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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電影弱勢VS大眾傳媒強勢
作者:《電視批判》欄目專稿 發佈時間: 2005-12-1 9:23:57



大眾媒體能否替代學術聲音


  [嘉賓主持:毛 琦]胡老師您好,現在的電影學術評論界在影視傳播過程中逐漸失語,大眾媒體(報刊雜誌、電視、網絡)替代學術聲音,以利益為驅動,您個人覺得這對電影自身的發展來説具體的利弊表現是什麼?
  [特邀嘉賓:胡克]大眾媒體以利益為驅動在市場經濟條件下是正常的,因為媒體是要緊跟這大眾的趣味進行宣傳,獲得自己的影響力,並從中獲得應有的利益,這在世界上都是一樣的。我們中國以前把大眾媒體作為一種宣傳工具,可能是有誤差的;大眾媒體離開更多的宣傳功能,而做一些滿足觀眾求知欲或者想希望更多了解影視內幕的心理這是正常的。但是,電影研究可能不必去承擔這類的任務,相反,電影研究可以把這種大眾媒體與影視那種緊密關係作為自己的研究課題去進行文化研究,探討在什麼樣的社會文化條件下,會出現什麼樣的欣賞趣味,由此了解社會心理,這是電影研究的一個使命,在這種情況下,實際上,電影研究是和一般的大眾媒體的宣傳劃清了界限。因此,我認為,這兩者都是需要的,兩者又不是可以互相取代的,可以在不違法的情況下,各自發展,對社會作出應有的回應。另外,電影研究仍然承擔著對於電影藝術的探討,而這方面是一般作為普及作用的大眾傳媒比較忽略的,因此,電影研究可能需要有人進行更深入的艱苦的學術探討,而不能一味的跟風。
  [嘉賓主持:毛 琦]胡老師您好,在上世紀八十年代,中國電影理論和文化批評曾經非常有力地推動過電影藝術的革新與發展,但現在理論研究方面與創作相比似乎滯後了很多,並且也有與實踐創作相脫節的嫌疑,您對此現象有何意見和展望呢?這也是我在這麼多年學習過程中一直在思考和反省的問題。
  [漫遊世界]電影學術只能是電影工作者研討範圍,因此與此相關的評論也只能是帶有很濃厚的學術色彩,我想這是大眾及大眾媒體所不能及,對於大眾及大眾媒體惟有電影精典的震撼力。

  [嘉賓主持:毛 琦]胡老師您好,在上世紀八十年代,中國電影理論和文化批評曾經非常有力地推動過電影藝術的革新與發展,但現在理論研究方面與創作相比似乎滯後了很多,並且也有與實踐創作相脫節的嫌疑,您對此現象有何意見和展望呢?這也是我在這麼多年學習過程中一直在思考和反省的問題。
  [特邀嘉賓:胡克]現在的電影理論研究正在發生一個根本的變化,它在學術界的影響確實已經不如八十年代了,這是有客觀的原因,也有主觀原因,客觀原因在於在八十年代,電影理論實際上是一種社會啟蒙理論,承擔著推動思想解放的社會責任,而且,當時的電影也在承擔著社會啟蒙的作用,因此,當時電影與電影理論的結合就會自然在一個改革開放的社會條件下發揮很大的影響力。現在,電影已經不承擔社會啟蒙的作用了,電影變成了大眾的娛樂,電影理論也不可能從這種娛樂性的電影裏面再尋找社會啟蒙的課題。因此,電影理論需要更多的去關注電影本身的學術問題,這些學術問題基本上不會引起整個社會的關注。另一方面,當電影走向市場經濟成為一種大眾娛樂之後,它基本上也不太需要理論的指導,它只需要跟蹤大眾的趣味,這樣,電影業對於電影理論的關注度也在下降,這樣,電影理論必須開創新的局面。目前的電影理論表面上看起來比較平淡,但實際上正在積累力量,因為現在就社會而言,對於電影的關注其實比八十年代更廣泛,一般的電影愛好者能夠看到世界上各國百年來的優秀電影,這種狀況在八十年代即使是專業電影研究者也做不到。另外,社會中有大量的電影愛好者,他們完全憑藉自己興趣,關注著電影,也在網上或者是各種刊物上討論的電影,也就是説就整體而言,中國的電影文化水準比八十年代有所提高。
  [特邀嘉賓:胡克]其實電影也是傳媒之一,在八十年代以前,電影是比一般的報紙、雜誌更強的一個大眾傳播媒介,像一般的傳播媒介都是圍繞著電影來進行的。到了九十年代以後,中國走向市場經濟,在這種情況下,電視取代了電影的那種強勢地位,電影逐漸變成了一種小眾的傳媒,我們知道,在市場經濟的情況下,大眾傳媒總是圍繞著觀眾比較多的傳媒去開展工作,那麼電影就會感到冷落,這可能是社會發展的一種趨勢。但是,從我們現在來看,並不是所有的電影都處在弱勢的位置,有些電影對我們社會影響是比較大的,比方説,張藝謀在這兩三年的一些影片都會引起社會的關注,也會引起相當多的觀眾的注意,另外在國際上也有相當大的影響。這種影響不僅是對普通觀眾而言,對國外的一些媒體或者國外的一些學術研究影響都是很大的。這些影響實際上可以説是擴大了中國的文化在世界上的影響。但是,這種電影在當前中國是比較少的,對於大多數的影片來説,可能它們連進入院線的機會都沒有,他們對於社會的影響也就是很微弱的了。我們可以不必一概而言説電影處與弱勢,我們應該討論什麼樣的電影在社會上具有強大的電影,什麼樣的電影它的影響力正在衰落或者是幾乎沒有什麼影響力。
  [特邀嘉賓:胡克]這促使他們必須把電影當做自己畢生從事的事業,這批人如果成長起來,將會極大地推動中國電影研究的水平,只是現在他們還處於學習階段,出成績還需要在等待一段時間。再有,中國民間的拍攝DV的高潮正在興起,原來的技術的限制和工具的限制正在減弱,而且,他們從單純的拍家庭生活片發展到進行有意識的藝術創作,這將極大地提高全民族的影視文化的水平。我們知道,斯皮爾博格這樣的美國導演就是在小時候經常拍攝家庭電影而成長起來的,由於中國的人口基數大,從事業餘電影創作的人數必然是相當可觀,只要是這批人保持著對於電影的興趣,就會極大地推動中國電影文化的發展。從這些情況來看,我們對於中國電影和中國電影研究未來的發展都應該是樂觀的。

  [嘉賓主持:毛 琦]黃老師,您認為大眾傳媒在處理與電影産品的關係問題上存在哪些誤區?而電影又應如何充分利用傳媒工具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特邀嘉賓:黃式憲]説到這個問題我可能要有所不恭敬了,也就是要説實話了。應該説,在新紀元的最初這幾年,正是中國電影跨界出征的年份,所謂跨界出征就是讓中國電影産業的前鋒走進國際主流市場空間。我們就要反過來看一看,我們的媒體有沒有意識到,有沒有看清楚這個“跨界出征”這幾個字的含義,我想要問一下,大眾傳媒僅僅是做一些花邊新聞,或者是做一些故意刁難電影的話題,還是做一個公眾的眼睛,做一個有思想的承擔著文化家園守望的角色。也就是説,對於大眾傳媒來説它由於市場經濟的內在的利益的驅使,它需要自己的一個生存,需要有一定的商業的運作,但是它不能夠以犧牲公眾的良知為代價,它不能走向公眾良知的反面。什麼叫傳媒?應該代表有思想,我們不能讓傳媒變成蒼白沒有思想的傳媒,而思想是拒絕平庸的。我們看看這兩年的媒體實際上存在著這樣幾個問題,一個缺少“三個自”——自省、自律、自重,可能這“三個自”會不會是對媒體的苛求呢,有的人不同意我的提法,我覺得這可能是大眾傳媒應該承擔的歷史責任,扮演好文化領航人的角色。
  所謂“自省”,就是要敢於面對當下大眾文化語境中出現的種種負面現象而反躬自省,敢於提出問題,及時引出一些文化爭鳴性的話題;所謂“自律”,就是要在“當下/終極”之間突出人文的終極關懷,突出精神文明建設的意義,突出先進文化前進的方向,而不應一味地隨波逐流,繼續去炮製所謂的“感官盛宴”(實際上多屬“文化垃圾”);而所謂“自重”,就是要注重媒體自身的文化品格和形象,做好一個稱職的文化“領航員角色”。怎麼能夠做到“三個自”,這裡要提出三個人文思考點:第一點,媒體需要具有文化的批判意識。這個批判意識就帶有一個前瞻性、建設性,是要認清楚履約進程這樣的歷史方向,實現“跨界護航”,像韓國電影那樣保護自己的電影走向一個國際主流空間。韓國的媒體非常可愛,它意識到自己的文化責任,它不會隨波逐流,它也不會嘩眾取寵,這一點是不是對我們有參照和借鑒的意義呢?第二點,就是媒體的主體性,就是文化的主體性。因為媒體是一個無冕之王,它代表著一種話語權利,你不可以任由個人主觀的狹隘的視點去發言,這就是體現了媒體自身的主體性。
  第三點,就是要面對全球化的空間,再也不是關起國門來就事論事,而是要提升一種全球性的生存競爭思維。我們可以看到,中國的文化産業存在一種戰略性短缺,它的背景是什麼呢,就是中國服務業總體發展滯後,20多年來,國民經濟持續快速增長,而服務業僅佔了三分之一左右,這樣一個背景決定了我們當下文化産業它的行進的腳步是比較滯後,比較緩慢的。當我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們在網絡上,在印刷媒體上,不應該做一個漫無目標的巡遊者,有一個形象的比喻叫做麥田需要守望者,而一個巡遊者對於一個麥田的收成怎樣是不關注的,這就是做壁上觀,媒體劃得這麼清,怎麼可能意識到全球化競爭的激烈,你應該設身處地,想一想挑擔子爬山的人很吃力的,種田的人是面向黃土背朝天也是吃力的。
  好的媒體,負責任的,有文化建樹性媒體是注意到全球性的生存競爭環境,才能夠提升出這樣的生存競爭思維。這樣的媒體是參與了中國電影産業化的歷史進程,是為中國電影産業化的前鋒保架護航,我是希望中國的媒體不要走資産階級媒體那種嘩眾取寵的路,而應當腳踏實地地為中國電影的從低谷中躍起的歷史行進最少做一個啦啦隊吧,如果用一種反諷的事不關己的文風來處理和電影的關係,恐怕就是失職了。這應該不是一種苛求,而是一種責任,這才能顯示出媒體自身的價值,我舉一個例子,當《十面埋伏》首映第二天,有的印刷傳媒就出現了眾多的盾牌兵,整版整版的文字向《十面埋伏》發難,它這種動機和效果到底怎麼樣,我想網友們自己可以作出判斷了。

  [嘉賓主持:毛 琦]胡老師您好,現在圍繞電影的評論和研究一般是以學院派和民間派兩種風格出現的,它們各自都承載了什麼樣的職能?是需要對大眾趣味作健康引導的一種使命感,還是個人情懷的率性闡述?媒體本身對自己所關注和傳播的內容需不需要作些界定?
  [特邀嘉賓:胡克]現在確實是電影研究分出了學院派和民間派,一般而言,這種分工也是合理的,對於學院派的研究來説,可能需要更加學術化,這在以前的學術研究裏做得並不充分,一個學術研究需要一個學者長期的關注,潛心的積累資料,深入思考,做出優秀的學術論文或論著,而不能夠完全憑藉自己的興趣和愛好,率性而為。而且,在論述中,應該是説理的,論據應該是充分的,應該是符合學術規範的,這種要求表面看起來寫出的學術文章可能缺乏文才,也可能不能緊跟現實,但是,他能夠發揮學術文章的理論價值。民間派的研究風格隨著網絡的出現,如火如荼,是必然的,而且在網絡説經常是匿名的,很多文章具有個人風格,可以使我們看到這些作者的智慧和熱情,這些在一般的學術研究文章中是不多見的,但是,如果僅僅停留在隨感,或者是個人觀感,是很難有學術深度的。可以説這兩種研究方式各有各的價值,各自發揮著不同的社會作用,對於一個多元化的社會來説,這兩者都是需要的。


責編:青葉、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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