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導:趙忠義 張惠 攝像:王文超
這座小山包叫雞冠山,這山既不高大,也不象形。人們把山的東面叫雞東,山西面的城市就自然被叫成了雞西,這也就是100年內的事情。
從地圖上看,雞西是在中國黑龍江省的東南部,面積2.9萬平方公里,人口230萬,與俄羅斯之間擁有著陸路和水陸雙重國界。
2005年秋天我們來到了這座北國邊城,從空中俯瞰這片擁有著豐富煤礦資源的土地,你已很難從那片綠色的身體上看到黑色的影子或從中味出煤碳的氣息,你所能感觸到的是生活在這裡的人與自然和諧有趣的融合,你還可以感受到這座城市中到處飄逸著東北菜特有的清香,這就是雞西人的特點------特別喜好吃。説到吃,在雞西有許多有意思的事情;同其它城市一樣,雞西也開展過市花、市徽的評選,幾輪下來,市花沒有評出來,卻冒出來一個“市吃”的説法。
宋生德在雞西經營著一家冷麵店,冷面的經營十分單調,用酸水調製的冷面,加上幾道涼拌菜,在廚房裏按上一口周長2米的大鍋,一台電動壓面機,這樣簡單的經營卻可以20年不變,在一年365天裏,不論季節也不論節假日,這座城市裏天天都能找到開門營業的冷麵店。
要製作上等冷面,酸湯是取自深井下的冰水,東北人愛喝酒,酒後喝上一碗瓦涼瓦涼的冷麵湯,爽口解酒醒腦。最初,雞西人是改變了原有冷面的酸湯口味,加上了甜味,入口又略帶鹹味。才使得雞西冷面一年無四季永保旺季。
雞西是個狹長地型,西北是群山起伏的完達山脈,東部以烏蘇裏江為界江與俄羅斯接壤,南部是著名的興凱湖。興凱湖又是中俄之間的界湖。也是中國邊境線上最大的淡水界湖。
上個世紀50年代,一曲烏蘇裏船歌唱遍了祖國的大江南北,烏蘇裏江是滿族語水中流的江,名字聽起來有點怪。烏蘇裏江水情流緩,優雅寧靜,它的秀麗和自然風貌,是我國內地江河所無處尋找的。伴隨著一次次的日落日出,今天依舊可以在黃昏暮色中看到江中來往穿梭著漁夫的身影。王青龍是虎林漁業公司下派到這個魚點來捕魚的;承包這段江面的價位是每年6000元。如今,兒子都長大成人了。可能是歷史上這一段江面受到過較大的干擾,這一段魚很少,又要嚴格遵守界江打魚的規定。
中國和俄羅斯兩國以烏蘇裏江主航道為界,珍寶島是位於江中主航道西面的一個江心島,歸中方所有,面積0.74平方公里。這是一個無居民居住的島嶼,全島被灌木林所覆蓋,當地人最初稱它為翁島,表明島與陸地是相連的。
在王青龍家,我們看到了一座界碑,就立在了院子當中,而不是立在界江中間。王青龍和老伴劉海英、兒子亮子,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多年,這幾年中俄勘界確立界碑,他們都是直接的見證人。
在挂網旁邊,我們見到了這樣一套簡單的漁具,一個線繩,每隔一段就繫上一個蘆葦片條,王青龍告訴我們,烏蘇裏江捕魚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滿族人以漁獵為生的年代,我們看到的就是早年間留下來的用葦蘆片子做的抓魚的卡子。
站在江邊上,江水緩慢的移動著,有時的感覺就好象只有江中心的那一部分在流動。2005年的中秋節快要到,漁業公司的大船下午要來魚點,而今天,王青龍的運氣也格外的好,在珍寶島旁的江面上,打了不少的魚。
節前是烏蘇裏江的魚最貴最暢銷的時節,人們看好的是活水江魚,受江水衝擊的肉質有彈性;江中出産的鯉魚可以賣到每斤70元錢;在收購點,王青龍賣了幾條魚,也有過百元的收入;同其它魚點相比較老王賣的魚是數量最少的,漁業公司的大船每隔兩天過來一次,同時也在節前送來一些過節的慰問品。
王青龍家賣掉了幾條大魚,用剩下的魚我們在他家中吃了一頓中午飯,王青龍為我們做了一個烏蘇裏江上最有特色的江水燉江魚。
如今,雞西市內也特別流行這類吃法,江水燉魚一鍋出,胖頭魚、鯉魚、鯰魚等全放到一個大鐵鍋裏,加上調料,點上火,邊燉邊吃。
東北人説的鰲花魚也就是南方的桂魚,只不過烏蘇裏江的桂魚卻要貴的多,160元一斤;按照這樣的價格,王青龍雖然打到的魚不多,但還是有可能完成一年的份額;在捕撈的季節裏,老王每天晚上都要摸黑到江裏去下網,而這時老伴孫海英則要點上蠟燭開始準備一天的晚飯了。
完達山,滿語梯子;可能是因為山脈高矮錯落有致,才得此名,在完達山説到蘑菇當地人特別喜歡的就是燉小雞的臻蘑。王善臣是雞西的美食家,今天特意陪同我們進山尋找今年秋天的最後一批臻蘑。
在東北,臻蘑並不具備高貴菌類的品質,但惟獨與當地土雞相燉最為出彩,這也使得小雞燉蘑菇成為東北菜中最有保留價值的節目。
臻蘑是一種環保的晴雨錶,夏天不生長,因為空氣不清潔,只在秋高氣爽的時候生長20天左右。
在雞西,要説到綠色食品,純天然的植物,那就遠遠不只是山上林中的菌類,江裏的魚 。
我們跟隨一群遊客一同走進一戶地地道道的東北農家,這是一個開辦在郊區的農家樂;那些遠道而來的俄羅斯友人要見識的不僅僅是一道簡單的小雞燉蘑菇,還有東北人房前屋後的熱鍋貼大餅子。今天雞西人又玩出了一個新花樣,還給它起了個帶有震動的名字——三烀一炸。
在東北玩農家樂品嘗地道農家菜,俄羅斯遊客很有新鮮感受 不論烀菜,還是小雞燉蘑菇的燉菜,樣樣都吃個沒夠,而且東北人還要不斷的“忽悠”他們;你們看這瓶酒,你看這個東西,酒裏有根幹苦瓜,你們誰能説出來這個苦瓜是怎麼樣自然放到酒瓶裏的。答案肯定多種多樣的。不過別急,只要你走進農家後院 你就會很容易看到答案。
我們是在一個多雲的下午來到了興凱湖,一眼望去,它就象大海的一角,湖面浩瀚、一望無際;興凱同樣是滿語,水流到低處, 表明這裡的原貌是洼地裂谷,興凱湖周邊有保護完好的興凱湖濕地。
我們了解到岸上濕地裏最珍貴的動物當屬海東青,一種白尾海雕;而興凱湖中最鮮美的魚就屬湖中的噘嘴大白魚了。
由於不是捕撈季節,加上這幾年大白魚數量的減少,大個頭的白魚很少能捕撈到;漁民老馬在興凱湖上生活了40多年,上個世紀50年代末,年輕時的老馬曾親眼目睹過一網打上27萬斤的白魚汛大場面,而今天再次見到捕獲的15斤重大白魚,拿魚的雙手激動的一直在抖。
用大白魚同深海金槍魚媲美一點不過,興凱湖湖底平坦,雖然湖水最深僅10米,但卻有黃金般的沙底和冰冷的水質 。
如果從天上飛過興凱湖,你會感受到;在掠過大片濕地以後,湖面被分成大小兩個湖,中間是一條大壩,這是由於湖面上吹來的風一次次拋起沙子又一層層堆積,最終形成長40公里,寬百餘米的湖崗。崗上是一片片鬱鬱蔥蔥的樹林,這裡面生長著大片的赤松,由於生長在湖畔地區,而被命名興凱湖松。這種生長在雞西的興凱湖松,又為我們引出來一種高貴的菌類。
九月的東北,山林中依然顯現出一派鬱鬱蔥蔥的景象。我們的車子再一次行進在坑洼不平的林間伐木道上,林子很茂密,吉普車的兩邊被劃上一條條印痕。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尋找與興凱松有關聯的一種名貴的菌子----松茸。
這棵松樹就是興凱湖松,生長在沙土地上。早上九點之前是採集松茸的好時節,那時陽光不強、露水未幹,松茸的營養和藥性保持的最好;松茸一般不在地表上顯現,只是在地上鼓起個包。
松茸的一級品,價格達到了每斤500元錢。
東北有三寶:人參、鹿茸、烏拉草。而今天人們特別看好雞西松茸的價值,最為重要的是眼前這片生長著大量興凱松的森林地帶與烏蘇裏江以及興凱湖共同構築了一個立體的綠色環保體系。
責編: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