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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念青有個約會(6.23走進西藏) |
08月10日 09: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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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字:安多,那曲,當雄,爆米花
一夜苦熬,天漸漸亮了,頭疼居然也漸漸地好了。窗外還是陰陰,不過已經不再下雨……五六點的時候,車停安多--進藏了。:)
陸續下來透透氣,順便吃早飯。小白和阿健情況很不妙。小白的臉色極難看,阿健也好不到哪兒去,一晚沒睡,被風吹得很冷。小哥倆一下車就開始吐,吐完了吃(安多的川菜小店真夠黑的,青藏路上數第一了),吃完了又吐……可憐啊,害得我拍拍這個拍拍那個,茫然不知所措--沒法子,靠他們自己了。:(
吐得差不多了,兩位兄弟坐在小店門口的凳子上休養生息,我趁機端詳一下安多縣城--進藏以來人煙最稠密的地方了。隔著一條多少有些洶湧的河,安多城和青藏路遙遙相望,一座小橋飛架波濤之上,把二者聯絡起來。城裏的房子錯落地建在山腳及山坡上,這些房子大多不高,兩三層吧,城裏山上豎著各式的天線,枝枝杈杈,好不熱鬧。山頂瀰漫著茫茫雲霧,看著陰陰的天,不由有些擔心--希望念青的天會好些……
頭已經不怎麼痛,不過走路還有些飄,測測脈搏,好傢伙,82,海拔一高就是不一樣啊。
上車,繼續在青藏路上奔走。十二點左右,車至那曲。
安多只是遠遠地眺望,而那曲則是近在咫尺了。眼前這座城市頗具規模,縱橫的馬路把城市分成若干街區,兩側磚鋪的人行道旁不少的店面,居然有歌舞廳一類的娛樂場所,真讓我感到有些詫異,這種感覺一直陪我到了拉薩……腦海裏的西藏雖不是蠻荒之地,但總覺得是個古樸神秘的地方--一首回到拉薩唱得人心醉神迷,雪山、鏡湖,藏屋,廟宇、潔白的哈達,飄忽的酥油燈光,還有不停搖轉著經輪的老人……嗯,這才是心中那個西藏。可眼前的那曲卻如內地小縣城般,嘈雜紛亂。嗚呼,廟裏膜拜的人們是否依然虔誠?
其實,或許是我有些自私了。旅人總希望看到一些不同,尋求一些新奇,總希望看到原始正宗的藏風,但這裡的人們恐怕並不想封存在歷史的博物館中。據説幾十年前一個歐洲人很醉心於中國女人的小腳和男人的長辮,萬里迢迢來到中國卻發現這裡已經放腳剪辮,大失所望。或許,我現在扮演的就是這個歐洲人的角色吧。酥油燈再好,不如電燈明亮;泥墻再高,不如磚墻堅實……那曲的模樣很有些讓我失望,不過這裡的人們生活應該比以前好得多吧?現代化是把雙刃劍,改變總是會失去過去的一些美好,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吧。sigh~~~~
亂糟糟的那曲正在修路,車子在城裏左穿右插,費盡週折出了城,又踏上漫漫青藏路。淅淅瀝瀝的雨紗一般籠著青色的山川田野,遠看雖然詩夢一般的意境,眼前卻是另一個模樣--路況越來越差,車子已多次因為雨水匯成的溪流衝斷公路橋梁而受阻。前面又有一段路在修補,車輛不得不從旁邊的草地繞行。草地早已被連日的雨水浸泡地如同發麵糰般鬆軟,弱的草皮被碾軋得面目全非,深深的車轍,赤黃色的泥土翻捲裸露著,仿佛是大地的傷口。車沿著車轍,在爛泥中蹣跚掙扎。旁邊不時會掠過一輛land cruiser,瀟灑地擦身而過,車輪過處,又是揚起一片草皮。如果小草也會吶喊,我們是否會聽到它們吼聲?原本脆弱的生態系統是否經得起這樣的折騰?人的活動總是會影響到自然,不過,我們是否可以少一點點侵害呢。
下午四點左右,到達當雄。
過當雄不久,車向左一轉離開了公路,開始爬山。原來是前面羊八井在修路,必須繞道林周,期間要翻過一個很高的山口(聽説比唐古拉山口還高)。這一路都是土路,路況很遭,坑凹坎坷,偏偏司機又把車顛得飛快,於是整輛車子成了爆米花機,而我們和行李自然就是其中的米粒,在車廂中左突右撞上竄下蹦地作著布朗運動,慘叫之聲此起彼伏。嗯,雖然有些誇張,但基本寫實。早已搬到後面的小白顛得很慘,高山反應再加暈車的他臉色怕人,有一次不及起身就哇哇吐將出來……我雖沒那麼慘,不過頭又疼了--不是高山反應,只是撞了上面的床板,哎呀,當時真怕自己被顛成傻子。*_* 除了保護腦袋還得護著我的尼康,這東東可不能這樣顛啊,於是懷抱相機,或佝僂著身子,或手撐著床舖,或半仰著腦袋……總之利用一切生理機構進行減震,把對頭部和相機的震蕩降至最小,儘管如此還是顛得心力交瘁,暈暈乎乎中終於堅持不住,一個不留神就睡了過去--不成想卻成了一路來睡得最沉的一次,醒來時,發現竟已到達拉薩。
6.24晨4:30,到達拉薩,入主康達旅館,這裡也是99年隊裏遠征念青時住過的地方。
作者:dar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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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東子 來源:央視國際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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