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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文劇——另一場鴛鴦蝴蝶夢

央視國際 2003年06月26日 14:13


  對許多人來説,“新人文劇”是一個陌生的概念;但實際上,“新人文劇”已是一個客觀的存在,並成為內地熒屏“類型劇”的一種。從受爭議的《人間四月天》、《大明宮詞》,到年初攪動熒屏風浪的《橘子紅了》以及正在拍攝中的《似水年華》、《半生緣》,“新人文劇”正以一種集體的姿態進入人們的視野,他們畫面唯美,不靠情節而靠情緒推動,道德和審美指向都是中國古典式的;以中國儒家文化為根基,在現實與語言間形成獨特性和復原性。這一新類型劇最終以其特立獨行的個性、古典唯美的風格贏得了觀眾認同,由熒屏的異類逐漸成為熒屏的新主流。

  可以很清楚地辨認出貼在“新文人劇”身上的醒目標簽:愛情、唯美、偶像、優雅。而這些名詞,似乎也總是和李少紅、黃磊、劉若英等人聯絡在一起的。它們和其他電視劇是如此不同,只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永遠不變的唯美和永久的愛情。

  (1)新人文劇的兩個名詞

  【愛情】

  毫無疑問,愛情是“新人文劇”永恒的主題。依我看,這未必是因為愛情本身有多重要或偉大,而是因為,相比于歷史、戰爭和其他一切驚心動魄的東西,愛情實在是一個更為通俗的溝通主題和更為安全的審美體驗。

  在一個愛情肆虐生長的時代,真正的愛情反而成為一種奢侈。“新人文劇”為我們提供了一個重新審視自己愛情觀和釋放同情心的機會。當徐志摩遭遇著雙重戀愛的折磨時,不但劇中人物,所有觀眾也都在經歷著一種道德的考驗,但同時,愛情本身又以令人賞心悅目的姿態綻放著。當然,最終結果是,理智戰勝了情感,再如火如荼的激情最後也必定要讓位於溫情脈脈的理智。徐志摩最終鬱悶地死去,留下他的紅顏知己空自傷悲,但是所有的觀眾都舒了一口氣。因為我們的道德沒有集體越軌。

  【偶像】

  很難想象一部沒有偶像的電視劇可以稱得上唯美。沒有偶像的愛情是蒼白的,就像沒有加鹽的水一樣。因此如果要把這些“新人文劇”叫做“新偶像劇”也未嘗不可。

  但是和傳統偶像劇不同的是,在“新人文劇”裏,偶像永遠不是最為重要的東西,最重要的是作為人的情懷。因此在《橘子紅了》裏,最吸引人的不是周迅的服飾,而是她所扮演的那個少女的眼神。

  傳統上電視演員的地位是很低下的,至今尚有藝人以從不出演電視劇為榮。但是“新人文劇”的出現徹底改變了這種生態。黃磊、劉若英、周迅等人最初都是從偶像起步的,但是最終他們卻在“新人文劇”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並取得了令人尊敬的專業成績。

  (2)新文人劇的兩個形容詞

  【唯美】

  把電視當成電影拍,最早應該是李少紅的創舉。比如她最受詬病的《橘子紅了》,如果拋開故事不談,連最激烈的反對者也不得不承認:該劇美侖美奐的葉錦添式服飾、精緻的置景、考究的燈光所帶來的視覺享受甚至超過了某些電影。這種以追求極致的作風説得好聽是唯美,説得不好完全可以叫做“形式大於內容”。

  不過在這樣一個崇尚格調的時代,對視聽孜孜不倦的追求已經不是什麼壞事,相反,它全方位滿足了我們對娛樂精緻化的需求。在有些“新人文劇”裏,對唯美得不懈追求甚至到了氾濫的地步,比如《橘子紅了》劇情的蒼白就使得該劇更像一部時裝秀MTV,而我們的感知也就在這場聲色盛宴中變得越來越遲鈍。

  【優雅】

  和其他影視作品不同,“新人文劇”的創作主體帶有非常鮮明個人風格,“優雅”就是他們區別於其他作品的另一個醒目標簽。他們絕不會像小燕子那樣,遇到矛盾也不會大喊大叫,遇到矛盾他們顯得都很有禮貌,總是相互謙讓,相互體諒;它們不是喜劇,但也不是悲劇……它們是熒屏的異類,完美得幾乎不真實。

  優雅在中國影視界已經是久違的氣質了,幸好還有黃磊。在《似水年華》裏,濃濃歷史感的江南古鎮、沉鬱悠遠的音樂、靈性飛揚的才女劉若英、儒雅的人藝名家朱旭相得益彰,無不滲透著醇厚的“文氣”。如果説《橘子紅了》是幅工筆仕女畫的話,《似水年華》更像一部枯筆水墨。《似水年華》所流經的,是如畫的江南水鄉,小橋流水、千年書院,主人公6天的愛情安全而有節制,就像一粒墨滴一樣,在這醉人的水墨畫卷裏慢慢滲開,讓人惆悵,又不由怦然心動。(南方都市報)

(編輯:阿英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