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上的來客
我們都有“堆雪人”的經歷,但是,你可知道雪“蓋滿”臉的感覺?我們都知道滑冰的飛翔感,但是,你可知道站立在欲裂的湖面的驚心動魄?
《楊靖宇將軍》中樸善玉的扮演者王昌娥在劇中可謂是與雪“最親密的接觸”。王昌娥是近年來活躍在銀幕上的女演員,大家應該對《大染坊》中的翡翠還記憶猶新吧,這次,她搖身一變成為了東北抗聯的勇敢戰士。
在樸善玉葬禮的戲中,王昌娥的經歷可謂是終身難忘。樸善玉的葬禮是純潔的“雪葬”,白雪葬忠魂,畫面處理的相當唯美:潔白的湖面上,徐徐下落的金色夕陽籠罩著壯烈犧牲的樸善玉。巫剛飾演的楊靖宇要將潔白的雪輕輕的、輕輕的鋪在了樸善玉的臉上,最終形成一個小小的“冰山”。可憐“冰山”下的樸善玉,臉似火燒,更要命的就是他們還有一大段的表演,敬業的王昌娥只能忍耐這灼人的冰凍! 拍攝完畢後,王昌娥的臉成了紫茄色;耳朵成了“冰耳朵”,一層薄冰化作了耳朵的輪廓,耳朵失去了任何知覺。王昌娥説:用手去觸摸耳朵,耳朵已經失去了反應,雖然理智上知道是手在觸摸耳朵,但是耳朵已經沒有感覺了。就是這層薄冰的處理,也讓劇組傷透了腦筋,等它自然消融,恐怕耳朵經受不住長時間的寒凍;用熱水薰,估計演員的耳朵就不保了,最終,用手指甲一點一點、輕輕的摳除了這層薄冰。
有葬禮當然就有傷心的哭泣者。年輕演員桑萌在劇中飾演的雪梅,是樸善玉最好的朋友,自然,桑萌的眼淚流得最多了。雪梅對樸善玉的不幸最是痛苦,淚無聲的順著臉頰滑落,心情酸痛!寒風迎面,淚珠立即結成了冰柱,挂在臉上,刺痛的感覺永生難忘!因為暖冬的緣故,所以湖面的冰層不能承受劇組的壓力。就在桑萌的腳下,冰層發出了將要炸裂的細微的爆炸聲,心情緊張難耐!桑萌,就在這五味夾雜的複雜情緒中完成了拍攝。事後,桑萌幽默自己將要上演東北式的“泰坦尼克號”:樸善玉是放在門板上的,我站的地方距離門板最近,只要冰層破裂,我立馬就要跳到門板上!
滿天飛翔的“花大姐”
劇組在黑龍江的清河外景地拍攝時,滿天飛翔的“花大姐”讓劇組哭笑不得。“花大姐”是東北最常見的一種類似七星瓢蟲的小蟲子,雖然不是害蟲,但是它們生命力及其頑強,劇組拍攝時,它們形影不離伴隨劇組,大概是想跟我們的楊靖宇將軍來比試比試誰是真正的英雄。
“花大姐”滿天飛翔,頑強的想要阻擋《楊靖宇將軍》的行進步伐,演員王昌娥説:還沒有説完一句臺詞,“花大姐”已經飛進了我們的口中,鑽進了我們的耳中。但是我們《楊靖宇將軍》豈能如此簡單地就被打倒?演員克服“花大姐”的小插曲,完全將它們置之度外,將它們當作零的存在,順利完成拍攝任務。
勇敢壯士趟冰河
在清河外景地拍攝一場戲,要求演員趟過結冰的河,以表現日軍的重重包圍中,東北抗聯戰士驚險脫險的情景。
冬天的東北,冰天雪地,結冰的河水,更是針砭入股的寒氣。要在這樣陰寒的水中,完成趟河的拍攝,除了演員的敬業外,大概就是《楊靖宇將軍》的感召力,才能讓演員完成這般不可思議的鏡頭的拍攝。
雖然演員在趟冰河之前已經有了一定的準備工作,但是例外的情況總是存在。這不,
演員王昌娥的棉褲就漏水了,雖然棉褲裏也套有一定的防水衣服,但是,冰水直接接觸肌膚的寒冷,大概就是沒有親身經歷的人所不能想象的。寒冷的冰水“透心涼”,在這樣純脆冰水中的王昌娥,已經失去了冷的感覺,那只是沒有任何感覺的麻木了。但是,王昌娥説:“我們比抗聯戰士幸福多了。我們只是一定程度的再現當時的情景,我們趟的冰河只是很小的一點,並且我們提前已經有了一定的保暖措施。但是,抗聯戰士絕對不可能有這樣週全的準備,抗聯戰士才叫做趟冰河,抗聯戰士才是真正的英雄。”
赤裸的鞭撻
反映東北抗聯的《楊靖宇將軍》,早已註定了它拍攝的艱辛。冰天雪地的場景對於劇組成員來説已經是最幸福的享受了。這不,演員牛利威飾演的五虎一枝花中的銀虎,就被日軍反剪雙手,吊在樹上,嚴刑拷打!
試想,零下十度的氣溫是怎麼樣的寒冷?這樣的溫度意味著我們每一個人已經將最保暖的衣服穿在身上,並且盡可能避免室外的活動。但是,《楊靖宇將軍》中,牛利威卻要赤裸上身,吊在樹上,被日軍嚴刑拷打!赤裸的上身在寒風中,無法抵抗寒冷,不但如此,更要背靠粗糙的大樹,雙手被指頭粗細的繩子牢牢的反捆,用粗大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單是一個鏡頭就已經是很痛苦的事情,況且,演員牛利威還有較長時間的表演,他就這樣在寒風中經受一名抗聯戰士的應該承受的常人難以想象的困難。
徒步攀登珠穆朗瑪峰
由於天氣的緣故,劇組最大的困難大概就是等待雪景的無奈了。作為東北題材的《楊靖宇將軍》,雪景是必不可缺的。但是,暖冬的原因,使得今年的降雪偏少,並且暖和的天氣中,雪也會很快消融。就是極寒的東北,也不能例外。雖然有過降雪,但是積雪很快就消融在了太陽的光芒之中。怎麼辦?
巫剛宇周舟爬山的時間,偶爾發現:玉泉外景地的海拔近七百米的黑石峰,因為極其陰寒潮冷,所以倖存這個暖冬之中罕見的冰雪之景。周舟説:黑石峰不但冰雪蓋地,而且還有只能在牡丹江才可一見的“霜挂”之景。正因為只有黑石峰,有劇組拍攝所必需的雪景,沒有雪景,劇組就無法繼續工作,所以劇組全體成員決定,黑石峰取景。但是,怎麼上?巫剛告訴記者:“黑石峰路途艱險,很少有人問津,甚至沒有現成的路可以走,汽車更是不可能到達黑石峰。”要拍戲,只能人工背重達幾百斤的設備,上黑石峰,只有一個人都是困難的,更何況劇組還要將設備背上黑石峰。但是,為了《楊靖宇將軍》,劇組成員發揚“楊靖宇精神”,徒步爬峰,攝像王曉明説:“我們這連續十天的距離大致就相當於一次珠穆朗瑪峰的跋涉了。”劇組更是依靠頑強的毅力,人工將設備背上了黑石峰,保證了劇組工作的順利繼續。
距離遙遠,劇組根本不可能回營地吃午飯,因為去一次黑石峰就是一個小時的時間,來回就是兩個鐘頭,況且黑石峰極其背陰,下午三點後,光線就已經不能滿足拍攝的需要了。為了拍攝,黑石峰就成為了午飯的餐桌。但是,陰寒的天氣,使得劇組的午餐面目全非,周舟説:我們的兩個麵包成了“石頭”,我們午餐僅有的一根香腸也成了“香腸棍”,礦泉水也成了“礦泉冰”。環境實在是太艱苦了!但是,就是在這樣艱險的環境中,《楊靖宇將軍》劇組按照計劃完成了拍攝任務。
耗子的暗號
玉泉外景地,演職人員的住宿條件艱苦,沒有電話,沒有電視,整個是軟禁在了玉泉,只有手機是與外界保持聯絡的唯一方式。
住宿條件艱苦是一個方面,剛剛來到的時間,滿房子的耗子令女演員“聞風喪膽”。耗子在東北玉泉實在是生生不息,即使有人,耗子照樣出入自由,還經常與演職人員進行“對話”。輕輕的敲打墻壁,房頂立即就有了響應,“吱吱”的聲音不絕於耳,伴隨著“刷刷”的歡跳聲,“我高興啊,有人與我説話呢!”耗子們相互傳達著信息,在房頂是翩翩起舞,跳著華爾茲。耗子是痛快了,人可慘了,膽小的女演員嚇得,絕對不敢一個人在房間裏呆著。當然,耗子也鍛鍊了《楊靖宇將軍》劇組成員的意志,現在的情況是,不管誰,回到駐地,總是要與自己房間的耗子打個招呼:“我回來了!”,立即,房頂就有了耗子的回應。
敲打墻壁,已經是《楊靖宇將軍》劇組成員與耗子的接頭暗號了。
什麼情況
劇組最流行的一句話就是“什麼情況?”,這已經是《楊靖宇將軍》的最愛了。
不清楚最初的來源是什麼,只是這句話得到了劇組車成員的偏愛。這已經是劇組之中最通行的語言,不管什麼情景下,“什麼情況”絕沒有錯誤。
早晨,不知道劇組在什麼地方拍戲,就可以問“什麼情況?”中午,想要知道午餐的狀況,可以問“什麼情況?”晚上休息了,還可以問“什麼情況?”今天拍戲順利嗎,也可以問一句“什麼情況?”進屋了,首先就是一句“什麼情況?”總之,“什麼情況”在《楊靖宇將軍》劇組太通用了,它已經是劇組的標誌性語言了。
“咂”的快樂
東北太冷了,平均零下十度左右的天氣,從早晨六點到晚上五點,都在外景地拍攝的演職人員,最大的享受就是可以在晚飯的時間痛快地“咂”。“咂”就是喝酒,但是在劇組,喝酒都已經地道成為“咂”。拍戲完畢的演職人員,輕鬆的圍坐在圓桌旁邊,談談今天拍戲的經驗失誤,計劃明天的任務。“咂”只是一個媒介,但這個媒介在東北又是不可缺少的。一天的嚴寒就靠著這“咂”來驅除,太冷了,沒有酒來提高熱量,明天的工作就很難保證激情狀態來創作了。
“咂”僅僅是媒介,好多精彩的戲就是在“咂”中誕生的。劇本描述楊靖宇將軍壯烈犧牲的時候,處理得稍顯單薄。就是巫剛、周舟與李文岐導演“咂”的過程中,精彩自然流露。巫剛告訴記者:“劇組在處理楊靖宇犧牲的時候,更加出彩。楊靖宇靠在大樹上,深情地望著大樹,拍拍大樹粗壯的樹榦,輕聲地説,大樹啊,對不起了,我要借你的一塊皮來填填肚子!這樣的處理,更加符合大眾心目中楊靖宇臨死時的印象,因為大家都知道,楊靖宇死後,被日軍解剖,身體裏就只有樹皮、棉絮、草根,沒有一粒糧食。我們的新的處理就更加突出這種大眾熟悉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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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淩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