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關於水心村的故事
李海春
提到水心村的事,讓我想起一首歌的歌詞,歌中唱道:“我們走在大路上,意氣風發鬥志昂揚”。我國的村民自治正走在這條大路上,前面方向明確,身後是眾人的意願和政府的支持,但是我們才開始在這條道路上蹣跚學步,我們的道路才剛剛開始。
水心村的事情已經折騰了很長時間了,我們一直關注著那裏的進展。在2001年的7月份,“罷免村官”的程序終於開始啟動。我們便去製作了這期節目。
這個過程也給了我們自己很多思考,因為首先這不像“海選”那樣熱熱鬧鬧,結果還有一些喜慶的色彩。罷免雖然對廣大的村民來説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但是我們自己還是感覺到一些沉重。或者可以説,這個過程讓我感受到更多的“份量”,這是民主的份量。
“村民自治”、“海選”這樣的詞,總是讓人們有很多的夢想、很多的期待。但是從水心村罷免村官的事情來看,在走向村民的自治的道路上,我們還是笨拙的,這不只局限于村民。
民主的具體實施是需要非常精細的技術化操作。一些規則在沒有使用的時候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問題,頭頭是道,但是一旦應用於具體的實際操作,就會發現有很多需要補充和修改,需要對具體的問題進行更加細緻的分析並設定操作程序。
村民們自己也對這一新鮮事物有著濃厚的興趣,他們現在可以按照“合乎自己的心願”去選村官和罷免村官。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有時候很難看清村民的“心願”是什麼,有時候我們也對他們的“心願”與現實生活的距離有一種觀望的態度。
這必然是一個自然生長的過程,每一個和切身利益相關的人都會在實踐的過程中逐步找到自己的“心願”,找到他們選擇和判斷的標準。操作程序也會在實際的應用中不斷地得到完善和補充。
雖然還比較稚嫩,但總還是不斷地在前進,並且在前進中成長,我們期待著這種成長,我們也熱心地關注著這種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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