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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帶風暴》中我演陸濤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2月17日 10:27 來源:CCTV.com

  劉長純

  2004年仲夏,我們在氣溫最高的時節來到了神州大地最為炎熱的地方——海南,參加中國電視劇製作中心與武警電視藝術中心合拍的二十集電視連續劇《熱帶風暴》的拍攝。該劇描寫了中國武裝警察部隊從恢復建制到改革開放這二十多年來的艱辛歷程。戲拍完了,也即將在中央電視臺播出了,但它在我心中掀起的“風暴”,至今卻仍未平息……

  角色得來不易

  我在劇中飾演的陸濤原是某武警部隊的中層指揮官,先任參謀長再到代理支隊長最後轉業去海關做了副關長。根據劇本的設計,此人出身軍旅世家,霸、傲兩氣十足,但又不失社會行氣之圓滑。

  初見導演,他根本就沒有把我往陸濤身上想,只是説:“你的形象氣質比較適合我們這裡的政委。”我一聽又是政委,覺得沒什麼突破性與挑戰性。因為我演政委或類似政委的形象已經太多了,在某種程度上已經缺乏了新鮮感。(但有一位政委的角色卻是例外:這就是剛剛播出過的新版《鐵道遊擊隊》中的政委李正,這是我主動請纓的,因為老版電影給我的印象太深了,我幾乎是看著它長大的,不僅如此我還非常喜愛那個政委的扮演者馮哲。這當然是題外話。)也許是我這個人過於內斂平和所以總讓人聯想到做政治思想工作的政工幹部吧!

  在離開導演後,連推薦我去的副導演都埋怨我對導演太溫良恭謙,沒有那股咄咄逼人的氣勢,説著説著他就給我舉起了一些狂人見導演的例子。但我待人歷來如此,別説初見,就是熟人平時也不能輕易窺探到我內心深處那股波瀾。我想要的是在鏡頭前征服導演,在我心裏,一個演員應該在不同的角色身上塑造不同的性格,而生活中就要像一眼清泉,涓涓流淌,平靜溫和,沒必要那麼張揚。也許這種性格會使我失去一些機會,特別是當導演不了解我的時候,可沒辦法,生就的骨頭長就的肉,性格使然無法改變,變了就不是我,總會有慧眼識才的導演,我也堅信是金子總會發光,是良駒就一定會等到伯樂。

  幾天后我再度見到導演,便明確地對導演提出我對陸濤這個角色的偏愛,表示非陸濤不演,想方設法地去説服導演能讓我去詮釋這個角色。導演沒有立即表態,我當時就想肯定是沒戲了。儘管海風千叮嚀萬囑咐等他消息別接其他的戲,但在以為演陸濤無望的情況下我還是答應了《七仙女傳奇》劇組去演托塔李天王,想過一把神仙過的日子。劇中人物的頭套和服裝尺寸都量好了,忽然《熱》劇來了消息,讓我馬上簽約,去演陸濤。説真的當時我完全沒有料想到會是這樣,用愕然來形容自己接到信後的表情一點也不誇張。可能我骨子裏還是個想踏踏實實過人的日子的凡人吧,所以我推掉了《七仙女》簽約《熱帶風暴》。後來我才知道海風和李禹龍(執行導演)為了我能演這個角色使了很大勁,費了好大難才勉強徵得導演的同意。因為事後導演才對我説,全組人都同意我出演陸濤只有他一人不同意。我微笑著,可心中卻在想:早晚有一天我讓你慶倖這個戲用了我。

  努力終獲認可

  在開拍的那段時間,壓力真的很大。每天的拍攝我都會時時記得在機器的那一頭始終有一雙不信任的眼在審視著我,觀察著我,而我所能做的只有努力再努力。劇組中的剪輯採用的是隨組工作的方式,隨拍隨剪,第一次導演在看過剪輯的片子後對我説:“剪輯説你的戲還不錯。”第二次導演説:“剪輯説你的戲很鬆弛,不做作。”第三次導演説:“我問了看過剪輯的人,他們説你的戲最舒服。”第四次我的戲殺青了導演説:“下次我們還要一起合作。”

  記得殺青那天拍的是陸濤轉業前一晚告別軍營的戲(那是導演第三次説以後),我環視著操場,看著我熟悉的訓練器械,熄燈號響了起來,樓裏房間的燈光熄滅了,操場頓時暗了下來,月光照在我的臉上。看著曾經視為生命的軍營,想到明天就要離它而去,想著明天就要脫下這身被自己被視為肌膚一般的軍裝,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後來有人説導演喊停了,後來有人説全場人都給我鼓掌了(是全劇唯一一次為演員的表演鼓掌)這些我似乎都聽到了可我還沉浸在那段情節裏,生活的壓力,亦或是角色的壓力我分不清了,只是覺得委屈,只是覺得哭得很舒服。這裡有我對海風、禹龍為我所付出的努力的感動,也有我對導演最後點頭的感激,沒有他們的努力和信任,這個角色就不會屬於我,當然也有我對自己的感動,看到大家認可了我的角色,這證明我的表演和努力成功了。

  演員是要有無私奉獻精神的

  過去做一部戲,演員是要下生活的。少則幾月,多則半年、一年。現在不行了。一般沒有財力和時間去做。可是我們創作的戲塑造的角色有時又距離我們自身的生活較遠。遇到這種情況,不是把臺詞背下來就能演好那麼簡單的事了,更不是能在現場讓人一句句地提詞去鸚鵡學舌便能完成的。另外,有時因為資金少,週期緊,超負荷運作是常事。一天下來人困馬乏,週期性的生病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此時就急需有時間能去緩解一下精神和身體的壓力,但是沒有條件讓你去那麼做。所以在這種條件下研究把握人物,理解靠近角色是要演員捨棄一些才能完成的:例如休息、睡眠,例如飲食、營養,更有甚者還要你的身體、你的本錢,這些都是不容易做到的,作為演員你必須有犧牲奉獻精神才行。

  酷熱難耐的暑天海南像個烤箱,身處在那裏是很難熬的。當地的武警部隊南方兵比較多,短小精幹,因為光照強的緣故個個黑裏透紅,沒經過日曬雨淋的演員站進隊列,因為皮膚比戰士們白皙滋潤得多,一下子就能被看出來。那麼我的第一課題就是靠近角色要變黑、變精幹、變結實。這還要感謝製片方在資金不足時間緊的情況下,能安排我們下部隊與戰士們同吃、同住、同生活。但難辦的是人變黑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於是我們想了一個速成變黑法——海水日光綜合浴。人家海水日光浴是種享受,可以選擇在陽光強弱適度的時候進行,但我們的海水日光浴簡直就是種刑罰——下海把身子弄濕了上岸曬,曬乾了再下去弄濕,而且是撿太陽光照的最狠毒的時候進行,可憐原本白嫩的皮膚在以比自然條件快百倍、千倍的速度下變黑、變老,好象每個毛孔都在呼喊:“我受不了啦~”。但是當我們站在隊列中日益的不容易被辨認出來,我們心裏塌實了。

  膚色合格了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進行的是靠近角色的結實幹練的訓練。大部分人採用的是饑餓和運動的方法,我則再加一項失眠療法。有一年我讀大學正趕上拍戲,白天拍完戲晚上要準備功課考試。這樣我晚上八、九點鐘時沏一杯濃濃的茶,喝下去就能頂到淩晨四、五點鐘。後來落下個毛病,下午不能喝茶,喝了晚上一兩點之前不能入睡。於是我每天除了減食、烈日下跑步、跳繩以外,再加下午一杯茶。以前我吃飯不吃撐不停吃而現在不餓就不吃了。那一陣食欲特別好,每當到飯堂打飯,總感覺每樣飯菜都伸出溫柔的小手撫摸著我的胃,覺得一切食物是那麼可愛。但沒辦法,為了角色我還是殘忍的離開了它們,以致于後來好長一段時間再也感覺不到對食物的熱情了。

  烈日下的運動是需要點毅力的。夏日的海南,你不運動還一身的汗。我光著上身做大量運動可想而知會出多少汗,再加上幾百個跳繩,人幾乎要虛脫了。

  只有睡眠不找我麻煩,每天吃的少運動量大,非常疲乏但是就是不困,精神還挺大。

  功夫不負有心人哪,一段時間過後,當我們再站在多日不見的協助我們拍攝的武警部隊領導面前時,他們驚愕這幾位是否是前幾日那些演員。

  形似了,接下來的幾個月,便是我們在海南摸、爬、滾、打的役戰。誰曾想要想神似,卻更難、更難……

責編:張彬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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