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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雨霧興島溝  

央視國際 (2005年01月25日 14:20)


  9月6日晚,從因喀寺拍攝歸來,喬遷新址的玉科公安派出所繼續自發電舉辦晚會,四鄰的藏族青年男女在院中盡情地狂歡,我再次去發電機旁為數碼相機充足了電。看著雨後夜空中終於露出了一些閃爍的星星,大家祈盼著7日能有一個好天氣。蟲乙與縣裏的吳工、范主任商量好第二天行程,決定早飯前用3個小時去興島溝看看。爾後我們仍回到十余平方米的房間,5條漢子,4張木床,一夜擁擠,一夜無話。

  7日早起,遺憾的是天仍未晴。7點剛過我們就在巴瑪書記的帶領下,冒著濛濛細雨向興島溝進發。來到因喀寺旁的溝口,一股難聞的焦味兒鑽入鼻中。正想問問是什麼,身旁的范主任告訴我,是河邊火葬飄過來的氣味。沒見識過藏族火葬活動的我,趕緊尋味兒往河邊跑,無奈儀式已畢,只看見遠遠的河中小島上,有一堆架著屍體的木柴在熊熊燃燒。雖然黎明時分雨中光線不好,我還是將其作為記錄攝影的內容,匆匆拍了兩張火葬的遠景資料照片。半個藏族血統的范主任説,一般家庭條件不是太好的才選擇火葬,富餘家庭大都將死者送色達縣的天葬臺進行天葬。

  沿著泥濘的河邊小公路追上同伴,我早已是氣喘吁吁。3600多米的高海拔空腹進溝,對我們這幫老高原也算是一個考驗。但為了革命工作,再苦再累,哥幾個也得往裏走呀。溯溪上行,溝谷兩邊是牧草茂盛的寬穀草原,山坡上是曲線舒緩的高山草甸。纏綿的小雨淅淅瀝瀝,雖然溫潤了空氣,平添了情趣,但也加重了步履,為我們的考察增添了難度。

  我們沿著公路遊走,天色正濕漉漉地奔向黎明。隨著光影在逐漸明亮,我們的視覺範圍也逐漸擴大,四野的風光景物慢慢地明晰起來。大約進溝兩三公里後,巴瑪帶我們離開了小公路,從左邊草地開始爬山,斜上山腰的高山草甸。因草上沾滿露珠和雨水,沒走出多遠鞋就浸濕了。有的地方草深沒膝,連衝鋒褲也被浸的濕漉漉的。來到半山腰,連綿起伏的草甸上,一棵枯樹孤立草叢中。縣裏的同伴説,這幾座山以前全是原始森林,後來都被伐光了,因而變成了草甸。邁著沉甸甸的腳步,懷著沉甸甸的心情,我為此樹“立此存照”。好在1998年國家實行了“天然林保護工程”,不然離溝口再遠一些的森林也將難逃厄運了。

  來到三岔口,巴瑪書記告訴我們,左邊大溝是興島溝的主溝,往右的溝叫其呷科溝。雖然“天保工程”前,從甲宗鄉到此處的森林都被砍伐光了,但從三岔口往裏,兩溝內的森林保持完好,原始古樸,未被砍伐。其間還有瀑布飛泉,天氣好時還能遙望美麗雪山。只因雨雪天透視度差,我們無緣遠眺溝內雪山,但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和高山草甸,在朦朧中已向我們展現出了興島溝上段保持完好的高原植被。由於雨雪越來越大,我們只好在此開始撤退。

  我一邊往回走,一邊冒雨協助牟工拍攝植物標本,什麼大薊、草目樨、異燕麥、馬先蒿、狼毒等,我都認真拍攝,偶爾也拍些自然風光。先濕足又濕身的我們,儘管又饑又寒,有些狼狽,但也有些收穫。基本完成了對興島溝下段的初步考察,也拍攝了一些喜歡的照片。

  回程路上,我和省攝協會員牟工因採集標本和貪戀拍攝,遠遠的落在了隊伍後面。先是遇見了一對藏族青年男女騎馬進溝,當他們淌過路中一處水洼時,我回頭一摁快門,遠處的森林草地,中景的炊煙藏房,近處的馬背情侶,便被我瞬間定格,其生動的倒影平添畫面情趣。回到溝口,又見一牧馬少女趕著一大群馬,要從很有藏族特色的伸展橋上過河,我和蟲乙趕緊跑到橋邊等候,爭拍“群馬上河圖”,並將河邊的經幡、藏式的小橋、遠處的甲宗鄉一併囊括于取景框中。

  10點左右回到鄉里,剛進院,房東那位能歌善舞的PL小女兒就對大家高喊:“沙瑪沙羅!沙瑪沙羅!”又累又餓的我們猶如聽到了天界仙樂,忽然來了精神,加快步伐向她家跑去,一邊跑一邊快樂的回應著“吃飯羅!吃飯羅!”

  黎明時分就進溝的興島溝之行,儘管時間短暫,雨雪交加,又累又餓,但我們卻是“痛並快樂著”!的確,人本質上是喜歡勞累的,尤其是我等喜歡戶外運動的老驢。勞累能趕走無聊,勞累使人有所渴望,這種渴望一旦得到滿足,其快樂的感覺要遠遠強烈于別人拱手相送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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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王卉  來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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