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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35期——《紅旗譜》

央視國際 2004年09月16日 10:29


  1958年小説《紅旗譜》問世轟動文壇,1960年由北京電影製片廠和天津電影製片廠聯合攝製的電影《紅旗譜》出品影響了幾代人。而在今天,根據原著改編的28集電視劇《紅旗譜》又在中央電視臺和觀眾見面了。

  很多看過電影《紅旗譜》的觀眾都對其中朱老忠的扮演者印象深刻,甚至有人認為朱老忠就應該是這個樣子。那麼在我們28集電視劇版的《紅旗譜》當中朱老忠是一個什麼樣子?觀眾能否接受這位新的朱老忠?我們先來結識一下本劇當中朱老忠的扮演者,也是我們的老朋友,吳京安,掌聲有請。

  吳京安:老朋友了。


  主持人:很少看到你不穿軍裝的樣子來到我們節目。其實一説《紅旗譜》要被拍成電視劇,坦率地講,當我們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朱老忠誰來演?然後當聽説是吳京安來出演的時候,心放下了一半,為什麼這麼説呢?因為吳京安確實給我們塑造了太多屏幕上的農民形象。我們印象最深的就是貫穿在角色當中的那份真實跟質樸。所以我們覺得吳京安出演這個角色對我們來説是一件很有信心的事。但是我聽説吳京安拿到劇本之後,你看完之後,當時就覺得朱老忠這個角色非我莫數。

  吳京安:我很自信,確實是。

  主持人:這自信是哪來的?

  吳京安(《紅旗譜》飾朱老忠):這種自信來自於我對這部紅色經典文學強烈地喜歡,應該講我對現代史上的這一段歷史比較感興趣,再就是有一種強烈的創作衝動的慾望。這個戲我最大的難點就是崔嵬這個表演大師,他在中國電影畫廊裏,50年代末,剛才你説到了,塑造的朱老忠這個形象,已經是難以逾越的一個經典形象了。

  主持人:已經成為一個雕刻一樣的感覺了。


  吳京安:對,所以最初胡導問我拍這個戲,我腦子裏第一個閃現出來的就是,因為我沒有拍造型的劇照,就是崔嵬大師拿著鍘刀站在那口鐘下,這個劇照也是被後人所接受,所讚頌,而且我更覺得我當時有一個難點,就是崔嵬大師他的生活經歷可以説和那一代太接近了,恐怕能從最初他和那個時代的人能搭一個尾聲。而我能跟他將近有半個多世紀的差距,但是喜歡,本子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沒有想到改自於小説的這部電視劇劇本寫的這麼動人,這麼有激情,這麼讓我看完之後,戀戀不捨。於是就一而再,當時也就是有很多這樣那樣的事情,跟導演溝通,最終這個角色沒有讓我放棄,我也沒有跟它失之交臂,我太喜歡這個角色了。

  主持人:你是不是演了這麼多年的戲,像碰到這種感覺也不是很多的?

  吳京安:坦率地説不多。

  主持人:我相信崔嵬大師的電影作品你也是看過了,而且是更加仔細的在看,但是我想知道你有沒有從崔嵬的身上借鑒到一些什麼東西?


  吳京安:我跟他還是從演員的這個專業角度來講,就是兩個人之間的條件和自身氣質和人物形象的距離還是不大一樣的。比如崔嵬大師的身高比我高,他整個的形體的狀態恐怕比我更厚實一些,我是一個瘦長臉,他是一個四方大臉。恐怕當時這個消息傳出我要接這個戲以後,網上就有人,吳京安膽大。

  主持人:我也上網看了很多觀眾的帖子,討論挺激烈的。

  吳京安:確實是説膽大,接受朱老忠,其實我給很忐忑,因為這不是一個一般的形象,因為在40歲以上的人的心目中,朱老忠可以説深入人心,所以我演一個什麼樣呢?我當時雖然很自信,很喜歡,但是需要去(面對這些壓力),費一翻週折的。因為這個戲,説心裏話,不是一個一般的那種常規的生活戲,尤其是朱老忠這個角色。

  主持人:沒法拿來就演。


  吳京安:它是一個沒有強烈的激情,沒有那種大恨,大愛,不是我們現代人今天的小情小愛,如果沒有這種澎湃的激情,這個角色是完成不了的。我作為參與者的演員,如果沒有那種,對當時的那個人物的信任,沒有對那個人物,那個時代的那個人物的那種愛,有些事恐怕放在今天有些隔輩的那些孩子覺得因為這戲裏面有大量的跟著共産黨走,我們紅色的大旗不能倒下,剛才我們導演聊天還説,這個詞看你怎麼説了,如果我沒有切身的人物感受,我們把這個詞灌進強烈的激情,我覺得觀眾可以接受的。因為它是由衷的。

  主持人:不覺得假。

  吳京安:不假,不是口號,它是真的從內心裏發出的呼喊,紅色大旗永遠不倒,只有跟著黨走。

  主持人:而且是在那樣的一個特定的年代,這句話的意義就真的是全劇的點睛之筆。

  吳京安:所以崔嵬大師他的激情是我借鑒和學習的。

  主持人:在本劇當中你一個人飾演的是父子兩個人,朱老鞏和朱老忠兩個人,而且就是全劇的開始有這麼一場戲,你剛才講到激情,其實這也是我看了這個戲之後,從你這個人物身上能夠感受的最強烈的一點,我覺得從開場護鐘的這個戲就可以感覺的出來。


  吳京安:《紅旗譜》的這口鐘已經不是物化了,應該是人化了。剛才朱老鞏劇中有一句詞,它是憑證,農民離不開土地,有什麼憑證能説明這塊土地是農民的,地是民的命,此鐘為證。所以這個鐘,很多故事都發生在,就是我們在拍攝當中的場景,很多場景都在這個鐘下。包括虎子20年之後,從東北再度回鄉,經歷的還是在鐘那個地方,因為爸爸朱老鞏在這氣血身亡,所以他忘不了。所以這樣鐘我覺得不僅是鐘了,在這個地方已經有一種象徵色彩在裏邊了的。

  主持人:而且我覺得通過剛才那段戲,咱們體會激情是從更多的我覺得本劇還是從朱老忠的語言當中,如果專業一點講,就是演員臺詞我覺得好像,我不知道是原劇作是這樣的,還是你自己又賦予它更多得激情,從一開場就是這種氣勢。


  吳京安:當時我們在拍這個戲的時候,我跟胡導我們倆在表演風格和表演狀態上,做了一些探討,而且探討的很順,兩個人達到一個共識,我當時就提出來這個戲,朱老忠和朱老鞏的表演狀態要有戲劇感,所謂戲劇感我覺得它不是一般展現生活的流程,主持人你吃飯了沒有?我沒有吃。你喝水。不是樣的,因為這個戲裏表現的是大情感,大情大義,生死離別,妻子死了,奶奶死了,最後這些晚輩孩子們要離開冀中平原,要上紅色聖地延安去,朱老忠送他們,生離死別那就是全在這個人的身上。所以我覺得沒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沒有一種激情來支撐這個人物,作為這個人物心裏狀態的支點。我覺這個戲如果平平淡淡的,我覺得好像不是這個戲。這個戲當時胡導也同意了,我們就照這個表演路子走。

  主持人:我覺得其實人物除了有激情,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方面就是讓觀眾在看了以後,又覺得真實。剛才你也講了這個問題,更多的是在朱老忠的身上,我們看到了他有這種錚錚鐵骨硬漢的一面,更多的是這種堅強執著,但是我覺得我們也能感受他柔情的一面,而恰恰是因為這些很細小的這些片斷,才讓我們感受這個人物是真實的,它是一個活生生的。比如説你剛才講的就是他妻子去世的那一場戲。我覺得還是給一種很強烈的震撼感,我覺得這好像是激情另外的一種表達方式。

  吳京安:人都有夫妻之情,不管是那個年代的人,還是我們今天的人。

  主持人:這是共通的。


  吳京安:情感上是共通的。儘管我們有半個多世紀的人物之間的距離,我沒有辦法揭露到和體驗到朱老忠那個時代,但是我覺得來支撐我跨越這個距離的也就是一種真誠的真情實感,真誠的體驗,這種體驗我覺得我必須把今天人身上的那些所謂的鉛華還有那些華麗的東西抹去,因為你要帶著今天的那些東西,顯然是這個戲是不需要的。

  主持人:還原生活最本質當然也是最美麗的那種感覺。最後你看朱老忠成為冀中平原農民的一個領袖了,他也是一開始是個人的自家仇恨和地主馮蘭池鬥,後來中間經歷那麼多的曲折跟故事成長為一名共産黨員,像你説的找到他自己的信仰上的追求,但是在我們在他身上,比如説大家會很強烈地感受到,這個人物身上有一種英雄氣,這是首先感覺到的,但有的時候你又覺得他身上有一種霸氣,甚至是匪氣,你是怎麼把這麼多感覺融合到朱老忠這一個人身上的。


  朱老忠肯定是英雄,他的英雄成長不是説尋找點兒其他的表現方式。因為在個那個年代,朱老忠所處的那種黑暗時代,我覺得他是一種什麼人?他好像就是這個時代所急需的一個精神領袖,需要那麼一個農村有那麼一個人。在這一點上我跟胡導也搭成一致的共識,沒有猶疑。包括對他的塑造,包括胡導在處理這個戲的基位上,有時候需要仰拍一些東西,所謂仰拍就是顯得人物高大一些。這一點上我們沒有猶豫,那麼至於朱老忠身上的霸氣,你比如説小虎子出逃,20多年之後再回來,他在東北當了拉桿子,當了20多年的土匪,但是他當土匪的時候,他是不害老百姓的。

  主持人:有點綠林好漢的意思,劫富濟貧。

  吳京安:打抱不平,劫富濟貧,他身上肯定有那時代的烙印,同時他又是一個父親,又在奶奶跟前是一個大侄子。所以他有一場戲也是很有意思的,他喝酒喝多了,跟奶奶説一些事情,奶奶説虎子以後喝了酒,就一嘴的酒氣。


  他在奶奶跟前那種像孩子一樣,那種感覺,總而言之是一個鋒芒的英雄,是一個也曾氣短過的英雄,他有負荊請罪,因為他的魯莽,造成賈湘農被捕,負荊請罪。非常可愛,光著個膀子冬天,背著一堆柴火,像古時候的廉頗和藺相如一樣,真是負荊請罪,也是發自肺腑的向組織,向黨表白自己,把自己這顆心交給大家,我做錯事了,仍然像孩子一樣簡單,很質樸。我覺得從內心來講,能和紅色經典的文學大師梁兵同志和表演大師崔嵬先生,能做一次從內心到形體的真實的情感上的一種擁抱,所以我就覺得特別慶倖,我撈到了這麼一個角色,我沒有放棄。

  主持人: 但是我能感覺得出來在整個的這個角色豐滿和成熟的過程當中,剛才你談到很多內在的感受,其實從外在各方面,都有很多輔助你去更豐滿這個角色一些手段,包括服裝,包括化裝,我相信這些對你的幫助都很大的。


  吳京安:對,我是沒有以這種造型出現在屏幕上的,你也知道的,我臉上沒有上過鬍子,這是頭一次。就是這件衣服,目前,我劇中出現最多的那個大的對襟的衣服,半長的,這是當時拍了幾天戲之後,我們導演覺得好像還沒有找準一個準確的一件,這已經不是衣服了,我覺得這件衣服是一個歷史的披肩,實際上是這種感覺,你披上那個衣服等於披上了一段歷史,披上了一個人物的魂靈的外殼,當然你塑造一個戲,就要從內心來表現這個人物,但是這件衣服非常重要,結果那天,我們的服裝老師就找到了,説哎呦我一看見這件衣服我穿上之後,我就覺得特別合適,於是我就不想脫了,所有可換,除了有些戲要歇息,可換可不換的我儘量我不換的。

  主持人:就這件大廠。

  吳京安:只要合理,只要合乎季節,符合他的內心世界,內心節奏,那麼這件衣服我就不換了包括在攝製組,有時候我們拍戲的條件比較苦,有時候生活當中也穿著它。

  主持人:你們到河北去拍的?


  吳京安:沒有,天津搭了一個鎮,在天津七里海還那邊搭了一個所景鎮,後來又到保定就是白洋淀那一帶。

  主持人:不過也沒有關係,因為表現出朱老忠那個年代生活本身就是艱苦的,所以我用整天不用經常換衣服。戲當中給你作為一個演員的激情爆發點是挺多的,他最初由跟地主馮蘭池鬥,到最後帶領農民一起起來揭竿而起的鬥爭,等於説也是由一個自發革命到自覺革命這樣的一個成熟的過程,而在這個過程當中有一點,就是他從來沒有放棄過這種信念,也就是最後這種革命的信心更加的堅定,更加的成熟。有幾句話也是在一個特殊情景下説出來的,但我覺得真的是非常點擊也震撼人心的就是奶奶去世的那場戲。


  吳京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就拍了一條就成了,也是當時現場的工作人員也很動情看了這場戲,包括我自己,一條就拍過了。人有時候,遇到特別悲痛的時候,有一種哽咽感,就是那種一口氣頂上之後,這口氣上不來,這筆寫的非常好,奶奶實際上已經氣絕了,已經,但是就是不倒,端端正正坐在那兒,你看她實際上像一座山一樣立在那兒,她在等著虎一句話,有兩句詞是我跟導演商量以後我們加的,“跟共産黨走,讓我們的紅旗傳宗接代!”必須把這句詞喊出來,它是對奶奶的一種呼喚,奶奶你放心吧,你的所有的理想,你想幹什麼,虎子今天替你去完成,所以前兩句都是輕聲説的,這時候是一種呼喚,奶奶你不能走,奶奶你放心吧,這紅色的大旗永遠不能倒,奶奶死之後,他還是哽咽了半天才哭出一聲來“奶奶”。

  主持人:也是傾注了你自己所有的情感跟心血在這一瞬間迸發出來。我們去翻拍一個紅色經典,觀眾第一個想法肯定就是要去比較,這也是自然的,但是之前,你自己也講到你從崔嵬大師身上去感受那種激情,但我相通過今天這期節目,我們的觀眾可能更了解你注在朱老忠身上的一些新的東西,我們確實希望觀眾能夠今天有像我們現場所有朋友這樣一種特別強烈的感受跟你去交流,但是一切真是等這個電視劇播出之後,如果我們的節目受到了觀眾的信息,會第一時間轉告給你。


  吳京安:謝謝,我也是忐忑不安。

  主持人:電視劇自有電視劇的優勢,所以我們也期待觀眾能夠真正地靜下心來深入地去了解一下我們整個戲的創作過程。所以今天特別感謝吳京安,因為我印象中這是有史以來你跟我在一起,做的最有激情的一次節目,我看到你流淚,看到你笑,看到你用手勢在説話,但不管怎麼樣,也歡迎你經常來我們的節目和我們的觀眾交流,謝謝吳京安。

  看過電影《紅旗譜》的觀眾對兩位演員的印像是最為深刻的,一個就是剛才我們講的,崔嵬大師扮演的朱老忠,還有一個就是葛存壯老師出演的惡霸地主馮蘭池。接下來給您請出的是在電視劇中出演惡霸地主馮蘭池的一位來自江西的演員劉一兵。我看完你的塑造之後,都有點不敢跟您握手了,其實説到劉一兵,我有一個電影,不知道大家看過沒有,叫《賽虎》,就是講一個警犬的故事,你在裏面演的一個管家,是一個壞人,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一直以來,你對這個壞人的角色基本上是分不來的。


  劉一兵(《紅旗譜》飾馮蘭池):從演完《賽虎》以後,可能是給大家留的印象稍微深一點了,因此導演一般找我的都是反叛角色找我,我覺我長的也不難看,不那麼壞,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老是找我。

  主持人:因為之前,我們大家看電影《紅旗譜》當中,葛存壯老師出演的惡霸地主馮蘭池,其實那個對於他的成名,或者説給觀眾印象深刻,也是起了很決定的作用。而他那個時候演馮蘭池大概也很年輕,大概也是30多歲的時候,就演了那麼一個老地主的一個感覺,諸於在前有這麼多的之前的作品,您進入這個角色的時候會不會有點壓力?


  劉一兵:肯定有,因為前面我覺得這個門檻比較高,因為我接這個戲比較突然,因為可能有原來選的演我這個角色的演員,不知道什麼原因到不了位,臨時通知我到天津拍攝。當時我接到這個電話以後,一下子就空白了,我説你把電話放下,容我考慮考慮。一個是倉促,另一個主要的還是葛存壯老師演的這個角色,給那個年代的人留下太深的印象。後來一個人躺那兒,想了半天最後徵求老伴的意見,老伴説你演你的,我也覺得是這樣,因為演員本身就是創作材料,創作工具,創作者,本身是創作材料,葛老師有葛老師的他的創作材料,另一個就是我有我的創作材料。另一個想的是什麼,畢竟是28集的電視劇我覺得比上下集的容量肯定要大得多了,它的創作空間大,因此後來就答應了。就這樣,肯定一開始害怕,肯定是,覺得行不行,後來有人説,哎呀,你跟葛老師有一拼,我説您別這麼説,我不敢拼,那個門檻我不敢邁,但是我演我的馮蘭池。

  主持人:我聽説您也是到了劇組,放下行李就開始拍戲了?


  劉一兵:對,當時在現場看了看,看了看,主要是看一下導演的風格,另外就是看一下,作為演員的表演風格,因為這個整個的風格要統一嗎。後來就回去,我那一宿就沒有睡,琢磨這劇本了,走馬觀花就這麼看。

  主持人:這太緊張了。

  劉一兵:第二天上午就拍我的戲。

  主持人:當時在現場拍戲的時候,好像在這種表演上,你跟其他人當時産生了一些分歧,後來這個畫面剪輯,看最後的效果還是您的非常好。您還記得當時分歧,分歧在什麼地方?


  劉一兵:分歧就是語言,因為大家都覺得我的語言音色還可以,同時你就是老年,老年就這麼説,老年就這麼説話完全可以。但是我覺得好像是我覺得因為馮蘭池是40來歲,跨度很大,40來歲剛才不是放了一點,就是那會兒聲音位置靠前,語言節奏快,年輕,形體帥,敏捷,因為他又會開打。到老年以後,由於他酒色過渡,這個人貪得無厭,必然就是衰老地很快,包括聲音,他的語言節奏,他的形體節奏,整個的緩慢了,後來我就這樣説話的,這個人整個老了嗎,70多歲,整個一個色鬼,就這樣説話。

  那個歷史時期就是這樣的,那個歷史時期,咱們現在是文明競爭,那會兒是掠奪式的競爭,掠奪式的積累,八國聯軍打咱們中國,就是掠奪式的,那會兒的地主也是掠奪式的。

  主持人:我看您在劇中舊社會老地主的感覺,就是地主老財的感覺找的還挺準的。


  劉一兵:這得益於話劇舞臺吧,話劇舞臺因為從藝了40年,像我們這種劇團演戲演得比較多,這樣的角色也曾經滾過,都滾過。

  主持人:咱們看這個電視劇《紅旗譜》的時候有這樣一個感覺,俗話説的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説到馮蘭池為首的還也他的三個兒子,咱們也得給大家介紹介紹,大兒馮越堂,他是老實人,你看剛才也是看不慣父親的種種惡行,當然最後還是選擇了逃避,去當和尚出家了;這二兒馮貴堂是留洋歸來,然後當了國民黨,後來又當了漢奸,三兒子就是剛才也出現了一個,看起來挺像漢奸,馮煥堂一直在馮蘭池身邊,他對這三個兒分別都是什麼態度和情感?

  劉一兵:最喜歡的是三兒子。

  主持人:最寵的。


  劉一兵:最寵的,這小子太像我了,從小就是調皮搗蛋,在這個整個一片,他整個是一搗蛋鬼,而且是欺方霸市的這種,最像我的是他,最喜歡的,因為一直在身邊,最喜歡的是這個。最抱有希望的是貴堂,是巍子演的這個,因為花這麼多錢,送他去留洋,實際上他就是想讓馮家能夠繼續地發揚光大,繼續地光宗耀祖。

  主持人:不僅這輩子要當地主,下輩子還要控制著這些農民。

  劉一兵:對,最抱有希望是貴堂,為什麼呢?但是貴堂有的想法,因為他留洋回來有些想法跟老爺子又不一樣了,因此倆人時常有分歧,這個分歧就是恨鐵不成鋼,最不喜歡的老大越堂,沒出息,一點血氣也沒有。

  主持人:人善良。

  劉一兵:三腳踢不出一個屁來,沒用,什麼事都跟高粱花子一條心,所以最不待機的是老大。

  主持人:從他身上也可以感受到另外一個父親的感覺。


  劉一兵:説到這兒就應該特別感謝導演,導演在這個藝術創作上非常民主,我們把我們的想法和導演交流,基本都能採納。充分能發揮演員的二度創作,如果你規定太死,演員的二度創作有時候發揮不了,就不想了。

  主持人:沒有那種激情了。

  劉一兵:我也不去琢磨了,我也不去鑽了,由於導演給這麼大的空間,二度創作的空間,讓你去琢磨,拼命地挖你的東西,特別有意思。所以就是有挖頭。

  主持人:其實包括您剛才進的在聲音的塑造上,你的那些獨具匠心的想法,我就很擔心您老是那麼壓著嗓子説話,拍到最後的時候,你嗓子還受的了嗎?

  劉一兵:應該差不多,因為話劇演員的基本功應該有一些,應該有一些聲音造型的基本功應該有一些。

  主持人:前面我們跟吳京安聊的時候,他講到自己是身心投入,雖然人家是演正面角色,但是咱們這個雖然是惡霸地主,但是我看的出來,你也是身心都投入了,但是確實像您所説的,我覺得除了,因為您塑造反面角色太成功了,所以可能我估計接下來人家還會找您找演這樣的角色,但是我希望您也能有機會帶著您一些正面的角色跟我們的觀眾交流,讓我們知道其實劉一兵老師是非常多面的,很感謝你今天來到我們的節目,謝謝劉老師。


  紅色經典可以説在人們的心中佔有永遠的位置,那麼如何用現代的審美觀念來重新詮釋經典,我們在改編的過程當中應該注意哪些問題呢?面對著像《紅旗譜》這樣的一道經典的菜市,作為廚師的導演到底應該拿它怎麼辦呢?我們掌聲請出我們本劇的導演胡春桐,有請。導演您好,歡迎您來我們的節目,請坐。

  前面我覺得跟這麼多的演員聊天,覺得您是一個特別能給演員營造非常寬鬆的創作空間的導演,當時怎麼想到要去翻拍這樣一部紅色經典的作品《紅旗譜》?

  胡春桐(《紅旗譜》導演):要説拍《紅旗譜》的電視劇話可能多一點,我那個小的時候家境不是特別寬裕,因為我是在天津,天津的晚報上宣傳過《紅旗譜》,我很想有一本這樣的書,當時到書店裏要是買一本新出的書。

  主持人:得多少錢?


  胡春桐:我記得好像是2塊8毛錢,最後到我們當時天橋商場的2樓有一個舊書店,然後花了大概是7毛5分錢買了一本舊書《紅旗譜》,然後接著出現了電影,電影當時是北京電影廠和我現在在的天津電影廠聯合攝製,當時這部電影可以説是比較轟動,也是我們電影史上記載有名的一部經典電影,看了以後對當時的崔嵬老師的表演也好,對朱老忠的形象也好,是特別的由衷的欽佩。當時我記的我看完電影回家以後,用馬糞紙做了一個長長的鍘刀,拿著這鍘刀。

  主持人:模倣。


  胡春桐:模倣很多東西。2000年我們本劇的總策劃。她看了我在中央臺8套黃金播的《江湖笑面人》,她看了以後,這個導演拍起來好像講故事,很有效果,她説要找這個導演,當時不管什麼渠道要找到我,找到我以後,因為和我的夙願還是比較吻合,所以從那個時候,就下決心一定要把《紅旗譜》再現給大家。主持人:整個改編的過程也是從著手開始改編到最後觀眾見面也歷時了四年的時間。

  胡春桐:歷時四年。

  主持人:改編起來不容易,但是演員都説本子好。


  胡春桐:主旋律這種影片,應該説也要拍得好看一點,讓大家都喜歡。那時候從編劇,有好多咱們寫過主旋律電視劇的大師都想來參與這部改編,後來我們最後合計一下,決定起用一下不寫主旋律的這種電視劇的編劇來做。然後我們就請到了跟我也是好朋友,叫桂雨清,這個編劇,他過去編過《藍色妖姬》是他的小説,又改編成電視劇了,當時火了一陣,後來就是《燕子李三》,8頻道,第一部,開播之後的首播劇。他的一個特別我認為是很善於講故事,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選了一個善於講故事的人來改這個戲。但是這個過程是很長的,因為他善於講故事,包括當時的知識方面,各方面都有很多也叫無暇顧及的這種狀態。當然後來我們後來又請到了天津當時的專家,包括中央當時研究室的副主任陳威同志做專家,在這個基礎上這個劇本歷時了四年,全部的劇本包括導演的投入,包括譚傑同志的投入都費了很多心血,四易其稿,然後個別的集數大概達到了七易其稿,然後我這個人其實也很笨,所以我又是延續了電影的創作方法全部把劇本進行了分鏡頭,在分鏡頭的過程當中又補充和增加了一些我認為應該增加的內容。

  主持人:您覺得觀眾會接受,或者説這個電視劇最吸引觀眾的看點,或者它的主要特點在什麼地方?


  胡春桐:主要特點我認為,《紅旗譜》的主要特點,就是總局説的第二個問題就是叫尊重觀眾已經形成的認知定位,説到這個戲就是有一個核心的一個東西,不管是《紅旗譜》的原作者梁兵的夫人也好,還有其他朋友也好,都説《紅旗譜》要改編的關鍵就是朱老忠,因為當年的電影崔嵬老師塑造的朱老忠,那真是沒法逾越的,你今天如果把朱老忠塑造成功了,那你這個戲就成功了。所以我們其實從劇本改編也好,包括我們出去拍攝也好,包括我們選演員也好,甚至在拍,著重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朱老忠這個形象要活起來,既要有他主旋律的一面,也要寫出他人情、人性的一面,因為現在時髦的詞調是以人為本的一面,這個也是很重要的。

  主持人:個人得的這種傳奇經歷。


  胡春桐:個人的傳奇經歷,包括他的內心世界和他情感方面很是很豐富的。

  主持人:而我們電視劇的篇幅優勢也足以去展現他的這些充滿戲劇感的經歷,電視劇《紅旗譜》的創作作為導演有太多的故事了,但是下期節目我們還要和觀眾接著聊,您看好不好?

  胡春桐:好。

  主持人:給我們講述更多幕後的故事。先感謝您,謝謝。

  現在中國的電視界非常流行重拍紅色經典,説到這個紅色經典可以説是中國社會的一個很特有的文化現象,因為這裡麵包含了太多歷史的記憶,甚至是一個民族視為珍寶樂精神財富,所以作為改編者有責任尊重這種記憶。那麼如何利用這筆財富在精神層面上保存這個經典的原汁原味,我覺得這是現在給我們文藝界創作者的一個非常嚴肅的課題,而且我們今天向您介紹的電視劇《紅旗譜》已經給出了一份期待您打分的答卷,那麼到底怎麼樣還得觀眾説了算。

(編輯:段俊麗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