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麟右李的故事

------譚咏麟、李克勤做客《藝術人生》

央視國際 2004年06月01日 15:04

　　左麟右李的故事

　　——譚咏麟、李克勤做客《藝術人生》

　　初夏的北京被歌聲所瀰漫，人們懷揣著各自的偶像情結去為自己喜歡的歌手吶喊。莎拉布萊曼帶給我們溫存和浪漫，劉歡向我們展示了實力的震撼，羽泉散發著青春的氣息，蔡琴和姜育恒則在述説過往的滄桑感……2004年的6月12日又是一個不一樣的夜晚，不僅僅因為它遲到了一年，原本在去年的深秋就要上演，人們在焦急中期待。還因為他的主角與新鮮打造的概念。演唱會打出了“左麟右李”的概念，似乎已經抱定“歌不驚人死不休”的決心了。無法想像20年馳騁不衰的天皇巨星譚咏麟與當紅實力唱將李克勤的組合會營造怎樣的震撼，只是傳來的消息説此組合2003年春節首次亮相香港紅勘體育館連演28場，場場爆滿，在上海八萬人體育場也創下了幾年演唱會的新高，並且服裝斥資百萬，音響超一流，樂隊也都有國際頂尖樂手的加盟。怎樣的一次盛宴？

　　期待之餘，我們還想多了解這個神話的內涵。於是，我們有幸請來了“左麟右李”，讓大家先睹為快。錄製在央視附近一個簡陋的演播室裏進行，沒有冷氣，天氣悶熱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幾十盞燈烤的人有些坐立不安，非常佩服麟李的耐性，那場談話進行到了十一點。

　　左麟右李篇

　　兩個超級歌迷

　　如同“左麟右李”組合一般，我們請到譚咏麟、李克勤做客並沒有突出誰主誰次來，因為“左麟右李”已經是一個整體品牌。李克勤以譚咏麟的超級歌迷的身份上了臺，對於現場如此爆滿的觀眾他驚訝不已，並直言自己絕對是譚咏麟的歌迷。而譚咏麟也並不以老大自居，坦言他也是李克勤的歌迷。譚咏麟演唱了李克勤的標誌性歌曲《紅日》，李克勤演唱了譚咏麟當年的紅曲《霧之戀》，無從區別這是哪個版本，因為他們的嗓音太相近。場面一下子被調動起來，台下真正的歌迷們隨之歡唱，宛如一場“歌友會”。隨即，在主持人的要求下，兩位歌王開始了飚歌，一曲一曲，都是觀眾熟悉的並且張口即來的歌曲，雖然都是粵語。

　　麟李淵源

　　譚咏麟主宰香港華語歌壇20多載，經歷了歌壇的一個個風雲時期，早期的情歌系列、譚張爭霸到勁歌時代和溫拿時期還有如今，“永遠25歲”的他在創造著歌壇不老的神話，是當之無愧的“天皇巨星”。“他是25，我是23”，李克勤這樣來形容自己的年齡。生於不同的時代，李克勤在少年便是譚咏麟的歌迷，當年由於模倣了一首《霧之戀》而獲得大獎由此簽約唱片公司，改變了命運。入行稍晚，但卻經歷了譚張雙分天下、四大天王以及新人輩出的時期，於是有人説李克勤的歌手生涯是“生不逢時，顛沛流離”。直到2000年之後，他才苦盡甘來蟬聯了2002與2003兩個年度的“最受歡迎男歌手”大獎。他的《紅日》以及一系列歌曲已經成為經典，標榜了他如今在香港歌壇的顯赫地位。麟李關係的開始是在李剛入行與麟簽約同一家唱片公司的時期。李克勤説，一天他在公司的健身房看到譚咏麟，滿心歡喜，問了好多類似現在歌迷問自己的問題，並玩笑地告訴我們譚咏麟當時的眼神色迷迷。譚咏麟回憶説小夥子很特別，眼神裏充滿了求知欲，後來才知道他和自己在同一家唱片公司，是一位新人。

　　“左麟右李”

　　“左麟右李”是唱片公司推出的新鮮品牌。當年一位記者問及二人都是巨星且關係較好為何不聯袂一個演唱會，麟受此啟發，並且有了如今這樣一個巧取諧音的創意，諧音也表白了兩人17年的友誼。李一齣道就被稱為譚咏麟的“接班人”，經歷了諸多波折，每每都能得到麟前輩的支持。李的演唱會上座率不高，麟會坐到臺上為其增加人氣，他還會經常告誡李許多圈內做人的道理。從最初的偶像到同事再到如今的搭檔，兩人的關係不斷變化，但李説麟更像是爸爸：“當他看到我的一些作品做的不好，他會早晨八點鐘就打電話來，説我看到你昨天晚上穿的那套衣服好難看，下次不要穿了，他會留意，覺得不太好的東西會告訴我。所以在香港第一次左麟右李演唱會的時候，我哭了，因為除了家人以外，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人就像我的親人一樣，只有親人才會那樣沒條件地付出，所以我只能努力去做事情來回報他。”

　　看慣了一個歌手錶演的演唱會，人們似乎更喜歡這樣充盈著情感的表演形式，他們不是互為嘉賓，而是同時在臺上，華麗的服裝與諸多時尚元素的加盟，他們如同一對新人，又一次煥發了藝術青春。説到性格，麟善於交流，更擅長調動場上的氣氛，舞臺上很隨意。李則稍顯安靜，非常認真，但是絲毫不能掩蓋其歌唱的實力，兩人具有絕對的互補性。

　　左麟篇

　　主持人給譚咏麟做的快速是非題讓我們進一步了解了譚咏麟。他的唱片銷售量達到2萬多張，得獎100多個，在80年代的某一天突然拒絕領獎為了給後來人機會，曾經連續唱過38場演唱會，幹過七種職業，賣過5000多萬個呼機，出生於一個足球世家，永遠25歲……雖然僅僅是一些是非題，卻給我們很多信息，編導在畫板上列了好多名詞，諸如業餘前鋒、業餘和聲、信差等等，讓譚咏麟一一解釋，由此追溯其藝術人生。談了半天，他突然問到，“不是‘藝術人生’嗎？為什麼還沒有進入‘藝術’話題”，看來對於過往的艱難他都很看輕，唯有藝術和歌曲讓他樂於回味與記憶。

　　出身於足球世家

　　父親是前著名國腳，曾經代表國家參加了1936年的奧林匹克運動會。譚咏麟驕傲地説：“他有一個外號叫‘譚銅頭’，那個年代的球迷一定很熟悉。”後來，父親雖然攜全家遷居香港，但是父親的體育細胞深深地影響了阿倫。他愛好體育，尤以足球為最，是明星隊的主力。但是一次失足進的烏龍球讓他很是懊惱，對於一個專業人士來説，這是絕對不應該出現的失誤，況且他還出身“足球豪門”。對於父母，阿倫是絕對的孝順，不管怎樣忙碌他都會抽出時間陪伴他們，用他的話説：“父母養育我們這麼大，中間的過程他們付出很多的心血，而且我還覺得無論現在的世界怎樣發達，我們見識外面的東西有多少，但是我們要保留中國的美德，這是中國文化的一部分。”

　　青春夢

　　阿倫有一首歌叫《一首歌一個故事》，我想《青春夢》便是他青年時期心情的實錄。雖然出身足球世家，但是他並沒有以足球為業，而是和同齡人一樣開始在亦步亦趨開始人生路。況且他身體瘦弱，是家中唯一的男生，父親期望他更有出息，因此絲毫沒有傳授足球功夫。不踢足球的阿倫卻進了另一個在父親看來頗為凶險和沒有前途的行業——娛樂圈，開始他是做和聲。留著長頭髮，穿著時髦的衣服，父親對阿倫失望至極，但是阿倫卻異常開心。他去PUB唱樂隊，參加“失敗者樂隊”，也就是溫拿前身，見證了香港英文歌為主力的時期。現場，他為我們演唱了當時的經典英文歌曲。

　　其實，那時他已經獲得了海灘音樂獎的第一名，後來卻因為種種原因當了信差，而且還幹的很開心。三個月的試用期後他被破格提升為茶水部部長，但是他拒絕了這個肥差，因為看到50多歲的退休老人他就想到了未來的自己。於是他改行作了銷售員，經銷文具辦公用品。他每天的業績都是其他人的十倍，成功的秘訣阿倫解釋為：“我沒有經驗，但是我憑我的努力去爭取，去聯絡。”他成了銷售王，每月能賺到幾千港元，足以養活自己。但是推銷之餘，他沒有放棄喜愛的音樂，每天的作息是這樣：早上7點起床，7點15分坐上沒有經營牌照的計程車上班，因為這種車可以省錢，8點開始工作，19點下班，20點到次日2點在灣仔演唱，3點到6點與樂隊再趕往尖沙嘴唱下一場。每天只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用來休息。阿倫回憶起來無不感嘆自己的堅韌，“最值得的就是爭取了很多工作的經驗，而且看到了很多不同的嘴臉。”

　　溫拿狂想曲

　　很多人都還記得溫拿五虎，鐘鎮濤、譚咏麟、陳百祥、陳友、彭建新。這支樂隊創造了樂壇神話，曾經叱吒了一個時期。有一首歌很能夠總結樂隊所有經典的歌曲，那就是《溫拿狂想曲》。譚咏麟説，之所以能夠合作的很開心是因為大家都很好，是朋友，也是親戚，無所謂主唱與和聲，“大家提倡的是一種團隊精神，團隊要發揮出來還是要整體，所以誰主唱都無所謂，到今天為止我們都還是好朋友，我們很了解，而且都是很看得開的人。”但是後來由於種種原因，鐘鎮濤去了香港拍戲，溫拿不得不傷心地解散，那段時間譚咏麟非常低迷。之後，他也來到台灣，先是進電視臺拍連續劇，後來又接拍電影，居然還獲得了電影大獎。

　　正在一切都發展順利的時候，他又做起了生意。朋友發明了中文呼機，他全情幫助，拿出錢財和早年銷售王的幹勁和功力，據説産品還遠銷到了內地。最神奇的是他的精力異常充沛，能夠同時做幾件事情，而且每一項都頗有業績。生意之餘音樂也還在繼續，歌迷們依舊能夠聽到他的新專輯。這些年之所以被大家冠之以“校長”的美名，譚咏麟解釋：“好多時間開演唱會都是在暑假，就像一個暑期的音樂補習班，帶了很多歌迷，教他們唱歌，所以大家就叫開了。”現場我們播放了歌迷送給校長的祝福，這麼多年漂浮于藝海，他依然激動不已。

　　藝海浮臺

　　20年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阿倫被問及有沒有壓力，他説：“不會，其實很多人問我怕不怕從高峰跌下來，我説本來就是會有這樣的，你一定要有這個心理準備，加入這個圈之前就一定要想到，不能承受這個壓力就根本不能進入這個圈。”正是這樣輕鬆隨意的心態讓阿倫能夠坦然面對週遭的世界，他開始在80年代後期宣佈以後不要任何獎項，淡化了名利。之後，他開始玩音樂，開創了很多音樂上的新鮮玩意，比如這次的“左麟右李”，並樂於公益事業，回歸社會。於是，當身邊的巨星與好友張國榮、梅艷芳、陳百強隕落的時候，譚咏麟卻依然有25歲的心。

　　最愛的你

　　許多熟悉譚咏麟的都知道他是一個堅守愛情並且執著一生的好男人。妻子莎莉是阿倫永遠最愛的人。歲月與容顏的改變在阿倫看來都是愛情的標記，並沒有淡化愛情的滋味，愛情歷久而彌新。

　　右李篇

　　蹉跎歲月

　　李克勤出道之初就被冠以譚咏麟“接班人”的稱呼，雖然是一種褒獎與鼓勵卻給他帶來不小的壓力。事業上的不順利、演唱會不高的上座率都在摧殘他的自信心。譚咏麟始終以一個前輩與長輩的身份給予他關心。畢竟，在譚張平分天下，四大天王鼎足而立的情形下，實力具備但是不太張揚的李克勤總是要吃虧。2002年之前很長一段時間，李克勤進行了很多唱歌以外的演藝事業，拍電視連續劇，做音樂節目主持人、體育節目主持人，以及選美活動的主持人，希望在這些方面發揮優勢，為自己創造好運。

　　紅日升起

　　2002年的大獎並沒有在李克勤的意料之中，事先聽説被提名還知道要由阿倫來頒獎就更加緊張。他這樣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雖然那一年很多人説我會有機會，但是當我知道他來頒獎，就非常害怕，就在想如果他頒獎不是頒給我會不會弄成一個很尷尬的畫面。他也很緊張，我知道他那天晚上和我坐在臺上一起等。我上了很多遍洗手間，因為非常緊張，在洗手間碰到他他依然對我説祝你好運，整個過程都很緊張，一直到他在臺上要宣佈要頒獎的時候。最後他走出來的時候，好像吐了一口氣，我也才放鬆。”李克勤還記得當天譚咏麟送給自己兩番話，一番是恭喜，另一番是鼓勵再接再勵，希望李對曾經擁有過的，後來又失去的，然後再重新擁有的要特別珍惜。

　　此後，李克勤也並不認為自己已經是名副其實的譚咏麟“接班人”，他説：“在我的心目當中，沒有人可以接他的班。”雖然有過事業的低谷，有過傷心和失落，但是李克勤説自己從來沒有放棄：“因為第一個我是很喜愛音樂的人。還有就是因為我覺得無論是在什麼樣的低潮的時候，我都有一幫很喜愛我歌曲的歌迷，我覺得除了不要令他（譚咏麟）失望，還有就是不讓喜愛我的歌迷的人失望。雖然只有三成人。”其實，每一位站在頂峰的人都要經歷一番曲折和不順，那是對後來的積累，正如前人所説“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一首歌一個故事，每一曲都是一段人生的記憶，或許左麟右李的故事能夠讓您更讀懂他們的歌曲，而我們現在要做的一件事就是默默地守候6月的那個夜晚的降臨，那又將是他們藝術人生中的一筆。

　　文：周敏，攝影：劉林江