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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電視報:《小崔説事》出臺的幕後故事

央視國際 2003年09月25日 14:01

  採訪人:徐 風

  中國電視報消息:7月19日晚22時30分,沉浸在週末愜意中的人們,在中央電視臺新聞頻道中看到了復出的崔永元,看到了由他擔任製片人和主持人的一檔談話欄目,看到了名為《馬車列車化》的本期節目,熒屏右下方是崔永元的漫畫頭像和一個極盡平民化意味的欄目名──《小崔説事》字樣。在以新聞為基本內容的頻道中,新欄目《小崔説事》無疑是個與眾不同的欄目,看完首期節目後,不少觀眾都再猜測著下期節目內容,大家覺得:這個欄目的“看點”除了崔永元的觀眾緣兒外,更有節目的基本內容和表現形式上的魅力。

  崔永元自去年10月淡出《實話實説》後,關於他的消息便少了起來。不成想這位著名主持人在經過長達9個月的“沉寂”之後,會以一副完全不同於從前風格的主持人形象,回到觀眾的視野中,並且是在剛剛正式開播的新聞頻道中擔任這樣一個特殊欄目的製片人和主持人。

  經過兩個月的試播磨合,新聞頻道在新聞的滾動播出、深度報道以及現場直播等方面,特別是對一些重大新聞事件,如抗擊非典、攀登珠峰、三峽水庫蓄水等報道,初步顯示出新聞頻道作為國家級媒體的實力。7月1日正式開播後,強化了24小時新聞滾動播出,在新聞的時效性和信息量上更有突破。一些觀眾反響比較好的重點專欄類節目如《新聞會客廳》、《央視論壇》、《國際觀察》、《法治在線》等都將有不同程度的改進,並砍掉了六個欄目。時長25分鐘《小崔説事》是唯一的一個新增欄目,而且播出時間被安排在黃金時間----週六晚22:30首播,週日02:35和18:30各重播一次。

  《小崔説事》的基本宗旨是“以舊鑒今”,它以“憶往昔,看今朝”為欄目基本特色,演播室群體談話為基本形態。《小崔説事》以老照片、舊影象、舊事物為引子,整個節目表現為多主題或泛主題組合式談話,談話過程以“串聯詞”而非“主題詞”串接,以“抽屜式”版塊組合,用豐富多樣的表演、展示、短片等將各個談話版塊進行隔斷,整體風格輕鬆、隨意、信手拈來,含蓄、幽默而又意味深遠,成為新聞頻道中一道獨特的風景。

  近日,久違了的崔永元一臉輕鬆地向記者談起了《小崔説事》出臺的幕後故事。

  記:您留給廣大觀眾的印象,是《實話實説》中那位談笑風生、極盡幽默的主持人形象。但可惜後來卻屢屢在週末的“約會”中缺席,大家只知道您是由於“健康原因”暫別熒屏,今天您能不能告訴我們當時更具體的情況?

  崔:都是睡眠障礙鬧的。我睡覺不好的問題已有很多年了,可到去年9月份的時候簡直就是崩潰了,醫生診斷説是睡眠障礙綜合症。到什麼程度?就是沒辦法睡覺。過去是睡不著睡不好,去年那會兒是三天三夜一分鐘都睡不著。人進入了一個很怪的狀態,挺嚇人的:不吃飯、不喝水、不説話,看東西都是花的,站都站不起來,但就是睡不著,特別痛苦。

  後來沒辦法,就向評論部請假到雲南住院,治療了兩個月,直到現在我還在服藥,至少得服一年,那藥很厲害,對肝、腎都不好。那怎麼辦啊,五分鐘都睡不著,睡不著覺對肝的損傷也特大,兩害相權取其輕,沒辦法。

  記:有了這個藥,問題是否得到了緩解?

  崔:睡眠問題基本上就能解決了,我現在吃的那藥,一片相當於安定幾十片,吃下去就起不來了。

  記:聽説您後來一直在做一個名為《電影傳奇》的節目,那是怎麼一回事?

  崔:我在雲南治病間隙,在醫院裏閒逛,看見住院的不是老頭兒就是老太太,我這年齡就算是特別年輕了。他們在那兒天天下棋、打牌、散步什麼的,讓我天天以每分鐘20步的那種節奏去散步,我過不了這種生活。我就問主治醫生:我現在養病心裏也不踏實,可《實話實説》那種強度的工作又承受不了,怎麼辦?他説你可以幹你喜歡的事,那樣你就不一定會覺得它強度大。這樣你就是累點兒,可能也會感到很開心、很輕鬆。我説我就喜歡老電影,他説那你就做跟老電影有關的事兒。我想我能做什麼呢,做電視的人只能做節目啊。我就跟部裏説了一下,部裏一開始其實挺不願意的,因為如果你能做節目,也該回來做《實話實説》呀,做那麼個節目幹什麼。後來我們的一位部領導來看我,醫生跟他講了這個情況,他們就很理解和支持我了,説你做吧。我就興奮地做了起來,到現在我還一直在忙這個事,每個月到醫院復查一次,去雲南開藥、做心理治療,剩下的時間都鋪在老電影上了,越做越來情緒,我覺得很高興。

  記:是什麼靈感促發了你要做《電影傳奇》中這樣的節目內容?

  崔:有一次我跟于洋老師去植樹,路上我對她説,大家老覺得在《英雄虎膽》的“她” ──就是于洋演的這個人,跟那個“曾泰”的關係挺微妙的,要談戀愛似的。如果這麼推理的話,應該把她爭取過來,可電影裏卻把她打死了。于洋説當時確實是有心把她爭取過來,當時拍了好多他們兩個一塊兒在海邊游泳之類的鏡頭,可是後來審查的時候都沒有通過。

  于洋告訴我,剪下來的那些片子全都在電影廠保存著。我就想把這些片子全找出來,給大家看一看當年由於歷史原因不能跟觀眾見面的這些鏡頭,開始找時才發現這些片子全都沒有了。我説既然沒有,那咱們就自己把它拍出來,我後來就一直忙這個事。前些日子我們在雲南就把阿來之死的幾種版本都拍出來了,阿來是我們找的一個很像王曉棠的演員演的,我演的曾泰。

  我們在1300多部影片裏,選了200多部來拍,都是比較好的、比較有名的。我把新聞性在電影里加強了,而這些恰恰是在原來的故事片裏都會弱化的,比如説關於當年剿匪的經歷。我們找到了曾在當年參與剿匪的戰士、當年開荒的戰士,還有片中的原型,比如參加上甘嶺戰役的這些英雄們也都找到了,都採訪到了。工作量相當大,但我們樂在其中。

  記:那現在的《小崔説事》是在新聞頻道播出的,是不是新聞性更強一些了?為什麼大家覺得它又是一個相對特殊的欄目?

  崔:舉個例子,在做某一集《小崔説事》時,我們會先給大家拍攝一個老片子,圍繞這個老片子大家再談起來。比如《一個人一天干完了一天的活兒》等,在過去的年代,莫名其妙的新聞多了。今天下午,我們就請來了那個曾做過“一片歌來一片情”的“燕舞”廣告小夥兒,當年拍攝完那個廣告他多火!後來人家送他一個燕舞牌錄音機,聽了沒多久就壞了。我們有一個快拍隊,到江蘇鹽城去採訪那個廠子,早就破産了。我們還請來了焦裕祿的兒子焦躍進,他現在在賣大蒜,我們在現場給他出主意:大蒜怎麼樣做廣告,就能把它賣掉?這兩件事聽著好像八桿子打不著,但都有內在聯絡。

  不少同事説,新聞頻道也缺節目也缺人,你能做這個為什麼不做別的呢?我想主要原因是我回來做這個節目覺得輕鬆,不那麼累。我們的定位是:新聞頻道除了新聞,還有快樂,我們就是來給大家奉獻快樂的。節目形式就是我前面説過的這個樣子,節目內容嘛,就是告訴大家一些有價值的信息,僅此而已,不做那種更深層面的討論。我覺得大家看得也就比較輕鬆,我就是要在新聞頻道上再給大家辦一個好玩一點兒的節目,週末看看笑笑也就行了。

  這就是我的節目類型,將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事組合到一起,看上去毫無關係,仔細想想多少還有點兒關係。現場觀眾也覺得挺意外的,一會兒這個人來了,一會兒那個人來了,像是“神兵天降”一樣。

  記:雖然你不斷強調自己做得很輕鬆,但同時您和您的同事也做得很細緻,但是畢竟做節目的人都盼望自己的作品火起來,也許經過一些時日的播出,大家非常喜歡這個欄目,這個節目又火起來了,觀眾的要求越來越高,那時會不會又讓你越來越精神緊張起來?

  崔:我做得很輕鬆,再不能那樣累了,那樣累的結果,就是去住院。住院時節目也做不了,女兒也管不了,什麼事兒都耽誤了。現在我覺得根據自己的身體情況量力而行,能做點兒什麼就做點兒什麼。我不希望這個節目將來成了新聞頻道最火的節目,我也不去爭那個第一第二了,再不幹那個事了──四十歲的人了。原來做實話實説時,我們一開始想的就是做全中國最好的談話節目,這不,用力過猛,拉傷了。

  我過去寫過一個三句半:

  女性來做編播導,

  個個美麗又乖巧,

  過上兩年你再看,

  ──大嫂

  是説電視臺工作強度之大。

  現在我覺得和晶的心態就特別好,就是寵辱不驚的那一種,我覺得她具有大牌主持人的風度。每次見她節目做得極不順利時,我還想去安慰安慰她,沒想到她一點兒事沒有,該吃就吃該喝就喝。憑良心説,她現在做得的確非常好,觀眾反應也很好。她非常努力,但就是累,剛接手的時候,一幅年輕貌美的小姑娘的樣子,現在也是為節目消得人憔悴……和晶算是保養不錯的了。

  新聞頻道試播兩個月,到現在正式也有半個多月了,這期間等於我什麼都沒參與,一直在養病。聽説大家都白天黑夜地忙碌,挺辛苦的。我今天開始第一次錄節目,特別不適應,就是緊張,就是節奏特別緊張,不適應,一下午就錄了三場,剛才又補錄片頭,一天都沒吃東西,也沒覺得餓,我要把所有的事全都幹完才能吃,要不然吃也吃不踏實。不過,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就不會睡不著覺。

(編輯:曉星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