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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英:我和生活不“聯播” |
作者:羊城晚報記者 發佈時間:
2002-7-15 12: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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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 記
必須有一種生活,來演繹觀念的魅力,
必須有某種聲音,來抵制貧乏和枯索。
印象點擊
端正大方,正襟危坐,字正腔圓,擲地有聲,作為國家電視臺的新聞女主播,李瑞英,像一幅不會褪色的畫像,每晚懸挂在千千萬萬個家庭的電視屏幕上,她十幾年,一直端莊,一直字正腔圓,儘管每晚7點正之後的30分鐘,這個時間段之外的世界發生了無數的變化,我們的女主播一如既往。她很少接受媒體採訪,她是我們最熟悉的陌生人,可她還是擲地有聲地接受了我們的採訪,非常榮幸。
這個職業很枯燥
新聞播音員每天正襟危坐地在鏡頭前,是不是很枯燥?
枯燥感肯定是會有的,任何工作都是,剛做時感覺新鮮、刺激,天長日久就會覺得單調、乏味。但如果你的工作得到觀眾的認可,那種幸福感會更強烈。1998年吧,我去參加中國女記者協會的會議,許多老師拉著我的手説她們的生活很孤獨,每天看《新聞聯播》,日子長了就把我當成了她們的朋友,隔幾天不見特別想。這番話很溫暖,讓我感動了好一段日子。
觀眾都覺得新聞播音員這個職業挺神秘的,作為新聞播音組的組長,能講講你們的工作嗎?
我就願意談組裏的事情。我們播音組有14位播音員和6位實習生,擔負中央電視臺第一套11次滾動新聞的播出任務。早間新聞播出時間:6點、7點、8點,要求播音員淩晨1點到崗,晚間7點《新聞聯播》要求播音員下午4點半到崗;晚間9點《現在播報》則要求播音員下午5點到崗;晚間10點、12點的滾動新聞播出,要求播音員晚6點30分到崗。從這一天24小時的滾動新聞播出表中,不難看出我們的工作量的繁重和艱巨。同時,工作性質又要求我們每一位播音員在崗位上必須精神飽滿,全神貫注地向全國人民傳遞黨中央的聲音,講述著祖國各條戰線的成就,播報著國內國際的大事。説起我們這個集體,真是讓我好自豪、好感動。在外人眼裏,中央電視臺的播音員每天亮相熒屏,風光與榮耀集一身。其實,我們的工作很平凡、很辛苦。也很重要。
聽説你是一個集體榮譽感很強的人,新聞播音組還被評為央視的先進集體,組裏的“好人好事”一定挺多的吧?
工作雖然繁重勞累,但在友愛、真情的氛圍中,大家心情舒暢。像顏倩的孩子星期天晚上要上課,其他同志二話不説地頂上;海霞、賀紅梅、郭志堅、納森、康輝等年輕人家在外地,逢年過節,家居北京的羅京、邢質斌、張宏民等老同志鼎力相助;年輕播音員中只有楊晨家在北京,每年過節都是她責無旁貸地替班;羅京、王寧、李修平他們遇到年輕播音員生病了,總是毫無怨言地搶著上早班;納森正在醫院照顧生孩子的夫人,當聽到組裏人生病了這一消息時,立刻到崗上班;新同志郭志堅就像“一塊磚”哪需要哪上,同志們稱他是“我們的救火隊員”。
俗話説“同行是冤家”。可在我們這個集體中卻截然相反。能在中央電視臺一起工作,同事一場,大家認為這是一種緣分。有緣相聚,彌足珍貴。我們珍惜每一次播音,每次播出的機會。因為,大家深知,億萬雙眼睛盯著屏幕,望著我們。自己的言談話語、一舉一動已不僅僅是個人行為,而是代表著國家,代表民族。神聖的使命促使我們努力地工作、學習。為了提高業務素質,我們組裏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新同志出鏡下來,大家必定聚在一起,開誠布公地幫助他(她)分析、點評,使其更快地成長起來。我們組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無論誰出差、探親後回京的第一件事就是往組裏打電話報到,隨時準備接受新的任務,像賀紅梅、康輝每次回來都呼我:“放心吧,我已到家。”
播音員要學會消滅自我
好象在著裝上對你們的要求很嚴,比如不能留披肩的長髮,穿時尚的服裝,作為年輕漂亮的播音員是否總有些遺憾?
不是。其實我最大的遺憾是時間太少,眼下總有把年輕時學了那點東西掏空了的感覺。總想閒暇時,將世界名著再通讀一遍。年少時讀名著,沒有感悟人生的理性。
隨著年齡的增長,思想日臻成熟,更想帶著個人見解再與名著相約窗下。
無論你是否願意,觀眾都把李瑞英當成一個名人。你對這個“評價”滿意嗎?
平常心做平常事。
我從骨子裏就沒覺得自己是名人。在生活中,應該是一個快樂的人;在工作中,應該是一個認真負責的工作人員;在組裏,應該是一個心裏裝著同仁的知心大姐。名人感覺虛無縹緲,真正能讓人奮進的是知識的力量。
那你認為播音員的內功是該怎樣練呢?
首先要隱退自我。播音時應時時處處注意內容與形式的統一,不要有表演欲。有的播音員每次播音前總想著今兒該換哪件衣服,化什麼樣的粧,這樣就會分散注意力,影響播音質量。有一陣子,播音員帶時髦耳環呀,項鏈什麼的,有的觀眾就來電話問,某某播音員的耳環或項鏈挺漂亮的,在哪兒買的。她不是在看播音,而是在看那個人。這就干擾了觀眾注意收看節目的內容,有喧賓奪主之嫌了。後來播音員就都不戴那些零碎了,頂多戴個胸針起個裝飾作用。再有就是要自然、生動、顧大局。比如説我有一個漂亮的同學,總想著眼神該怎樣,語氣該怎樣,剛開始觀眾很喜歡她,後來就覺得她太做作,不像是在播音,而更像是在演戲。
播音與演戲不同,演員一般幾個月才露面,播音員每天都要與觀眾“不見不散”,觀眾第一次看你可能是模樣如何,第二次第三次就要看你的播音風格是否得體了。只有自然、生動、顧大局,觀眾才會從心裏慢慢接受你。最後一點是要有自己的特點,這非常重要。前些天,我回“北廣”給播音係的同學講課,發現許多男同學模倣羅京的鼻音,讓我覺得很可笑。每個人的聲音條件不同,聲線粗細也不同,羅京的中音很厚,略帶鼻音可能很好聽,這不是誰想模倣就能模倣出來的。
都説《新聞聯播》的播音員不好當,觀眾對你們的要求一定很高吧。
是的,播音組每天都能收到大量的觀眾來信,説什麼的都有。比如有觀眾反映我在播音時,推紙的動作比較大,有時還能看見我的手,這些細節我自己沒注意過,漸漸地我就改了。
成為名人後,聽到的褒獎越來越多,而批評的聲音就顯得更加彌足珍貴了。這是一個普遍的現象。
對。但一個清醒的人會時常提醒自己,別幹飄飄然的蠢事。十幾年來,我一直堅持看《新聞聯播》的當天重播,過去是二台,現在是三台,除了特殊情況,從不間斷。有一次,下班後我和同事去開座談會,半道我總看表,同事問,有什麼事嗎?我説我想趕回去看重播。看重播更能有效地把握語速,掌握節奏,這對我的業務提高很有幫助。像你所説的,成名後,周圍人一般不會替你指出毛病,我只能自己跟自己“雞蛋裏挑骨頭”。有時出國,回來不久馬上找報紙了解媒體的報道,尤其是國際上的風雲變幻,不然就接不上“茬”。
風光背後的甘苦
説到這兒,我想到觀眾在電視上常見你陪同國家領導人到國外出訪,或站在機場或站在綠草如茵的草坪上,很風光的樣子。但作為你的準同行,我覺得這風光的背後一定是甘苦自知的。
就拿上一次出訪來説吧。去年7月3日至7日,我們在塔吉克斯坦舉行的上海五國第五次首腦會晤作報道。那兒的中午氣溫高達42度,白天,領導人要到烈士墓敬獻花圈,隨行的記者先到,一站就是四五個小時,特曬。晚上回到賓館,連電扇和水都沒有,淩晨兩點半(此地與北京時差為三小時)還要把新聞往北京的《早間新聞》傳送。時差加上氣溫高,傳送完了回到房間幾乎無法入睡。作為播音員又不能感冒,感冒了嗓子會啞,就會影響工作。第二天起床後我的臉是腫的。回北京後,就只想洗個澡,然後蒙頭大睡一覺。
通常播《新聞聯播》你們是幾點進播音室,大概的程序是怎樣的?
四點半到組裏,化粧、定髮型,然後準備播六點鐘的滾動新聞,六點五十分才能看到《新聞聯播》的文字稿,很緊張,要求播音員要有準確的理解力。
那麼,化粧服裝搭配和定髮型是自己做,還是配有專業人員呢?
以前這些全由自己完成,粧化得輕重全憑自己的手藝,直到1999年初,臺裏請來了專業人員。以前播音員的化粧費(包括化粧品和服裝的費用———編者注)是每年800元,1997年在臺領導的關注下,改為一萬元。所以以前我們播音員買服裝都是選平時能穿出去的,又能出鏡的,得兼顧著來。現在好了,與平時穿的衣服絕對不一樣。
(來源:羊城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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