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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去記錄──《走進九華山》之“僧侶生活”拍攝札記

央視國際 (2005年03月18日 17:06)

  ■山 峰

  歸 隊

  04年11月初,時隔兩個月,我又回到了《走遍中國》欄目組。

  再次回來的感覺有些複雜,一面是重新歸隊的欣喜;另一面,看到大家都在忙忙碌碌的,心裏面不免著急起來。“加油,還來得及” ,這樣對自己説著。

  過了一個多星期,董老師找到我,“抓緊時間學習啊,多用點心”他反復地對我説著。短短的幾句話,讓心裏的弦又一次繃緊起來。也許看到了這些,談話結束時,他告訴我一個讓人振奮的消息,跟隨即將出發的欄目組到安徽九華山。

  出 發

  11月22號淩晨,經過一個小時的飛行、坐了三個小時的汽車,疲憊的我們終於來到九華山。我第一個跳下汽車,深深地吸進一口涼涼的空氣,抬頭看著滿天的繁星。“啊──”,禁不住對著幽靈漆黑的山谷輕輕喊起來。

  我們這一集的題目是《僧侶生活》,拍攝地點基本上在九華山佛學院和祁園寺兩處,由此決定了我們不用像其他組一樣很“辛苦”地滿山轉悠。但由於拍攝內容是僧侶生活,那麼人物將在片子中佔據主要的空間,內容的局限性讓我們少了很多從容。是從紀實的角度線性紀錄,還是從專題的角度非線性地拍攝?是真實客觀,還是“擺拍”?雖然是一些老生常談的問題,卻又不得不考慮。其實在片子結束以後才發現,這些問題不是最重要的,我們無法把它們劃分得清清楚楚,重要的是你的結果,是你的故事、講述的手法能否吸引觀眾。電視的特點就是這樣,在真實客觀的基礎上,把時空縮減,把細節放大,製作一個“精華版”的節目呈現給大家。

  拍 攝

  為了體現節目的主觀特點,更是為了拍攝到最原汁原味的內容,第三天,我和王哥就住到了九華山佛學院。

  説實話,第一次這麼零距離地接觸這些僧侶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因為他們和我一樣,幾乎都是一些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有的人手裏拿著最新款的手機,有時嘴裏甚至哼出一兩句流行歌曲。和當初想象的,一個個眉頭緊鎖,一幅“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樣子完全不同。也許是常有人來拍攝,他們對這兩個拿著一大堆機器設備的外來者並不怎麼好奇。

  當天晚上,我和王哥決定,既然來了,除了衣服不換,頭髮不剃以外,其他的都要和人家一樣。當然了,明天淩晨三點半起床跟著人家上早殿更是不在話下了。

  早殿之後就該拍攝僧侶們早飯了,這兒有個細節不得不説一下,拍攝完後和僧侶們一同用齋飯,見到不知名的蔬菜,我們倆都要了一大碗,誰曾想這是早上惟一的一份鹹菜,而且巨鹹無比,再想多要一碗粥化解一下,看到的只是空空的鍋底。偷偷地剩下?這兒的飯桌上連一個米粒你都見不到!況且還有那麼多人在旁邊,沒辦法,硬著頭皮吃下去。結果是,那天的拍攝間隙,我們不停地喝水,居然一次廁所都沒去過。回來後,我和王哥説,如果把這個記錄下來編到片子裏去,沒準能提高點收視率。

  佛學院的日子過得很快,我們拍攝了僧侶們上殿誦經、過堂(吃飯)、上課、拜山……深入挖掘了兩個人物:寫毛筆字的國彥和練武的法藏。認識了喜歡文學的藏學法師、英語説得不錯的國悅法師。幾天下來,發現他們都是一些很善良的人,和他們談話,會讓你覺得很“乾淨”,常常無言,有時卻又無法理解。怎麼説哪,雖然離的這麼近,可感覺卻那麼遠。

  學 習

  這次拍攝,王哥自己兼任了編導和攝像兩個工作,並且我們的拍攝地點比較集中,於是我也有了更多的學習機會。剪影、差光、用快門去壓光圈、改變色溫拍攝冷暖色調的鏡頭,不但了解,還上手操作。每次回來都有一次短短的交流:這個固定畫面可以長一些、光圈可以小一些、前景可以大一些,受益頗多。

  除了白天的拍攝,晚上的例會也是一個學習的機會,看每個組當天的拍攝內容回放,聽編導講自己的構思。尤其是大家拍攝的畫面,更是自己關注的重點,因為每個人的拍攝風格都不一樣,拍攝的內容也不盡相同……觀察、琢磨以及分析、討論,此時成了每個人都在做的工作。

  德國導演韋姆?維德斯戲稱自己在拍攝一部電影的時候經常同時是:“電影導演、作家、音樂愛好者、攝影家、組織者、心理學家、DV愛好者、講故事的人等等”;這話一點不假,在拍攝的時候,編導和攝像的工作已經遠遠超出了字面含義的範疇。尤其是在一個時長30分鐘的專題片中,這句話更加驗證了它的準確性。電視人是一個雜家,這份工作更是一份要用心去做的工作,每一個畫面的構思拍攝,每一句話的斟酌揣摩,都要用心去想,用心去做。

  2005年一月

責編:紅立  來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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