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唱著“滿腔的熱血在燃燒”“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的歌兒走向戰場,對上前線的人來説,看到了一個個的炸彈坑,東一片西一堆的裝甲殘骸,還有斷瓦殘垣,廢墟霹荔的村落城鎮,又有時不時的飛機炸彈的狂轟爛炸,總有點惶惶然驚絲絲的過程。隨著夜行軍接近前線,見的多了也就習慣了,臨危不慌了,反正防空槍一響,就地找個相對隱蔽之處,伏下蹲住不動,即使彈片切了一塊肉,機槍子彈鑽進了大腿,甚至燃燒彈點著了你的衣服也不能動,只能到解除防空號響後才可處理這一切,或包紮或滅火,這是早有教育的軍紀。因為誰都明白一個人痛危以致死亡相對大家集體,是微乎其微的。天快亮停下找個略為安全的地方睡下,天快黑時一聲集合馬上行軍上路。已記不清過了多少天了,奇怪的是小田開頭幾天雙腳走的象饅頭那麼紅腫,後來卻並不腫痛了,小田睡在山溝的柴棚中,陳協理員好不容易找到小文教:“小田,小田,記得今天是幾號了?”小田馬上意識到:“哦,大約已是國慶節了吧?我準備——”“不能再有大計劃,儘管這山峪裏較為安全,但全連集中不能超過三十分鐘,我有近二十分鐘的講話,你準備一下,只能十分鐘左右,搞點節目”,“是”自從九月十四日跨過鴨綠江,基本上只有班組活動,全排全連集中的時間很少,要珍惜每一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