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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制夫妻三年變味

央視國際 2004年02月12日 09:28

  新聞晨報消息:

  ●她崇尚自主,他欣賞獨立,一拍即合的他們幸福地步入了婚姻。

  ●兩人繼續實行AA制,隨著雙方的收入對比漸漸發生變化,AA制生活也變得不那麼平靜。

  ●終於有一天,她的親人重病需要用錢之際,他的一番話讓她大吃一驚……

  他的語氣清清楚楚地向我傳達出這樣一個信息:這是你家的事情,你願意花,就花你自己的錢吧。

  通常採訪時我都會主動提出買單,然而F eina卻是例外,她彬彬有禮但卻態度堅決地建議:“Let’s share.”她點了拿鐵,我要了冰摩卡,沐浴著正午的陽光,我們開始有滋有味地聊天。“我和文軒都受過良好的高等教育,非常崇尚平等,所以婚前婚後都主張實行AA制。誰知道經濟上‘清爽’了,愛情卻受了冷落。他如此嚴格地遵守付賬的界限,真讓我無話可説!我真不知道,該不該再和他做這種‘有理無情’的AA制夫妻?”

  咖啡品到最後,香甜中竟夾雜著濃濃的苦澀。

  第一年:做了現代小夫妻

  小時候我受姑姑的影響很深,她真稱得上是蕙質蘭心。爺爺奶奶本來想讓她找個家境寬裕的金龜婿,可是姑姑卻最終等到了她的“王子”———一個大學講師,心平氣和地過起了清貧而甜蜜的小日子。

  於是我也對未來産生了理想化的憧憬,希望不做任何一個亞當的肋骨,要白手起家共築愛巢。我把這個觀念帶入到自己與異性的交往之中,可是嚇走了他們。有次約會本來感覺不錯,但就因為在橫穿馬路時我無意間讓他走在了裏面,就挫傷了那個男孩子的自尊心。一位“閱人無數”的P PMM好心地指點我:男人也是虛榮的。我知道她説的有道理,但我等等又何妨?

  遇到文軒時,我25歲。他是那種很討女孩子喜歡的男人,口袋裏總留著一包未開封的清香型紙巾,從來不會把吃剩的口香糖順手扔在角落裏,聚會時不露痕跡地照顧著每一位內向的女客。我們兩個在閒談中擦出了火花。我很坦白地告訴他我對人生的設計,尤其是對婚姻中的平等的渴望。文軒淡淡地笑了,説他就欣賞這種獨立型的現代女子。於是我們成了情侶。2001年的2月14日,我們互換了結婚戒指。

  在婚禮上,有位十年婚齡的好友酒醉吐真言,告訴我們夫妻吵架十之八九是因為錢。我們對視了一眼,心中特別得意。我們早就説好婚後實行AA制:文軒負責130平米的婚房的還貸(約每月2600元),而我負責物業費水電煤以及其它日用開銷。“親兄弟明算賬”,但算賬也不影響兄弟情誼啊。夫妻從某種角度而言不也是長期合夥人嗎?結婚證應是世界上最甜蜜的契約吧。

  蜜月轉瞬即逝,我開始和文軒過柴米油鹽的真實的日子。我從來沒主動過問文軒的收入,他也自覺地在每個月初往建行的卡裏打進一筆還貸的房款,剩下的部分他就存在個人的賬戶上,他的錢包裏只留下1000元左右的現金以備不時之需。有次小姐妹喝茶,大家都羨慕我有眼光,釣了個金龜婿,可以每月坐在家裏數錢。我一本正經地告訴她們,我只知道他是公司的財務主管,根本不曉得他的實際進賬。刻薄的L isa幾乎笑掉了下巴,撇著嘴説我矯情。我知道和她講不清,但還是開心地向名花尚未有主的妹妹們傳授AA制現代家庭理財秘笈。你還別説,還真有圍城外的人被我説動呢,嚷嚷著到哪去找一個像文軒一樣的新好男人呢。

  第二年:掉進“超市陷阱”

  自覺家庭穩定的我換了一份工作,滿世界地推銷新打入華東市場的某品牌護膚品。我從未開口先臉紅到充滿自信,到帶出一支十幾個人的優秀銷售團隊,只用了一年的時間,收入也從三四千元攀升到稅後工資12,000元(不包括年底的獎勵分紅),我開心地向文軒“獻寶”,他聽後很吃驚,脫口而出:“乖乖,比我還高兩千呢!”正在興頭上的我笑笑説:“真不知道你的收入也蠻高嘛。”他馬上掩飾説:“我逗你開心的,還完房貸,我口袋裏剩不下幾個錢的。俺可是窮人哦!”

  我對金錢其實沒什麼感覺。但不知從何時起,我發現家裏的日用開銷增長了許多。原本兩三千元就夠花的,現在卻突破了四千元大關,這就有點蹊蹺了。正好有位學經濟的女友來上海出差,在臥談時我不經意地念叨起這件事,她來了精神,拿出解剖麻雀的勁頭把一張張收費的單據都攤在床上仔細核對,還真找到了問題的源頭。原來,我們每月都要逛兩次附近的大賣場,以前的平均消費是150元,而最近三個月來卻每月為超市貢獻了1200多元的人民幣。我想想也是,好像文軒近來很喜歡在大賣場選購衣物,一件普普通通的上衣也得一兩百元吧,有個牌子的的運動鞋也要三四百元吧,聚沙成塔,我就這樣“陷”在了超市陷阱裏。

  大大咧咧的我起初並不在意,心想可能是巧合吧。然而這以後文軒依然不帶分文地到超市購置自己的行頭,理所當然地袖著手看我結賬。我每月的家庭支出也持續超過四千元,幾乎是他的1.6倍。

  Feina搖搖頭説:“我不想給你羅列生活中的瑣碎細節,因為我其實不想過多破壞文軒在你心目中的形象。而且我也不想像個怨婦似地數落自己的Mr.Right,畢竟有點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太鬱悶。”我明白這個曾經心氣很高的女孩子的感受。

  第三年:病床前的寒心

  説實話,我的內心開始對文軒産生了一絲芥蒂。既然講究夫妻平等,我可以不做依人的小鳥,承擔50%的家庭責任(包括50%的家庭支出),那他也該從公平的角度承擔同樣的權利和義務啊!房貸是定額的,不會漲。如今家庭支出比初婚時增長了近兩倍,身為會計師的他會毫無察覺?他應該主動提出調整當初的計劃,恢復我們的支出平衡啊!然而他什麼表示都沒有。我有點寒心。

  這時剛回上海養老的母親突發腦溢血,住進了醫院的重症監護病房。作為唯一的子女,我責無旁貸地每天守候在病床前。一天,醫生把我和文軒拉到一邊,告訴我們母親已病危,隨時可能去世。如果注射一種進口針劑,能比較有效地緩解痛苦,甚至讓她的生命重新燃燒,但她可能會處於植物人狀態,何時甦醒,無從知曉。劇痛面前,我幾乎要垮掉了。此時我多希望文軒能做我的頂梁柱,支持我度過這個坎兒啊。怎麼也沒想到,他囁嚅了半天,悄悄跟我説:“一針要5000多塊錢呢,要是咱媽成了植物人,開銷更是大得不得了。你可要想清楚,自己辛辛苦苦賺的血汗錢,要是都投在這上面,我們將來還怎麼養孩子啊?”他的語氣清清楚楚地向我傳達出這樣一個信息:這是你家的事情,你願意花,就花你自己的錢吧,可別怪我事先沒提醒過你。可想而知,又急又氣的我多麼痛苦。我徹底發現AA制為我們構築了一條冷漠的鴻溝,他固守著他那部分支出,而不願“越雷池半步”,多盡一份力量。像他今日的所為,根本就泯滅了善良的人性,連個普通的朋友都不如!

  其實我對AA制蠻有好感的,只是沒嘗試過在夫妻間施行而已。面對F eina與文軒的婚內AA族苦情記,我還真有點踟躇了。

(編輯:回春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