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
雅典人尋求保護的女神也沒有能力幫助他們。這幅浮雕名叫“哀痛的雅典娜”。蘇格拉底成了雅典衰落的替罪羊。在監獄裏,他的朋友要幫他逃走,但他拒絕了。
柏拉圖寫道:“他説他一輩子都生活在雅典。七十年來他對這座城市和它的居民都很滿意。為什麼他要象一個最低等的奴隸一樣從那裏逃走呢?”
毒芹草的葉子已經碾碎了。毒汁準備好了。
柏拉圖記錄了他的朋友、同時也是他的老師最後的話:“你們一個人出多少錢去見俄耳甫斯或荷馬?我想把我在那裏的時間,象在這裡一樣,用來探查和追索人們的頭腦,看看誰是智者,看看誰只是自以為是。”
蘇格拉底的思想一直影響至今,但有一段時間他心愛的雅典卻成了別的王國——馬其頓人、羅馬人和奧托曼土耳其人——的土地。
一九七一年人們發現雅典人至高無上的光榮──帕特農神廟已處在坍塌的危險之中。今天它正在被修復,不是為了恢復它昔日的光彩,而是作為一座與它所代表的這個文明相襯的壯觀廢墟。人們正費力地清掃被無情的炮火擊碎的大理石,並仔細地重新把它們裝配上。敵人炮彈留下的彈孔正在被準確地填上。修復帕特農神廟甚至比當初建造它所用去的十五年時間還要長。
一六八七年帕特農神廟被毀壞之後,又遭到尋寶者們的洗劫。那時候侵略雅典的土耳其人很容易就被賄賂了。過路遊客只要有錢就可以帶走一尊大雕像。從軀體上切割下來的頭和四肢甚至銷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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