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芬蘭首都赫爾辛基舉行的田徑世錦賽幾乎每天都能給我們一個亮點,昨天淩晨的男子百米飛人大戰,今天淩晨的女子飛人大戰,而明天淩晨將有女子800M和男子400M欄的決賽。
這些比賽都是歐洲和美洲的那些田徑強國的優勢項目,比如美國就包攬了男子和女子的百米冠軍;而多米尼加的名將桑切斯又是400M欄的奧運會和世錦賽雙料冠軍。
我想起來台灣歌手鄭智化的一首歌,叫《你的生日》。裏邊有一句歌詞:有生的日子天天快樂,別在意生日怎麼過。對於曉南説的那些田徑強國而言,體育運動是他們國民生活的一個不可或缺的方式,就像每天要吃飯、睡覺一樣。
在歐洲的很多國家,像荷蘭、芬蘭、英國等,自行車並不是代步工具,而是健身器械。很多人在休息時間都通過騎自行車來達到健身的目的。在體育界,田徑被比喻為“運動之母”。在前不久,芬蘭的赫爾辛基舉行了一次馬拉松的比賽,參與者有10000之眾,而那座城市的人口才只有50萬人口。田徑運動在那裏的普及程度和參與程度可見一斑。在這樣的大背景下,我們也就不難想見,為什麼國際田聯黃金聯賽在歐洲會火成那樣,以及為什麼他們的觀眾在對待冠軍和其他選手時,很少出現厚此薄彼。
小時候在看比賽的時候,經常會冒出這樣的想法:像5000M和1萬米這種比賽在現場看的時候,會那麼激動嗎?沒準看著看著就睏了,然後去跟“周公”來一次長談。可當我們設想自己身處那樣一個大環境中,就會被感動,然後也會為那些跑在後面的選手和跳得不高、投得不遠的、不知名的選手加油、吶喊。對於赫爾辛基這座城市的居民來説,與其説田徑世錦賽是世界上最高規格的單項賽事之一的話,不如説那是一次盛大的聚會和狂歡。因為他們平時積蓄的熱情和能量就已經很高了,到了世錦賽的時候,就會出現一次驚人的爆發,這種爆發絕不僅僅是坐在家裏的沙發上,喝著啤酒飲料,看電視;而是到那個曾經舉辦過1952年奧運會的叫“奧林匹克體育場”的地方,到她的看臺上,去為每一個選手鼓掌。説來也很有意思,按照慣例,奧運會主辦國的元首要參加奧運會的開幕式並宣佈奧運會開幕,而國際奧委會主席則應該在閉幕式上講話和宣佈閉幕。
在1952年赫爾辛基奧運會的閉幕式上,當時的國際奧委會主席埃德斯特隆先生發表了精彩的演説,但在演説結束時,只説了句“謝謝”,卻忘了説最重要的一句話:“我宣佈第十五屆奧林匹克運動會閉幕!”這説明了兩點,第一,這屆奧運會被認為仍未結束,被人們稱為“永久性”的比賽;第二,國際奧委會主席也有忘詞的時候。可能由於這種原因,赫爾辛基人對體育運動的熱情也就一直持續了下來,而且這種的程度是中國觀眾所不敢想象的。
在競走比賽中,我們就可以看到沿途有很多人在觀看比賽,並隨時為選手加油助威。在本屆田徑世錦賽開幕式5小時前開始的男子鉛球比賽中,來自非洲小國薩摩亞的薩卡?索拉投出了第一枚鉛球。儘管這位非洲選手18.12的最好成績是參加男子鉛球30名選手中最低的,而且與倒數第二有1米多的差距,但觀眾還是以友好和熱烈的掌聲來鼓勵這種 “重在參與”的精神。
再比如,女子三級跳和女子跳高比賽的當天上午,能夠容納4萬名觀眾的赫爾辛基體育場已經坐上了近七成的觀眾,等到男子百米預賽開始的時候,體育場已經達到了爆滿的程度。對待本國選手,芬蘭觀眾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女子三級跳,芬蘭姑娘吉爾佩萊寧三次試跳最好成績不過13米66,距離14米35的及格線相差很遠,但看臺上的田迷依然送出了本次世錦賽開幕以來最為震撼的第一次“山洪”般的掌聲與歡呼。男子百米,本土選手柏伊寧10秒49的糟糕成績讓他無緣第二輪,但這似乎並不能阻擋這位芬蘭小夥成為混合採訪區最炙手可熱的明星。這在我們國內的田徑比賽中,是絕難看到這種場景的。
或許有劉翔參加的國內比賽,可能會很熱鬧,但這就是另一個問題了,不是喜歡田徑,而是追星了。對很多國內觀眾來説,田徑比賽是一種非常單純的競技。所以對金牌的渴望,對成績的期待也自然就高。邢慧娜丟牌,競走集體失利,很多人包括輿論覺得很失落;既而對劉翔寄予更大的期望。而對於芬蘭觀眾來説,田徑世錦賽是一場盛會,是國家的PARTY。
看看人家,想想自己,其實我們真的不必對自己的選手抱過高的期望值。應該允許他們失敗,允許他們在失敗中進步。儘管雅典奧運會我們出了劉翔、邢慧娜,但是中國田徑依然沒有改變“鹽鹼地”的荒蕪局面。我們還需要更踏踏實實的改造和耕耘。這是今天的體育今日談,稍後是體育故事。
責編:王曉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