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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綠色家園

春情涌動性自然

央視國際 2004年01月15日 13:59


  自然界的生靈們求偶方式多種多樣,有的簡單機械,有的冗長複雜、浪漫唯美;有的殷勤週到,有的血腥暴力;還有的完全依靠家族地位和“強權政治”。

  性慾是除卻生存欲之外涌動於各種生命體內的一種基本慾望,是地球上所有生物物種得以繁衍的原始驅動力,是自然界不斷更新、演化的內在力量。受性慾支配的各種生靈深諳求偶之道,每到發情期,它們都會直接沿襲祖先摸索出的求愛技巧,向同類發出具有致命誘惑力的信號,展示自己的獨特魅力,將生命基因傳遞下去。

  自然界的生靈們求偶方式多種多樣,有的簡單機械,有的冗長複雜、浪漫唯美;有的殷勤週到,有的血腥暴力;還有的完全依靠家族地位和“強權政治”。總體來看,蛙類和鳥類的求偶方式比較溫情,少數哺乳動物和昆蟲則比較暴力。

  絞盡腦汁吸引異性

  依靠叫聲求偶是最簡單的展現自我的方式,青蛙採用的就是這種方式。雄性青蛙的叫聲音域廣闊,氣勢雖不宏大卻持久執著,傳播範圍廣,很容易引起雌性的注意。不過它們當中也有相當一部分因此而喪命。專心鳴叫的雄蛙身在明處,它們的鳴叫聲給其天敵提供了準確無誤的情報,被蛇吞吃也就成為青蛙戀愛季節時常發生的悲劇。不過這並不影響青蛙這一物種的繁衍,這種食物鏈關係導致的青蛙種群數量下降並不明顯。

  在鳥類中也不乏採用這種簡單方式吸引異性者,卡夫鳥就是這樣。以前卡夫鳥一直不被世人所了解,因為它們生活在非洲熱帶雨林的深處,進入發情期後喜歡向更加深遠的密林處聚集,長期遠離人類視線。卡夫鳥的外表與其他鳥類區別很大,除了紅白相間的頭部,它們身上的羽毛顏色與金絲猴相似,乍看上去如同深黃色的靈長類動物。雄卡夫鳥的叫聲底氣十足,聲音洪亮,往往能同時引來許多只雌卡夫鳥。在眾多異性審視的目光中,雄性卡夫鳥的表演欲被激發出來,將摸索已久的技巧全部運用上,婉轉高歌,用叫聲演繹自己對愛情的詮釋、對未來配偶的承諾,自然大方,深情投入。被它打動的雌性有時需要一次次飛身出來才能引起它的注意。

  有的鳥類求偶方式更要簡單。它們沒有嘹亮的歌喉,沒有漂亮的羽毛,只需要做出一些比較顯眼的動作,讓雌性同類看見自己就能成功求愛。也許這種表達愛情的方式簡單到有點不可思議,不過在北極的唐多冰凍地,在冰雪蒼茫的廣袤地區,波波鳥就是這麼做的。波波鳥的羽毛跟周圍景物的顏色完全相同,具有保護作用,看上去灰頭灰腦,很像個頭較大的鵪鶉。做好求愛準備的雄波波鳥隨意撲閃幾下翅膀,在冰雪中來回走動,確保雌鳥在兩百米之外能夠看見自己,就能把未來的配偶吸引過來。它們太不顯眼了,能夠彼此看見十分不易。

  喜愛在雌性面前賣弄風情,靠冗長複雜、唯美浪漫的方式展示自己的以鳥類居多,不過這些雄鳥展示自我魅力的方式並非停留在簡單的鳴叫和展示羽毛上,繁複的求偶舞蹈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每年冬天,皚皚白雪浸染大地的時候,日本的丹頂鶴就會翩翩起舞,拉開求偶活動的序幕。雄性丹頂鶴在中意的雌鶴面前盡情舒展著肢體,每一個部位都靈活地舞動著。雄丹頂鶴舞步有序、舞姿多樣,屢屢創新。它們俏皮地抖抖爪子、嫵媚地扇扇翅膀、炫耀地晃晃脖頸,優雅地劃過松樹的頂端,一招一式盡顯風情。雖然這些動作對飛翔本身沒有幫助,對它們的生活卻具有重大的意義。它們沉溺其中,樂此不疲。

  像丹頂鶴這樣在求偶過程中既能優美地展示自己,又能從中得到享受的物種畢竟是少數,更多的物種沒有得到造物主太多的賞賜。這樣的物種外表平實無華,在求偶時只能務實避虛,殷勤週到。直接“賄賂”雌性,給雌性送禮就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雄獨螯蟹就是送禮高手。雌性獨螯蟹沒有強大的鉗子,是蟹中的弱者。不過它們吃喝不愁,自有自願獻殷勤的雄蟹把大鉗子舉到它們的嘴邊,任它們食用上面沾著的食物和水。

  有些物種的雄性感情特別細膩,它們先用食物博得心儀異性的好感,然後約她共舞,以期尋求一種深層次的和諧。生活在北美洲的格瑞鳥的雄鳥就是先嘴對嘴給雌鳥喂飽小魚,然後用長長的鵝黃色喙輕啄雌性羽毛,彼此情投意合之後才雙雙起舞。它們最初的舞蹈十分簡單,只是模倣對方的動作,一個做示範另一個模倣。在這種簡單的試探中,它們達成一種默契,舞姿隨之複雜化,成套成系列的動作比比皆是,令人目不暇接。如果它們的配合天衣無縫,就像共同演練過數次似的,它們就會交換“定情信物”,以身相許。

  毫無疑問,鳥類的求偶舞蹈是一種技藝。在所有生靈中,能夠運用智慧和靈感把求偶技藝加以完善,將無盡的激情融入其中,直至讓技藝變成藝術的偉大生靈還是鳥類。

  多情的鳥兒們不僅喜歡纏綿的戀愛,還要建造溫馨的家園,而家居就是藝術。拱門鳥就是因為它們當中的雄性會用草建造工藝品般精緻的拱門而得名,不過它們建造的開放式小拱門並不實用,遮風擋雨、養育後代的功用略略顯弱。最會建造美觀耐用的巢穴的鳥當屬生活在澳大利亞北部森林中的鮑爾鳥。每一隻成年雄性鮑爾鳥都是有創造力、有見地的藝術家。它們把巢穴建造得如同一個牢不可破、闊大氣派的山寨,寬敞得足夠養育幾十隻後代,極具氣勢和震懾力。這些“寨主”們還懂得錦上添花,紛紛在“寨門”附近裝點上一堆堆色彩濃烈的鮮花、野果和甲殼蟲,從美觀、實用等多角度打動異性。

  常常為愛大打出手

  跟這些溫柔的鳥類相比,大型哺乳動物生性兇猛者居多。在求愛過程中,同類雄性之間為了爭奪配偶發生打鬥十分常見,就連平時比較溫順的動物也不例外。

  野生斑馬喜歡群居,雄性成年斑馬為了爭搶雌性斑馬往往不顧昔日友情大打出手,進行一番硬碰硬的較量。這種較量在小斑馬們的嬉戲中也能看見影子,只是在成年之後才具有攻擊性。有的雄性斑馬對配偶非常忠心,小心翼翼地呵護在配偶周圍,防止對手的侵犯。當然它除了擁有對配偶的忠心和愛心之外,還要具備足夠的體力和膽量,否則配偶還是會被更強大的同伴奪走。

  有的哺乳動物看上去不像斑馬這樣靈活、機警,給人的感覺比較愚笨、遲鈍,似乎不太懂得感情。事實上那只是一種假象,它們也有衝動的慾望,比如個頭龐大的海象。因為雌性海象只跟最強大的雄性海象交配,雄性海象進入發情期後必須不停地進食,為即將來臨的戰鬥做好準備。兩隻憤怒的雄性海象用尾部支撐起巨大的身軀,以隆起的胸部用力相撞。它們還把臉部一塊可以活動的圓肉當作工具,拼命甩動起來砸向對方,直到決出勝負。

  海象、斑馬之間的決鬥雖然多少都會帶有血腥的味道,不過跟雄獅之間的爭奪戰相比,可要算輕量級了。這跟獅子的兇殘習性有關,也跟客觀需要密不可分。母獅子受孕率非常低,發情期內必須確保每天能有高達三、四十次的交配活動才能受孕。這一客觀需要決定了不是最優秀、最勇猛的雄獅根本無法令其成功受孕,根本得不到傳遞自己基因的機會。即使這樣,幼獅的死亡率還是很高,獅群的繁衍速度十分緩慢。

  為了繁衍以身徇情

  繁殖速度的快慢決定物種的數量,老鼠的數量遠遠超過獅子。交配活動對於大多數老鼠來説應該不難,不過澳大利亞的一種雄性老鼠還是會因為交配而死。這种老鼠的雄性為了確定自己就是未來孩子們的父親,需要不遺餘力地與同一隻雌鼠連續交配十二小時之久,體力衰竭是必然的結局。

  在昆蟲界,因為交配活動送命的情況同樣存在,進入發情期的昆蟲除了性誘惑和性戰鬥,還存在一種獨特而普遍的現象,那就是性殘殺。昆蟲界中的一些物種雌性身體的大小往往數倍于雄性,蜜蜂、蜘蛛、螳螂都是如此。施用殘殺這一行為的往往都是十分強大的雌性。

  受情慾驅使的雄蜘蛛爬上雌蜘蛛的網,把自己的基因留在雌蜘蛛體內,然後接受被配偶吃掉的命運。雄性蜘蛛似乎能夠預測自己的命運,也能夠坦然接受這一結果,在交配活動結束的那一瞬間,它就把自己的一小截腿弄斷,把這截腿永遠留在配偶體內,像在配偶體內安插了一個楔子一樣,讓它的配偶從今以後無法再進行交配。為了繁衍後代,它們都付出了高昂的代價。

  “強權政治”語境下的“風格高尚”者

  自然界裏幾乎所有的生靈為了爭取到配偶、贏得交配權,同性之間都會展開較量,平時和睦的小團隊也會産生裂痕。那麼自然界中是不是沒有風格高尚的生物,為了整個物種的延續,自願放棄這一神聖的權利呢?答案是:有!在“強權政治”的面前,一些物種中的地位低下者就會放棄交配權。藍馬肯尼鳥就是團隊求偶的典範。

  藍馬肯尼鳥是一種麻雀般大小的藍色小鳥,隊長想求偶的時候就用叫聲把雄性隊員們集中起來,整個隊伍一起鳴叫,精誠合作,擴大影響力。一旦雌鳥被吸引過來,隊長就會換一種威嚴的叫聲解散隊伍,然後與雌鳥戀愛。雖然隊員們沒有交配的機會,也沒有誰會打破這種規矩,畢竟這種鳥的雌鳥數量較少,這樣做更利於整個物種的繁衍。

  風格如此高尚的生靈十分少見,謙讓對於它們來説不僅是美德,更是本能。

  同樣過著群居生活的黑猩猩就沒有這麼規矩了,等級嚴格的社會地位劃分並不能阻止它們躍躍欲試的舉動。年輕的黑猩猩要等到十四歲,完全成年之後才能擁有交配權。可是雄性黑猩猩到了七、八歲就性成熟了。年輕的黑猩猩力圖佔有雌性黑猩猩,往往威脅它們。可是這些行動只能背著成年猩猩進行,在跟成年猩猩相處時,它們必須採取謹慎的態度,以免帶來危險。年輕黑猩猩體重一般不足20公斤,而成年黑猩猩的體重基本都超過45公斤,小傢伙們要是以身試法必將受到嚴懲。

  除了有性繁殖之外,在少數結構簡單的生物中還存在無性繁殖,細菌和一些單細胞水生物都是這樣。它們只要不停地自我複製、再複製就能繁衍後代。

  不論是採用哪一種繁殖方式,各個物種都會將各自的基因傳遞下去,代代如此,生生不息。所有物種都是在反反復復的繁衍過程中完成物種進化的,不斷適應新的環境,不斷完善自我,讓有限的生命更加燦爛,更有意義。

(編輯:回春來源:人民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