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雨夜故事多  

央視國際 (2005年01月25日 14:53)

	歸途

　　9月5日傍晚時分我們回到甲宗鄉，夜宿3650米的甲宗野生動植物保護站，那天因變壓器燒壞了，全鄉都沒電，而我的數碼相機如果不及時充電，第二天就無法完成拍攝任務。雖然長途奔波了一天，仍然無法安心休息。回想那一夜的諸多經歷，故事的確頗多。

　　能幹熱情的藏族大媽索瑪措，是在玉科期間為我們做飯並提供吃飯場所的女房東。到玉科的當晚，她借著昏暗的電瓶燈和燭光，用我們從縣城採購來的牛羊肉，加上當地特産的鮮木耳、野山菇，在幾位女兒的協助下，為大家炒出了4、5個可口的肉絲、肉片。奔波勞累了一天，我們有的啤酒、有的白酒， 在燭光下一陣猛嘬猛喝，既解乏又解饞。大家都誇大媽母女烹調手藝好。

　　房東是一位典型的康巴漢子，滿臉的絡腮鬍子很是特別。他坐在火爐邊取暖，不時與家裏的人閒聊幾句。有人説他的長相有點兒像薩達姆，大家仔細看看後都説像。於是，在他家吃飯那兩天，大家都稱他薩達姆。臨別那天早晨，我還特意為他拍了一張特寫照片，那是後話。

　　飯後沒電，我們既不能看電視，也無法整理資料。好在當地公安派出所慶祝新房落成及喬遷之喜，用自備的汽油發電機發電舉辦篝火晚會。我趕緊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跑過去為相機充電。當時天下著小雨夾雪，為了第二天能順利工作，為了跳舞的人們別踢翻我的照相機，我就一直在人群外守護著我那寶貝，直站得腰酸腿疼，用了兩個多小時才充足了電。這可是我自買數碼相機以來，最為辛苦的一次充電。

　　當時，房東的三個漂亮女兒熱情地邀請牟工、趙師、吳工等人跳舞。望著身材高挑的藏族美女，大家都不願近前，而是遠遠地觀望。不知道是怕那些彪悍威猛的康巴小夥子吃醋呢，還是哥們兒害羞靦腆。要不是必須在場邊的音箱旁守著相機充電，我倒是很想進場去熱鬧一下的。那種在雪花飄飛的草地上盡情舞蹈的感覺，一定特爽，而且也是在都市中無法體會、不可比擬的。

　　縣裏的吳工酒後來了興趣，不進草地院壩中跳舞，卻直嚷著想結婚。於是，我們考察組5 人合住只有4張床的一個擁擠單間，他1人住進了旁邊的小套間。不過，晚間他那裏是否發生了走婚故事，是否能交桃花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嚯嚯！

　　10點以後，因為沒電我們只好早早地進屋躺下。沒想到當晚可口的“燭光晚宴”，竟讓大家吃到了苦頭。由於當地海拔3650米，氣壓太低，雖然米飯可以用高壓鍋燜好，但炒菜卻難以在低氣壓下炒熟。對於牛羊肉的加工，在高原一般不能用煎炒的方法，實在要做肉絲肉片類菜肴，也得先將肉煮熟後再切成肉絲肉片來炒，因為在低氣壓下生炒根本無法炒熟。最保險的做法應該是用高壓鍋壓熟或其他鍋慢慢燉熟。清燉或紅燒的肉食一般都可放心食用。

　　因吃了沒熟透的牛羊肉，半夜後大家的肚子便開始難受了，不斷有人起夜。好在大家都喝了些酒，問題還不太嚴重。但由於院內只有左角上有一個公廁，而且是一間懸空高架的木房，四週漆黑，寒風四灌，很有些嚇人呢。起夜的人得冒著雨雪打著手電，跑到50米外有5、6米高的木屋WC上去，在黑夜中蹲高臨下的懸空發泄，那的確不是件輕鬆的事情。好在考察組裏沒有MM，不然怕會被嚇得半死：）

　　那夜的龍門陣，當然還不止這些。俗話説屋漏偏遭連夜雨，午夜後，被蟲乙特意關照的趙師，享受與牟工各自睡一張小木床的特殊待遇，竟然越睡越冷，最終被凍醒了。迷糊中他伸手一摸，被子已濕透。我與蟲乙、張強3人睡兩張小床，雖説擠了些，但我們那方卻沒漏雨。趙師趕緊起身，想把床挪個地方避雨，一使勁，沒想到小木床竟然散了架，鐵釘還扎傷了手指。好在我出發前帶了幾張創可貼，給老趙包好手指後，我們動用了所有洗臉洗腳的桶和盆，在屋內接漏雨。一夜的抗漏救災，一夜的鬧肚子折騰，使大家都沒休息好。早上起床時，趙師像一個尿了床的孩子，悻悻地將被子抱出去，晾在了屋檐下的鐵絲上。

　　我們到玉科第一天的經歷，除了白天考察時所領略的美麗風光外，沒想到還遭遇了停電、鬧肚子、住宿條件較差等諸多困難的嚴峻考驗。正是這種美麗的高原風光和挑戰性的艱難困苦，才對我們這幫都市人産生出巨大的誘惑。因為我們渴望與大自然交流，並在這種身體的回歸中尋求心靈的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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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王卉 　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