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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東凡和他的“西藏緣”
  走過茫茫的藏北草原,走過險峻的雅魯藏布大峽谷和號稱“人間絕境”的墨脫,走過岡底斯山,走過喜馬拉雅,雪域大地留下了廖東凡辛勤而匆忙的足跡。在西藏,廖東凡度過了生命最可珍貴的24個春秋,他把自己的青春年華毫無保留地獻給了西藏和西藏人民,為西藏的文化事業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他以自己的行動體現了一個共産黨員對西藏這片最高土地上人民的拳拳赤子情。

  從中國最高學府走上“世界屋脊”

  1961年廖東凡從北京大學中文系畢業時,西藏正在進行轟轟烈烈的民主改革。無論革命還是建設都有許多事情要做,23歲的他為了支援邊疆,也為了在最艱苦的環境中鍛鍊和考驗自己,毅然報名到“世界屋脊”去工作。

  廖東凡進藏後,分配在拉薩市文藝工作隊,演員來自拉薩各個城區,基本上不會説漢語,而小廖剛來,既不懂藏語,也不習慣當地的飲食和生活。他沒有氣餒,沒有抱怨,和同事們同吃,同住,同勞動,長達8年之久。

  每年中都有幾個月的時間,他和演員們一起翻山越嶺到農村和牧區去巡迴演出,進行社會調查,請村裏的老人講村史。正是在這樣艱苦的歲月裏,廖東凡學會了一口流利的藏語,習慣了藏家生活。這期間,他編寫了上百個群眾喜聞樂見的文藝節目,其中《哈達獻給毛主席》一段時間風靡全國;小歌劇《爭燈》、《模範家庭》等受到了藏族群眾的喜愛,演出隊也受到了西藏各族人民的歡迎,被譽為雪域高原的“烏蘭牧騎”。

  文化大革命後期,廖東凡下放到堆龍德慶縣,在農牧民中生活了整整4年。在這裡,他熱情而勤奮地工作,走遍了縣裏的村村寨寨,開展農村文化活動,和農牧民結下了深厚的友誼,至今有些農牧民還和他保持著密切聯絡。他組織的由翻身農奴組成的農村業餘文藝演出隊,曾作為翻身農牧民的代表赴京演出,為西藏贏得了很高的榮譽。

  1975年,廖東凡回到拉薩,任自治區群藝館副館長。由於他才華出眾,5年後,被任命為自治區民間文藝家協會常務副主席。10年間,他走遍了西藏各地進行社會調查,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民俗資料。1982年,已經44歲的他翻越喜馬拉雅山脈的多雄拉雪山,徒步到墨脫地區考察。長期的實踐和調查取得了豐碩成果,他和次多吉、次卓嘎記錄整理的《西藏民間故事》一書獲得了全國民間文學一等獎。

  筆耕不輟 弘揚西藏文化

  自進藏之日起,廖東凡就一直勤奮寫作,40年來筆耕不輟,其作品在宣傳西藏的同時弘揚了藏民族文化。他的專著和合著有10多部,近200萬字。《西藏民間故事選》、《西藏諺語》、《雪域西藏風情錄》、《百年西藏》等著作成為藏學研究的重要書目。今年2月,他作為中國藏學家代表團成員,出訪了美國、加拿大、墨西哥等國,並在墨西哥伊比利亞大學作了精彩的西藏民俗演講。

  1985年10月,廖東凡回到北京,調任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書記處常務書記,主持協會的日常工作。此後任中央統戰部主辦的外宣刊物《中國西藏》雜誌主編。在他擔任主編兼雜誌社社長期間,《中國西藏》發展迅速,由一種文版增加到漢、藏、英三種,並由季刊增為雙月刊,發行到100多個國家和地區,讓西藏走向世界,讓世界了解西藏發揮了重要作用,受到國內外廣大讀者,特別是海外藏胞的歡迎。

  廖東凡對於西藏的社會進步,經濟的發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藏民族文化的弘揚和發展有著親身體驗。他説:“無論是一個人的良心,還是共産黨員的黨性,都不能允許西藏分裂主義勢力及其支持者對西藏曆史的歪曲和對現實的誹謗。”他以飽滿的政治熱情撰寫文章,利用國內外各種講壇,介紹西藏的真實情況。1991年,他還深入堆龍德慶縣色新村,對數十戶達賴原農奴和奴隸進行詳細的社會調查,用數字和事實揭露了達賴家族醜陋的人權記錄。

  “西藏招待所”

  廖東凡在西藏多年,結識了很多朋友。他們中有官員,更多的是普通群眾。這些朋友到北京出差、看病、探親時都會到“老廖家看看”。有的在廖東凡家裏借住,短則幾天,長則一兩個月,全家人熱情接待,待若上賓。

  起初,家裏的房子不寬裕,廖東凡就把房子騰出來,讓給藏族朋友住。妻子雖然上班比較緊張,依然燒水做飯,殷勤備至地招呼客人。從西藏內調回來的老同志,常把廖東凡家當作聚會的好地方。老廖總是樂呵呵地説,歡迎,歡迎。朋友們戲稱他家是“西藏招待所”。

  現在,廖東凡退休了。大家都説,老廖辛苦了一輩子,現在可以好好休息了。老廖卻説,我的工作可以退,一個黨員的職責不能退,我的事情還多著呢。

  這不,他又和北京從事西藏題材寫作、出版、影視創作以及民俗研究的老朋友,湊到“西藏招待所”切磋起來。 (新華網拉 張曉明 劉喜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