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鎮江]《吳歌》2002-118 |
12月27日 17:27 |
|
|
編導:高躍 高萱 攝像:張巍 張健
古老的山歌聲,將人們帶到久遠的年代……
七千年前,當我們祖先發明稻耕時,便同時創造了耕作文化。這些含有豐富文化積澱的民歌,是人民創造的歷史的活化石。
鎮江丹徒縣南鄉,地處“吳頭楚尾”之地,向有歌鄉之譽。
當地農民勞動伴歌,已成習俗。
耕田有“耕田嘞嘞”,插秧有“插秧山歌”,打麥有“打麥號子”,耥草有“耥草山歌”,車水有“車水號子”……這種習俗,一直沿襲至今。
丹徒山歌,有其獨特的形態,留有耕作文化遺存,它的旋律有鮮明的耕作勞動的特點。它是勞動人民創造的音樂教科書。
丹徒的山歌記敘了一年中,農事的生産過程和生産習俗。
春天,廣闊的田野裏傳來“啊——駕!”的吆喝聲,接著空中飄來“耕田嘞嘞”山歌聲。
耕田嘞嘞是男聲獨唱農歌。
耕田手除了要有一副好的身骨外,還要有副好的嗓音,他要會唱耕田嘞嘞。
“耕田嘞嘞”是農民駕牛耕田唱的歌。説是唱,不如説是喊。這種、耕田唱的山歌,並無具體的內容,只是一些“依”,“啊”,“嘔”的虛詞。
“耕田嘞嘞”是農民與耕牛的對話,也可以説是農民對耕牛下達的音樂命令……耕牛聽到這歌聲,即知是要前進,還是停止,是要向左,還是向右;是要加快,還是放慢……
耕田手是村裏最忙的人,張家請,李家幫……喊著“耕田嘞嘞”,腳下翻起黑浪……
打麥號子是一人領唱,眾人合唱的山歌。
“雙搶”季節,搶收搶種是農家最忙的時刻。
俗話説:“稻上場,麥進倉,才算豐收糧。”
為了趕著打麥進倉,打麥勞動往往是全村男女老少齊上陣。
場頭,一人一把連枷,在打麥號子助威下,“劈哩叭啦”齊打麥……歌聲時起時伏,兩隊人馬排成一字長陣,一會兒這邊高唱,一會兒哪邊打響,蔚為壯觀。
那整齊的歌聲,那整齊的連枷聲,猶如部隊檢閱的整齊步伐聲!
這種伴有節奏的歌聲,有協調動作、鼓舞士氣的作用。
打麥號子,唱的大都是農民豐收的喜歌。如:“大麥上場小麥黃,男女老少下田忙,小麥上場插黃秧,今年豐收有指望,麥子收的堆滿倉,一季收了一年糧……”
如今,打麥已經機械化,演唱打麥號子已成了歷史。閒下,人們還是喜歡哼唱那鼓舞人鬥志的歡快山歌。
耥草是細活,一般由婦女承擔,所唱山歌節奏舒展,音調悠揚。有領唱、合唱等。從內容上看,有的描繪勞動情景,有的觸景生情。如:獲得吳歌女歌王桂冠的孫阿英演唱的耥草山歌:山歌好唱,口難開,櫻桃好吃,樹難栽……
秧田裏,人們邊推耥耙,邊唱耥山歌,美妙動人的山歌,個單調的勞動生活增添了歡樂,也給耕作文化涂上了迷人色彩。
領唱挑擔號子的那位婦女獲得過首屆吳歌大賽女歌王桂冠的孫阿英,孫阿英是鎮江市丹徒南鄉土生土長的農民歌手。
孫阿英四、五歲時,母親便將她帶到田頭,從小聽到的就是山歌和號子。她會的山歌越來越多,她唱的山歌越來越受到大家的喜愛。
孫阿英唱出名了,可是她的心事更重了。原來孫阿英看到今天人們已經不再車水、耥草、打麥了,由於勞動方式的改變,人們不再唱山歌了,山歌瀕臨自然流失的狀態。一定要想一個什麼辦法,將古老的山歌一代一代傳下去。
辦一個幼兒園,辦一個教孩子們唱山歌的幼兒園。古娃幼兒園辦起來了,並且正式開始了“山歌課”(教室裏孫阿英上“山歌課”)孫阿英以優秀的民間音樂文化啟迪孩子們心靈的願望實現了,“山歌課”不僅引發了大人們對過去的回憶和對明天的憧憬,還傳承給了希望的新一代。幼稚的童聲,唱著古老的歌謠,在達到上回蕩。
打麥號:
大麥上場小麥黃
大家都來打麥場
連笳高舉啪啪響
打下麥子做饃饃
親朋好友請上座
粗茶淡飯分外香
再望來年好收成
歡聚一堂喜洋洋
挑擔號子:
小扁擔 彎又彎 挑起來 愛國糧
耥草山歌:
山歌好唱 口難開
櫻桃好吃 樹難栽
清水池裏 栽紅菱
蓮蓬結籽 藕成根
|
責編:陳玥 來源:央視國際網絡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