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瀘沽湖：我的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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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瑪珠”染盡秋色，笑迎賓客，一種異域別樣的感覺已悄悄爬上心頭。事實上這種感覺早在兩天前為著一首摩梭情歌已在心頭起伏綿延。那是在四方街陽光緩緩流瀉的一個中午，我趁同伴打牌之機悄悄溜出納西飯館遊走在五花石地板上，閒逸間被一陣歌聲吸引，歌是一首摩梭人走婚情歌。摩梭人走婚天亮前男子必須離開女方家，那女子情深意切，不忍割捨離別的分分秒秒，木楞房裏晝夜不熄的火塘邊流淌出女子幽怨、婉約的歌聲：“阿哥喲，阿哥喲／月亮才到西山頭／你何須慌慌地走／火塘是這樣的溫暖／我是這樣的溫柔／人世茫茫難相愛／相愛就該到永久／啊／哥／你離開阿妹走他鄉／只有憂愁”。
這首《花樓戀歌》將我帶到那個心儀已久的地方———瀘沽湖。
在摩梭客棧秋色斑斕似油畫的小院中，那霞光呵護的樹葉片片訴説著摩梭人家的熱情、好客，我找到了一種被金黃色的流光簇擁著的溫存。我想，該是前世緣定的一次相遇吧，不然你我之間怎能如此身心俱融?就在穿上摩梭服飾、蕩舟瀘沽湖的一剎那，那般錯覺真實而激動：前世我也該是這湖邊能歌善舞的一個精靈呢!大凡是女人，只要站在這瀘沽湖畔都會懷揣這份美麗的驕傲吧，不説那嫵媚的山、纖柔的水、溫柔的摩梭女人，那岸邊的垂柳竟也在婆娑起舞，淺吟低訴著……康河的秀美無幸一睹，但在瀘沽湖碧藍藍的柔波中我看到了一條條飄逸、舞動的水草，也該是許多性靈投身瀘沽湖甘心而做的吧?掬一捧瑩瑩的湖水柔柔的白雲就在掌心裏，讓纖纖十指煥發出從未有過的細柔和靚麗。格姆女神啊，您靜臥百年，懷抱一大堆美麗動人的傳説，見證瀘沽湖滋養的曠世愛情，該沒有什麼遺憾了!
又聽《花樓戀歌》，是搖船的摩梭阿姐用那高原湖泊浸潤的嗓音優雅地唱著。突地我就找到了自己的可笑，竟然站在四方街急切地學那矯情作秀的腔調，聽那輕巧造作的器樂。而今，阿姐的聲音穿透了時間和空間，讓我的耳畔時時響過那多情的歌聲，讓我的眼睛時時看到阿姐因情而歌停止搖船的動人身姿。無需多言、無需多怨，摩梭女人被時光搓揉的心靈和這美妙悅耳的歌聲一齊融進瀘沽湖深而透亮的湖底……
有人説不去瀘沽湖遺憾，去了也遺憾。遺憾是有，譬如我們的走馬觀花，喧雜而匆促的腳步，譬如瀘沽湖畔日漸而重的商業氣息，但在這地球上唯一的男不娶、女不嫁的“女兒國”的背景下，一切的遺憾都顯得太渺小、太微不足道。我想，癡情瀘沽湖的美國人洛克博士也好、摯愛家鄉的大東巴也好、匆匆而過的不同國籍、不同膚色的遊客也好，為瀘沽湖鋪陳至真至美的情感，鋪陳美妙絕倫的言詞是值得的。
朋友説，到瀘沽湖要拍下幾張照片，不然它留給你的只會是一種做夢的感覺。而今我常常想起朋友的話，卻疑説這話那也只是一個無窮回味的夢境。
瀘沽湖，你讓我的眼睛做夢，讓我的心靈做夢，讓我在夢境裏做夢，我唯願在這夢里長睡不醒!
（趙家友周楊蕾）（來源：春城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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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王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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