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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傷 

央視國際 (2005年03月03日 16:49)


  (一)

   每顆心上某一個地方, 總有個記憶揮不散;每個深夜某一個地方,總有著最深的思量。世間萬千的變幻,愛把有情的人分兩端。

                                                             ——許美靜 《城裏的月光》

  “昨晚剛剛撤去案頭最後一枝臘梅。香水百合已開始浮出醉意,不經意地飄來陣陣幽香。

  BANDARI在房間裏瀰漫著,有弦樂流出的清雅,鋼琴漂亮的自信,單簧管深沉的溫情,排簫和長笛有些誇張的浪漫……

  窗外開始下雨了,BANDARI令我不知身在何處。

  我就在這愉悅之中看到了你的文章。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抱著不輕的憂鬱,為什麼你苦戀著悲傷?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去愛,我甚至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我只認真等待著他真心的快樂,等待著他輕快的陽光。

  願我的好心情也能寄給你。

  我是妍姐姐。”

  那個故事寫的是我和小玉。

  小玉是一個歌手,大眼睛楚楚可憐,長長的睫毛像是蝴蝶翕動的翅膀。我是她的經紀人,也是她的男朋友。在她還是學生的時候,我們就在網絡上相識。出道後,我做了她的經紀人,後來就近水樓臺的成了她的男友。

  大概在一年前,我得了艾滋病,我知道我已經無力把握這份幸福。

  在認識小玉之前,我像沒有遇到特麗莎的托馬斯,玩著一種有趣但是乏味的遊戲。而這遊戲的代價就是,在這遊戲中所放棄的,以後再也不能再擁有。——那就是愛。

  我愛小玉,我不想失去她,雖然我從來沒有擁有過她。如果我們繼續,我就無法隱瞞,可是,我又沒有勇氣告訴她。

  於是,我找了個藉口和她分手了。那個故事就是我的愛戀和傷感。

  是啊,我該怎樣去愛呢?我想要什麼呢?猶豫了幾天,我告訴了妍姐姐一切。很快,她就回信給我。

  “雖然早就知道你已經長大,但是和以前不同的是,現在我常常能讀到你非常冷靜沉著的表情,在意識到自己心愛的小弟弟正是被挑選的天使的同時,我忽然間明白了什麼是流著淚微笑。

  你好朋友!我在蘇州,用我孩子般的熱情,念著你的名字,祝福擁有這個名字的好男孩。

  我是妍姐姐”

  在我的朋友裏面,她也是唯一知道我的情況的人。我常常寫信給她,告訴她我的快樂和煩惱,告訴她我工作上的進展,和對自己的慢慢的習慣。

  我們也常常在電話裏聊天,像普通人一樣開心的笑。

  慢慢的,我的生活也像所有的普通人一樣,每天工作,也會逛街;有快樂,也有小小的煩惱。艾滋病對我來説,只是每天吃藥,偶爾去醫院做個檢查。我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生活。

  偶爾,我也會想起小玉,想起曾經的美好和快樂。心裏會有一陣特別難受。

  在繁華之中,在落寞之中,那無法言傳的期待和渴望。我曾是那麼的努力改變,那麼的投入和癡狂,看著錢包裏那不變的笑容,以為就是永遠。

  一切都已經是無法挽留的過往。

  每當夜深人靜,世界安靜得仿佛已經死去,我問我的心,你能夠忘懷嗎——那讓心頃刻間就碎成片片的記憶?

  我不知道怎樣説服自己就這樣忘卻。

  時間將傷口草草包紮,我將記憶深深埋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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