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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41期——《國家使命》

央視國際 2004年10月14日 15:12


  今天我們將一起了解了電視劇《國家使命》,認識了其中以宋朝、伍岩松為代表的這樣一批共和國的軍人們,他們可以是為了祖國的國防事業傾注了畢生的心血,肩負著國家的使命,但是同時他和我們過著一樣平凡普通的生活,而正是這種強烈的反差,更讓我們感受到他們耀眼的光輝。今天這一期節目我們一起走進他們的生活,去了解他們內心的情感世界。

  我們先來説説劇中的男主角宋朝,可以説他設計的“風洞”一號從失敗到成功歷經磨難,一生也是坎坷不平。但是與此同時和他一起承擔這份責任和坎坷的還有劇中他的妻子。咱們掌聲請出這兩位的扮演者,張嘉譯和王海燕,有請二位。

  咱們先從海燕扮演的薛雲菲説起,其實一直以來你扮演了很多事業心比較重的角色,但這一次也看重,但是這次更看重的是她的家庭,可以説為家庭犧牲了自己的事業,付出了自己的一生。一開始的時候張嘉譯扮演的宋朝,神秘地失蹤了,為什麼沒有跟自己親密的愛人説清楚然後就消失了。


  張嘉譯(《國家使命》飾宋朝): 去建設“風洞”當時來説,應該是一個軍事秘密,當時不能跟任何親屬、親朋好友有任何聯絡。

  主持人:而且好像也説不清楚,因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

  張嘉譯:那個地方沒有地址。

  主持人:只是給海燕留了一張小便條,有沒有想過兩個人有可能就此天涯各一方再也見不到面了,失去聯絡了。

  張嘉譯:那個時代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主持人:劇中還有一段戲,其實挺讓觀眾有一種感動和震撼的,當時宋朝在劇中被打成了特務,在文革期間。


  王海燕:關起來了。

  主持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比如説看過各種各樣的婚禮,甚至包括刑場的婚禮,但是這一次我們看到的這場戲,是一個沒有新郎的婚禮,是什麼促使雲菲能夠這樣,一個女孩子可以説是千里尋夫了,來到這個地方,舉辦一個特別的婚禮呢?


  王海燕(《國家使命》飾薛雲菲):就是一種情感,對情感的一種信任,這個角色從始至終都是對愛,對她內心深處那種深情的追逐、尋找,一直到她老,一直到她死去,所以這個細節,我覺得可能在她年輕的時候,對於愛情的一份期待算是高潮了,在那個年代,從事那樣的那麼偉大的事業的人的愛情生活,因為各個方面的原因是這樣的,是我們所不知道的,無法想象的,但是可能她為什麼會在電視劇當中體現出來,我相信她一定有她的基礎和素材。這種很悲苦的,甚至很遙遠的,遙不可及的一種愛情,但是人的那種信念,我相信、我期待這個東西是最重要的,哪怕是沒有新郎的婚禮也是存在的,也是可以有來賓的,也是可以有節目的。

  主持人:其實劇中我們看到劇情的發展,我覺得海燕扮演的雲菲也是特別能幹的女性,因為她也當上了控制室的主任,而且特別是讓宋朝為她祝賀,其實她也是把自己事業看得特別重的女性。


  王海燕:她本身在大學的時候,就是一個很優秀的學生,雖然當初考入大學都是為了追逐宋朝,但是她上學的時候很優秀,一直到西北基地,都是一個在測控方面很快成為測控室主任,如果她不是為了感情放棄事業的話,她很有可能是一個很出色的測控專家。

  主持人:也是一個很偉大的科學家。

  王海燕:對,所以我們在戲的最後,在她死去的時候,張嘉譯知道,因為我那時候演的薛雲菲人已經走了,他面對著一個靈魂走了的人説的,我當時特別有感覺,隨著我演一個死人,但是我覺得內心非常不是對一份情感的感動,真的是對那個年代。

  主持人:我很想知道,你表現的是個軍人、一個丈夫的內心獨白,他的內心是一種愧疚嗎?

  張嘉譯:應該面對妻子的時候他是一個愧疚,但是面對同樣是一個軍人的時候,他沒有愧疚了。

  主持人:為什麼這麼説?


  張嘉譯:因為演這個角色這一批“風洞人”他們的使命,就像現在我們的國家使命,他們有強烈的使命感,他們認為可能在他們生命中最重要的是這一份使命,而不是他們自己的生活。

  主持人:我聽説海燕在現場這場戲,她自己特別受觸動,所以當時寫了類似小詩一樣的,就差沒譜成曲變成主題歌了,是不是今天現場給我們現場説説是一個什麼樣的情緒的一種表達?


  王海燕:當時那種感覺就是覺得薛雲菲她一直追著這個男人,從她的年少一直到年老,從我在彌留之際的那種感覺,我跟隨的是可能我的靈魂要進入天堂,我哪怕我的靈魂進入天堂的時候,我進入的天堂都是你的天堂,是你的什麼樣的天堂,你的精神天堂,你的事業、你的一生的光榮給你帶來的這種天堂,這個詩的名字叫撒滿霞光的天堂。

  主持人:上一期節目當中我們結識那些真正的老將軍們,他們講過的故事跟這個有相似之處,因為妻子同時也是研究這個,但是最終為了丈夫還是犧牲了自己的很多事業,全力支持丈夫一個人,可是當我們這兩個人在劇中也是曆盡了千難萬險,終於在一起的時候,他們的生活狀態似乎並沒有我們觀眾預期的和和美美,為什麼這麼説,兩個人分開的時候,尋找的時候那種期盼,當真的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全都沒了,可能生活是不是就是這樣的?

  王海燕:進入生活常規軌道的時候,肯定不想你想象中的那樣,事無巨細地擺在你的面前,柴米油鹽、孩子什麼的。


  張嘉譯:主要是設定成了一個工作狂,演這個角色的時候,理解他的時候,永遠是工作放在第一位,其他事情不重要。

  主持人:你一齣現的時候帶來的感覺,就是他永遠在工作,對於演員來説,演這樣的角色有激情點嗎?


  王海燕:太有激情點了,我都羨慕這兩個男演員,他們的激情點就是這部戲的主題,對國家這份事業的深情,我們兩個女演員只是一個旁枝,陪襯的一片樹葉,我覺得就是他們演的告訴觀眾,給中國的這片土地,給這項事業最深情的感情,怎麼沒有激情,都激情三個月了,整個就是為了國家的事業,《國家使命》這個題目挺大的。

  主持人:大情而非小情。

  王海燕:大情感。

  張嘉譯:很純粹,工作起來很純粹。

  主持人:其實在電視劇開頭的時候,給觀眾和我們都設計了懸念,大家特別想知道答案,宋朝不是走了嗎,雲菲也追隨著他也參軍走了,於是她在學校的什麼建築上,鐘樓上面留下了一樣東西,到底留下了一樣什麼東西,這一直是一個伏筆,在這兒能不能告訴給我們的觀眾?


  張嘉譯:三封信,是給宋朝、給她的兒子和女兒的三封信。

  王海燕:她不知道,給她我覺得是薛雲菲那時候對她不知的歲月,不知的將來的一種信任,我相信有這一天,因為相信有期待,所以她才有這種行為,給宋朝,將來作為我丈夫的宋朝,給我我不知道會生一個兒子還是一個女兒,但是我給我的兒子,給我的女兒各一封信。

  主持人:那怎麼確定宋朝一定會看到這封信?


  王海燕:沒有確定,還是在説她一直在表演一種期待,給觀眾也是一種這樣的信念,我讓你們也去期待,結果我們都期待到了,我們同時看到了這封信。

  主持人:生活當中確實有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匪夷所思的,而且他們就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而作為妻子的另一方向,劇中的雲菲也的確説的是無怨無悔的,跟著他走完一生。通過這期的節目,我們的觀眾不僅對於《國家使命》這部電視劇有了比較深入的了解,而且我相信也能夠感受到演員塑造角色的這份用心,所以特別感謝兩位今天來到我們的節目,謝謝。


  接下來出場的兩位,他們的故事在劇中可是有點不一般,到底怎麼不一般,咱們快點把他請上來。掌聲有請王輝、孔琳。説到電視劇我覺得有的時候真的是能夠給我們觀眾營造一個又一個的夢幻世界,比如説我看到孔琳,你至今演了那麼多電影、電視劇,但是我對您印象最深的老是停留在《真情告別》,老是特別現代、時尚的雜誌的女主管。説到王輝永遠是一系列的王爺、貝勒這種感覺。所以這一次兩位出演的角色,可能都跟以前是迥異的,完全不同,我覺得説到劇中這樣一對角色,他們的故事其實挺離奇的,他們之前的情感並不是説那種像宋朝和雲菲之間那麼順理成章的。而且我覺得劇中王輝扮演的伍岩松很不合群,很情緒化,我不知道大秀到底看上他什麼了,從對山歌開始的,屬於一見鍾情。

  王輝(《國家使命》飾伍岩松):關鍵是我帥。


  孔琳(《國家使命》飾田大秀):對,主要是因為他長得又黑又帥,我覺得田大秀是對外來的事物特別新鮮,我感覺是田大秀一到一個城市就很羨慕。

  主持人: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選擇他?

  孔琳:因為他是在她們家住,他們搞設計,我們家讓伍岩松來住,她經常站在他這邊替他説話,把他的包辦婚姻給推了,所以我覺得開始的時候,她真的從心裏面一直是,包括那個手絹一直藏著,但是不敢還是不敢,心裏還是挺喜歡的,應該是這樣。

  主持人:特別符合她那樣一個農村女孩的情感表達方式,但是我覺得像王輝扮演的伍岩松的所有做法,因為畢竟他是一個華僑,有點紳士風度,比較仗義的,見義勇為的因素在裏頭?


  王輝:其實我覺得他們倆的關係是一種不可能的事。

  主持人:但是能不能告訴我們觀眾他們兩個是怎麼樣最終走到一起了,實現了大秀心裏的這種美好的願望?

  王輝:當時伍岩松所處的環境,生活環境,事業環境都特別不利,都是無助,兩個都是特別無助的狀態的,伍岩松我覺得不管是他高傲也好,或者怎麼也好,但是他自己這個人物本身有自己的人格魅力,他應該是怎麼去做,從情理上從任何方面來説,他應該是怎麼去做。

  主持人:所以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的結婚方式,也是非常特別的,是一個中西合璧的婚禮,是不是都是伍岩松的主意?


  孔琳:實際上我覺得這場戲特別符合這兩個人物的身份的,伍岩松提出這個婚禮要按西方人的習慣,而田大秀農村女孩根本沒見多這種架式,我覺得我當時的表現就是感覺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又那麼愛伍岩松,所以就跟著他走,莫名其妙,她覺得應該的,我就應該,但是當時那種環境條件下,根本不允許他那種浪漫,所以這場戲導演拍這場戲之前跟我們談過,他本身特別喜歡,他很重視這場戲,拍完這場戲以後,我覺得這場戲很美,比較準確地表達了這兩個人物的處境,當時那種狀況,也是其他電視劇沒有出現過那樣的。

  主持人:兩個感覺調子完全不一致的人。

  孔琳:對,就是兩個人就是莫名其妙的結合在一起的,而且舉行了一場又是很溫馨的那種感覺,但是又説出了很多,一下子就點到重點了。

  主持人:觀眾看了可能也非常明確。

  孔琳:對。

  主持人:在伍岩松的內心他到底對大秀有沒有一種愛?


  王輝:我覺得剛開始可能完全是一種同情,有一點我覺得我們有一點都是共通的,他們生活走到最後了,他們老了以後,他們的那種和諧,生活在一起的和諧是一種真愛,是一種生活給予他們的真愛。

  主持人:本來以為嫁給自己心愛的人會很幸福,但是我們看到劇中田大秀生活得並不是很快樂,甚至想離婚。

  孔琳:他的那種脾氣太怪了。

  主持人:太不可愛了。


  孔琳:他經常在戲裏這樣,大概有好幾場戲都出現這種狀況,我們私底下下來説你對田大秀太兇了,就是太厲害了,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王輝:演的時候我也想極致一些。

  主持人:生活當中這些小插曲,可能給觀眾朋友印象反而更深。

  孔琳:我覺得觀眾最愛看的,最打動他們的也是人的感情。

  主持人:沒錯,這個共通的。


  王輝:我覺得“風洞”這件事情是一個大背景,但是用這些情感,這些瑣事來構成這種支架的東西,我覺得我們再特別努力地想辦法給它豐滿點。

  主持人:那就更好看了。我覺得其實這個電視劇當中你們兩個感情線索的發展,也是代表了很多當年真的進山的這些人的生活狀態,我記得中間有一步好象大秀還是離開了他一段時間?

  孔琳:因為我覺得田大秀已經到極點了,她已經無法忍受了,她顯然一直在縱容伍岩松的脾氣,她一直把自己處於一個很低調的狀態。

  王輝:現實生活中真的有。

  主持人:想想自己身邊就有這樣的人。


  孔琳:但是她一直在忍讓,到一定程度以後,她可能也不是處於自己我受不了,我覺得她覺得可能我走了,伍岩松會更幸福,可能他一個人待著,因為她實在覺得跟我不合適,因為他老説可能因為我太沒有文化,或者我們倆太不協調了。

  主持人:差異太大。

  孔琳:差異太大,而我走了不是徹底走開了,我走一次我要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他,我還是要幫他做飯,但是我可能覺得伍岩松不喜歡我,我離遠一點,可能我想錯了,但是她為了更愛伍岩松,她離開了他,應該是這樣。

  主持人:但是有的時候,對於男人來説往往這個東西在失去之後,才覺得珍貴。

  孔琳:實際上已經根深蒂固地進入他的生活,他已經離不開她,只是自己沒有感覺到。


  王輝:還是一些很多事,堆積的事件以後,使這個人物轉變了,他不是平白無故轉變的。

  主持人:竟然轉變到可以為她去洗腳?

  王輝:對,當時其實我們在戲裏邊其實都在找這些,包括到後十集戲反映這些東西的可能不是特別多了,我們當時也説了,抓住每一場能夠表現出的這些東西,他轉變的依據是什麼,包括剛才説的給她洗腳、跳舞或者什麼,其實這些都是原劇本沒有的。

  主持人:説到這樣一個題材,觀眾可能覺得,包括看到這些電視劇當中的表現,作為科學家,作為這樣一批共和國的功臣,他們的事跡已經足夠感人,而對於觀眾其實他們更想揭開神秘面紗,更想了解的是他們私下的生活。是一個什麼樣的生活狀態,其實都想把他拉到普通人的位置上。

  王輝:確實是普通人,但是他們那種普通人太渺小了。


  孔琳:太小了,我每天的生活不是拍戲,就是到門口買吃的,買完吃的,走一走,走可能10分鐘就能把安西縣城走完了,可是對於那幫科學家來説,他們到安西縣城,他們更艱苦。

  王輝:他們還都不住在那個縣城。

  孔琳:對,他們還得走公路才能來,實際上離現在的生活差距特別遠了,我從北京過去,我覺得他們太不容易了,你別忘了,他們當時都是從特別大的城市,甚至從國外回來的,一下子到那邊,可能作為我,三個月我已經受不了。


  王輝:他們都是普遍的人,都在做著不普通的事。

  孔琳:他們是一輩子。

  主持人:所以我覺得真正那些在大山裏的功臣、前輩們,不管他們的經歷是否跟電視劇當中的人物經歷吻合,在這兒我們都是由衷地祝願他們,能夠平平安安地生活,能夠真正的幸福和快樂。非常感謝兩位來到我們的節目,謝謝你們。

  接下來我們掌聲有請本劇的導演舒崇福,多年前您拍的那部《突出重圍》,這部《國家使命》,一聽這名字,《突出重圍》、《國家使命》。


  舒崇福(《國家使命》導演):一聽就嚇人。

  主持人:聽著就覺得壓在身上的擔子挺重的,這次這個作品,上一期您也簡單談到一些差異,從風格樣式上和《突出重圍》,您的第一部現代軍事題材的作品相比較而言,有一些什麼樣的突破?


  舒崇福:我覺得就這兩個作品的關照來講,我覺得《突出重圍》更像我想象當中的一個夢,我們生活在部隊,有很多想法,根據我們的部隊發生了一些事的素材,提煉了這個軍隊應該是什麼樣子,面對未來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你畫了一個夢,他的視點是在往前看,往未來看,那麼這個戲從整體上關照。如果説那是一個夢,我這代軍人,大概我比他們專家晚了一點,就是説這是兩個最大的區別,寫夢寫的不一樣,拍夢拍的不一樣,那麼現在生活就像我們人平時每天,這個戲從他們第一天開始,幾乎都是日常的生活構成整個20集,兩個人兩個家庭,那麼我們在現實生活當中,對於我們的事業也有我們很大的情感生活。所以説這個戲我覺得在敘事方式上,用了一個很平實,或者我們現在叫平面化的視點,通過兩個家庭的情感生活為切入點,敘述了一個宏大的歷史,一個宏大的主流,説了一個宏大的主題。

  主持人:這樣一部《國家使命》的片子當中,您用如此多的篇幅來細膩的表達這樣一份情感是為什麼?

  舒崇福:因為這次我希望的敘事方式上不一樣的,我們通過一個非常平淡的生活化的敘事方式來敘述一段重大的歷史,我們仍然是兩個男人好了一輩子,相互掐了一輩子,都作出巨大的貢獻,同時把他們的生活帶進來,就是很大的篇幅,敘述視點就是通過個人生活、感情生活來敘述一個宏大的事情。

  主持人:而且兩個愛他們的人,他們的妻子很自然就出現了。


  舒崇福:很自然的出現了,整個是一個結構意義上的出現,不是像《突出重圍》是貼上去的出現,所以通過寫兩個家庭。

  主持人:才能把生活、把情感自然地帶出來。

  舒崇福:這是改編的一個敘事方式。

  主持人:劇本到最後基本上屬於您個人撰寫完成的,您怎麼會有如此豐富的情感或者説經歷來完成這樣一部作品?

  舒崇福:這部戲是我上半輩子所有我人生的一個總結,人生的一個看法,還有這個戲裏邊兩個人,就是兩個家庭,特別是兩個女人,我生活當中都見過。

  主持人:是嗎?

  舒崇福:對我,過去。

  主持人:我們不用去大山裏找,您身邊就有?


  舒崇福:我過去可以説是一個農民,當兵之前是一個農民,那個時候我在農村的時候,是文化大革命的時候,還有很多知青,還有我們歷史上有一個過去所謂的右派分子,就是下放到農村,我親眼見過我們農村的姑娘,被有的知青愛上,要求跟他結婚,還有見過我的老師過去小學的老師,跟農民結婚對知識分子來講,就像裏邊的伍岩松,他是一個過程,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對農村這個姑娘來講,它是一個不可想象的事,它好像這事是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

  主持人:天上地下。

  舒崇福:因為她會在一瞬間改變她的命運,不管這個命運以後有多苦,但是在這一瞬間,我想她不是幸福的,就像我們裏面田大秀,當伍岩松提出跟她結婚的時候,她一瞬間嚇住了,開始不相信,然後伍岩松那麼堅決地嚇住了,馬上給伍岩松跪下來,説我給你作牛作馬,當然伍岩松這時候也給她跪下了,説我娶的不是流氓,因為他是知識分子,我娶的是妻子,我比較熟悉這種人,就是像田大秀。

  主持人:那像薛雲菲這樣的呢?


  舒崇福:薛雲菲這種人我們在部隊見的很多,我覺得薛雲菲的後面那塊,好像就是我自己走過的事。

  主持人:您的愛人也是很像薛雲菲這樣的感覺。

  舒崇福:我覺得她至少從情感上,可以説這個戲多一定程度上,有我們家庭和我自己走過很大一部分,從兩個男人身上,和兩個女人身上都有很大的影子,可以説這裡邊後來薛雲菲説的很多話,和宋朝面對他妻子説的很多話,幾乎就是我們自己家裏邊自己説的話。

  主持人:真的?不會連信也是那麼寫的您當年?

  舒崇福:當年確實有一個事。

  主持人:是嗎?什麼事?今天不妨跟我們説説?

  舒崇福:確實有一個事,只是不是藏個妻子罷了。

  主持人:藏的是什麼?也像這樣對未來的一種期待,然後想説的話。

  舒崇福:應該是這樣,而且是藏在北京的,後來我再也沒找到,是藏在北海公園裏邊,最後沒找到。

  主持人:您沒再問問您愛人?

  舒崇福:當時藏的時候,隨手拿出來一塊硬幣,藏在一個假山的縫隙裏邊,後來我記得是十年以後我去找過。

  主持人:是那個假山嗎?


  舒崇福:是的,但是再也沒找到假山,已經改造了。實際上這個戲裏面,開始設計薛雲菲走之前,他們經常兩個人讀書,兩個在一個學校,實際上設計是他們怎麼吃水果,一棵種子,薛雲菲把種子埋在下邊,後來我們戲裏面表現20多年以後,那棵樹已經長大了,長成很大的一個棵樹,原來是這麼設計的,把我們的素材劃掉了,最後我老婆説不是太好。

  主持人:是嗎,您真多聽聽她的意見,這是來自生活的感覺。

  舒崇福:如果説薛雲菲對她過去對她未來,首先她在大學裏邊,從中學的時候她就追宋朝,她認定他們兩個是要過一輩子的,她對未來,她那時候還是少女的時候,她寫了三封信,這三封信就是構想,她第一封信寫給她兒子,其實她不知道她將來有兒子。第二封信她寫給她女兒,其實她不知道她將來有女兒,但是她構思的非常好。然後第三封信才寫給她丈夫的,未來丈夫的,而且她預計到那個時候我見到你我們還在一塊,而且見到你還給我信心,給我激情,給我力量。當然幾十年走下來,他們肯定是差距很大,但是這個建議,我老婆的建議,這三封信都是我老婆幫我在劇本裏邊。

  主持人:真是立了大功了。既然在人物身上有您自己生活的影子,我相信您的感觸也跟我們上一期請到的前輩們有同感,在這兒我特別希望,您通過我們《走進電視劇》的屏幕跟您的妻子,也代表他們給跟他們的夫人們,説幾句自己的心裏話。


  舒崇福:我覺得説老實話,如果説國家的這片天地,國家安全最高是軍人的支撐,確確實實我們軍人這片天地,背後的天地都是我們的夫人,我們的老婆在幫我們支撐,而且這裡面薛雲菲在死的時候,作出這麼大的犧牲,貢獻而死,她是無怨無悔。所以説我當時在寫這場戲的時候,宋朝回到家裏面,見到他的妻子已經死了,他在他妻子旁邊坐了一天一夜,最後他給他妻子敬個禮。我覺得這個禮已經不是個人感情上的禮,他的臺詞是這樣的:1994年5月23日,從這裡走的不僅僅是一個妻子,一位母親,還是一位本該成為大科學家的薛雲菲女士。收場:我相信自己。所以如果説這句臺詞或者這場戲,非要充分表達的我對軍人妻子們的敬意。

  主持人:正好用劇中的話也扣到的每一人的心聲,在這兒我想我們不僅要感謝這些共和國的功臣,感謝像您這樣的軍人,更要感謝他們背後這些默默支持他們的女性,也特別感謝您今天來到我們的節目,謝謝您。“風洞”一個我們陌生的名詞,“風洞人”一個我們並不熟悉的群體,當我們在為他們創造的成績喝彩的時候,千萬不要忘記他們做出的犧牲,更不要忘記那些在他們背後默默支持他們的女性們,正是“軍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讓我們永遠記住這些共和國的功臣們。

(編輯:段俊麗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