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很難,真的很難,很難的是去體會另一個人癡迷的格言。
李宇宏(<世界>組編導),來自東北的女子,卻遠沒有那片土地肥沃。有時,她依偎在辦公桌的墻壁神往著,恍惚間像貼在墻上一般,很薄。同時貼在那扇墻的是一幅老者愛因斯坦畫像,下面寫著令李宇宏神往的著名的話:"……我孤寂地活著,年輕時痛苦萬分,而在成熟之年卻甘之如飴。"我在費解,也在揣摩,也在感慨,更想去體會,得出的結論卻是我們雖僅隔一歲,世界觀如此不同。我甚至有強烈的慾望摘下那愛因斯坦,嘴裏卻勸解道:老盯著這幅畫像看,找位愛人如此長相也就罷了,生個孩子如此,可就慘了去了。可終究還是不聽勸,愛因斯坦依然執著的挂在屬於他的墻壁上。
李宇宏是浪費的,作為一名電視編導,本科所學經濟,留學東洋就讀廣島大學三年的汽車管理也學無所用。為了這個碩士學位,據説,身心受到了嚴重摧殘。後遺症表現為:
由日語而來的驚叫般的感嘆詞"天啊!";對日劇男歡女愛滔滔不絕的大力推介和不經意中流露的艷羨;如針般細長的身形,永遠飄忽和遊移在小白樓尋找著各種屬於和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在卡拉OK廳不管唱得上去唱不上去的歌霸姿態;與大和民族相類似的對明星的崇拜,當然是職業的,為了她心怡的多明戈,不惜對多明戈的日本經紀人點頭哈腰,甚至用上了對天皇的尊稱,面對李宇宏子的語言賄賂,當然換來的是大獲全勝。
盛夏的午後,電話鈴聲響過,愛因斯坦 宏子靠著那扇愛因斯坦墻會緩緩的滑落,出溜在桌子底下,伴隨著躬身彎腰的高難度動作,傳遞出的有關LOVE的竊竊私語混合著股股的飄香咖啡,已經貫進了世界組每個人的耳朵中,鼻子裏,慶倖的是只有自己渾然不知啊!
我和宏子經常有感於周圍的新新人類們染著各色毛髮在一間辦公室裏,不同的電腦旁,熱火朝天的ICQ、OICQ,宏子這時顯得年長起來,哀怨的擔著心。難道説青春的浪漫會如此不同,洋溢著如此不同的氣息?
我想新新人類們會勸宏子為何不在年輕時享受甘之如飴,光芒萬丈的生活著,成熟之年是孤寂還是什麼,管他去呢!難道你不知道時光會磨損一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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