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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軍:我的人生故事(一)

發佈時間:2004年10月12日 09:16 作者:朱軍



    11年前,楊瀾不經意間的一個提議,讓當時還在蘭州工作的朱軍,有了躁動不安的“白日夢”——“進軍”中央電視臺。然而當他攜帶家中全部積蓄2000元錢隻身來到北京後,卻遠不是想像中的順遂人意。這其中跌宕起伏、懸念層出,似乎讓人走入了小説情節,但卻都是朱軍實實在在真真切切的經歷。當他做成《藝術人生》之後,張越曾推心置腹地説:“兄弟,有今天,真不容易啊!”而朱軍覺得,還得信那句老話:機遇,從不光顧毫無準備的人!那麼朱軍究竟“準備”了什麼?在即將出版的自傳中,朱軍為您一一生動道來,並和大家分享他這些年來的人生感悟。

    被人知道,受人關注,是所有成長中的年輕人的嚮往,我忽然有了這種夢想,並且有了之後就很難泯滅。

    到中央電視臺之前,我是蘭州軍區戰鬥歌舞團的相聲演員,兼任團裏的節目主持人。當時主持人在舞臺上還有一個更貼切的稱呼:報幕員。常年相聲的基本功,繞口令,貫口的功夫,使我當個報幕員還是遊刃有餘。由於我是部隊老兵,形象還算一身正氣,嗓音尚屬渾厚,是上世紀80年代比較標準的部隊文藝工作者形象,所以在“蘭戰”穩步發展。

    當時在部隊生活比較簡單,有那種單純的快樂。我已建立了一個幸福的小家,幹柴細米,不漏的房屋,加上嬌妻的陪伴,日子也還悠然自得。由於我和愛人譚梅都在部隊文工團工作,我們並沒有感受到過多的生活壓力,我有300元左右的工資,兩個加起來月收入有500多元。那時我在蘭州已小有名氣,經常被邀請主持一些社會活動,所以常有些“外快”補貼。團裏吃飯免費,給演員發飯票,吃不了可以換成錢。那時,還不懂理財,不像現在的小兩口,供房供車,還銀行貸款。我們那時不用,再加上部隊文藝工作者處處受到大家尊敬,所以對自家的小富即安,十分知足。在我生活的城市,我擁有的一切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不忙的日子我就騎著我的摩托車,帶著譚梅到蘭州最美麗的濱河路上兜風。

    1989年元旦,甘肅電視臺籌備一台軍民“雙擁”晚會,節目除本台主持人外,還要從部隊文藝團體中挑選一個主持人。説是主持人,不過是報幕員換個體面説法而已。當時的甘肅電視臺文藝部主任紀天智親自為晚會挑人。於是,凡在部隊文藝團裏的“報幕員”都紛紛被叫來面試。

    那時電視對於我來講,與“電視機”基本上屬於一個概念。至於電視節目製作的過程,我和為數眾多的觀眾一樣充滿神秘和好奇。到了電視臺,一切都覺得新鮮,也對那些忙碌的編輯記者從心底裏羨慕和敬重。導演跟我聊了幾句家常話,就讓我回去了。當時覺得電視臺辦事效率真高,來了就直奔主題説事,説完就走人。那次對電視根本沒來得及産生興趣,權當是組織上交給的任務。唯一想到的是要真的上了電視,朋友們在家裏就能看見我,多有意思!但是,出門後回家,很快就把這件事情忘了,繼續以往的生活。

    幾天后,我因為感冒發燒,在家休息。迷迷糊糊中接到“蘭戰”領導的電話,通知我到電視臺商量節目的事。渾身酸軟的我只好帶病前往,當時只有一個單純的想法: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到了電視臺,我仍在藥力作用下昏昏沉沉,隱約聽見領導讓我當這臺晚會的主持人,而且錄製時間近在眼前。這無疑是軍令如山,沒有後路可退。

    於是,我一口氣打了八支柴胡,吃了一大把各種感冒退燒藥,就踉踉蹌蹌去錄製晚會的禮堂。與導演交流了一陣之後,剎那間臺上燈火通明,一股燈光熱氣撲面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這一瞬間,我忽然感到精神大振,病也好了,人也變得特別興奮。下了臺依然亢奮不已,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那次在甘肅臺“雙擁”晚會之後,我驚奇地發現,當我走在大街上,竟然有不認識的人指著我説:這不是電視裏的那個人嗎?我驚愕地看著説話的人,人家説説就走了,我卻琢磨很久,甚至有了瞬間的得意。那種感覺和立功受獎不一樣,是一種從小到大都沒有感受過的興奮。直到今天,我都覺得那種感覺無法細緻描述。現在想想,其實人都需要被鼓勵,被承認,電視最大限度地滿足了人的這種特殊感受。

    回到家,我端詳著家裏的電視機,方方的一個大黑匣子,居然可以給人帶來如此激動!我這才對電視節目主持人有了清晰的概念和瞬間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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