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9日 聚會在機場

 

今天的北京,實在像個大火爐子。前些天,是不見陽光的濕熱天,竟然像南方一樣的達到了11度的霉變指數。科學知識很貧乏的我並不知道這個“度”是根據什麼標準測定的,但想必是説由於空氣濕度太大以至東西都很容易發黴吧。好不容易太陽出來了,結果就從霉窩變成了蒸籠。昨天廣播裏説,市內的氣溫均在36度以上,三元橋的最高溫度竟然達到了41.7度!今天,竟是比昨天感覺還要熱啊,大早上起來一齣門,汗就冒了出來。

辦公室空調很足,坐下幾分鐘,就讓人忘了外面火烤一樣的氣溫。中心人事進行了一點小調整,負責新聞節目播音的幾個同事從競賽部調到了我們新聞部。也就是説,以後,他們幾位主要負責的就是我們新聞部的節目了,而比賽解説的任務則主要由競賽部播音組的同志們承擔。革命工作在發展,分工是越來越細了。例會開得簡明扼要,主任將要説的事情説完,不到一個小時就宣佈散會。

想起游泳隊在西班牙世錦賽的比賽任務已經結束了,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北京。走之前,他們説好拿了金牌就要請客的。給游泳中心幹事小袁同志打電話。那邊剛聽出我的聲音就嚷嚷:“趕緊,買張機票飛廣州吧,還來得及晚上跟大家一起撮飯!”啊?游泳隊已經回廣州了不成?仔細一問,小袁同志才解釋説:游泳隊1130到北京,直接乘下午1450的航班飛廣州。掐指一算時間,還來得及在機場跟他們見上一面。

沒想到大中午的,三環路上也堵車。一大片汽車,像在停車場裏擠著,車頂被太陽曬得明晃晃的,看著就覺得烤得慌。好在北三環一路暢通,讓我的小白駒終於脫離苦海,撒了歡的往前躥。

半道上,教練們在電話裏説,他們已經出了國際出口了,正被記者們堵著呢。這個情況當然是意料之中。

機場的停車場正在維修,一堆鐵架子和塑料擋布,看著就讓人眼暈。好不容易找到個車位。拉開車門,一股熱氣,像掀開了蒸包子的籠屜一樣,呼的撲了上來,幾乎要頂人一跟頭。

剛走到機場出口,就看見游泳中心李主任等人推著行李車走出來,自然是一通握手問候。再走兩步,碰上了游泳部部長家瑋同志。前兩天還在電視轉播裏面聽見他白乎呢,今天就面對面了。家瑋呵呵笑,告訴説他解説那天聲音線路有故障,只能用手機傳聲音,結果他跟韓老師兩人就拿著一隻手機互相傳來傳去的做解説,那架勢想來有點像小朋友做遊戲。家瑋捏著一疊子機票,趕著去辦飛廣州的登機手續,我繼續在人海茫茫中尋找教練們。

機場大廳裏熙熙攘攘,要找到目標,對我這個近視的同志來説,實在是一種考驗。好在有手機,對上暗號,相互一説自己所處的位置,竟然都在12號門旁邊。一抬頭,可不是嘛,目標就在離我兩米遠的地方。

亞東教練一臉疲憊,長途飛行的痕跡歷歷在目。一同下到地下一層。拿了三塊金牌的本家妹妹剛下飛機就被手疾眼快的《東方時空》的同志們拉到地下一間休息室裏做訪談去了。記者們在屋裏佈置燈具和機器,本家妹妹站在門口,拿了一瓶子礦泉水在喝。開開心心的跟本家姐姐來了個熱情的擁抱,然後悄悄指著自己嘴角邊一個小水泡問:“這個小痘痘會不會在電視上看出來啊?”“放心啦,不會的。”

機器擺好,李小萌和本家妹妹面對面坐好。小萌採訪的時候不習慣別人在場,於是我和亞東教練就被“清理”出了採訪現場,到旁邊一間小得像劉文采的水牢一樣的房間裏去休息。亞東教練靠在沙發上,説自己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趕緊找個舒服的地方好好睡一覺。然後感嘆在西班牙那些天,承受的壓力太大,好在金牌最後拿回來了。

《東方時空》的採訪結束,游泳隊的教練和隊員們也辦完登機手續,下到地下餐廳吃飯。葉瑾教練瘦了一圈,臉被巴塞羅那的陽光曬得紅彤彤的。齊暉特可愛的笑著。一直很喜歡她,很大氣很懂事。可她真夠“苦命”,這次又沒拿金牌。

跟教練們圍坐一桌吃午餐,説起國內對他們的報道。原本以為他們在國外不清楚國內媒體們寫了些什麼,沒想到他們在那邊利用網絡,早把那些報道都看過了。於是就著報道和轉播的解説嘻嘻哈哈開玩笑。

自打他們亞運會後去了廣州訓練,這還是第一次跟教練們坐在一起。儘管場合和氛圍都不大對勁兒,但並不妨礙高興的心情。

吃完飯,教練們帶著隊員上樓。趙教練留在後面結帳。説起比賽,趙教練除了感嘆還是感嘆。外界期望值太高,其實隊裏賽前就清楚,沒有哪個項目是有很大把握的。不過,對於身為中國游泳隊總教練的趙教練來説,這個世錦賽還不算難度大的,明年的奧運會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壓力呢。

機場的這個特殊聚會很快就結束了。站在行李托運大廳裏,目送游泳隊走進候機樓,看他們慢慢消失在人群中。聽説回去以後還放不了假,一場全面的大總結還在後面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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