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的早上,總是有點緊張,擔心堵車,擔心趕不上開會的點兒。其實,只要再早起那麼十幾分鐘,這些擔心就都可以避免。可是,那樣,對我來説,又會很痛苦。兩“害”相權取其輕,對視睡如金的人來説,自然寧可是緊張一些,也要多睡那麼幾分鐘的。
例會説到評職稱的事,主任提醒大家要重視,該考試的趕緊報名,該提交論文的,趕緊準備。自己的事情,要是自己不上心,就活該吃虧了,比如我。臺裏給出的破格升副高的名單裏,有我名字,可是我所有條件都夠,惟獨因為沒去參加職稱外語考試,於是這事就泡了湯。好在頭兒們從不因為職稱的不同而對下屬另眼相看,錯過也就錯過了。其實,我一直就沒覺得這職稱有多重要,也就是在填表、述職報告之類的場合寫一下而已,跟幹活兒沒什麼關係。針對我們一幹不把職稱當回事的同志,主任善意勸告:“對你個人而言,職稱在一些關鍵時候還是很有分量的,比如説你要換新的單位,你是高級還是中級,那競爭力就明顯不一樣啊,很可能決定給你什麼樣的崗位。”還是主任想得週到。
開完會,秘書陸姐姐提醒我:“明年的職稱外語考試這兩天報名啊,你可別又忘了。”呵呵,都提醒到這份兒上了,再忘,就對不起陸姐姐了。 到機房看了看小煜他們合成節目,然後一起去食堂午餐。每逢週二例會日,餐廳就人滿為患。找了一圈兒,也沒有集中在一起的空位,小集體只得各自分開。食堂做的小點心真好吃,一不留神,就吃了四塊兒。
飯後,去臺旁邊的書城溜達。一個小時後,滿載而出。出來以後,傻眼,我的小白駒被一輛不守規矩亂停亂放的紫紅色富康堵得嚴嚴實實。等了十幾分鐘,沒動靜,著急——還得趕著去永定路呢。拍拍紫紅車,指望它能發出尖利的警報,把它的主人召喚出來。可它,跟個傻子似的,一聲不吭。看大門的師傅説,車牌不是院兒裏的,所以也查不到車主。所以,還得等。又是十幾分鐘,還是沒動靜。旁邊的人看我轉呀轉的,很同情的跟我念叨了幾句,卻也無計可施。兩位熱心人看我大冷天的跟這兒著急,也很忿忿,一個説:“把他輪胎的氣兒給放了!”另一個説:“用口香糖把車子的鑰匙孔堵上!”天哪,如此的“以牙還牙”、“以毒攻毒”啊?有別的招沒有?
一位大哥道:“我幫你看著,你再試試,看有沒有可能挪出來。”冰冷的車廂,可我的汗都下來了,小白駒還是卡在裏頭,無可奈何。
正氣得想罵人,倆中年人衝著紫紅富康過來了。紅大衣的中年女人居然道:“不就堵了你十分鐘嗎?”“十分鐘?我跟這兒站了四十分鐘啦!你這麼大人了,撒謊不帶臉紅的啊?!”哼,真要吵架,誰不會?那中年男子還算知道理虧,將女人拉進車裏,倒車走人。
趕緊去永定路。問了好幾個人,才到了藏在一條小街盡頭的目的地。報名的人真不少。擠進去,買了報名錶。大姐問我要不要再買支2B鉛筆和小刀、橡皮。我疑惑:“這報名怎麼跟考試似的?”“是啊,報名得填信息卡啊。你沒考過這種試啊?”大姐那神情,看我像外星人。不怪我啊,我從前考試報名的時候,確實沒有信息卡這現代玩意兒。
看著密密麻麻的信息卡,我的頭都大了。再看一屋子埋頭填表的人,頭更大。這種細活兒,我還是拿回家慢慢的完成為好。
繼續上路,去老山。
老山正在舉行全國擊劍教練員培訓,來了個灰白頭髮的法國專家,還帶了兩個漂亮的加拿大女重隊員,其中一個世界排名第五,叫莫尼卡。擊劍館裏,平時是運動員比教練多多了,現在是教練一大堆,穿著厚厚的帶課服,倘若不是身手矯健,真會讓人覺得像棕熊。法國專家做個別課的演示,有的教練在一旁觀摩,有的則在其他劍道上實踐帶課。隊員不夠,教練們之間就互相刺來扎去,煞是熱鬧好看。 這法國專家,曾經執教法國男子重劍隊十年,培養出過三位奧運會冠軍。十年前就曾來中國講學,目前中國隊的不少教練都曾觀摩過他的訓練課,對他的認真和嚴謹讚不絕口。
晚上,老山安排了卡拉OK。累了一天的運動員和教練們,外加法國專家和兩個加拿大漂亮MM,終於放鬆身心,分別大展歌喉。其餘人等,便在歌聲伴隨下款款而舞。舞著的人,幾乎都有挺拔的身材——到底是運動員出身。
已經很久沒有參加過這麼多人的熱鬧聚會了。前天,去中心辦公室,見幾個秘書JJ和MM正在籌劃年底的大PARTY,忙碌的工作之餘,也確實該輕鬆輕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