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半小時] 揭開斷骨增高手術的黑幕 

央視國際 2004年05月31日 08:42

　　最近幾年，我們在電視上報紙上經常會看到這樣的廣告，説只要吃藥或者做個手術，就能讓你的個子長高幾公分甚至十幾公分。其實，廣告裏説的這種增高手術，正式的名稱應該叫肢體延長手術，像有的人天生兩條腿不等長，或者患過小兒麻痹症，都可以通過做這個手術進行矯正。那麼，這種手術能不能像廣告上説的那樣，讓正常人也長個子呢？《經濟半小時》的記者殷力發現了發生在廣東珠海的一件事。

　　劉丹今年２０歲，由於家裏很窮，在家排行老大的劉丹１４歲就離開湖南農村的老家來到廣東打工。然而自從半年前，劉丹在珠海市鬥門區某鎮的一家醫院做了一次增高手術以後，她就再也沒能站起來。她對記者説，“我害怕我不能走路，我以後不知道怎麼辦，我還這麼年輕，家裏面又我最大，我不知道。”

　　第一軍醫大學南方醫院創傷骨科中心主任醫師金明新教授告訴記者，“劉丹整個小腿的肌肉都壞死了，兩條主要神經都受累，受累的部位肌肉神經都壞死。”

　　根據金醫生的診斷，劉丹在做了增高手術後，出現了非常嚴重的並發癥，不僅腿部的肌肉神經壞死，足部失去知覺，而且患上了骨髓炎。現在即便是用最好的治療也無法使她恢復正常行走了。躺在病床上的劉丹説，“兩腿本來一樣長的，但是這裡萎縮了，肌肉沒彈力了萎縮了，就變成這樣。本來這只腿是想做了之後長一點的，結果沒想到比正常的腿還短了好多。”

　　劉丹説，從去年11月18日做增高手術到現在，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了，她就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想到再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了，劉丹多次想到了死。

　　劉丹的護理阿姨告訴記者，“那一次醫生給她換傷口，醫生的剪刀她一下子藏著了，到處找也找不著。我想肯定是劉丹藏了，她把那剪刀藏在背後，後來我在她身上搜出來了。天天就這樣防著她，怕她尋短見死了。”

　　去年10月，劉丹的一個朋友告訴她做手術可以長高10公分，這讓身高僅1米48的劉丹非常興奮。一直顯自己個子太矮不好看的劉丹，很快在這個朋友的介紹下，認識了珠海市鬥門區某鎮醫院的一個骨科醫生。他告訴劉丹如果手術做完成功的話，就不會存在後遺症。

　　2003年11月18日，劉丹帶著美好夢想進了手術室。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劉丹再也沒能站起來。由於害怕家人擔心，做這次手術，劉丹事先沒有告訴家裏人。劉丹説，“第一次做手術下來我還很高興呢，我還笑呢。他説三個星期就可以了，那個時候快過年了，我還想做完的時候，就回家過年了。”

　　第二天劉丹的小腿開始劇烈疼痛。手術後第八天的淩晨，疼痛實在難忍的劉丹終於撥通了她小姨的電話。

　　劉丹的小姨方英回憶説，“我聽她那個聲音就很小，很微渺。聽到她在電話裏説了兩句，救命快點來。”

　　方英趕到醫院後看到劉丹奄奄一息的樣子，她要求醫院立即停止增高，實施復位手術。院方承諾，復位手術三個星期後劉丹就可以下地走路了。12月1日，劉丹第二次進了手術室。然而手術的第二天，麻煩就出現了。方英對記者説，“她的腿一天一天爛得很快，一個星期就爛得這麼寬了這麼長。裏面的鋼板跟那些白白的筋，怎麼樣斷在裏面，那些很小很小的螺絲，骨頭怎麼分開的整個看得一清二楚。”

　　一個多星期以後，醫院給劉丹實施了第三次大手術。然而令人遺憾的是，這次植皮手術同樣沒有成功。無奈之下，今年1月9日這家醫院將劉丹轉移到第一軍醫大學廣州南方醫院。而這個時候劉丹小腿的肌肉、神經已經壞死，並患上了骨髓炎。

　　劉丹哭著對記者説，“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辦，醫生説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也沒什麼想法。”

　　其實像劉丹這樣，因為做斷骨增高手術而出現嚴重並發癥並且致殘，幾年前就發生過。1998年12月方某在北京昌平某私人醫院做增高手術失敗，導致兩腿不等長，畸形外翻，鑒定為8級殘疾。2000年河南商丘梁某做增高手術失敗 導致雙腿嚴重外翻。2001年8月32歲的王某在河南鄭州某醫院做增高手術失敗，導致小腿畸形。2003年廣州某整形醫院所做的三例增高手術均告失敗。其實，像這樣案例，在全國各地還有很多。儘管，現在還沒有任何一家機構精確地統計過，全國因增高手術致殘的病例，到底有多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手術包含了相當高的風險。那麼，斷骨增高手術手術究竟是怎麼做的呢？做這種手術要冒什麼樣的危險呢？

　　其實像劉丹這樣，因為做斷骨增高手術而出現嚴重並發癥並且致殘，幾年前就發生過。1998年12月方某在北京昌平某私人醫院做增高手術失敗，導致兩腿不等長，畸形外翻，鑒定為8級殘疾。2000年河南商丘梁某做增高手術失敗 導致雙腿嚴重外翻。2001年8月32歲的王某在河南鄭州某醫院做增高手術失敗，導致小腿畸形。2003年廣州某整形醫院所做的三例增高手術均告失敗。其實，像這樣案例，在全國各地還有很多。儘管，現在還沒有任何一家機構精確地統計過，全國因增高手術致殘的病例，到底有多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手術包含了相當高的風險。那麼，斷骨增高手術手術究竟是怎麼做的呢？做這種手術要冒什麼樣的危險呢？

　　身為第一軍醫大學南方醫院創傷骨科中心的主任醫師，金明新醫生坦言做了幾十年的肢體延長手術，但是從來沒有做過一例增高手術，“關於這個增高的手術，我個人認為做增高手術要非常非常慎重，為什麼呢，因為這種增高的手術並發癥挺多的。”

　　儘管自己從來不做增高手術，但是金醫生所在的南方醫院骨科已經接收了好幾例在其它地方做增高手術失敗後，到他們這裡做治療的病例。金明新教授告訴記者，“我們見到的並發癥還是挺多的，大概比例數，我估計這個情況可能得要百分之六七十。最輕微的並發癥是什麼，輕微的並發癥，跟腱攣縮了，像跳芭蕾舞似的，怎麼走路啊？”

　　那麼這種斷骨增高手術到底是怎麼做的？為什麼出現並發癥的概率會那麼高呢？金醫生給我們做了現場演示，“首先把脛骨的上端切開，切開以後呢，把這個脛骨的平臺的前面一點暴露開，把這個釘子要打到這裡面去，打到骨髓腔裏面去。固定好了以後，我們從中上三分之一脛骨這鋸斷，腓骨要重新也打開，把這裡也打斷，上上一個牽引架。一般手術後三五天開始延長，每天延長一個毫米。骨頭長好以後，再把這個釘子和髓內釘把它拔出來。延長越多並發癥越多，問題越多。”

　　由於首先是要把骨頭鋸斷，再人為地強行拉長，而腿部的神經、血管、肌肉、皮膚都得隨之拉長。所以這種手術蘊含的風險其實是很大的。

　　風險一：

　　由於外固定“增高器”的１６條鋼針要分別穿透受術者的雙腿，稍有不慎便可能損傷腿部的血管、肌肉和神經組織；如果鋼針消毒不好，隨時可能造成穿孔感染，甚至引發骨髓炎，造成殘疾。

　　風險二：

　　肢體延長的速度如果過快，將會使腿部神經、血管損傷，導致（腿部）神經癱瘓和血管供血障礙。

　　風險三：

　　常人中有３％—５％的是骨不連和再生障礙性貧血患者，一旦手術前體檢疏漏，後果將不堪設想。

　　風險四：

　　由於手術增高時造成膝關節壓力加大，沒有科學的膝關節鍛鍊，便會造成膝關節僵硬，甚至殘疾。

　　廣東省醫學會醫療機構技術準入部部長毛曉玲表示，“絕大多數骨科醫生是不贊成做這項手術的。這個不僅僅是中國的骨科醫生，在國際上都是這樣認為。主流的醫學學術觀點都是這樣認為的。”

　　南方醫院的金明新醫生告訴我們，通常人長到17、8歲的時候，骨骼就閉合了，也就不可能再長高了，所以有的增高廣告上説，靠吃藥長高是完全不可能的，惟一能夠讓人個子高起來的辦法就是做這種斷骨增高手術。但是，這種手術的康復時間很長，即使成功了，通常也得要兩年多的時間才能恢復正常行動。無論是在身體上，還是在時間和金錢上，都需要付出高昂的代價。那麼，鬥門的那家醫院裏，又是怎麼給劉丹做的手術呢？

　　劉丹轉院到第一軍醫大學廣州南方醫院已經有4個多月了。從院方我們了解到，雖然他們曾經也接受過類似的患者，但是，像劉丹病情這麼嚴重的很少見。那麼，劉丹的病症，除了手術本身的風險，是否還另有原因呢？

　　劉丹做手術的這家醫院前身是珠海市鬥門區某鎮的衛生院，2002年通過改制後才正式成為一家醫院。給劉丹做增高手術的醫生姓敬。記者就此事採訪了珠海市鬥門區某鎮醫院的周院長。

　　記者：你們醫院以前總共做過幾例增高手術呢？

　　周：增高手術在我們醫院應該説是第一例吧。

　　記者：你知道敬醫生以前做過增高手術嗎？

　　周：他以前在我們醫院做過很多頸椎、骨節等手術，但是增高這是第一例。

　　周院長告訴我們，以前他們衛生院是沒有骨科的，後來他通過熟人介紹認識了一位姓敬的骨科醫生，據説這位敬醫生以前在四川省某縣的醫院工作，後來到廣東開平等地行醫，在當地還小有名氣。1997年周院長請來敬醫生，在他們衛生院開設了骨科專科。

　　然而方英卻告訴我們，敬醫生其實並不是這家醫院的醫生。那麼實際情況究竟是怎樣的呢？

　　記者：給劉丹做手術的醫生是你們醫院的骨科醫生嗎？

　　周：是聘請過來的。

　　記者：你們簽了一個幾年的聘用協議？

　　周：現在具體我不太清楚，看看檔案才知道。現在一下子記不起來。

　　記者：到目前他還是你們醫院的醫生嗎？

　　周：現在合同已經期滿，差不多了。

　　然而在採訪中我們發現，醫院和敬醫生之間其實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聘用關係，而是一個合作關係。合同上顯示，今年2月16日合同到期。在這份合同的第 5 條分成方法上清楚寫著：醫院和敬醫生的利潤分成比例是，住院病例按照4：6分成；門診則按照6:4分成。

　　廣東省醫學會醫療機構技術準入部部長毛曉玲表示，這些做法是不規範的，是不符合《醫院管理條例》。但是衛生管理部門在這方面的管理還是弱一些。

　　事實上，敬醫生在這家醫院是沒有固定工資收入的，他的收入完全依賴於分成，而且主要來源於各項收費較高的手術。

　　劉丹告訴我們，僅一條腿的增高手術就交了13000元，也就是説，如果兩條腿的增高全部完成，最少也需要兩萬多元的手術費。這對於敬醫生和這家年收入只有幾百萬元的鎮級小醫院來説，不是一個小數。在利益的驅使下，敬醫生對劉丹實施了他行醫生涯以來的第一例增高手術。

　　那麼這位敬醫生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呢？他是否有資格進行增高手術呢？

　　記者就此事採訪了珠海市鬥門區某鎮醫院法律顧問王律師。

　　記者：敬醫生現在在哪呢？

　　王：現在在湖南。敬醫生這個人也是自從 2月9日解聘了，他合同到期了，到期了以後，劉丹轉走院以後，他就走了。

　　記者提出想看一看敬醫生的資格證書，周院長表示他離開的時候帶走了。按照國家有關規定，執業醫生必須持有醫生資格證書和醫師執業證書，而且衛生管理部門必須對當地行醫的醫生進行登記備案。隨後記者來到珠海市鬥門區衛生局，這裡的負責人沒有接受我們的採訪。在這裡我們仍然沒有查到敬醫生的任何執業登記記錄，也沒有看到他的醫師資格證書和醫師執業證書。

　　一直到在廣東的採訪結束，我們也沒能找到給劉丹做手術的那位敬醫生。但從我們掌握的情況看，可以肯定他沒有任何資格證書。根據我國的《執業醫師法》第十四條規定，未經醫師註冊取得執業證書，不得從事醫師執業活動，否則即視為非法行醫。可就是這樣一個沒有行醫資格的人卻做了幾十年的醫務工作，直至釀成劉丹的慘劇。鬥門的這家鎮醫院情況如此，那麼其他做斷骨增高手術的醫院情況又怎麼樣呢？我們的記者在廣州進行了調查。

　　在廣州市銷量非常大的一份報紙上，記者看到了各種各樣的美容美體廣告，通過一個美容熱線電話，記者打聽到了幾家可以做增高手術的地方。按照電話裏提供的地址，記者首先來到了一家美容醫院。聽説是來做增高的，一位副院長接待了記者。

　　記者：二十五日還有來做（手術）的？

　　院長：二十八日也有來做的，現在病房裏還有5個做增高的。

　　記者：做的人多嗎？

　　院長：多，也不是很少，應該也算不少了。

　　記者：你們這裡做了多少例？

　　院長：我們這裡做了幾百例。

　　隨後這位副院長帶我們參觀了病房。據介紹，躺在床上的這個小夥子剛做完手術15天，護士正在給他換藥，16根鋼針就這樣插在肉裏，將他的兩條腿固定在增高延長器中。

　　另外一間病房的這個女孩子已經增高了10厘米，過幾天就可以取固定架了，但是我們看到她的腿上有一條條的紅杠。副院長解釋説這是她皮膚擴張的問題，他還告訴記者整個廣州的醫院還沒有哪一家醫院能做這樣的手術。

　　很快我們在廣州又找到了一家可以做增高手術的地方。在這家整形美容中心的走廊上，記者看到幾個架著助行器的女孩子正緩慢地行走。這個女孩已經做完手術5個月了，我們看到她的兩條腿在拉長後顯得又細又長，皮膚緊繃發亮。

　　廣東省某醫院整形美容中心工作人員對記者説，現在她們在全國已經做了將近一千例了，在廣州大概是三百多例。

　　沒有人精確地統計過廣州究竟有多少醫院和整形中心在做斷骨增高手術，我們的記者簡單打聽到的就有10家左右。那麼在這些地方做增高手術會有風險嗎？

　　某美容醫院副院長對記者説，“做這個手術應該沒什麼風險，它只是個美容手術，這個手術的安全性應該是非常高的。萬一齣現問題，那坐飛機，飛機也可能掉下來。”

　　在這家美容中心和手術患者簽的協議上，我們看到這樣一個條款：“並發癥的處理因甲方（醫院）技術和器械因素造成並發癥，甲方（醫院）除負責治療外，但不負責乙方（手術者）的任何經濟賠償。“

　　當我們的記者問起手術風險時，那些做增高手術的醫院，幾乎都是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帶過去，而且都強調他們的手術從來就沒有失過手。可以看出來，這些醫院都是極力想拉人來做增高手術。那他們如此熱衷於做這種高風險手術，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在廣州調查時，我們的記者還發現，正規的大醫院通常都不做斷骨增高這樣的手術，實際上，現在極力宣傳這種手術效果的，基本上都是一些規模較小的醫療機構，尤其是醫療美容整形機構。為什麼大醫院不願意做的增高手術，這些小醫療機構卻四處做廣告呢？做一個這樣的斷骨增高手術，它們能賺到多少利潤呢？在某醫院整形美容中心，記者進行了採訪。

　　記者：你們的收費標準我能不能看一下？

　　工作人員：不看，就這個價格。在這兒住院六萬多元，你不在這裡住就是五萬多元。全程住在這裡，達到五萬多元。每增加一個厘米收五百元的技術費。”

　　那麼在正規的大醫院做一例肢體延長手術要花多少錢呢？記者得到了這樣的説法，“各個醫院的收費標準不一樣。我們這裡做一個小腿延長下來的話，我們這醫院收費高一點，得要一萬五千元。架子錢就得要六七千元，加上髓內針，

　　還有手術費麻醉費，藥費什麼的，我們醫院的利潤，大概也就百分之十左右。”

　　看來在大醫院做兩條腿的肢體延長手術也不過3萬元，而我們了解到，目前在廣州做增高手術的小醫療機構，收費一般都在5萬元左右，利潤幾乎翻倍。

　　廣東省醫學會醫療機構技術準入部部長毛曉玲表示，“應該來説是個暴利，任何一种醫療技術，在小醫院都是比大醫院要便宜的。這個手術呢，它為什麼開出來比大醫院還要高的價格呢，主要的原因在於大醫院不開這個手術，主流上不贊成開這個手術。醫學研究的主流不同意開這項手術。”

　　3萬左右的手術費被抬到了5萬多，在暴利的驅使下，各種各樣的醫療機構，尤其是一些小的醫院和醫療美容整形中心紛紛開設斷骨增高項目。那麼，對這種市場行為，到底有沒有管理法規來加以規範呢？什麼樣的醫療機構什麼樣的醫生才有資格做斷骨增高手術呢？

　　廣東省醫學會醫療機構技術準入部部長毛曉玲教授告訴我們，“對於這個斷骨增高手術，在哪一級的醫院可以做，哪一些醫生可以做。在目前我們國家沒有明確的規定。”

　　在中華醫學會發佈的醫療美容六大項目中，斷骨增高不在其中。也就是説，斷骨增高手術不屬於醫療美容的範疇，它是屬於骨科專科。儘管我們國家沒有明文規定哪些醫療機構可以做這項手術，哪些機構不能做這項手術，但是毛曉玲認為，在一般的美容整形機構做這種斷骨增高手術，風險實在是很大。

　　毛曉玲還告訴記者，“如果這個手術僅僅是用在殘疾的病人的身上，對這個手術的醫院倒不是説要設立在一個很高級別的醫院。但是如果説它要做在一個正常人的身上，我個人認為它應該在很高級別的、條件相當好的醫院來做。因為不謹慎的話呢，很容易把一個正常人做成一個殘疾人。對於這個斷骨增高手術，我個人認為應該在三級甲等醫院才能夠做。”

　　由於對於斷骨增高手術市場的管理基本上還處在真空狀態，一些小醫院或美容整形中心通常隨隨便便請來一個骨科醫生，就開設增高項目。有的美容醫生看著別的醫生做幾次這樣的手術以後，就敢親自上手術臺做這樣的手術。不僅如此，由於管理上的空白，斷骨增高手術的收費在各家醫院和美容機構也是各行其是。很少有醫療項目的利潤，像斷骨增高手術項目的利潤那麼高。

　　骨科專家告訴我們，斷骨增高手術絕對不能當作普通的美容手術來看待。因此，專家建議男士1米6以上，女士1米5以上的，最好不要去冒這個風險。而對那些出於商業目的，給正常人做增高手術的醫療機構和醫生，這些專家認為，這種做法已經違背了起碼的職業道德。醫政管理部門應該儘早出臺管理法規，嚴加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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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央2套《經濟半小時》首播：21：30，重播：12：35。

　　記者：殷力 李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