一筆劃去。換了兩句話“解放後我才有家,我的母親就是黨”。
    説到這裡,陳廣生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本《不朽的戰士》,封面早就發黃了,翻翻裏面的書頁,發現頁眉頁腳處有好多工整有力的註釋。他解釋説,這本書是雷鋒的,那些字是雷鋒學習時寫下的感想。自己是在雷鋒去世後,整理書架時才發現它的。忘了什麼時候借雷鋒這本書還沒有還。説到這裡,老人的目光有些黯淡,是睹物思人?還是怪自己沒及時還戰友的書籍而後悔終生呢?我想可能都有吧。
    雷鋒特別愛看書。陳廣生對我們提起雷鋒向他借書的事。“有一次,雷鋒向我借魯迅先生的《祝福》。雷鋒説看了這本書他流淚了,因為他覺得苦命女人祥林嫂的遭遇和他家那麼相像,他媽媽就是一個祥林嫂。雷鋒還問了一個問題,明明祥林嫂是個命運很悲慘的女人,為什麼魯迅先生要起個名字叫《祝福》呢?“祝福”反而把祥林嫂“祝福”死了,他説他不明白。我告訴他,小説的名字叫《祝福》,其中有兩個含義:一是因為當時正是中國農曆的新年,另一個就是一種反襯手法,這在小説上是十分高明的。雷鋒聽了説他明白了。
    “愛學習,不懂就問,這是雷鋒一貫的學習作風。”
    在我們採訪結束後的午飯中,年輕的女記者星子問:“陳老師,雷鋒當時有女朋友嗎?他為什麼不結婚呢?”陳老師笑了,他説:“雷鋒也是人,和普通人一樣有感情。他樣子長得很帥,有好幾個姑娘當時都喜歡他,但是雷鋒真的一心為黨工作,根本沒有來得及考慮婚姻。”
     臨行的時候,陳廣生一邊送我們出家門,一邊説“40年過去了,雷鋒精神不僅是別人學習的榜樣,我也在不斷的學習雷鋒精神。40年,我沒有做過一件違背雷鋒精神的事,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雷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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