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日 我的新面貌

 

    昨天是兒童節。儘管老早老早就告別了過這個節日的年齡了,不過,我還是送給了自己一個節日禮物——做了一個新髮型。

那家髮廊是紅推薦的。昨天的氣溫高到32度,紅為了我這個節日禮物專門跑了半個多小時的路跟我在東四匯合,走進了這家名叫“當代經典”的美容美發廳。據説這裡平常是門庭若市的,在這FD時期,自然冷清了很多。剛一進門,服務員小姐就給我們測體溫,把一個長得與電動剃鬚刀相似的小玩意兒的一端伸進耳朵裏面測。我們自然是順利過關。

拿了一堆髮型書給我翻,我看著圖片上那無數個有著美麗頭髮的女子,眼花繚亂,同時十分茫然。髮型師笑道:“那些髮型都是給頭髮很多的人準備的,像你這樣的,無論如何達不到那種效果。”髮型師説的是實話,可是他的實話比較打擊我。類似的打擊我這些年經常領受,所有為我做頭髮的師傅全都説我這又少又細又軟的如同嬰兒似的頭髮是最難打理的。

最終,我和紅一起做出了決定:把下層的頭髮燙了,而上層依舊是直髮。這樣,看上去我的頭髮會比較的豐厚,而又跟沒燙過差不多。髮型,則乾脆是清湯掛麵式——這種簡約的樣式比較符合我。

髮型師看出我對我那留了許久的長髮戀戀不捨,很是仔細地問了我好幾聲:“真的要嗎?是真的嗎?你確定嗎?”那個樣子和語氣讓我想起“開心辭典”裏面的王小丫。我從鏡子裏面看著那把銀色的剪刀很容易的將我的頭髮一刀兩斷,趕緊叮囑了一句:“頭髮你別扔掉啊,我要留起來做紀念的。”

三個小時後,鏡子裏面的我就舊貌換新顏了。儘管我對髮型師不厭其煩的向我推薦並且成功的讓我使用了那種死貴死貴的燙髮水耿耿於懷,但我還是很有禮貌的跟他説了聲“謝謝”。

今天,我就帶著一頭短髮上班去了。等電梯的時候,看見同事小麗,她離我大概三米遠,連著盯了我好幾眼,也沒敢確定這個短頭髮的戴著口罩的人究竟是誰。我很清楚的看見她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把頭別了過去。進了電梯,我忍不住樂出了聲。小麗拍了我一巴掌:“真的是你啊!我看著像你,就是沒敢認,你居然也不理我!”“哈哈,就是要考你眼力啊……”

進了主任辦公室,主任呵呵呵笑了半天。“新節目要開張了嘛,自然得換個新樣子,順便,也慶祝抗非典即將成功!”我得意的帶著我的新髮型了好幾間辦公室,換回一堆的驚訝和表揚。

很快的辦完工作的事,一看時間還不晚,抓緊時間老山練劍。老山的大鐵門關得緊緊的,裏面的教練和運動員已經與世隔絕一個多月了。進去的人,也必得填寫進門條。還有,就是測體溫。門衛同志拿了個一款具有攝像功能的手機差不多的體溫計,像打槍一樣瞄準我的額頭,嚇得我本能的一閉眼。FD時期,倒是讓我見識了不少各式各樣的體溫測量器,擱在平時,還真開不了這樣的眼界。

我的新髮型就像蒙蔽了小麗一樣的蒙蔽了我的教練們。他們對著門口進來的這個人左看右看了半天才終於辨認了出來。

剪短的頭髮在訓練的時候倒是比以前方便多了,別上兩隻發卡,橫著繫上條大手絹,頭髮就很利落的規範起來。以前老得皮筋纏來纏去的,每摘一次護面還得整理一次亂七八糟的頭髮。

很久不訓練,力量、反應以及出劍的準確性都明顯下降。教練不斷的強調我發力,我卻不斷的害怕自己不長眼的瞎劍誤傷了教練。不爭氣的腿和胳膊一個勁的發軟,一邊喘氣一邊還嘴硬:“沒事,不累……”教練明察秋毫,一陣就讓我放鬆一陣,我一停就跑到旁邊咕嘟咕嘟的往肚子裏面灌水。兩大瓶子康師傅綠茶下去,訓練課也結束了。

FD終於快要過去了,我的訓練終於也開始恢復了,我的節目終於也要開張了。呵呵,一切,又開始走上正軌了。

中國中央電視臺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