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的下周節目選題,突然因故實現不了,只好採用備用選題。昨天的電話,打到深夜,終於找到這些天正在開全國政協會的大忙人鄧亞萍。深夜還去打擾人家,很是不好意思。 小鄧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直爽,説她那天上午安排了接待鳳凰衛視的採訪,下午開大會,完得晚。再要趕去錄我們的節目,擔心時間有問題,另外自己狀態萬一欠佳會對不起觀眾。小鄧的認真是一貫的,要不也就不會有她在運動場上和學業上的雙豐收了。趕緊又打電話給丁小胖,問他有沒有可能再將演播室計劃做個調整。回話卻是不能,後面幾天的演播室都已被別的欄目定上。將所有情況跟小鄧實話時説,她終於答應趕來。難為了人家,只能回頭再謝啦。 節目定下來,心裏就塌實了,睡了個好覺。夢見爸爸媽媽,在小時候的老房子裏面,看見我在床上睡大覺,問我為什麼不上班。又夢見一個朋友,跟我一起背著大包,要外出旅遊的樣子,但總也等不來火車。再等再等,卻等來了刺耳的鬧鈴——該起床啦…… 天空灰濛濛的,下著不小的雨。這場雨過後,草啊樹啊的就都該綠了吧?車到南二環的時候,雨變成了雪花雨,大朵大朵的,落在車上,很快的化了。堵車,看起來又要遲到,卻並不著急,還把車窗搖下一點來,讓鼻子聞得到外面濕潤清新的空氣。 踩著陸姐姐點名的聲音走進辦公室——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許主任主持例會,開完會給我看一份報告,説演播室的事,這幾天就可以有最終的答覆了。高興。哼著小曲兒到機房,薛編輯他們正在包裝今晚要播出的片子,已經忙得差不多了。 偷空跑到二樓咖啡廳,要了杯咖啡,慶祝自己的好心情。 下午,去青年宮。雨已經不下了,地面還濕著。上星期,希望工程的工作人員説,我資助的那個小姑娘已經從初中升到高中了,所以資助費需要增加。趁著今天有空,把這件事情辦妥。和善的大姐一邊給我辦手續,一邊關心的問我有沒有跟小姑娘保持聯絡。小姑娘每個學期末都會給我寫封信彙報考試成績,她在信裏叫我叔叔,想必是我這個缺少女性色彩的名字造成的誤會吧。沒有跟她頻繁聯絡。因為希望,在她心目中,我的影子越淡越好。但願,她因此可以在成長的過程中,少一些心理負擔。 去王府井外文書店,幫國外的朋友買外國人學漢語的書。很久沒去王府井,感覺上,比以前更加潔凈。也許,因為剛下了雨的緣故,又不是休息日,人不多,閒閒的走在街上,平靜而從容。順手買了一本法語初級課本。這門被稱為是世界上發音最美麗的語言,對我來説,如同天書。卻有好奇,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夠説上幾句。忙過一段,不妨,真的可以試試。 回單位的時候,天已經從陰轉晴了。陽光溫和的灑下來,照得出租車裏暖烘烘的。給司機師傅説完要去的地方,靠在座椅上就睡著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與生俱來的本事,我的本事就是隨時隨地能睡著。媽媽在我小時候就一針見血的給我下過定義:“你呀,其實是屬豬的。” 被媽媽改了屬相的同志,因為出租車上的一小覺,回到辦公室格外的容光煥發。打開電腦,坐在窗前的陽光下,開開心心幹活吧。 曉昱編輯抱著個黑忽忽的東西要出門,臨走故意跟我們樂顛顛的彙報:“同志們,先走一步啊,我要修琴去……”修琴?莫非那黑忽忽的玩意兒是琴吶?揪住曉昱,讓他把那層黑皮脫去,果然,裏面是一把暗紫紅色的古琴啊。刮目相看!我也琢磨過要學琴來著,一琢磨就是好幾年,可一直沒有動真格兒。曉昱這一展示,又讓我蠢蠢欲動。這個世界上,好玩的東西太多啦。上帝啊,多給我點時間,讓我把想學的東西都學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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