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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原“法輪功”練習者董軍自述
05月23日 13:02

  記者在江西新餘市法制學習班見到董軍時,怎麼都無法將四進看守所、一次被勞教的經歷和一個健談的24歲大學畢業生聯絡在一起。這個自稱“過去是‘法輪功’頑固分子”的小夥子,現在正在學習班上為這些不光彩的人生記錄而“羞愧難當”。

  1998年,當時就讀南昌大學計算機系的董軍在同學的影響下開始練習“法輪功”。此後,他在“泥潭”中越陷越深。1999年開始,他三次進京滋事,運送“法輪功”宣傳品。

  “我不僅是在‘吸毒’,而且是在‘販毒’,害人不淺哪……”已擺脫“法輪功”桎梏的董軍,如今悔恨不已。下面是他的自述。

  “80多歲的老爺爺在母親的攙扶下,無數次痛哭要我別練了,甚至跪下來求我,我卻執迷不悟。這還是人嗎?”

  我出生在一個工人家庭,家裏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從小受全家寵愛。我也爭氣,從小學到大學成績都不錯,都是班上的班長或團支部書記。優越感也讓我形成一種自負、孤傲的心理,為我以後迷上“法輪功”種下了禍根。

  1998年開始,我迷上了“法輪功”,在大學剩下的時間裏,我除了上課,業餘時間從沒出去玩過,全部用在練功上。背經文、打坐,在“法輪功”對思想的反復刺激下,當時我唯一的念頭是,頭可斷,血可流,“法輪功”大法不可丟。我感覺自己所有生活就只有“法輪功”,我就生活在“法輪功”中。

  1999年7月我大學畢業了,本來學計算機專業的人才分配很俏,但畢業的時候我全部精力放在“為‘法輪功’討説法”上,開始流落社會,根本沒用心工作過。在“上訪”的同時,我到電器廠當過工人,幹過推銷員,送過牛奶,甚至做信息臺的“主持人”,自己都記不清換過多少個工作,總是一個新工作還沒幹多久,又因為進行非法活動被拘留,自己卻認為這些經歷都是為了“上層次”,求得“圓滿”。

  1999年9月份,我從家裏要了1000元錢,騙家人説是去北京打工,就與一個同學一起跑到北京“討説法”去了。被送回新餘後,因為嚴重擾亂社會治安,我被依法刑事拘留1個月,當時已是從輕發落了,政府主要是想讓我悔改。但我那時抱定一個荒唐的想法,出去以後,不但要練,還要用實際行動“感化”別人,讓他們理解“法輪功”。

  1999年冬天的一天,我第一次進看守所期間,外面刮著刺骨的寒風,我母親和85歲的爺爺來看我。他們拉著我,甚至跪下來求我,讓我別再練功了。當時,我心裏其實也很難過,動了情,但我反復默念“真、善、忍”,把李洪志“情是修煉中最大的執著”當作聖旨,認為要想修得正果,就必須過情關,斬斷親情。我當時狠下心:要是再逼我,就與你們斷絕關係。所以不管他們怎麼求我,我一句話也不和他們説。

  現在回想起這些事,心裏很內疚,親人把最真的愛給了我,我卻不斷用刀子去割他們的心。你們説,這還是人嗎?

  “不僅‘吸毒’,而且‘販毒’,‘法輪功’練習者得到的是世上最惡毒的自私”

  我還多次從南昌運送“法輪功”傳播物回新餘,新餘90%以上的“法輪功”宣傳品都是我弄回去的。有一次,我和一些練習者湊了3萬多元錢弄了5000多盤磁帶、三四百本書運了一車回新餘。可以説,沒有我,新餘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人中“法輪功”的毒,我不但害了自己,還害了很多無辜的人,這是我最無法原諒自己的地方。

  不僅“吸毒”,而且“販毒”,每個“法輪功”練習者得到的是世上最惡毒的自私。

  李洪志打著“真善忍”、“修心性、做好人”的幌子,以“功德圓滿到達天國世界,永不吃苦”為誘餌,甚至大肆宣揚“一人圓滿,全家幸福”的謊言。我開始就是被這些謊言吸引住了,加上那時沒有社會經驗,對社會上一些不良現象缺乏辯證的分析,憑著一時的偏激,以為自己找到了理想的精神世界。我對“法輪功”從不進行理智清醒的分析,只知道一昧地癡迷,發展到後來,把周圍所有的人都看成魔。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自己的狀態,實際上就是一種精神失常的病態。

  其實每個“法輪功”練習者都是最自私的。他們心底藏著一個最大的私念,就是為了自己一個人的“圓滿”,不惜傷害別人,甚至是最親的人,最愛自己的人。要不是後來進了學習班,我可能到現在還不能認識到自己當時對親情、愛心麻木到什麼地步。

  跳出李洪志精心佈置的“迷魂陣”後,我越看越清楚,李洪志利用“法輪功”對練功人員進行精神控制,才會出現集會、上京鬧事甚至殺害親人的悲劇。一個人一定要找到自我,一旦失去自我,被李洪志牽著鼻子走,那是很可怕的事情。李洪志要的就是套住你,讓他的大腦代替你的大腦,他的思維取代你的思維。

  “我要告誡所有的年輕人,要懂得識別‘法輪功’這樣的精神毒品,不要耽誤自己的美好前程”

  從1999年練習“法輪功”開始,我每一年都要和看守所打交道,到現在已經四進看守所。每一次,政府都給我悔改的機會。我也曾經轉化過,但往往出來後,一接觸到“法輪功”的經文,就又反復了。今年4月2日,我進了學習班,我才真正認識到“法輪功”邪惡面目。

  在進學習班之前,聽傳言説,學習班裏的警察動不動就打罵學員,我當時是抱著死的念頭進去的:就是要我死,也決不放棄“法輪功”。但進去以後第一件事就讓我感到了驚訝,那天,學習班的工作人員把我們這一批學員帶到附近一家醫院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部分查出有病的還要用藥治療。我當時心裏特別奇怪,他們幹嘛關心起我們的身體來了?

  後來我才逐漸發現,在學習班裏,工作人員不但關心我們的身體,更是不斷從精神上對我們進行引導,讓我們這些“法輪功”癡迷者能早日迷途而返。起初,我對他們的這種做法很不以為然,甚至持消極抵制的態度。

  有一次,給我上課的一位老師終於動了氣,他説:“你為什麼會來學習班,你是帶著問題來的,愛你的人都給了你機會,你卻沒有珍惜。”這些話當時對我的觸動很大。一位轉化後的“法輪功”練習者用“法輪功”裏的內容為我分析:“李洪志口口聲聲説不談政治,那他為什麼又説要去中南海,要惡毒攻擊政府?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我前思後想,開始理智地剖析自己,剖析“法輪功”。一連幾天,我都思考這些問題,整整三天三夜吃不下,睡不著。

  那幾天,我想了很多,“法輪功”練習者有個通病,總以為自己什麼都懂。那時我也認為自己什麼法律都了解。進學習班後,才知道自己的法律意識是多麼淡薄。以前我甚至常常用法律來維護所謂的“法輪功”的權利,成為供李洪志驅使的木偶。而李洪志作為國外反華勢力的工具,我在他的利用下如果不及時醒悟,不僅違犯了國家的法律,更會成為中華民族的罪人。

  我過了4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現在,我總算從“法輪功”的迷魂陣中解脫出來了,重新體會到親情的溫暖、珍貴,覺得格外輕鬆,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我要告誡所有的年輕人,在創造自己美好前程的同時,要懂得識別“法輪功”這樣的精神毒品,要主動和這些精神毒品鬥爭。我已經下定決心徹底肅清“法輪功”餘毒,絕不讓黨和政府再為我這樣的人操心。從學習班出去以後,我會找份穩定的工作,重新開始我的生活。(沈虹冰 胡錦武)


責編:韓潔   來源:新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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