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我的名字就叫普布多傑 【小石】
央視國際 2004年05月24日 11:20
在日喀則地區多傑家的時候,我,多傑,還有他的朋友羅布。我們躺在山的懷抱中,蹺起二郎腿,喝著青稞,不知怎的。我叫多傑幫我起個藏族名字,多傑想了想説,中吉,我們的名字都是廟裏的喇嘛起的,叫我起是不是不太合適?我咋呼,沒啥沒啥。我們誰跟誰,幫我起吧。多傑想來想去,説,我叫拉巴多傑,拉巴是星期二的意思,多傑是藏傳佛教中金剛的意思。你比我小兩天,乾脆叫普布多傑吧。我問什麼意思?他説多傑還是那個意思,普布是星期四的意思。我想了想説行吧。就這名字了。多傑哈哈地大笑,別後悔哦。沒事,不就一代號嘛。有什麼關係。從此以後,我的藏族名字就叫---普布多傑!
04年春節我走川藏線,到康定的木格措的時候,和當地的幾個藏族小夥子聊上了。他們問我叫什麼名字,我説“普布多傑”他們反復念著,呵呵地笑著。他們説我是藏族的不?我説是啊,呵呵地也傻笑。他們邀我日後再去找他們玩,我欣然答應,普布多傑。這個名字將伴隨我一生,也因為這個名字,我這輩子算是和西藏有不了的緣分。至今我的筆記本上都寫著--姓名:“周中吉/普布多傑。每當讀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就想起了那段時間在日喀則的家鄉,和多傑兄弟趟在山的懷抱中,那種日子也許會一去不返,但是,我會時常想起,想起他,想起日喀則的家鄉,想起那座座高山。多傑説,今年7月,他放暑假要回西藏的,我邀請他到我拉薩的家中小住數日,他欣然答應。彼此的約定不需要更多的交流。我和我的藏族朋友相邀有時候是以月甚至年來做時間的。但是我知道,到了時間,他們一定會到。因為在這兒,沒什麼太重要的事需要記住。每天也就那麼一點事,所以到了時間,就在固定地點等他便事,不可能説來不了這一説法。
現在我住的地方,在八廓街附近。居住在一個藏族小院內,除了對面二樓流浪的小虛和阿琴,就只剩我一個漢族的了。但是這絲毫沒有影響到我和藏族朋友之間的關係,至於交流。很多時候是在用手勢和感覺之間完成的。世界上沒有説交流不了的。怪只能怪你太笨,反正我和他們交流的甚好,而且我還會少許藏語,他們也會少許的漢語,對方都會那麼一點點,不就很簡單了麼。我對面2樓還住著幾個喇嘛鄰居。很有意思,沒事就到我家串門,聊聊,一位喇嘛叫“旦增”,他詢問我叫什麼名字。我説中吉和普布多傑。他哦哦地點著頭,然後不聲不響地在紙上寫著我的名字的藏語,後來開始,我就一筆一畫像畫貓似的慢慢練我的名字。一次小虛來看,死活説我寫的是日語,把我氣的半死,對於那種腦袋少半邊的人,我交流起來還真是有夠困難。現在我的家裏每每到了晚上都有好多的鄰居來串門,隨便聊聊,我挑我感興趣的問,他們看到什麼新奇的東西就摸摸,然後嘿嘿地衝著我笑。我就告訴他們這東西怎麼用,然後一幫人就拿著我的東西圍在一起不斷地擺弄著,眼神充滿新奇,特有意思。我還喜歡和他們交流佛經什麼的,只是這東西用手勢交流就比較困難,有時候還要畫圖片和他們解釋。還有些時候,喇嘛鄰居來我家,我就把他們的喇嘛袍穿在身上,被他們一個勁地叫“呀故都”(好的意思)然後一個個都叫我出家當喇嘛算了,我頭擺的像波浪鼓。我當居士感覺就足夠了。至於當喇嘛嘛,那等我有足夠的勇氣再去受那個比丘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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