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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回歸線

水土難再復  綠裏化沙塵

  黃河三角洲,被稱為共和國最年輕的土地。這裡的灘塗荒原每年以2-3萬畝的速度擴大著。但國家版圖為之付出的代價是雙重的:黃土高原的水土流失和渤海灣海域的縮小。黃土高源每年流失在黃河中的16億噸泥沙,不僅重創了高原生態,而且為中下游送去了無窮的隱患。
  黃河的枯水與斷流也同樣影響著下游的國計民生。青島,這座名牌産品雲集的美麗島城,就因為黃河枯水,被迫花費很高代價淡化海水。從20世紀70年代以來,黃河已經累計斷流1050天。
  上溯5000年,黃河流域曾經是一個河湖縱橫,森林密布,雨水豐沛的地方;然而到了近代,黃土高原的森林覆蓋率已銳減到5000年前的1/10以至1%了。更嚴重的是長江及其支流的上遊林區,因為過度砍伐而導致的水土流失面積已經超過黃河,極有可能成為第二條黃河。黃河和長江就是這樣牽係著中國人對於生態文明的深深憂患和對於歷史文明的深深情感。
  2002年3月20日,近10年來範圍最廣、強度最大、影響最為嚴重的沙塵暴又狂襲北亞,並且吹向太平洋,直驅韓國和日本。生態文明的重建已經成為時不我待的嚴峻問題。國家水利部水土保持司司長指出:西部開發這12個省,水土流失的面積還在增加。西部發展研究中心主任魏後凱也説:“森林的面積在不斷地縮小。”

護山河之源  維文明之尊

  生態惡化導致文明退化甚至文明消失的事例已不勝枚舉,古埃及文明,古樓蘭文明,都只能在沙漠深處追憶往日的綠色與繁華。以至於有人認為與沙塵抗爭是一個西西弗斯的神話;有人恐懼,許多年後一些北方城市會成重蹈樓蘭覆轍;更有人擔心中國的西部大開發會不會導致生態的進一步惡化。
西部是千山之宗,萬河之源。如果説西部河流是中國繁榮與發展的生存支持系統,那麼,我們就要從源頭上對河流實施保護。如果沒有長江、黃河中上遊的生態保護,也就很難有兩河下游持久的繁榮,因此,西部的生態建設,是西部生存與發展的基礎,也是東部發展與繁榮的保障。
  長江、黃河生態文明的復興,不僅關係著西部大開發的成敗,更重要的是關係著中華民族的興衰存亡。從黃河源頭,到黃河水土流失的重災區黃土高原,中國政府和中國人民正在扎紮實實地鋪下一條綠色回歸線。
  國務院總理朱鎔基説過:江澤民總書記視察了黃河,我們要把黃河治理好。我就是來落實這個問題的。首先要把黃河中上遊治理好。要退田還林,綠化荒山,個體承包,以糧代賑。所以現在,延安地區的人民,陜北的人民,要把過去我們革命時代的兄妹開荒改成兄妹造林。

退耕造林以治沙  調整結構升效益

  從兄妹開荒到兄妹造林,這架全世界黃土沉積最厚、開發歷史是長的高原開始了重返青春的歷程。但對於黃土高原的治理者來説,其難度可以用積重難返四個字來概括。
  延安市委書記王俠:我們就是把這個退耕還林這一項工作作為統攬農村工作全局的一項主要工作來抓,咱們在機制方面,實行誰退耕誰造林,誰經營誰收益。而且把退耕還林、荒山荒坡産權明細到戶、到人。
  政策在生態恢復與農民致富兩個問題上找準了結合點。市場機制的引入,極大地調動起了農民的積極性,使農民真正成了荒山荒坡的主人。
  陜西省吳旗縣副縣長韓愛傑:經專家考察認證,因農民耕種土地導致的水土流失的總量佔到了水土流失量的百分之八十多。就是説有4000多萬噸土是老百姓種地造成的。咱讓老百姓換個活法。少種、高效,把多餘的地退出來還林還草。
   如果説告別幾千年的木犁是一個感情的軟坎兒,那麼,農民退耕後的生活著落便是個實實在在的硬坎兒。陜西靖邊農民在接受採訪時説:“(全飼養羊)好養,要養慣的話,比放(羊)行呢。好象咱這個草,圈住的羊,三個羊吃不了放開的一個羊的草。因為什麼呢?我們這裡的一些草,可能跟你們的不同。草可以説是三個葉葉,羊一口就能咬定,一咬就連(草)根子,連命也都給它除了,連根子拔了。我60個羊今年下來要收入個兩萬二、三千哩。”
  幾千年來種莊稼鋤草的陜北農民,第一次放下木犁種起了草。而這個生産方式變化的背後,是黃土高原農業産業結構的大調整。農民從來沒見過的糧本出現在了他們的生活裏。

採訪陜西安塞縣菜農
記:你退了多少畝?
農:我退了30畝。
記:以前都種啥?
農:以前荒坡荒地種不下好莊稼,就是蕎麥、洋芋、豆子,也沒種啥。
記:退了以後種啥?
農:現在全部都種上樹了,杏樹、洋槐、沙棘這些。

  延安市寶塔區區長馮毅:在退的過程中,我們就進行了産業結構調整,由過去我們的煙果楊樹調整為現在的果、木、菜、蔬四大主導産業,有了這個産業作基礎,我們覺得,只要産業能夠興起來,使農民從産業中能夠得到實惠,甚至有穩定的收入,那麼我們就可以在退的過程中達到一個目的,就是退得下,還得上,穩得住,不反彈。
  正因為退耕還林、封山綠化、個體承包、以糧代賑的十六字方針,代表了農民的利益,使農民得到了實惠,也就自然而然使黃土高原治理步入了生態建設與脫貧致富的良性互動。産業結構的調整帶來了農民生活方式、生活質量的大變化。雖然沒有了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風俗畫,少了放羊娃的信天遊,但對於高原生態恢復來説,這卻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不反彈的綠色回歸。

建林鋪草退黃沙     花團錦簇現新綠

  在人們透過玻璃窗談論沙塵暴起源和治理措施時,在中國四大沙漠之一的毛烏素大沙漠裏,幾代治沙人的青春和血汗都已經拋灑在這裡了。
  殷玉珍是毛烏素大沙漠北部一名普普通通的婦女,15年前嫁到這個村子時全村只有兩棵樹,全鄉94%的面積是沙漠。殷玉珍和她的丈夫在大沙漠裏開始了挽留春天的治沙行動,這一治就是15年,如今在她的周圍,28萬畝沙地已經長起了鮮艷的綠色。殷玉珍所在的內蒙古烏審召鄉在引進市場機制治沙後,每年也以50萬畝的治理速度向沙漠腹地挺進著。
  在毛烏素沙漠的南緣,陜西省榆林市的治沙英雄們也已經奮鬥了幾十年。
  榆林治沙模範石光銀在很小的時候,有過一次被沙漠風暴卷走的經歷,父親兩天后才從內蒙古的沙窩裏找回了他,但他的小夥伴就在那次災難中失去了生命。石光銀從此成了沙漠的死對頭。他由此而起的治沙,經歷了從個體治沙,到群體治沙到辦公司治沙的全部過程。石光銀帶領大夥和沙漠鬥爭了大半輩子,造出了大片大片的樹林。但誰來收購這些沙漠樹林呢?治沙公司難以為繼時,他曾經壓上了自己家的房産,貸款為工人發工資,用以保護群眾的治沙積極性。
  1999年,就在西部大開發剛剛啟動時,陜西靖邊縣白城子鄉18個村莊的全體村民,離開家鄉,集體遷居到沙漠深處,在荒無人煙的沙地上建立新村,開始了兵團式治沙的規模推進。
  陜西省靖邊縣望夏村村委副書記項昇堂:那陣從14公里的地方挖一方土7塊錢拉到這個地方。群眾每一戶錢就直接到戶,我把土票給你,什麼時間把土方倒夠,什麼時間完成。
  
這就是榆林人直面風沙線進行的拼爭。憑著這種熱情與耐力,望夏村硬是從遠方一車車拉土埋沙,墊起了他們生存的根基。
  沙漠在退卻,綠色在延伸。雖然治沙的熱情和決心沒有變,但治沙的方式在變,治沙的機制也在變,在治沙向市場化轉型過程中出現的許許多多困難和問題,也在呼籲社會的幫助和政策來解決。
  石光銀説:“這個問題,對於我來講,不管我受多大委屈和多少困難,現在債務纍纍,都給我一個背上,我沒有給群眾背。不要讓廣大群眾吃虧。我就有這個想法。再一個,我現在想些辦法辦一些綠色食品廠,辦一些磚廠,飼料加工廠,養殖,再一個種草。看能不能逐步(把帳還清)。”
  西部發展研究中心主任魏後凱認為:“西部地區,把生態環境建設好了,它不光是西部地區的事,它對東部、對北京、對上海,對中部地區,甚至對鄰近的一些國家都是有好處的。既然這是關係到中華民族安危和經濟安定的一件大事。這樣一種公共産品,應當主要通過中央的財政投資,跟社會的資金相聯絡,來解決這個問題。不應當過多地依賴西部地區的資金,因為西部地區的資金現在是很有限的。”
  雖然缺少資金,但這些拼搏在風沙線上的西部人群,依然用他們的生命之軀,為中華民族修築著一道保衛家國的綠色長城。也正是他們,把一部功澤韆鞦的大漠史詩寫在了毛烏素的沙海裏。
  陜西省榆林市委書記郭永平:我們的林草覆蓋率,由解放初期的2%提高到了現在的30%,這個提高的幅度還是非常大的。我們的林木保存面積由五十年代的120萬畝,提高到了現在的1629萬畝,我們治理水土流失,流入黃河的泥沙由解放初的5.3億噸,減少到了現在的2.5億噸。
  建國初期,富有象徵意味的是榆林的新城西沙,正是從沙漠上崛起的一片現代建築。黃沙曾經越過城墻流進榆林城,並且南下40里。如今,這座花團錦簇的塞上名城一片新綠。
  陜西省山川秀美辦公室周萬龍主任:陜西省委省政府決定在全省實施水土保持、退耕還林、天然林保護為主要內容的山川秀美工程。
西部大開發,拉開了復興西部生態文明的大序幕。西部人民在這個綠色大回歸的前沿,創造著前無古人的偉大業績。
  在西部大開發中實施可持續發展戰略,既是西部自身生存和發展的戰略選擇,又是國家21世紀總體發展戰略的組成部分。實現西部地區的可持續發展,是中國在21世紀實現現代化第三個宏偉目標的根本前提。

8月23日(週五)12:00《12/12》欄目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