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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研究生:“法輪功”害了我的同學
02月07日 08:22

  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女大學生向記者談起了她的一個練“法輪功”的同學。從她的敘述中,我們真實地看到“法輪功”是如何控制和摧殘人的心智的。

  昨天我們大學同學聚會,雖然剛畢業半年,大家的變化卻不小,六個月前還都是成天穿著破牛仔T恤的窮學生,如今竟都出息得渾身上下滿是名牌,這也難怪,怎麼説我們也是名牌大學出來的嘛!

  讓我吃驚的是我竟然在一個個準白領之間看到了李靜,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裏,還是老樣子,穿著大學時的衣服,眼睛低垂著不瞅別人,沒有人理她,她也不理任何人。聚會結束時她站了起來,依然無語,只是給所有的人發了一個大信封,瞬間我就明白了,我知道信封裏裝的是什麼,那應該是“法輪功”練習者們準備的“喊冤”材料。就是它使李靜變成現在的樣子,就是它使我們宿舍裏少了一個好姐妹,就是它使我們本來三十五個人的班級卻只領了三十四個畢業證!

  -李靜當初是以相當高的分數考入我們大學的,可去年她一學期竟有四五門不及格

  在我印象裏李靜是一個很有靈性的女孩子,她會彈吉他,唱歌很好聽,寫的文章纖柔細膩得讓人心裏會隱隱地痛。在我們這所有些理工性質的學校裏,她的文科女生的風格確實讓人著迷。所以大三的時候老師忽然把她調入我們寢室時我還暗暗地高興了好一陣子,雖然從老師若隱若現的言辭裏好像李靜有了一些不好的變化,想讓我們這個優秀宿舍好好地幫一幫她,我還是覺得和李靜住一個宿舍是一件很幸運的事,她的吉他、她的歌喉一定會給我們這個有些寂靜的宿舍帶來一陣清風。我知道李靜當初是以相當高的分數考入我們大學的,連我這個地區狀元聽了她的分數都暗暗佩服,但不知怎的,從去年開始她的成績竟直線下降,一學期竟然有四五門不及格!難怪老師著急。

  搬到我們宿捨得李靜很沉默,她常常一個人躲在陽臺的門後看書,書也總是那一本李洪志寫的《轉法輪》,更多的時候她是坐在床上打坐,一坐就是一晚上,我們常暗中開玩笑説她在那兒“孵小雞”。一次閒得無聊,我也翻了翻她的那本《轉法輪》,看完後我覺得很可笑,什麼轉法輪,什麼釋迦牟尼轉世,簡直像香港鬼片的電影腳本,多荒謬呀!李靜怎麼説也是一個讀了十多年書的大學生,怎麼會相信這種唯心的東西?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練得越來越兇,宿舍裏的值日都不做了,晚自習也只是背著那本《轉法輪》看,平常她也是獨來獨往,一個人打水吃飯,走路從不瞅別人,仿佛要與世隔絕一樣。當時我忙著復習考研,每天都學習得很辛苦,可她一到晚上就要整夜整夜地用隨身聽來聽“師父”講法,我們倆的床緊挨著,隨身聽裏傳來亂哄哄的講課聲,我根本就睡不踏實,我跟她提了幾次,她只是答應著,卻沒有改,頂多掉個頭,跟我來個腳對腳。

  -家裏人對她很關心,可她對家人卻很冷淡,對待母親竟如陌路人一樣

  暑假來了,同學們都回了家,只有李靜還呆在學校,她已經連續好幾個假期沒有回家了,家裏人對她都很關心,經常打電話來詢問她的情況,但她對家人卻很冷淡,我們都很奇怪,現在才明白原來是她的“師父”讓他們放下人間的一切情。

  1999年3月李靜和她的“功友”們一起到國家信訪辦上訪,是派出所把她送回來的。回來後她對我們説看到一個“功友”的母親一直追到信訪辦門口,看攔不住自己的女兒,當媽的竟然給女兒跪了下來,央求女兒回去,而那人根本不理會哭泣的母親,漠然地從母親身旁走過。説到這兒李靜停頓了一下,眼睛裏仿佛有淚光在閃動,我以為她是在為“功友”的母親傷心,可她接著説:“如果是我我可能做不到她那麼好,我修煉得還不夠!”天哪!我無法形容自己當時的感覺,我只是不停地暗中問自己:李靜怎麼變成了這樣?怎麼會這樣?!!

  由於“法輪功”給許多家庭造成了極大的危害,一些受害者的家屬和醒悟過來的“法輪功”練習者開始對之進行批評,全國展開了一個大規模的揭批“法輪功”的運動。看到一個個血淋淋的事實,連我自己都有些吃驚,我還有些暗暗慶倖李靜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看到這些事例她也許會醒悟過來,再次回到我們中間,我們又能聽到她動聽的歌聲了。可開學後我走進寢室時卻嚇了一跳,李靜在床上貼了一幅自己畫的蓮花圖案,下面寫著“蓮花開處照心水”一行黑色的大字,她正在畫下面打坐。這學期,同學們考研的考研,找工作的找工作,只有她還是老樣子,看書打坐,打坐看書。她媽媽由於不放心她特地從老家趕來看望她,一般情況下如果家裏有親人來看望,我們都會高興得不得了,可是李靜對待母親竟如陌路人一樣,從不主動和媽媽説話,即使説話也不怎麼正眼瞅著媽媽,我們都有些看不過去。我不明白,以這種態度對待含辛茹苦把自己養大的親人就是“法輪功”講的“真善忍”嗎?其“真”在哪?“善”又在哪呢?

  後來她再次參加“法輪功”擾亂社會治安的活動被派出所送回,這次她仿佛有些悔改,在校園的那個小椅子上經常能看到她媽媽勸導她的身影,她顯得特順從,無論母親説什麼她都點頭,媽媽放心地走了。

  母親走後,李靜卻依然練得鍥而不捨,一天早上我發現她竟然早早地起床洗床單被罩,聽了其他同學的議論才知道她昨天打坐時拉在了床上,而李靜看起來卻很高興,認為這是“把毒素清出來了”是“消業”。我真感到難過,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大學生竟然被她所信奉的“真理”搞成這個樣子,真讓人揪心啊!

  -對於自己的前途她根本不聞不問、不管不顧。拍畢業照時,只有她一個人沒有學士服

  説實話,為這事大家沒少勸她,我們擺事實,講道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不管現在總要考慮將來吧?我們已經大四了,大家都忙著找工作,雖然我們校的學生找工作還不用怎麼愁,但是檔案裏要是記上一筆,以後可怎麼辦呀?父母好不容易供你上大學,畢業後還要他們養,這于情于理也説不過去呀!可李靜每次都説:“這是我的真理,我找了這麼多年才找到,我就是堅信這個,永遠也不會改變,其他的我什麼也不在乎!”她還真的做到了,沒有參加過一次到我校要人的單位的面試,更別説自己出去找工作了,對待自己的前途她根本就是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仿佛和她沒有關係一樣。

  大四下學期,我研究生考試順利通過,其他同學也都各有出路,只有李靜由於一直沉迷于練功,最後竟然一共有十多門功課不及格!學分不夠,要留級重修。父母開始還經常打電話問問她,後來實在是有些失望了,再也沒有打電話過來!只有她哥哥有時打個電話勸勸她。她依舊和以前一樣,練功打坐,打坐練功。照畢業照時她也來了,只有她一個人沒有學士服,她仿佛對此並不在意,倒是我們想起大一時一起嬉鬧的日子,如今將只剩下她一個,心裏不免有些酸溜溜的。

  -她的眼神直直的,不知在想什麼,我想我再也沒機會閱讀她細膩動人的文章了

  雖然還在一個學校裏,可是新學期裏我再也沒見到過李靜,有人説她不念了,有人説她又去上訪了,有人説她回家了,同學聚會偶爾談起她時大家都感到既惋惜又無可奈何。當我們都有些忘記她時,她竟然會在這次同學聚會裏出現。但我有些懷疑她的動機,我覺得她好像並不是懷念同學間的感情才參加這次活動的,因為從始至終她也沒有説幾句話,只是在散發她所謂的“喊冤材料”時才抬起眼睛瞅了瞅我們,眼神直直地,不知在想什麼,已經沒有以往的靈氣。當她空洞的眼神從我臉上滑過時,我心頭不由一震,我想我可能再也沒有機會閱讀她細膩動人的文章了!我沒有打開她給我的信封,出了飯店直接把它丟進了一個垃圾桶,我恨信封裏的東西!我搞不懂,如果真理就是讓一個風華正茂的大學生放棄一切,使子女不再履行自己的義務,把病人往火坑裏推的話,這和謬論又有什麼區別呢?在回學校的路上我的眼前總是浮現出她母親含著淚水的面容,腳步也沉沉的。


責編:曹岩  來源:北京青年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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