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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海波:行走的快樂


   
    黃海波,早期《東方時空》時空報道記者、《直播中國》主持人,參加過兩極跨越活動,自稱是一個行動派的人。今年央視與鳳凰衛視再度攜手,推出《走進非洲》大型系列活動,黃海波擔綱其中一條線路的領隊,再次實現了自己行走天涯的願望。
   
    2003年1月下旬,《走進非洲》全體人員在順義央視培訓基地集中,進行為期三天的集訓。在集訓的間隙,黃海波抽空接受了我們的採訪。
   
    
1、事業和愛好連在一起是幸運的

   
    黃海波大學畢業,就把自己的關係落到了街道。為的是行走天涯的方便。
   
    “我從上大學之前開始,夢想的就是做現在這點事(週游世界)。特別是那時候中國還比較封閉,人們對外界的渴望,是現在的年輕人想象不到的。就想出去,出去看看,出去走。”
   
    高考志願,黃海波填報的是北京廣播學院國際新聞專業。大學畢業後,他本有一個很好的機會進中央電視臺,可是一想到一簽五年的合同,只好放棄。
   
    1993年,黃海波如願以償地出了國,到日本早稻田大學攻讀電影史專業。可他對理論並不感興趣。留學生活是艱苦的,走之前,雖然家裏已經傾其所有給他帶上了一筆錢,但幾個月下來,所剩無幾,黃海波只能利用課餘的時間到處找工作兼職打工。
   
    有一次,他應聘一家公司,十人中才錄取一人,僥倖的他被選中了。更讓他意外的是,他接到的竟然是就職通知書。要知道,當時日本經濟並不景氣,就業壓力十分大,得到這樣的機遇實屬不易。黃海波猶豫了,他找到自己的導師,導師明白告訴他,他目前所學的專業,將來的確很難找工作,如果現在就考慮就職,也不失為一個明智的選擇。
   
    促使黃海波做出最後決定的,還是國內的發展深深地吸引了他。他想回國看看,而這家公司,正好可以派他回北京。
   
   1995年,也正是國內電視高速發展的階段。出國前,黃海波還不知道中央電視臺有個欄目叫《東方時空》,是在國外的日子裏,他開始發現並關注上了它。回國後,近距離地看著《東方時空》如火如荼地發展,黃海波坐不住了。
   
    日本大公司提供給他的待遇是優厚的,那段日子,對黃海波來説,簡直是一種養尊處優的日子,但如果是五十歲以後過這種日子,他會很安心。於是,“春心盪漾”的黃海波辭去了這個職位,投身於中央電視臺新聞評論部,成為《東方時空》的一員。
   
    《東方時空》以實習生的待遇,每月開給他六百元。我們問他,前後兩個職位收入的落差是多大,他笑,説沒法比,非常大。但黃海波終於獲得了自己心儀已久的職業。
   
    “你的工作,也就是你所從事的事業,如果能把自己的愛好和事業聯絡在一起,我覺得是特別幸運的。”
   
    
2、兩極歸來曾經一度決定再也不走了

   
    其實早在出國前,黃海波已經參加過大型紀錄片《望長城》的拍攝。在國外,學的又是電影,影視的情結如終未了。進入央視,一方面接近了心中理想的狀態,另一方面,也再次滿足了他行走的慾望。儘管,這樣的行走只是在國內。
   
    擔任《直播中國》主持人期間,黃海波參與了多次大型直播活動的報道,從雲南撫仙湖到蘇州的水鄉,從哈爾濱的冰天雪地到自貢的鹽場,一年中,他有一大半的時間是漂泊在外。最長的一次,是2001年參與央視和鳳凰衛視攜手打造的《極地跨越》,一去就是半年,足跡踏遍加拿大、美國、古巴、墨西哥等二十多個國家和地區,行程三萬多公里。
   
    行走是快樂的,但也是充滿危險的。每一次的出行,都意味著挑戰與風險的並存。回想起生平所歷,黃海波坦言雲南撫仙湖水底考古是最驚險的一次。當時,他剛剛學會潛水,就要擔任水下主持的工作。在直播的預演中,他第一次下水就和周圍的同事走散了,在20米深的水下,黑黢黢伸手不見五指,恐怖和絕望籠罩著他,但他還不能太著急,因為稍微有點潛水常識的他已經知道,如果上潛的速度過快,同樣對人體是有危害的。正在這時,他的手觸摸到了船體拋下的一根鐵錨,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黃海波順著這根沾滿水草臟兮兮的鐵錨一點一點地往上升,終於脫離了險境。
   
    還有一次,是在六盤山。當時拍的是《望長城》。那是一個夏天的日子,他們行走在山頂的盤山公路上,一側就是深淵。行進中,汽車一不留神上了一塊冰面,冰體開始滑動,司機下意識地踩了一腳剎車,汽車就在冰面上原地打了幾個轉,最後車尾被路邊的欄杆一擋,才停了下來,眾人如從噩夢中甦醒……
   
    兩極之旅,更是曆險無數。但這些,他從來不跟家人訴説。
   
   

    行者自會在行走的過程中找到快樂和滿足,以及推動著一項事業向前發展所得到的成就感,但對於後方守望的家人來説,等待是痛苦的。從兩極之旅中歸來,黃海波曾經一度決定不再出行,不是懼怕挑戰,而是另外的原因。
   
    
3、米婭,你是爸爸心中永遠的愛

   
    黃海波已經有一個五歲的女兒,非常聰明,非常可愛,也非常懂事。海波在外的日子裏,她總是充當一個小大人的角色安慰抱怨的母親:
   
    “爸爸忙,爸爸是個很忙很忙的大懶蟲。”因為海波老忘記跟家裏聯絡。
   
    現在的黃海波無論走到哪,總是隨身帶著孩子的照片,工作的間隙,拿出來看看,也是一種藉慰。他在兩極之旅的過程中,每到一地,總是第一時間上網把自己飯店房間的電話通過E-mail發給妻子,再讓她和孩子從國內用IP卡打回給他。這樣做是為了省錢,可半年下來,單單電話費,就花了四千多元。
   
    拍《極地跨越》的時候,中間正趕上一次春節,後方通過大屏幕把隊員們的家屬請到演播室,想讓大家在電視中相互見上一面,道兩句祝福的話,可黃海波一見到自己的女兒,六尺男兒,已經泣不成聲。
   
    “我從兩極回來,真的不想再離開她們了。……但人的天性是很難改變的。”
   
    這一次,他又踏上新的征途。黃海波註定是停不下來的。
   
    到順義集訓的前一天,黃海波抽空帶孩子到野生動物樂園看獅子,告訴她,這次到非洲,爸爸也將在那看到大獅子。孩子問:“獅子吃人嗎?”海波回答:“如果不小心,就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吧。”小小的女兒停頓了兩秒鐘,問出了一句讓黃海波心暖無比的話:
   
    “爸爸,你不會不小心吧!”
   
    小小的孩子不但學會為大人分憂,還學會了不讓大人操心。小米婭曾經有好幾次不留神拉傷了手,她自己捂著傷口,幾天沒跟父母説。後來海波發現了,心痛不已,責怪孩子為什麼不早説,孩子説怕你們擔心。
   
    在即將出發的日子裏,在整裝待發的過程中,和海波聊起孩子,海波喃喃地説:“你別點我的痛處。確實,這是我的一個兩難之處。人總是想把一切都打點好,但做不到。……”
   
    
4、黑人兄弟,我來看你了

   
    這次走進非洲,黃海波的身份是北線的領隊。
   
    在電視的行業裏,他幾乎什麼都幹過:從劇務、製片,到記者、編導,主持人……;當領隊,這還是頭一次。但海波是個喜歡挑戰的人,他願意什麼都嘗試。
   
    “領隊,是整個隊裏的負責人,要起到一個總體把握的作用,身上的責任更重。第一,他要把全體人員安安全全地帶出去,再帶回來。第二,還要盡可能圓滿按時地完成拍攝計劃。壓力是無形的,同時也是一種動力。”
   
   1998年的時候,黃海波因為拍攝,去過一次非洲,當時到的是埃及的開羅,那是一個阿拉伯風情濃郁的地區,這讓海波以為恍若國內穆斯林所在地。一週的時間過得很快,海波還沒有真正接觸非洲就回來了。對非洲,他依然神往,充滿著想象。他一直希望,能通過自己的眼睛看世界,再將自己的發現傳遞給觀眾。
   
    但對於非洲,他還有一個心願。
   
    “我總在想,像西方國家常説的,要反對種族歧視。其實,在種族歧視這個問題上,我們有時候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十多年前,我在日本認識了一個美國的黑人朋友,結識他之前,我愚蠢地認為黑人的膚色是和他們的清潔度聯絡在一起的,因此,連跟他們握手都不敢。現在想來,這樣的想法很粗俗。”
   
    海波的朋友叫戴維。當時,一個華僑介紹他倆認識,第一次見面,戴維一邊高叫著海波的名字,一邊就很熱情地擁抱著海波。見面前充滿了警惕的海波,這一刻卻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後來細想起來,海波覺得是戴維對自己的熱情和真誠消融了一切,那樣的情懷,不能不讓人在瞬間被感染。
   
    戴維後來無數次地跟海波談論起他在中國受到的偏見,海波説:“DAVE,認識你以來很奇怪,你的膚色在我眼中消失了。”戴維説,這是因為你接觸了我,理解我。
   
    “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人和人之間你一定要去接觸,才能下判斷。這次走進非洲,非洲人的膚色我們和觀眾每天都要面對。我們節目在提供好聽好看好玩的畫面之外,還應該傳遞的一個信息就是,對非洲人,對世界上所有人的一種平視。”
   
    在人們的想象裏,非洲,是海明威筆下的乞力馬扎羅山上的雪,是三毛描繪中的無邊的沙漠風情,是電影銀幕上茂密的叢林,以及叢林中時隱時現的成群野象……
   
    黃海波是幸運的,他能夠去親眼目睹。
   
    黃海波又是快樂的,他能夠行走天涯。
   
    (作者:CCTV.com記者艾中張敏)
   
    
(版權所有未經許可不得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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