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勁:我的長征情結

  我們這個民族,在中國共産黨領導下已經走過八十個年頭了。經歷了波瀾壯闊的鬥爭,也經歷了若干曲折和教訓。這些經驗和教訓集個體現在毛澤東、周恩來、鄧小平等革命領袖身上。他們是個人,但他們不是獨立於民族之外的個體,而是這個民族的集中體現,民族的精神、民族的文化、民族的理想、民族的信仰都集中體現在他們身上。為紀念建黨八十週年,中央電視臺投入鉅資拍攝二十四集電視連續《長征》,作為獻給黨的生日禮物!

  兩年前,我與唐國強拜讀了著名編劇王朝柱的新作,近七十萬字的小説《毛澤東與周恩來的長征》一書。挺奇怪的書名!儘管幾年前我與國強已經拍攝過也是由柱子哥編劇的電影《長征》(上下集),仍然對這樣一個書名有些不解和疑惑。柱子哥説:“長征是人類戰爭史上的奇跡,特有的魅力使它就像一部最完美的神話,突破時代和國界,在世界上廣為傳揚。它戰勝了人體自身的極限;它打垮了數倍于自己的敵人;也解剖了各種各樣的美與醜的靈魂……這就是長征精神!另外,長征使毛澤東與周恩來從相識、相知到相通,形成了後人所比喻的光與環的關係,奠定了中國革命的最後勝利!”這是一個嶄新的角度,我們各自回家一口氣就看了三遍,長征情結被猛烈地喚醒,倆人一起來到柱子哥家裏,表示了再走長征路的心願和衝動,三人一拍即合,很快便與中央文獻辦公室的領導及有關專家、學者進行專題研討,達成共識:一則,長征精神是一面旗幟,走進二十一世紀的中華民族,更必須繼承和發揚這種精神,以推動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的宏偉大業,為人類文明做出更大的貢獻。二則,唐國強在文化底蘊、藝術才能、駕馭全局、感情能力上已經進入了高層次和高境界,尤其是對題材的偏愛和獨有的長征情結及激情,使他完全具備擔當本片導演的能力。對國強來講這是人士的一次挑戰,也是發揮和挖掘潛質的極好機會!頗有涵養又一貫謙遜、禮讓的唐國強則表示:感謝大家的信任、支持,可以領一個頭,最後實施和完成此片還得見大家的努力和智慧。我則表示:要潛心研究長征時期周恩來的複雜心態和性格痛苦,一定要在這個形象的塑造上有一個較大的突破!專家的結論和兄弟倆的激情,把年近六十的柱子哥著實點燃了,整整一個夏天把自己悶在萬壽寺那間“苦樂居”裏,揮汗如雨地爬著格子,如期把一部厚重的《長征》劇本放到了我們的手上。

  千呼萬喚始出來,終於在2000年9月,劇組浩蕩的人馬開赴四川阿壩藏羌族自治州首府安營紮寨,我又回到了魂牽夢縈的故鄉馬爾康。我1980年16歲高中畢業離開馬爾康後,1996年因拍攝電影《長征》回來過一次,這是二走長征路了。站在這塊空氣稀薄的土地上,我卻感到格外的踏實且浮想聯翩:記得小時候聽大人講,距離我家七里地的一個叫卓克基的地方,很多年前,一座大山突然被劈開了一條口子,形成了一個大峽谷,土司家的官寨就高高地把守在峽谷口子上,山腳下還有一條湍急的河,叫梭摩河。只要土司發佈一道命令,雄鷹也休想從此飛過去。當年毛澤東、周恩來、朱總率領的中央紅軍翻過夾金雪山後,硬是從口子裏闖了出來,趾高氣揚的土司卻跑得不見了蹤影。據説,毛澤東還在土司家三層樓的官寨裏如獲至寶地發現了一本《三國演義》。“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毛澤東不打招呼就帶走了這本書,過草地、進陜北……直至建國後在北京中南海接見統戰人士和各地土司頭人時,才見到了書的主人,當面真誠地表示了歉意,並完璧歸趙。大人們還説:“就在官寨的下面有三棵大樹,毛澤東、周恩來、朱老總曾在樹下拴過戰馬。有人看見毛澤東一直坐靠在樹下專注地看書,看的就是那本《三國演義》。至於毛澤東頂住張國燾分裂紅軍的壓力,堅持北上,是否與看了這本書有內在關聯,誰也無法考證清楚……”聽完這些傳説後,我就跑到三棵樹旁,又看又摸,仿佛這樹有魔力或是有靈性,更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我一直都弄不清楚,直到我陰差陽錯地開始扮演周恩來後,似乎才慢慢地明白:這不就是一種“緣”嗎?尤其是這次拍《長征》回到故鄉,更加強烈地感受到這份情緣的特殊意義,就像是我人生驛站中的一個個點正在迅速地進行連接和延伸,我不得不嘆服命運之神的某種巧合與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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